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經批評過斯大林的一些大國沙文主義錯誤。毛主席對斯大林的批評本來完全正確、實事求是。但是,一小撮別有用心者為了詆毀毛主席,妄圖否定毛主席對斯大林的大國沙文主義傾向的批評。毛主席第一次訪問蘇聯,使斯大林做出了重大讓步,就是一次“虎口奪食”的勝利。是毛主席以他爐火純青的斗爭藝術和原則性、靈活性兼具的斗爭風格,使蘇聯做出巨大妥協、和我們簽訂了新的條約。
眾所周知,國民黨蔣介石集團和蘇聯簽訂了不平等條約。這一公開于世界的不平等條約廢除與否,關系到新中國是否是一個真正獨立的主權國家、關系到新中國的國際地位。但是,斯大林說:“大家知道,這個條約是根據雅爾塔協定締結的,這個協定規定了條約的主要內容。這就意味著,這個條約的簽訂,可以說是取得了美國和英國的同意的。考慮到這個情況,我們在自己的小范圍內已決定,對這個條約暫不作任何修改,因為即使對某一條款的修改,也會在法律上給美國和英國以口實,他們會提出也要修改有關千島群島、南庫頁島等條款的問題。”(俄羅斯總統檔案館保存的《斯大林同志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毛澤東主席會談記錄》,1949年12月16日。)可見,他還想保留這一不平等條約。即使實質上對內容做一些修改,在形式上如果不在全世界公開宣布廢除這一不平等條約,也嚴重危害著新中國的國際形象問題。一個公開承認國民黨政府時期不平等條約的新中國,能叫獨立自主的新中國嗎?所以毛主席說:“我說,照顧雅爾塔協議的合法性是必要的。惟中國社會輿論有一種感想,認為原條約是和國民黨訂的,國民黨既然倒了,原條約就似乎失了存在的意義。他說,原條約總是要修改的,大約在兩年后可以修改。”(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澤東致劉少奇電》,手稿,1949年12月18日。)
新中國對外以徹底獨立的形象展示給世界、提升國際威望,就必須徹底廢除蘇聯和蔣介石政府簽訂的不平等條約。所以,毛主席試探性的問斯大林:“為了解決條約問題,是否需要周恩來到莫斯科來?”(俄羅斯總統檔案館保存的《斯大林同志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毛澤東主席會談記錄》,1949年12月16日。)但是,斯大林當時不太同意周恩來就條約問題來莫斯科。
1949年12月21日,毛主席應邀出席莫斯科慶祝斯大林七十壽辰大會。蘇聯方面特意安排毛主席在十三個外國代表團中首先致詞,并特意安排毛主席和斯大林一起坐在了最中間。毛主席的祝詞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三次全場起立,而且長時間鼓掌。可見,毛主席這一世界上解放人口數量最多、克服困難程度最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當時得到了理所當然的尊重。即使蘇聯對毛主席的“農村包圍城市”戰略再“七個不服,八個不憤”,也不敢小覷已經締造了世界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偉大成就的毛主席,所以在形式上、排場上不虧待他。
但是更值得注意的是:“毛澤東在形式上受到高規格的接待,但對實質問題蘇方卻避而不談。”(《毛澤東傳》第42章,第一次訪蘇。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
在毛主席和斯大林的第二次會談中,當毛主席問他關于周恩來是否應來莫斯科的時候,斯大林卻說了這樣一個幾乎不成理由的理由——“政府主席現已來此,內閣總理又來,在對外觀感上可能有不利影響”,所以“研究結果還是認為周恩來以不來莫斯科為宜”(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澤東致中共中央電》,手稿,1949年12月25日。)可見,斯大林還不愿意簽訂條約,他對毛主席、對于中共,還是持懷疑態度的。斯大林生日會結束以后,其他國外領導人都走了,唯獨毛主席沒有走,和他打“消耗戰”。毛主席向斯大林表示了強硬態度。后來,毛主席在和契爾沃年科的談話中回憶了曾經他激烈的和蘇方聯絡員柯瓦廖夫、翻譯費德林講的話:“我到莫斯科來,不是單為斯大林祝壽的。你們還要保持跟國民黨的條約,你們保持好了,過幾天我就走。我現在的任務是三個:吃飯、拉屎、睡覺。”(《毛澤東同契爾沃年科談話記錄》,1963年2月23日。)
促使斯大林向毛主席讓步、向新中國妥協的,是西方國家和民族主義國家的“助力”。作為大戰略家,毛主席深知借力打力之道。“事也湊巧,正值此時,英國通訊社放風說,斯大林把毛澤東軟禁起來了。消息一傳出,蘇聯方面有些緊張。為了戳穿謠言,經雙方同意,毛澤東在一九五〇年一月二日發表了一個答塔斯社記者問。”(《毛澤東傳》第42章,第一次訪蘇。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主席成功利用蘇聯和西方國家的矛盾,迫使蘇聯為了對抗西方國家而聯合新中國這樣一個舉足輕重的大國。主席在答記者問的時候提到:“我逗留蘇聯時間的長短,部分地決定于解決有關中華人民共和國利益的各項問題所需的時間。”