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為內地女生怒撕“港獨”海報叫好,但更需搞清“港獨”勢力是怎么做大的》的第二部分。)
2014年的“占.中”行動,成為香港政治的又一道分水嶺。這次“占.中”的參與者,不全是“港獨”分子,但是“占.中”行動,卻是“港獨”勢力在香港政治中公開亮相的開始,在之前,他們還是在黑暗中悄悄生長的狀態,香港還基本沒有“港獨”的聲音。港獨”勢力和其他泛民派一樣,都有著“抗中”和懷戀殖民時代的共同心理,但“港獨”走的更遠,是泛民派中的最激進的力量。
“占.中”行動,發生的思想文化背景,就是我們在上一部分已經談到的,因為大陸的毛澤東思想這個理論發動機已經實際被熄火,大陸自己的輿論場,也在自由主義的沖擊下,各種分裂勢力、文化買辦都表現的極為活躍,意識形態領域亂像叢生,香港已經無法從大陸獲取足以壓制西方自由主義思潮的思想養分,香港的左翼思潮全面沉寂,香港已經沒有克制右翼政治勢力的政治力量。中右的建制派和極右的泛民派,就成了香港政治斗爭的主線。
“一國兩制”的頂層設計,是在八十年代。當時香港的左翼力量還在,香港的愛國主義還有很強的影響力。香港“一國兩制”的硬件設計,跟當時的香港軟件大體配合。但是一旦香港的社會政治思潮發生了變化,“一國兩制”的思想文化基礎就變得微妙了。
本來,按照七十年代的香港思想文化情況,毛澤東思想壓制自由主義,民族主義也就能從殖民主義文化的籠罩下,很強勢的表現出來。如果這種狀態能夠持續到香港回歸之后,來自大陸的毛澤東思想繼續壓住西方的自由主義,愛國主義力量就能壓制“港獨”勢力。
一旦毛澤東思想這個發動機熄火,而香港文化中的腐朽一面,和臺灣文化一起,反過來對大陸的文化產生很大影響。只要看看九十年代之后,大陸的文藝界發生的變化,就能把這個趨勢看的很清楚。現在大陸的很多電視主持人,說話的腔調都有一股港臺味。
在沒有強勢的左翼政治力量的情況下,香港的一些具有民生訴求的底層老百姓,就會被極右的泛民派的自由民主口號吸引。香港的泛民派成功的把香港的建制派,塑造成為香港的特權精英階層的形象。泛民派共同的理論旗幟是自由主義,但是這一次卻比較“巧妙”把香港底層民眾的民生要求納入到泛民派的“自由”“民主”訴求中,讓很多基層市民以為泛民派政治訴求實現了,他們的民生就會改善。本來,推動改善民生,是香港左翼的目標和任務,因為左翼沒有了力量,民眾就導向右邊。泛民派實際是利用了左翼力量的基本盤。
類似的情況出現在美國,出現在臺灣。都因為左翼力量的虛弱,生存日益艱難的工人、農民等底層民眾,就把希望投向了右翼政治力量。他們被引導到一個簡單的邏輯陷阱中:現狀就是臺上的建制派造成的,所以跟建制派對著干的,就可以支持一下試試。在美國大選中,不滿而又無助的選民,就把選票投給反建制派的特朗普。四年前,八年前,他們也曾經把希望寄托在要“變革”的奧巴馬身上。在臺灣,選舉獲勝的是抨擊兩極分化的民進黨。
問題是,特朗普和蔡英文,他們哪個能縮小貧富差距,能夠改善底層民眾的生存狀態?貧富懸殊問題本來就是資本主義的痼疾,無論是特朗普還是蔡英文,無論是美國的民主黨和共和黨,還是臺灣的國民黨和民進黨,他們哪個會質疑,哪個敢質疑資本主義的合理性?
