我們無業人員熱切盼望李銘同志早日升任公安部長!
平民作家 閻建生
日前,李銘同志面對深圳治安情況持續惡化的現象,提出了一個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斬草除根法,即“無業人員不清除出去,深圳沒有太平”的偉大構想。雖然此言一出,輿論一片嘩然。特別是那些打著民生旗幟、關心民生問題、強調民生第一的好事者,對李銘同志口誅筆伐,似乎經我黨培養多年的李高級警官,成了五千年最大盛世的來俊臣,民生問題的過于執(《十五貫》中的知縣大人),下崗職工的天敵,無業人員的仇寇。但是,作為一名承載著讓更多公務員、國企高管和類似于像厲以寧、吳敬璉、張維迎之類的人面獸、人形獸們,過幸福日子的下崗無業人員(厲大師語:12億農民和下崗工人是中國巨大的財富,沒有他們的辛苦哪有少數人的享樂,他們的存在和維持現在的狀態是很有必要的。)我們最真誠的期待、最熱切的盼望、最真實的心聲、最強烈的吁請,就一句話:李銘同志能早日升任公安部長!這決不是正話反說,決沒有半點虛情假意,更沒有一絲揶揄諷刺,而是完全出自我們無業游民心房最深處的真正心里話。
為什么這么說呢?
一、三十年前改革開放的時候,我們跟著摸石頭過河,雖然那石頭摸得很是辛苦,那河過得更是艱難,但我們沒有皺一下眉頭,無論什么樣的困難,我們都堅持摸著那深不見底的石頭,淌著那又渾又急的湍流,跟隨x同志一直走到他老人家正式完全地退休。這期間,我們憑著對黨的感情和對黨的無比信任,總這么想:石頭越摸越深,總有摸到淺處的時候吧?河水越淌越渾,總有淌到對岸的時候吧?我們正是抱著這樣的信心,分田單干了,心里不情愿行動沒抵制;下崗失業了了,心里有苦衷嘴上沒說出,總相信黨能領導我們打敗日本鬼子、能領導我們趕跑國民黨反動派,就一定能帶領我們摸著石頭過了河,憧憬著過了“河”之后,工人農民都能有個幸福、平安的日子過。但1997年2月x同志卻去世了,那河的對岸在哪里我們不知道,但卻知道一個“摸論”、一個“貓論”,把我們這些對中國共產黨充滿階級感情,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保持堅定信仰的工人、農民,扔到了渾濁湍急的洪流當中各人顧各人了。說實話,跟著摸石頭過河,至少,從上世紀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到八十年代末,工人和農民子弟中的的確確有沾了大光的孩子,不少工農家庭的孩子正是通過高考改變了自己命運,然而,廣大工人和農民卻從國家的主人,倒退成了下一步供xxx深入改革的對象。
二、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們開始下崗了,領導我們進行偉大下崗事業的xxx也不知哪來的仇恨,一定要下那么大的狠心,打破毛主席給我們留下的鐵飯碗,打破社會主義給我們帶來的大鍋飯,下崗分流,減員增效,于是,就把我們幾代工農群眾跟著毛主席、共產黨,用血汗建立起來的全民所有制企業、集體所有制企業給統統賣掉了。而xxx手中的三板斧呢,則開創是中國工農群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悲慘生活的奇異時代:強制推行的住房產業化——以任志強為代表的脈管里沒有一滴道德血液的房地產商應劫而生了,中國人民進入了住不起房子的新時代;強制推行的醫療產業化——鄭筱臾帶著他的人類歷史上最黑暗、最殘忍的醫藥團隊粉墨登場了,中國人民進入了看不起病的新時代;強制推行的教育產業化——人類文明進程中超越歐洲中世紀的一個黑暗時代光顧中華大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工農子弟再也上起敬愛的xxx設計的學校了,包括幼兒園、中小學和大學。于是,我們和我們的子弟成了下崗職工,我們的親兄弟、同盟軍——農民同志,則因為x同志的單干政策實在難以抵御天災人禍,天災如洪澇蟲旱;人禍如鄉紳村霸等,他們盡管有二畝土地安身立命,但在市場經濟認錢不認人的風刀霜劍嚴相逼的情勢下,不得已淪落成不倫不類的“農民工”,他們的大量進城和我們的大量失業,成了“特別是”時代最具中國特色的一道極其灰暗的風景線,于是,李銘同志眼中的“無業人員”便誕生了。可以想像得到,“無業人員”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誕生的時候,李銘同志應該還是基層的一名警員吧?但隨著我們這些“無業人員”的日漸增多,李銘同志即由普通警員一步步走上了領導崗位,并升任中國改革開放的試驗田——深圳市管理社會治安安全最高行政首長——深圳市公安局長。他的升遷之路,就是無業人員的大量增多的罪惡之路。可我們無業人員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呢?我們找啊找、尋啊尋,二十多年間就是看不到一條通往溫飽、尊嚴和體面勞動的路。
