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的“知識分子觀”
王志光
我始終認為毛澤東的“知識分子觀”是一個馬克思主義的知識分子觀。在漫長的為受壓迫、受剝削的人們爭取解放和獲得幸福的革命生涯中，毛澤東始終是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上看待知識分子的。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的知識分子隊伍是以一個階級——“知識階級”的形態出現在中國的社會舞臺上的。按照毛澤東的《中國社會各階級分析》所闡述的，這個“知識階級”是屬于“資產階級”性質的，其中一部分是屬于“大資產階級”，一部分是屬于“小資產階級”性質的。在這個階級中有一部分是信仰共產主義并投入到無產階級革命的洪流中的。中國共產黨的創建人中很多都是大知識分子，就說明了這一點。但盡管如此，作為一個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隊伍的主體依然并不是傾向無產階級革命的，他們依然是資產階級的附庸，很多人是為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主義服務的。這是在當時社會條件下的一個基本的“階級事實”。現在有人說“毛澤東在1925年12月《革命》（半月刊）、《中國農民》雜志上發表的《中國社會各階級分析》中明確指出：必須將知識分子看作反革命或半反革命。此論述內容隨后在建國后編輯的《毛澤東選集》中被刪去”，并就此判斷毛澤東對知識分子的態度由此可見一般。
我認為，毛澤東當時對知識分子做出這樣的判斷是有確切指明的，并不是我們現在意義上的知識分子的指向，是符合當時社會條件下的階級歸屬的現實的。從歷史上看，作為主體狀態的中國知識階級是脫離于新民主主義革命的主體——“工農階級”的。這是任何一位歷史唯物主義者都不能否認的歷史事實。毛澤東始終認為，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及建設要得到中國知識階級的理解、同情和支持，就必須要讓中國的知識分子接受社會主義思想，必須成為無產階級的革命者。由“反革命”、“半反革命”轉變到無產階級革命隊伍中的一員，這樣的一種階級性質的轉變對轉變者來說無疑要經過一個艱難和痛苦的“過程”。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需要理解、同情和支持無產階級革命的廣大知識分子的支持，這是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所必需的。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就寫過《要大量吸收知識分子》的文章，用來闡述中國的知識分子對中國革命的重大意義。毛澤東著名“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的論斷說明毛澤東對知識、文化的高度重視。但在毛澤東的邏輯中這樣的文化知識必須是革命的，必須是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也即是為無產階級革命服務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新民主主義論》等著作中，毛澤東都是用大量的筆墨來闡述這個無產階級革命的原則問題的。分不清“知識階級”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中的地位問題，就會在“誰是我們的朋友”和“誰是我們的敵人”方面犯下錯誤，甚至會葬送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果實。在毛澤東看來，一切反動的、封建的和代表剝削階級利益的文化都是有礙中國無產階級革命的，都是需要逐步革命的。毫無疑問，代表為剝削階級利益或是為剝削階級服務的知識分子都必須進行改造和轉變的，并且對一切擁護新民主主義革命和實現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知識分子都應該并且是積極地吸納進來，并且還要努力建設無產階級自己的知識分子隊伍。這應該是毛澤東的知識分子觀，也是毛澤東對待中國文化和中國知識分子的基本態度。
說毛澤東一貫地對中國的知識分子抱有偏見，存有敵意，我認為這是一種隨意的、不嚴肅地看法，更談不上是一個科學的結論。如果站在無產階級革命的立場上看待這個問題，自然就得不出這樣的荒唐結論。毛澤東在建國后提出的建立宏大的中國無產階級知識分子隊伍的規劃，毛澤東一系列改造舊中國遺留下來的舊知識分子的政策和舉措，說明毛澤東的知識分子觀之于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及時性、靈活性、遠見性和科學性。有的人認為毛澤東在無產階級革命的各個時期對知識分子的態度是不對的，有人還羅列了毛澤東的“42年對黨內知識分子進行整風，指出知識分子對革命立場是動搖不可靠的。47年在七大講話中，指出：我們戰勝蔣介石，革命成功后，主要的斗爭對象就是民主黨派。50年提出知識分子必須進行思想改造，56年匈牙利事件后，將知識分子、青年學生歸入小資產階級范疇。57年反右，并對民主黨派徹底攤牌。55萬人被打成“右派”并發配邊疆勞動改造。66年的文化大革命徹底清算全國所有受過中等以上教育的知識分子，特別是在中華民國時期接受教育的青年學生、學者必須接受批判改造”等等，以此證明毛澤東的知識分子觀是錯誤的。我們必須承認，上面所羅列的都是毛澤東領導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過程中的具體的革命史實。但我們還必須承認這也是毛澤東建設社會主義新文化所采取的必要的文化革命步驟，是有其無產階級革命和建設的必然邏輯的。至于說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對知識分子的一些做法傷害了知識分子等等，這其中的原因是很復雜的。但毛澤東的知識分子政策始終沒有變。已經建立起來的無產階級知識分子隊伍的主體并沒有因為歷次運動中的“極左”錯誤而動搖，這同樣是一個基本的“史實”。并且毛澤東所建立的“平反”機制，對在歷次政治運動中遭受到錯誤對待和做出錯誤結論的知識分子都及時、適當地給予平反和落實相關政策。這些都說明毛澤東對待知識分子的靈活性，說明毛澤東在鞏固無產階級新生政權時的謹慎態度和始終堅持的“實事求是”的基本原則。
毛澤東逝世后，反毛、去毛勢力利用中國共產黨在探索社會主義新文化建設上的一些失誤，將“反知識分子”的大帽子扣在了毛澤東的頭上，在毛澤東與知識分子之間挑起事端，激化矛盾。他們的用心自然明了。當這些反共、反社會主義的知識分子的本性已經昭然的時候，當這股勢力已經公開地站在帝國主義一邊開始了顛覆中國的社會主義事業的時候，毛澤東的一系列社會主義的文化改造和建設的戰略舉措更顯英明。社會主義的擁護者、建設者們更感覺到作為無產階級偉大思想家、戰略家、革命家的毛澤東的遠見卓識！
（2009年年 12月30日 初稿； 2010年02月10日 修訂稿于心明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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