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之城(壹)
--每個中國人都應到鄂爾多斯磕3個頭
司馬平邦
2月2日下午,我下了飛機躍上汽車終于追上“中國名博沙龍鄂爾多斯訪問團”,前腳剛剛邁進位于成吉思汗陵園“八白室”大帳,正值訪問團的諸位名博向成吉思汗坐像行大禮儀式,讓我可以從容走到他們中間,正正式式規規矩矩認認真真地向這位威鎮歷史以及全天下的中國戰神磕3個頭。
我理解,這是老天有眼大汗保佑。
我想,凡是崇拜成吉思汗的人,都應該到這里給他磕3個頭。
此地,在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伊金霍洛旗,從北京坐飛機用1小時零10分,再加30分鐘汽車車程即到。
關于此處,學者們的解釋,它并不真正的成吉思汗陵墓,因為1227年成吉思汗去世之后并沒有埋尸于此地,所以,他們大多把它稱為成吉思汗的“衣冠冢”;但在蒙古民族語境里,人死之后,靈魂要重要于身體,崇尚秘葬的蒙古人現在已經無人知曉大汗最后究竟埋骨于何處,而成吉思汗的本意,我理解他也并不在乎于后人能瞻仰到那埋葬他肉身的墳墓,我想這正是蒙古民族精神里最灑脫的一面,他的靈魂可以從容地懸掛于天上,目睹自己的肉身被草原的狼群吞沒、消化而變成大自然泥土的一部分,并重新輪回到下一個生命里。
所以,位于伊金霍洛旗的“八白室”其實是守護成吉思汗靈魂的地方。
成吉思汗死后700多年來,子子孫孫為便于祭祀,在距葬地很遠的蒙古高原用與他相關的一些實物建立了8座白色的氈帳,世代祭祀成吉思汗,這就是“八白室”,即使是戰亂或遷居,“八白室”也隨同而行。明天順年間,跟隨守護“八白室”的鄂爾多斯部進駐伊克昭盟,當時濟農額鱗臣任盟長,將“八白室”遷至他的領地郡主旗境內供養,并把安放“八白室”的地方命名為伊金霍洛。至清初順治年間,又建立了成吉思汗陵園。
而關于成吉思汗本人,在當代人中似乎又形成了另一種糾結:
他到底算不算中國人?
他的文治武功是依恃率領蒙古大軍踏平中原文明展現的。
他曾經是漢族人的敵人。
他殺人無數,越貨歐亞。
他至今仍讓西方人聽到這個名字就脖后發冷。
我覺得,歷史已矣,殺人和被殺就是歷史的傳續方式,人這種動物就是種既有憐憫心又懷有仇殺心的動物,而勝利總是種可以從任何一種“人性”中抽離出來的美德和正宗,當年的草原部落如果沒有成吉思汗的神明勇武可能早就化為他人祭壇上的血水了――而那些被蒙古騎兵踩平的族群,真正要遺憾和悔恨的并不是遇到了成吉思汗,而是自己的民族沒有成吉思汗,這樣的道理亙古不變,即在今日,人類的選擇仍然以英雄和英勇作為第一要素,凡是那些不崇尚英雄或者沒有英雄的國家、民族和人群,被格殺、毀滅固然可憐,但最后也只能接受這樣的命運,這并不是什么人道和人性的大道理所能替代的,所以,我們要做這樣的英雄,要做擁有這樣英雄的民族,要推動本民族、本國家和本人群里產生這樣的英雄,是最正的路。
從這個意義上說,成吉思汗固然不是漢民族的英雄,但仍能讓漢民族尊崇。
況且。千萬年來,中華民族(一清先生也說“華族”)的融合周而復始,大中華的語境里,至少有56個民族共同發聲,100年后必然形成惟一的中華民族,若以中華民族看,成吉思汗當然是這個民族最偉大的人物之一,而且他在700多年前就做到我們現在都做不到的事。
這樣的人物,我們不尊崇,誰尊崇。
讓自己的民族葆有英雄崇拜的情結,在于對危難和顛覆的預判,所以,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們因周遭的和平而放棄這樣的英雄崇拜,就是沒有預判力的思想侏儒,歷史證明,這樣的人一群一群一代一代一國一國一民族一民族都被誅滅了,中華民族的生命力之強勁也許并不在于曾做過多少驚天動地的大事,而在于,我們總有這樣的預判力。
所以,這個民族里每一個有預判力、有危機感的人,也都應來給成吉思汗磕3個頭。
臨走時,鄂爾多斯的朋友問我如何用一句話或一個詞概括這里,我想來想去,還覺得用“天驕之城”最為洽切。
大汗,是鄂爾多斯最大的符號,是內蒙古最大的符號,也是中華民族的最大符號之一,天驕之城,是上天賦予鄂爾多斯的,它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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