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業是最大的民生,也是經濟發展的重中之重,但由于就業的相關統計尚不充分,且部分統計指標與主觀感受存在差異,因此市場普遍關心我國目前真實的就業情況究竟如何,本報告對此進行展開分析。
失業率低位,就業并無壓力?
通常來說,失業率是觀察就業最為直接的指標。18年以來我國城鎮調查失業率波動范圍極窄,登記失業率也持續回落,目前兩者均處于18年低位,但失業率走低與客觀經濟走勢和主觀感受存在差異。18年11月城鎮新增就業人數累計增速較17年回落至1%左右,3季度城鎮失業人數增速降幅也較17年收窄至-0.4%,雖然目前就業態勢依然平穩可控,但新增就業增速的放緩和失業人數增速的觸底回升,說明就業壓力可能已在逐漸顯現。此外,PMI從業人員也指向就業預期下行。
就業穩中趨緩,何以佐證?
就業穩中趨緩的態勢還可以從多個指標得到佐證:
首先,就業服務機構崗位需求增速正在走低。公共就業服務機構來看,18年用人單位崗位需求人數增速從1季度的4.5%回落至3季度的0.8%。 而其它類型就業服務機構統計也有同樣趨勢,這均意味著企業的用工意愿可能正在轉弱;
其次,考研考“公”熱度攀升。一旦企業就業形勢趨緊,畢業生就會考研考公以規避就業風險,而報名19年考研人數同比增速突破20%,國家公務員考試審核通過人數與招錄人數之比也達到95:1的新高;
再次, 農村外出務工增速放緩。18年二、三季度外出務工的農民工增速水平已回落至不足1%,在城鄉之間工資水平差距仍然存在的情況下,外出務工人數增速放緩或也反映城市能夠提供適合其就業的崗位在減少;
最后,經濟減速利潤轉差,就業壓力自然顯現。18年以來GDP和工業企業利潤增速雙雙下滑,企業經營尚且困難,更談不上大舉擴張,因此就業存在放緩壓力合乎情理。
壓力或從哪里上升?二三線城市壓力在加大。
根據人大和智聯招聘合作發布的報告,18年以來特別是三季度,二三線城市的就業競爭激烈程度上升,而一線城市變化不大。各線級城市之間就業形勢的分化或與就業人口流動相關。隨著一線城市各項生活成本的上升,特別是房租上漲令就業人口回流到二三線城市,但經濟回落使其難有更多崗位滿足就業需求;去產能收縮制造業用工,金融與IT風光不再。
18年11月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每家平均從業人員數量同比下降9.3%,較17年跌幅擴大5.3個百分點,而其中制造業企業跌幅擴大 6.5 個百分點,指向制造業拖累工業企業就業,而這主要受到去產能的影響,中游原材料行業的用工人數收縮幅度更為明顯,特別是去產能政 策影響較大的有色、水泥等行業。
而服務業中金融和 IT 行業的就業變化值得關注,智聯招聘數據顯示18年特別是二三季度以來,金融和IT行業的招聘需求同比增速大幅回落,遠高于整體需求下滑幅度。一方面,去杠桿疊加監管政策趨嚴令金融行業景氣下行,用人需求隨之萎縮;另一方面,創投募資的下降和人力成本的高企或使得互聯網行業就業壓力在經濟轉弱期凸顯。
緩解就業壓力,期待減稅加碼。
就業轉弱將拖累居民收入,進而影響消費。 此外,由于高收入者財產性收入占比高,因此就業轉差還會帶來貧富差距擴大。更需注意的是,前兩年居民大舉加杠桿買房,一旦就業下滑就可能引發 局部斷供潮。目前決策層對穩定就業高度重視,近期政策密集出臺。而穩就業的抓手在民營企業,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需要財政加大減稅降費力度,增強企業信心,唯此才能令企業擴大經營、經濟企穩,緩解就業壓力。
正文
18年以來外部環境不確定性加劇、國內需求表現疲弱,經濟增速也隨之持續下行,而經濟運行穩中有變也給我國的就業形勢蒙上了陰影,國務院于18年11月中旬發布了關于促進就業的指導意見,提到就業是最大的民生,也是經濟發展的重中之重。但由于就業的相關統計尚不充分,且部分統計指標與主觀感受存在差異,因此市場普遍關心我國目前真實的就業情況究竟如何,而就業中又是哪些成份在承受著較大的壓力,本報告對此進行展開分析。
失業率低位,就業并無壓力?