三、在這漫長的二十多年中,我們想著毛主席回來,盼著像毛主席一樣的領袖能成長,就連做夢都希望有個還在民間“閑庭信步”的毛主席,能早早走上中共最高領導舞臺,給我們無業人員的晦澀人生一點起碼的安慰。突然有那么一天,我們無業人員從報紙上看到一條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敬愛的溫總理說,要讓我們活的更有尊嚴!我們無業人員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激動得奔走相告,心里想,溫總理都發話了,有尊嚴的日子應該快了,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或許真能拋卻那頂困擾我們二十多年、壓得我們抬不起頭來的無業游民的帽子,重新走回原本熟悉火熱的工廠或田園,能像毛澤東時代一樣,在“鞍鋼憲法”指導下,把工廠搞得紅紅火火、興興旺旺,親手造出中國自己的航母,造出完全屬于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自主知識產權的品牌汽車和精密機床、大飛機,把李榮融那廝帶給中國汽車界的什么“上海大眾”“北京現代”“一汽雪鐵輪”“海南馬自達”等雜牌球藝拋到九霄云外,堂堂正正地做一回全民所有制工人。就連農村來的“無業人員”都在想,如果黨和政府重新組織“人民公社”,他們絕對不會再次放棄那種有組織、有紀律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恬然自得的田園生活,因為他們不想讓他們的老人在垂暮之年,成為可憐無助的空巢老人,不想他們的孩子在懵懂時期,成為深山老林中與狼為伴的留守兒童,更不想他們年輕美貌的媳婦在青春時期,成為我們五千年最大盛世中的活寡婦。于是,我們來自全國各地的無業人員盼星星盼月亮似地盼著那個“更有尊嚴”的時代能早一天來臨。
四、平地一聲春雷響,皇帝有了新衣裳!就在五一節來臨之前(2010年4月27日),敬愛的胡錦濤同志在北京出席全國勞動模范表彰大會時致辭中提出:要不斷增加勞動者特別是一線勞動者的勞動報酬,讓廣大勞動群眾實現體面勞動。體面勞動,這是多少令人心情振奮的大好消息、全新詞匯呀,于是,我們無業人員在四外流亡謀生中忙里偷閉,訪“百度”、問“谷歌”,終于查到那“體面勞動”的全部政治含義和基本知識,原來,這“體面勞動”的概念,是國際勞工組織總干事索馬維亞(Juan Somavia)于1999年首次提出來的。所謂的“體面勞動”,居然包括我們勞動者的權利必須得到保護、勞動者有足夠的收入、充分的社會保障和足夠的工作崗位。而在此之前,胡錦濤同志也用過“體面勞動”這個詞,那是在2008年“經濟全球化與工會”國際論壇開幕式上,錦濤同志的致辭中指出的,他說:讓廣大勞動者實現體面勞動,是以人為本的要求,是時代精神的體現,也是尊重和保障人權的重要內容。我們無業人員那個激動興奮勁兒呀,李銘同志,實話告訴你吧,真是要多高興有多高興,要多欣喜有多欣喜,比六十年前分了地主的田地都高興,真的,那情、那景是絕對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可以肯定地說,胡錦濤同志的“體面勞動”論與溫家寶總理的“尊嚴生活”說,都是我們黨最高領導層重視人權、對國民福祉的莊嚴承諾。可我們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而且,自從成為無業人員以來,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工作,有病不敢看,小病忍著,中病扛著,大病則等著(等閻王爺快點收了我們這些給共和國丟臉、讓李銘同志操心忙碌的不中用之人)現在,真是一天都不能多等了,可那“更有尊嚴”的生活和“體面勞動”要等到什么時候喲?在我們無業人員在有生之年還能過一天三十年前那種“兩參一改三結合”和“人民公社集體勞動、集體收獲”的紅火日子嗎?
