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時節,溽暑將盡,秋風送爽,洪湖岸邊,映日荷花別樣紅,一派秋收滿畈、魚米飄香的景象。
8月16日至19日,人境院2024寫作夏令營在湖北省洪湖市成功舉辦。近十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寫作愛好者相聚洪湖赤衛隊的故鄉,交流寫作經驗,暢敘各自的思想心路,并聆聽了著名作家、湖北省作協原副主席劉繼明老師的學術講座。
劉老師結合親身結歷和感受,談了自己對革命文化的理解。他說,洪湖是湘鄂西革命根據地的中心,也是《洪湖赤衛隊》的誕生地。來洪湖之前,大家可能都看過電影《洪湖赤衛隊》,有的也許早就看過,看過不止一遍。我都記不清看過多幾遍了。這幾天我又重溫了《洪湖赤衛隊》的幾首經典唱段,如《洪湖水浪打浪》《手拿碟兒敲起來》和《我要看天下的窮苦人都解放》。《洪湖赤衛隊》是歌劇改編的,里面有很多唱段,但最有名的還是這三首,可以說百聽不厭,我小時候就很喜歡,現在還能哼唱幾句,每次聽韓英在牢房里向母親傾訴衷腸,那三段“娘啊,兒死后,你要把兒十埋在那洪湖旁……大路旁、高坡上”和最后一句“我要看把那白匪消滅,我要看天下窮苦人都解放時”,都忍不著眼里含滿淚水。韓英的這個唱段在歌劇中叫詠嘆調,將母女情、階級仇和無產階級革命者舍自取義的崇高情懷表達得淋漓盡致,無論從內容還是音樂形式上都達到了盡善盡美的程度,堪稱經典中的經典,可以說是我們研究紅色經典和革命文化的最佳范本。
劉老師指出,為什么中國共產黨和新中國國旗的顏色是鮮紅的,而不是粉紅或者深紅的呢?血只有在剛流出身體時是鮮紅的,過不久就凝固了,變成了深紅甚至黑色。國旗和黨旗之所以是鮮紅的,寓言著中共和共和國的締造者們希望這個黨永保革命本色,正如他們在建黨和建國時承諾的那樣,繼續革命,永下叛黨。不希望黨和國家變色,既不變成深紅色,像一塊結痂的傷疤被人遺忘,供奉在紀念館和博物館,除了讓人參觀,沒有任何現實意義。當然,也不希望變成粉紅色,這是小資群體中流行的顏色,代表著消費和時尚,與革命已經沒有任何聯系了。我們常說,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終結幾千年的封建社會和人吃人的剝削制度,推翻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使長期處于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翻身做主人,建立了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制度,這是我們理解中國革命的一個最重要的維度。對傳統文化的理解也離不開這個維度。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革命,是在幾千年的封建制度和文化走向腐朽沒落,氣息奄奄走投無路時應運而生的,“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為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中國革命的勝利也歸因于馬克思列寧主義和在長期斗爭實踐中形成的毛澤東思想,中國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也歸因于此。對傳統文化的理解和態度,也應該建立在這樣一種維度之上。毛主席對待傳統文化,都是講“批判地繼承”,從來不曾將傳統文化與革命文化并列。沒有批判就沒有革命,從根本上說,中國革命的勝利乃至合法性是建立在對中國幾千年封建制度和封建文化的批判和否定之上的,而不是什么“修齊治平、尊時守位、知常達變、開物成務、建功立業”之類孔孟之道的封建社會士大夫才有的東西。對于信仰馬列主義的共產黨人來說,真正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即不是儒家文化,更不是道家文化,而是以法家為代表的法家文化和從陳勝吳廣到李自成和太平天國等農民起義領袖為代表的造反文化。然而,現在社會上出現了各種混亂乃至荒謬的現象,如孔夫子塑像被立到天安門廣場,沒過幾天又搬走,社會上刮起漢服風,小學生誦讀四書五經,子女裹腳,前兩年上海登出一則廣告,以十幾萬月薪招聘跪式家政服務,“邁巴赫少爺”被清華大學錄取,還有李自成雕像、太平天國紀念物被將除等等,這都是革命文化被封建文化反噬的結果。
劉老師認為,在告別革命和消費革命的時代,弘揚革命文化不能靠宣講說教,而是需要旗幟鮮明、毫不妥脅的斗爭實踐。沒有斗爭就沒有革命,資產階級口頭是否定一切革命特別是無產階級革命,但他們最擅長革命,迄今為止資產階級所取得的所有成果都昰通過革命得來的,而不是他們宣稱的所謂改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斗爭是你死我活的,絕不可能互利共贏。無產階級如果不想永遠充當資產階級的奴隸和韮菜,只有起來斗爭,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出路。列寧說過,革命是歷史的火車頭,社會的進步是斗爭得來的,同資產階級和封建主義及一切壓迫剝削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制度、文化、勢力斗爭,必須從革命文化中獲取力量和啟示。革命的形式是多種多樣的。在當下,聲討和控告拆除毛主席雕像的反動分子是一種斗爭,通過寫作揭露資本權貴精英集團欺騙人民的謊言以及惡行丑行,支持聲援舉報貪官和色魔教授,支持底層群眾維權等等,同樣是一種斗爭。只有在不斷的斗爭實踐中,革命的精魂和真正初心才可能被激活和喚醒,才能使革命文化從博物館回到現實,由一種資產階級消費文化重新成為無產階級斗爭的武器。這是一切共產主義信仰者和中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繼承者必須承擔的使命,作為青年,更應該積極主動承擔這一使命,這也是我們弘揚革命文化的唯一有效途徑。
營員們暢所欲言,坦陳了各自的心路歷程和立志成為一名為無產階級發聲的“紅色寫手”的決心。
來自東北的劉鐵征曾經是一個心理分析師。她說,我雖然經常在微博和其他媒體上寫東西、講東西,但是我不知道自己配不配稱作為紅色寫手。我想,紅色寫手要為自己血管里奔流的一腔熱血而寫,要為自己胸膛里那顆跳動著人類情感的心去寫,反思自己,我距離這個境界還很遠,但是我愿意走在這樣一條路上,因為在這條路上,能夠與自己的真心與熱血相遇,能夠與歷史上和現實中的千千萬萬個有真心與熱血的人相遇!