失業率處于18 年低位。通常來說,失業率是觀察就業情況最為直接的指標。
我國對于失業率的統計主要有二:
一是由統計局基于勞動力調查統計的城鎮調查失業率,二是由人社部基于就業管理記錄統計的城鎮登記失業率。但18年以來,城鎮調查失業率波動范圍極窄,均不超過 0.3 個百分點1,且在8月達到18年高點后趨勢下行,而城鎮登記失業率也持續回落,目前兩者均處于18年低位。失業率走低和客觀經濟走勢與主觀感受存在差異。
但是18年以來GDP實際增速前高后低,一路下滑,三季度已降至6.5%的水平,創下09年二季度以來的增速新低,處于低位的失業率水平與客觀經濟走勢存在差異。此外,失業率走低與主觀感受或也存在偏差,部分行業正迎來“寒冬”,降薪減員情況時有發生。
新增就業增速放緩,失業增速觸底回升。
人社部和統計局對就業統計的另一類重要 指標即是就業和失業人數,一般來說,兩者之間存在著反向變動的關系。18年11月城鎮新增就業人數累計值雖然創下13 年以來的同期新高,但累計增速只有1%左右,較17年城鎮新增就業2.8%的增速水平有明顯的放緩。
此外,從失業人數上來看,18年3季度城鎮失業人數仍較17年同期減少,但同比增速僅-0.4%,比17年底的增速降幅也有明顯收窄。鑒于勞動力總量變化不大,因此,從絕對值上而言,新增就業人數的增加以及失業人數還在縮減,意味著目前就業態勢依然平穩可控,但新增就業增速的放緩和失業人數增速的觸底回升,說明就業壓力可能已在逐漸顯現。
就業預期下行,服務業壓力更大。
此外,反映經濟景氣預期的PMI指標體系中也有對就業情況的刻畫。18年以來,制造業PMI從業人員指數均要低于17年同期,而四季度更是顯著下滑,創下自16年以來的同期新低。非制造業PMI從業人員指數在四季度 也有明顯的下行,創下13年以來的同期新低,而其中服務業更是刷新了13年以來的季度值新低。由此可見,PMI從業人員指標也反映出就業的預期正在轉差,我國的就業的確存在著一定的壓力。
就業穩中趨緩,何以佐證?
