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民主
毫無疑問,中國需要民主,世界范圍的歷史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只有民主的國家才能長治久安,獨裁總是和腐敗,苦難聯系在一起。擺脫了數千年的專制和束縛,每一個中國人都應該獲得自由,能夠盡可能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在一個合理,公平的社會環境下,只有很少數人的自由會影響或傷害別人,而絕大多數人都可以在自由的前提下和平相處,美國,以及一些西北歐國家犯罪率很低,人民幸福感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中國也可以民主化,那些中國人不適應民主或中國國情不適合民主的說法都是很荒謬的,這是精英思想,根本錯誤就是不相信平民自己的選擇,認為平民的素質、水平很低,需要精英來指導。確實,普通人在很多方面不如精英水平高,在某件事情上會犯錯誤,而且民主也會降低效率,這也是一些人們反對民主的一個常用借口。
但是人類社會是由數量眾多的離散個體組成的,所有的論點都應基于統計學,任何個例都是沒有說服力的。從統計學的角度來看,民主顯然優于獨裁。雖然獨裁的環境下可能出現短時間的高效率,因為其抹殺了多樣性,短時間的一致性可以出現更好的合力。但是處于統治地位的精英階層會因為沒有制約而竊取人民的財富,當統治階層以自己能獲取多少利益為基準,而不是所有人的幸福為準的時候,社會的發展就偏離了方向,不論有多高的效率,大多數普通人都不能從中得到好處。民主的根本優勢就在于可以規避這種風險,治理國家的人由所有的人選舉得出,那個統治集團就沒有辦法竊取社會財富。所以評價一種制度不能僅僅看到效率,也要看其風險規避。不但社會,企業運作也是如此,在一些大的跨國公司工作,會發現其流程異常的繁瑣,導致在很多事情上效率低下,然而就是這樣的公司成為了行業的領袖,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流程規避了風險。
現在的中國和美國在民主方面有很大的差距,中國的腐敗很嚴重,缺乏競爭力。不要總掙著脖子說美國也有腐敗如何如何,那不是中國腐敗的理由——腐敗是錯的,是沒有理由的,況且美國的腐敗遠沒有中國的嚴重。在這方面,美國很優秀,這是事實,我們要承認,也應該學習——當然學不學那不是我們平民能決定的。
但這不意味著美國就是優秀社會制度的模版,就是民主的模版,我們要民主就要和他們一模一樣。德國,盧森堡,瑞士,都是很民主的國家,卻和美國的制度不一樣,怎么學呢?也不意味著北約那些國家就是國際主流社會,和他們吵一架就算是脫離國際主流社會了。更不意味著什么都聽美國的,什么把什么資源都給他們,我們就可以民主了,民主需要建設,不是能夠買回來的。
那些整天叫著要向國際主流靠攏的人,告訴我們它是以什么指標,什么標準定義的。有過國際主流社會和從流社會的公開比賽嗎?比賽什么項目,有錢,軍事,足球,還是酒量?國際主流社會本身就是一個偽概念,是由習慣種族歧視,或者被歧視一些人劃分的等級。文化不分優劣,每一種文化都有其獨特的地方,都是人類文明的發展成果,也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將平等的人或國家劃分成主流和從流,本身就不符合民主思想的平等精神,怎么能說要民主,否則就會脫離國際主流社會呢?
中國要民主,但具體的民主制度要根據中國的實際情況出發,要考慮中國傳統文化的特點。中國的民主不是誰能夠賞賜的,也不是拿點東西能換來,拿點外匯儲備能買來的,需要靠中國人自己去建設。
關于和歐美的斗爭
一個政府,為了國家利益去和別的國家斗爭,那是其職責所在,不能稱之為邪惡。西藏問題,新疆問題,對臺軍售問題,都關系到中國的根本利益,應該針鋒相對的斗爭。不能因為歐美國家很民主,他們的公民素質高,他們的人民很誠信,就放任他們損害我們的利益,分裂我們的國家。而他們為了自己國家利益的行為也不能叫無賴,單個的人可以仗義,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那都是好人;但一個政府,如果拿著自己人民的利益去仗義,那就是失職,是賣國賊。
現在的問題是由于腐敗,爭取來的利益沒有分給人民,而是居為極少數人所有。普通人看不到爭取來的利益,所以不會強烈支持和別國斗爭。而且有的斗爭是為了防止人民覺醒,進而損害統治階層的利益,這樣的斗爭當然更要受到人民的反對。
在這個問題上,一定要分清事實,不能一刀切。我們不能因為反對美國而反對民主,但也不能喜歡民主就什么都聽美國的。有一些盲目的愛國者,不顧事實的維護政府的所有行為和言論,這給了反對者口實。事實上相當多的支持民主改革和反對腐敗的人都有共同的敵人,但卻很難站到同一戰線上。很多憤青和精英在這個問題上的爭執就像兩個對不同目標吵架的人一樣好笑,一個說你長得真胖,很難看,那個說我臉一點都不黑,好看著呢。因為按著精英所說,憤青的一個重要標志就是窮,不能躋身上流社會,那么他們就是腐敗的受害者,又怎么會支持腐敗呢。然而就是這種南轅北轍的爭吵一直持續了很多年,誰得到了利益,一目了然。
真正的壞人有兩種,一種是國內既得利益集團或其代言人,他們不顧事實,無恥的歌頌這30年的成就,他們裝作看不見春節前車廂里的農民工,看不見煤窯下的工人,看不見紅燈區里的妓女,看不見深夜還在伏案工作的房奴…另外一種是國外利益集團或其代言人,他們認為什么都應該聽美國的,加我們的關稅,就讓他們加;接見達賴喇嘛,就讓他們見;賣臺灣武器,就讓他們賣,我們什么都不能說。
除此之外的人都應該站到一條戰線上,去爭取我們的自由,公平和公正——這才是人類奮斗的真正目的,而民主只是保證這些的必要手段。
關于毛澤東
毛澤東是什么樣的人,是憤青和精英爭論的一個焦點。毛澤東只有一個,但在憤青和精英的筆下,卻完全不一樣,而且雙方都強調使用的論據都基于事實。其實問題的癥結在于使用的都不是全面的事實,雙方都屏蔽了一部分真相,因而都是片面的。對于這個問題,筆者的觀點是:我絲毫不懷疑毛澤東的高尚人格和卓越才能,但他也是有缺陷的,這在于:
一. 終身制。人歲數大了都會精力不濟,還做同樣的工作都會犯錯誤。而且一個人無論多么偉大,他總會有缺點,時間長了這種缺點就會被別人發現,進而利用。
二. 他沒有留下一個好的,抗破壞能力強的流程。這導致他剛剛去世,他的一套體系就徹底被廢棄,過了短短的幾十年時間就發展到了一個反面。解放之后僅僅60年時間,人民又過上了這樣的生活。
還有一點要強調的是,民主是一個政治概念,公民參與投票是一種政治行為。所以說淡化政治,似乎讓人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經濟事務是可以提高效率的,但是讓人們談論到政治問題就要被嘲笑或諷刺為神經病,徹底的讓人民漠視政治是和民主精神相背離的,這只是統治階層愚民,進而可以腐敗的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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