來自安徽的阿旺在私企工作,參加過人境院首屆寫作研究生班學習。他說,今天,參加第二屆寫作班夏令營活動,感到非常榮幸。這是一場信仰活動,也是一場傳承活動,在洪湖這個紅色土地上,仿佛又聽見了赤衛隊的戰斗的號角,期待的目光,期待革命自有后來人,今天,我們來了。信仰之路的起點,來源于對自身境遇的思索,對時代境況的探問。記得還是高中生的時候,一次,偶然看到了一本紅色封面的選集,看了里面幾篇文章,其中,卷首的文章«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其實,主席文章并不陌生,課本里學到過«沁園春•雪»等篇章,但是,主席在«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中,對中國社會各階級的情況的掌握之細致,分析之全面,深深震撼了我。也許,從那時起,信仰的土壤已在慢慢積累。
王大海是一名在讀的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他說,信仰的確立不是一勞永逸的,要時時刻刻拿出來擦拭,不要蒙上了灰塵,模糊了方向。我也常常審視自己,懷疑自己的初心。有時也猶豫,但一想到千千萬萬無意義的青春,難道茍且下去,選擇那樣的生活嗎?在這一過程中,我了解到中國有魏巍、劉繼明、孔慶東等一批另類的共產黨人,他們肩住了“黑暗的閘門”,給了我溫暖和力量。當我還沉醉在“暖風輕輕吹”的春天,他們卻清醒地看到了微笑背后的和平演變,毅然向蒼天射出了“帶響的弓箭”。我要拿起筆來,為人民,為我自己,發出無產階級的聲音,盡管幼稚,盡管微弱,我仍然能夠說出保爾柯察金那樣無悔的豪言:我的青春,投入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奮斗。
出生于秦巴山區農村的李偉從事紅色旅游工作。他說,2015年年初的寒假,我參加了一位學長組織的從西安徒步去延安的活動,一共十二天的時間,我們沿著曾經到延安去的青年們的路線,抵達了陜北。這個過程不僅是對自我意志力的磨練,也讓我對那曾經的革命者充滿敬佩。此后,我參與和組織很多社會實踐。在西安、洛陽、鄭州等地,我接觸了很多國企的老工人,看到了集體主義的幸福和他們身上的斗爭精神。在河南艾滋病村、淮河邊的癌癥村、陜南的塵肺病村等地,我見看到了無數和我的父輩們一樣辛辛苦苦打工、為社會發展揮血汗的農民,卻被時代所拋棄。在珠三角的工廠里,深刻的體會了資本主義的剝削和壓迫,也看到了所謂公職人員的丑惡嘴臉。當我再次拿起《共產黨宣言》、《雇傭勞動與資本》《國家與革命》等經典著作閱讀時,絲毫沒有晦澀難懂之感。因為有以前實踐經歷的鋪墊和現實的教育,我對馬列理論的理解就變得相對順暢。2017年前后,我確立了自己的人生信仰:馬列毛主義。我想要無數和我父母一樣的勞動者不再被資本剝削,真正成為國家的主人。
學習交流之余,營員們參觀瞻仰了湘鄂西革命烈土紀念園、湘鄂西革命根據地首府瞿家灣,游覽洪湖生態旅游區,觀映日荷花別樣紅勝景,看韓英韓母牢房相會實景演出,感受革命先烈“為革命砍頭只當風吹帽”和“我要看天下勞苦人民都解放”的崇高共產主義情操,還參觀了曾經被譽為“洪湖岸邊一桿旗”的社會主義新農村典型洪林村“林史館”,營員們覺得心靈受到了洗禮,精神得到了升華,更加堅定了共產主義理想信念。
為期四天的寫作夏令營結束了,大家依依惜別,互相勉勵,期待著下一次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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