就業呈現穩中趨緩的態勢,還能夠從哪些指標上得到佐證? 就業服務機構崗位需求增速走低。根據中國人力資源市場信息監測中心對近百家城 市公共就業服務機構崗位供需情況所做的統計,18 年以來用人單位的崗位需求人數增速在持續放緩,從1季度的4.5%回落至3季度的0.8%,增速幾近歸零,需求情況較17年明顯偏低,這意味著企業的用工意愿可能正在轉弱。
此外,其它類型就業服務機構的數據也呈現出同樣的趨勢,根據中國人民大學就業研究所與智聯招聘合作發布的 《中國就業市場景氣報告》,18年三季度基于智聯招聘數據統計的招聘需求人數同比下降27%,較2季度的跌幅繼續擴大。
畢業生是每年新增就業中的重點群體,其畢業后的去向也能側面反映出就業形勢是否嚴峻。一般來說,考研和考取國家公務員是畢業生去企業就業之外的兩種替代性選擇, 一旦企業就業形勢趨緊,畢業生就會推遲進入職場或選擇體制內的工作以規避就業風險。
考研考“公”熱度攀升,畢業去向折射求職壓力。
18年無論是考研還是考“公” 的熱度均在攀升,報名參加 2019 年研究生考試的人數達到創紀錄的290 萬人,同比增速突破 20%,而據中國教育在線對19年考生考研動機的調查,就業壓力大排在首位,占比接近40%。2019年國家公務員考試雖然招錄人數較18年縮減近一半,但資料審核通過人數僅縮減不到 20%,這也造成審核通過人數與招錄人數之比達到 95:1 的新高。擠破頭的考研和考公無疑說明畢業生(其實也不僅是畢業生)求職壓力的加大,在企業謀求一份理想工作可能并不容易。
農村外出務工增速放緩,城市因何吸引力不再?農民工是就業中的另一重點群體,但18年以來,外出務工的農民工增速已不如前,17 年農村外出務工人數季度同比增速 尚能維持在1.5%水平以上,而18年二、三季度增速水平已不足1%,為何外出務工對于農民的吸引力不再?誠然這可能與產業轉移、農民工年齡結構變化等多種因素有關,但在城鄉之間工資水平差距仍然存在的情況下,外出務工人數增速的放緩或也反映了城 市能夠提供適合農民工就業的崗位正在減少。
經濟減速利潤轉差,就業壓力自然顯現。宏觀層面也很容易找到就業形勢趨嚴的原因,18年以來GDP和工業企業利潤增速雙雙下滑,其中工業企業利潤增速更是較17年下降近10個百分點,而在經濟增長速度放緩、工業企業利潤增速轉差的背景之下,企業經營尚且困難,更談不上大舉擴張,因此用工量趨于萎縮,就業壓力的上升自然顯得合情合理。 因此,多個維度的指標都表明,雖然目前我國就業態勢依然平穩可控,但后續存在放緩壓力。
壓力或從哪里上升?
整體來看,就業存在著放緩的風險,那么,就業壓力最可能來自哪里呢?我們結合最新的數據變化來觀察些微的線索。
3.1 二三線城市,就業或不易二三線城市壓力在加大。根據中國人民大學就業研究所與智聯招聘合作發布的《中國就業市場景氣報告》,我們能夠觀察到二三線城市5的就業壓力在顯著上升。
從招聘需求上來看,18年三季度整體較二季度下滑超過20%,而其中僅一線城市(北上廣深)環比增速跌幅不及均值,其余城市環比下降的幅度均超過均值水平。
結合18年以來的各線級城市就業景氣情況,一線城市18年前三季度CIER指數均值0.78,較17年四季度變化不大,而新一線、二線和三線城市CIER指數的下降幅度依次遞增,意味著就業競爭程度明顯上升,崗位需求的增長落后于求職者需求。
各線級城市之間就業形勢的分化或與就業人口流動相關。
隨著一線城市各項生活成本的上升,以及部分一線城市戶籍限制依然存在,在其中定居就業已經變得頗為不易,特別是18年以來一線城市的房租成本有了明顯的上漲,18年漲幅均在9%以上,包攬全國城市租金漲幅的前四席,深圳和上海兩城市租金漲幅更是高達 19%、13%。
高房價高房租或倒逼就業人口從一線城市回流到二三線城市,由此引發了二三線城市求職人數的回升,但經濟回落態勢下,二三線城市難以創造更多合適的崗位滿足就業需求,因而就業壓力日漸增強。
3.2 去產能收縮制造業用工,金融與IT風光不再制造業企業用工收縮。