香港也是一樣,建制派是香港資本主義的既得利益者,泛民派的背后的金主,哪個不是資本主義的既得勢力?他們的區別,最多只是買辦資本和民族資本的區別。在造成香港基層民眾不滿的貧富懸殊問題上,他們沒有區別。
這就回到一個基本問題上,在香港,泛民派和建制派都代表資本的利益,那誰來代表香港勞動者的利益?本來是香港的左翼力量,是香港基層民眾利益的代表者。建制派在爭取底層民眾的方面沒有優勢,只有香港的左翼力量才有。但現在香港的左翼力量在香港政治博弈的中心舞臺上,已經在八十年代就土崩瓦解,消失了蹤影。原因我們在上一部分講過了,大陸的毛澤東思想發動機已經停止運轉了。沒有強大的思想武器,即使香港在法律意義上已經回歸,照樣不能催生出左翼力量來。
理論力量的缺失是無法通過物質力量的強大來彌補的。大陸給香港那么多利益輸送,但是基層民眾卻不能成為這些利益的受益者,大陸輸送的利益都落入了香港的資本財團的口袋里。香港民眾因為無所收益,也就不會因為大陸的利益輸送而心向大陸。
“港人治港”變成了香港富人治港,他們收割了香港的發展成果和大陸向香港輸送的利益,導致香港的貧富懸殊越來越嚴重,底層民眾的生存壓力越來越大,香港的階層越來越固化,年輕人的上升空間越來越狹窄,話語權也被精英階層壟斷,香港底層人民的政治話語權也很微弱,有政治訴求卻沒有足夠的表達通道,久而久之,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就對香港政府積累著越來越多的不滿情緒,這種不滿情緒經過一些人的引導又指向大陸,指向統一。
能把這部分人的不滿引向大陸,引向統一,不是自發的過程,而是跟香港回歸之后的文化教育領導權有關。
香港的回歸是采取“一國兩制”的模式,香港實行高度的自治權,表現在文化教育領域,就是香港延續了原來的殖民時代的文化教育體制。政治殖民雖然結束了,但是并沒有對殖民文化進行清算,導致今天香港的殖民文化還有很大市場。香港政府想在學校推行愛國教育,都因為阻力和干擾而停了下來。殖民主義教育必然在價值觀方面,有塑造親西方和“反中”人才的價值觀注入,大量的“反中”學生就是這么批量生產出來的,這些被殖民教育洗腦成功的學生被推上了“占.中”一線,充當西方勢力擾亂香港的炮灰。
香港不僅僅愛國教育受阻,基本法23條的立法也沒有完成。導致香港對顛覆和分裂勢力缺少必要的反制能力。這些滲透力量的存在,就是服務于西方國家搞亂香港顛覆中國的目的。香港前保安局局長葉劉淑儀認為:“23條的未能通過給香港留下了巨大的漏洞,那就是沒有法律禁止分裂國家以及武裝的顛覆行為。”
在這點上,香港有點像烏克蘭,非常適合于外部勢力搞顏色革命,各種外部力量在香港的滲透毫無阻力,他們可以直接插手香港的文化、媒體和教育,為顛覆和分裂行動進行思想文化和組織的準備。有香港消息人士稱,設于香港中文大學的香港美國中心,壟斷了香港8所大學的通識教學教材,雖然名義上是一個民辦非盈利機構,實際上它的后臺是美國駐港總領館。現任中心主任侯儒楷美國駐港總領事夏千福關系密切,早年在美國國務院中國事務辦公室工作時曾經共事。香港因為其特殊的歷史和現實因素,被各國情報界稱為“亞洲間諜之都”。根據斯諾登對英國《衛報》記者的爆料,美國駐香港領事館就是美國CIA在香港的大本營,里面300多名工作人員,大部分用經貿、外交、文化的身份為掩護從事情報工作,并且從2003年開始,美國CIA就把香港作為對大陸情報界的一個橋頭堡。香港中文大學也不簡單,不僅這個設在香港中文大學的香港美國中心能夠壟斷香港8所大學的通識教學教材,香港互聯網的心臟也設在香港中文大學,香港中文大學的香港互聯網交換中心,擔任香港互聯網服務中樞的角色已經有20多年了,通過這個交換中心的系統,就可以直接進入政府機關、軍事機關、警察部隊、金融機構。香港中文大學,并非被外部勢力滲透的唯一學校,NED以及其下屬的NDI在港大成立了比較法與公法研究中心。而‘占.中’發起人戴耀廷就長期任職此機構,多名“占.中”骨干也是他的學生。目前被曝光的這些滲透信息還只是整個滲透布局的冰山一角。
這種校園滲透,已經達到什么程度呢?沒有這次大陸女生怒撕“港獨”海報事件,可能很多人還不知道問題有多么嚴重。
9月4日,香港中文大學舉行新學年開學禮,中大校園內多處出現了寫有“拒絕沉淪 唯有獨立”“香港獨立”等標語和大型橫幅。中大學生會會長區子灝公開承認,這些“港獨”標語是學生會所為,并揚言會派人“死守”不讓校方拆除,還煽動學生到場支援。
之后的兩天里,香港教育大學、香港城市大學、香港大學等四所大學校園內也相繼出現了“港獨”標語和橫幅。截至9月6日,香港理工大學、香港浸會大學、香港樹仁大學等三所大學也出現了“港獨”標語,并打出了“香港獨立,支援中大學生會”和“提倡港獨沒有罪,聲援中大學生”的橫幅。
“港獨”勢力是有些國家有意識培養的,他們不僅僅把觸手伸向校園。
雖然“港獨”勢力不可能達到他們的目的,只要大陸不亂,香港就失控不了,但他們的危害性也不能小視。圍繞香港的博弈,雖然在臺面上的主角是香港的各派政治力量,實際是中國與美國的一場顛覆與反顛覆的斗爭,這一場博弈的結果決定香港的未來定位,是中國面向世界走向世界的橋墩還是西方勢力對大陸進行政治經濟文化滲透的基地。
本文,重在分析香港的問題根源,找到了根源,辦法也就呼之欲出了。有一些改變是慢功夫。當務之急,是香港應該完善安全和言論自由方面的立法,堵上外來政治滲透的漏洞,對“港獨”言論和行為設定法律邊界,支持香港的左翼力量,并通過他們,把香港的統戰重心放在基層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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