五、就在我們懷著焦躁不安、急切難耐的心情,盼望那“更有尊嚴”的生活和“體面勞動”的日子早一天到來的時候,一枝報春的紅梅在寒冬盛開了,一聲發聵的驚雷在耳際炸響了,一籠溫馨的炭火在雪中送到了,一把遮淋的陽傘在雨天降臨了,這報春的紅梅、發聵的驚雷、溫心的炭火、遮淋的陽傘,正是李銘同志馬上就要實行的“無業人員不清除出去,深圳沒有太平”的偉大構想。想一想吧,李銘說的是一句多大的實話呀,網上高人雖然很多,批李銘同志言論的人也很多,但是,這三十年來,有人提出過在百萬甚至更多無業人員困擾下,怎樣解決城市治安狀況日趨惡化的宏觀管理方法和具體良策嗎?似乎是沒有的。試問:如果你是公安局長,你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呢?我們無業人員知道,不論哪個國家,隨著失業率的不斷上升,一旦超出可控值,最后必然是導致社會動亂,李銘同志的偉大構想,哪里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治安問題呢?古人云:安居樂業。現在城市里大量無業人員既無可安居,又無可樂業,怎么指望治安形勢好起來?瞧一瞧吧,李銘是多么理解我們無業人員的苦衷呀:“他們就是生活所迫,在內地都是良民,在深圳找不到工作,生活不下去,鋌而走險。”這話多對呀,多符合我們無業人員實際呀,多體貼我們無業人員的遭遇呀。想一想吧,我們2億失業者(溫家寶:中國有2億失業者)本來都是曾經組織起來的好好的良民呀,工人有工廠,工廠有黨的組織;農民有公社,公社也有黨的組織,那個時候,無論是工廠還是公社,黨的組織多管用呀,黨員干部多廉潔呀,工人有王進喜,農民有陳永貴,軍人有雷鋒,干部有焦裕祿……如果不是后來下崗了、失業了,不是被生活所迫,誰肯背井離鄉到深圳或外地找什么工作呢?從這個意義上再想一想吧,如果李銘同志能立刻升任公安部長,這對我們無業人員來說,該是多大的福祉啊:
第一,李銘同志一定會事先和有關國家商量,爭取讓某些缺乏勞工的國家,接納更多的中國無業人員,安排我們到別的國家打工,我們安頓下來工作了、掙錢了,就把錢寄回來,讓家鄉的老婆孩子、父母雙親,也過一過有尊嚴的日子,也讓我們無業在異國他鄉體驗體驗什么是“體面勞動”和什么是“不體面勞動。”什么是“有尊嚴”的日子、什么是“沒尊嚴”的日子。
第二,李銘同志一定會制訂一套把我們無業人員清除出中國的法律條文,至少能下令各邊境地區的守土之士,廣開國門和各個對外出境的口岸,安排數以億計的中國無業人員,堂堂正正地走向世界,到那個時候,我們就不必膽戰心驚地偷渡出國了,不必向蛇頭交納幾萬塊錢出國打黑工了。
第三,領導同志和許多富人不是早就把自己的子女安排到國外定居了嗎?如果李銘同志能立刻升任公安部長,我們這些在中國根本不能算是人的無業人員,就跟領導干部的子女和富二代、富三代平起平坐了,我們也能通過在住在國的辛勤勞動,早日拿到某國的綠卡,并在住在國世世代代居住下去,不回來麻煩我們改革開放繼續深化的祖國和各位父母官了,直住的把我們的皮膚混血成白皮膚,把我們的眼睛混血成藍眼睛,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來中國觀光或安居生活了,而且,就算吃喝嫖賭中國警察都不管敢了,原先的無業人員就像當年的胡漢三一樣神氣活現地回來了,鳥槍成炮了,小雞成鳳了,可以心理直氣壯、揚眉吐氣地站到那老不死的何祚庥跟前(或靈前、墳前),唾他一臉的黃痰和唾沫,厲聲質問他:誰叫你不幸生在中國了!老子今天是某國人了!