18 年以來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的從業人員數量也有所走低,其中主要受到制造業的拖累,18年11月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每家平均從業人員數量同比下降9.3%,較17年跌幅擴大 5.3 個百分點,而采礦業和公用事業18年的增速跌幅均較17年有所收窄,僅制造業企業跌幅擴大6.5個百分點,指向規模以上制造業企業平均用工人數有所收縮,或意味著制造業就業壓力的加大。
去產能對制造業用工影響較大。對制造業的子行業做以進一步區分,我們發現,在從業人數普遍回落的大背景下,中游原材料行業的收縮幅度更為明顯,18年11月規模以上中游原材料類制造業企業,每家平均的從業人員數量增速跌幅要比17年擴大超過8個百分點,而中游加工組裝類制造業行業和下游行業跌幅僅擴大5-6個百分點。
中游原材料類制造業從業人員數量的下滑主要同去產能有關,像受到去產能政策影響較大的有色、水泥行業平均每家企業用工人數18年增速跌幅均較17年擴大10個百分點以上,但鋼鐵行業由于企業數量較從業人員數量收縮程度更大,因此18年平均每家規模以上企業的從業人員數量較17年不降反升。
金融與 IT 行業風光不再。而服務業中金融和 IT 行業的就業變化值得關注,根據人大和智聯招聘合作發布的《中國就業市場景氣報告》,18 年特別是二三季度以來,金融 和 IT 行業的招聘需求同比增速大幅回落,遠高于整體需求下滑的幅度。而且其統計的各個 IT 子行業,如網絡游戲、計算機軟件和電子商務等均表現不佳,金融中則主要受到非銀子行業的拖累,二三季度基金證券投資子行業的同比增速跌幅均超過 30%,銀行業需求下滑幅度也超過整體水平,但相對要好于非銀。這意味著曾經的高薪行業或正在縮減招聘計劃,而裁員降薪的新聞也屢見報端,這些行業如今對求職者而言可能并不友好。
金融行業去杠桿,監管政策趨嚴。金融行業崗位需求的下滑主要同去杠桿有關,資管新規發布、監管政策趨嚴使得非標通道等業務大幅萎縮,造成了全社會融資增速的下降,信用創造活動尚未見起色。
而18年股票市場指數的回落態勢也令證券、基金等投資相關行業業績壓力漸增。金融行業整體景氣下行使得用人需求也趨于收 縮,部分行業甚至已經開始裁員降薪。 而互聯網行業就業壓力因何上升?這主要來自兩方面因素的影響。
其一,互聯網行業發展較多地依賴于創投等股權融資,17年創業投資金額中接近35%都投向了互聯網和 IT 行業,而股權投資的回報取決于退出環節,IPO是收益最高的退出方式。18年股票市場的低迷影響了股權投資回報,進而造成其募集金額大幅下降,據清科集團統計,前11 月股權投資市場募資總額同比回落近30%,這會使得互聯網企業融資受到較大的影響,難以支撐其業務和人員的大幅擴張。
其二,互聯網行業人力成本較高,17年全國各行業就業人員工資中,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就以約13萬元的年平均工資居首,超過第二名的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2萬多元,甚至對于某些輕資產公司而言,人力資源可能幾乎是其唯一的成本。在行業景氣度隨著經濟增速同步轉弱之時,從人力上開始削減成本自然就成了互聯網公司的首要選擇,因此行業對于員工的需求不斷走弱。
緩解就業壓力,期待減稅加碼
就業轉弱拖累收入,房貸風險值得關注就業轉弱拖累收入。
工資收入是居民收入最主要的組成部分,就業下滑對居民收入 將造成很大沖擊。根據統計局調查,2017年我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2.6 萬元,其中工資性收入接近 1.5 萬元,占總收入比重超過一半,而轉移凈收入和財產凈收入占比分別為 18%和 8%。
所以對于失去工作的人來說,沒有工資收入將極大地影響整體收入水平。消費增速同步趨緩。而從歷史數據來看,我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與人均可支配收入密切相關,在人均可支配收入下滑時期,消費增速也有明顯下降。2009年和2013年均出現過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下滑的情況,相對應當年的消費增速相比于前一年也分別下降了 1.5 和 1.6 個百分點。