“在這些問題當中,首先是現有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問題,蘇聯對中華人民共和國貸款問題,貴我兩國貿易和貿易協定問題,以及其他問題。”(1950年1月3日《人民日報》。)之后,斯大林同意周恩來到莫斯科,同意簽訂新約、廢除舊約,向毛主席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之后,美國國務卿艾奇遜制造謠言,挑撥中蘇蒙之間的關系,“隨后,莫洛托夫將艾奇遜的講話交給了毛澤東,并建議由中、蒙、蘇三國各發表一個聲明,對艾奇遜的造謠予以駁斥。”(《毛澤東傳》第42章,第一次訪蘇。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官方聲明,新聞總署也可以發。于是,毛澤東即以中央人民政府新聞總署署長胡喬木的名義寫了一篇對新華社記者的談話稿。但是,“一月二十一日,蘇、蒙兩國同時以外交部部長的名義發表了聲明。蘇方對中國采取的方式感到不快,認為中國沒有用外交部部長的名義發表聲明,減弱了力量。”(《毛澤東傳》第42章,第一次訪蘇。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而毛主席認為,艾奇遜不過是一個拙劣的資產階級小丑。“在他看來,中國發表這份針對美國帝國主義者的辟謠文件,根本不需要用外交部部長的名義,以新聞總署署長談話的形式就可以了,這是恰當的。”(《毛澤東傳》第42章,第一次訪蘇。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對付艾奇遜一個小丑,新聞總署署長胡喬木出馬足矣,用不著外交部大動干戈。那么大規格,太抬舉艾奇遜這個小丑了吧?看看,這就是毛主席大海一般的格局、氣魄。把艾奇遜這樣一個小丑的謠言都當成天大的事來大動干戈,反而是缺了格局。
蘇聯雖然做出了巨大讓步,但是也由于其大國沙文主義,做出了趁人之危的不當行為。當時,為了粉碎美帝的殖民鏈,我們必須聯蘇抗美。1950年2月6日,上海遭到蔣介石集團飛機的轟炸,中方要求蘇方提供空軍援助。斯大林同意給予支援,但提出蘇中要簽訂一個秘密協定,規定在蘇聯的遠東邊疆區和中亞地區、中國的東北和新疆“將不向外國人提供租讓權,不許第三國或其公民以直接或間接形式參與投資的工業、金融、商業和其他企業、機關、公司和組織從事活動。”(《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政府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關于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的補充協定》,1950年2月。)蘇聯的這一提議,這無疑是大國沙文主義、侵犯新中國主權、乘人之危。中國自己的地盤,想讓誰來讓誰來,想讓誰走讓誰走,蘇聯這個“第三國禁止論”顯然是在搞大國沙文主義。但是,毛主席考慮到當時美、英大國都是敵視中國的西方國家,為照顧聯蘇抗美、粉碎美帝在華殖民鏈這一大局,同意做了一定的讓步。
隨著新中國威望大增,毛主席領導中國人民在不久之后就廢除了蘇聯的這一特權。可見,毛主席批評斯大林大國沙文主義,是完全正確的。后來主席對尤金大發雷霆之怒,指出:“在斯大林的壓力下,搞了東北和新疆兩處勢力范圍、四個合營企業。”“你們講的話,使我感到不愉快。請你照樣告訴給赫魯曉夫同志,我怎么說的,你就怎么講,不要代我粉飾,好讓他聽了舒服。他批評了斯大林,現在又在搞斯大林的東西。”(《毛澤東文集》(第七卷):《同蘇聯駐華大使尤金的談話》)尤金自知蘇聯理虧,不敢提半個“不”字。
中蘇新條約簽訂,雖然受到了斯大林大國沙文主義乘人之危的影響,但是由于毛主席爐火純青的斗爭藝術、由于毛主席“借力打力”的勝利,蘇聯也做出了重大讓步,從舍不得立即廢除和蔣介石集團的不平等條約轉變為愿意廢除這一條約。正如毛主席所說:“斯大林還是可以跟人家妥協的。我們跟他就有不同意見,我們要訂中蘇條約,他不要訂。等到他答應訂了,我們要中長鐵路,他就不給。但是老虎口里的肉還是可以拿出來的。”(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澤東在中共省市委書記會議上的講話記錄》,1957年1月27日。)污蔑毛主席在“不切實際的批評”他斯大林、過分洗白斯大林、說此人一點大國沙文主義沒有,是站不住腳的。精蘇洋奴分子拿出再多此人反對大國沙文主義的嘴上的話,也難以掩蓋斯大林乘人之危搞《補充協定》的事實。
綜上所述,毛主席迫使斯大林對新中國做出了重大妥協、讓步,無疑是一次虎口奪食的勝利。廢除舊約、得到大量貿易交流空間、有利于粉碎美帝殖民鏈和工業化建設……都是中蘇新約的重大意義,都體現了蘇聯對新中國的巨大讓步。可見,毛主席迫使蘇聯做出了重大讓步,在虎口奪了90%的肉。而斯大林通過《補充協定》給自己嘴上留了10%的肉。毛主席第一次訪蘇,在國際環境如此危險、聯蘇抗美完全必要的情況下,還能實現虎口取食、讓斯大林做出重大讓步,實現了中蘇平等,無疑體現了他爐火純青、無與倫比的外交斗爭藝術。這是毛主席和斯大林最直接的一次過招。毛主席以“利用矛盾,借力打力”的辦法穩贏了!斯大林做出重大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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