第四,就算李銘同志把我們無業人員清除到外國,我們仍然像在中國一樣不爭氣,仍然惡習不改又偷又搶,我們也不必擔心案發之后被判死刑了,因為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都已經廢除了死刑,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無論做什么壞事,都不必擔心生命受到威脅了,同中國貪官犯事后的政治待遇,在刑罰上也一般高了:憑什么他們犯了死罪(貪污10萬元人民幣)十倍、百倍都不判死刑,而我們老百姓一旦觸犯刑律就一定要按最嚴酷的最起刑點論斬、論處呢?這種不平等的日子我們早就過得厭煩了。而且就算是住了監獄,也不必擔心那十幾種稀奇古怪的死法了:什么“躲貓貓”、“做惡夢”、“睡姿不對”“床上摔下”、“鞋帶自縊”死,什么“ 發狂死”、“喝開水死”、“上廁所死”、“激動死”“自然死”、“骷髏死”了,一個人一旦沒有了對死的恐懼,那就只剩下對美好生活的祈求了:到那時,我們就在住在國的監獄里,面壁思過、三省吾身,不必像國內監獄那樣“勞動改造”了。
第五,我們被清除到國外后,萬一有了房子,就不必擔心被地方政府勾結不法地產商人強制拆遷了;萬一做個什么小本買賣,也不必害怕國內那幫如狼似虎的城管暴打了;萬一混不下房子住嘛,就算是在總統府隔壁,都敢搭個帳篷避風遮雨了,警察也不會隨意驅趕了;一旦我們真的被清除到國外了,我們孩子就算是不想讓他們上學都不行了,不讓孩子上學,在哪個國家都是違法的,就算父母窮得連褲子都當了,孩子還是得無條件上學的,省得讓孩子們跟著我們這無能的父母上不起學又成新時代的文盲了;如果有了病呢,至少吃不到假藥吧?沒有錢也能得到及時治療了,欠下的醫療費嘛,至少醫院也能容你慢慢地掙錢還它吧?還有呢,如果被汽車撞死了或出礦難死了,也不會同命不同價了,賠償的現金足夠好幾代人,在深圳那樣的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的城市吃喝玩樂了,即使是弄塊墓地嘛,也不至于有國內那么貴了,至少我們無業人員還能死得起啊……
就憑這五點幾十樣“好處”:我們失業人員最真誠的期待、最熱切的盼望、最真實的心聲、最強烈的吁請就一句話:李銘同志,您努努力,早日升任公安部長吧!
在這里,特別需要申明的三點是:一,諸位看客千萬不要亂扣帽子、亂打棍子,說我們無業人員不愛國、不愛黨,你們千萬要弄清楚噢,是人家李銘同志這樣的高管不想讓我們無業人員待在自己祖祖輩輩生活的國家了!二,千萬不要說我們媚洋崇外,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喲,我們無業人員雖然無知,但真的沒有在世界上任何國家看到過像李銘同志這樣把無業人員清除出某個域市的公安局長(警察局長),也沒有聽說過哪國的總理安排了數千萬人下崗;三,我們無業人員發誓,一旦黨和國家有困難了,需要我們繼續推著手推車支援人民解放事業,支援國家統一大業,我們一定會回來操起手推車,跟著黨車輪滾滾奮勇向前的!
山西陽泉 平民作家 閻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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