貧富差距也將擴大。由于高收入人群的財產性收入在總收入的比重更高,而低收入人群主要依靠工資收入,因此工資性收入的減少對低收入人群的負面影響要遠遠大于高收入人群。近幾年,由于經濟的快速發展,我國基尼系數持續回落,但是2016年出現小幅反彈。如果就業市場持續惡化,就業下滑會導致低收入人群收入下降幅度更大,并進一步拉開貧富差距。
更值得注意的是,前兩年房價上漲導致居民大幅加杠桿。
2015 年以來,一線城市的限購放開和三四線城市的棚改貨幣化安臵推動全國各地房價都出現了大幅上漲的情況。在本輪房價上漲的過程中,全國都存在居民加杠桿買房的行為,2016年以來居民住房貸款月均新增規模達到3600多億元,遠高于前幾年。就業下滑有可能引發局部斷供潮。住房貸款大規模上漲的背后意味著本輪購房的居民承擔了更高的月供,目前大部分居民的購房月供主要依靠工資收入償還,一旦部分居民失去工作,也就失去了持續還款的能力,可能引發局部房貸斷供潮。這樣一方面會導致銀行不良貸款率持續上升,另一方面也會對部分城市的房價產生較大沖擊,所帶來的風險不容忽視。
4.2 高度重視穩定就業,期待減稅政策加碼
目前決策層對穩定就業工作高度重視,在 18 年 7 月 31 日召開的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提出六個穩定,其中穩就業居于首位,這意味著穩定就業或是當前經濟工作中最重要的政策目標。
圍繞著穩定就業,各部門18年下半年以來又陸續出臺了多項舉措。其中 7 月 10 日 發改委聯合 17 個部門出臺《關于大力發展實體經濟積極穩定和促進就業的指導意見》,提出從十個方面穩定和促進就業。
而 8 月 21 日人社部和財政部又聯合出臺《關于進一步加大就業扶貧政策支持力度著力提高勞務組織化程度的通知》,提出大力促進就地就近就業,積極支持創業帶動就業,大力開展有組織勞務輸出。此外,11 月 2 日總理在主持召開的國務院常務會議上決定延長用人單位和職工失業保險繳費比例下降的政策執行時間。而 12 月底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也提出要把穩就業擺在突出位臵,重點解決好高校畢業生、農民工、退役軍人等群體就業。
就業的壓力如何化解?由于民營企業吸納了城鎮新增就業的80%以上,因此對民營企業特別是小微企業的幫扶是緩解就業問題的有力抓手。 18 年下半年,政府出臺了多項針對民營企業融資難的政策措施,民企融資環境有所改善。
例如央行將采取“三支箭”的政策組合支持民營企業拓寬融資途徑,包括宏觀審慎評估(MPA)中新增專項指標、為金融機構提供信貸資金、設立債券融資支持工具和股權融資支撐工具等。國常會上總理也提出從拓寬融資渠道、激發金融機構內生動力和 降低小微企業貸款平均利率三個方面支持民企融資。
受此影響,近期民營企業的融資環境有部分改善,信用債市場顯示 AA 級與 AAA 級企業債風險利差下降大概20BP。“融資的高山”雖然有望翻越,但“市場的冰山”和“轉型的火山”仍然存在。要從根本上解決民營企業的經營困境及其對就業市場帶來的沖擊,還需要財政政策予以配 合,而首要措施就是要加大對民營企業減稅降費的力度。
就業的問題本質是經濟問題,18 年 12 月全國制造業 PMI 指數大幅下滑,已跌至榮枯線下,可見 19 年經濟下行壓力預計進一步加大,如果經濟持續下行,那么就業市場將會面臨較大沖擊。更大力度的減 稅降費政策能夠增強企業對未來的信心,促進企業擴大生產和投資,進而幫助 19 年經濟企穩,也只有經濟企穩、企業擴大經營才能夠真正改善就業市場低迷的情況。
本文作者:姜超,來源:海通證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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