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冷戰后的一個時期內,巴以民族和解一度玩得很熱鬧。當時在以色列總理拉賓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領導人阿拉法特的推動下,巴以雙方經過艱苦的談判,終于達成了互相承認的協議。1993年9月13日,舉世矚目的巴以和平協議的簽字儀式在美國白宮南草坪舉行,接下來又先后在1994年和1995年解決了加沙和約旦河西岸巴勒斯坦人自治的問題。在此基礎上,以色列同約旦、埃及等阿拉伯國家也實現了和解。一時間,和平的曙光燦爛地照耀在中東這塊戰亂頻仍、兵燹遍地的土地上。
巴勒斯坦問題是以色列同阿拉伯人之間的核心問題。如果在這個問題上能取得突破、實現和解,照此進程發展下去,那么進一步實現猶太民族與阿拉伯民族之間的大和解也未來可期。對以色列而言,這不啻是百年安危而堪稱是千年大計了。
遺憾的是,艱難澆灌培育起來的和平之花短瞬即逝。隨著1995年11月拉賓總理被暗殺,這一切都歸于煙消云散,以色列重又走上同巴勒斯坦人不共戴天的生死搏斗之中。出現這等戰略性逆轉的大背景,是美西方集團正在進行空前的戰略大擴張。也就意味著,作為其后臺的以色列為代表的猶太金融資本對世界的壟斷和控制力量,變得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強大,簡直到了可以所向無敵、壓倒一切的程度。正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以色列右翼勢力空前猖獗,他們居然對他們的總理搞街頭暗殺,并成功地將利庫德集團的內塔尼亞胡這個有名的“鷹派”人物推上臺。從此之后,巴以和解不但前功盡棄,而且彼此之間的矛盾沖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發展至今,二十多年來,以色列可謂取得一個又一個戰術意義上的勝利,殺掉了無數想要殺掉的對手。但勝利的背后卻是欠下了巴勒斯坦人和伊斯蘭世界的累累血債,由這些血債凝結而成的仇恨已經到了比山高、比海深的程度。如果說人類世界有什么最深厚民族仇恨的話,恐怕非巴以仇恨莫屬。
也許,現如今以色列可以對此不屑一顧,因為總體上這個猶太資本的國家占據明顯的優勢:
一靠自身的軍事實力。中東各國沒有哪個國家能與之相敵,即便是伊朗或土耳其也不行。不但常規力量是這樣,戰略力量更是這樣,以色列擁有他們難以企及的戰略“殺手锏”,那就是擁有核武器。這個國家既依靠常規武器四面出擊,也指望核武器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二靠美西方的支持支援。以美國為首的霸權集團對以色列的支援堅實可靠,這點與烏克蘭完全不同。美西方只是在利用烏克蘭,而猶太人卻能在相當程度上控制美國政治、經濟與戰略走向。正如人們所看到的那樣,世界上最大的猶太人群并沒有在以色列,而是在美國。所以以色列并不擔心來自美國的支持與支援會動搖。只要有美西方世界的支援,以色列就不怕周邊任何對手。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在軍事力量上,以色列確實可以贏得許許多多戰場上的勝利,但不管怎樣的軍事勝利,都消滅不了巴勒斯坦,更不可能全面戰勝阿拉伯伊斯蘭世界,也難以擺脫以色列被包圍在伊斯蘭世界汪洋大海成為孤島的基本戰略狀態。并且隨著伊朗等國實力壯大,戰略力量的天平不會一直向以色列傾斜,總有逆轉的那一天。在美西方支援上,霸權集團自身都走在難以逆轉的衰落之路上,來自美國的支援終有難以為繼的那一天。屆時以色列將如同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那樣,勢單力孤,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無處去撈救命稻草。
也許正是因為看到這些,所以當年以色列總理拉賓才意味深長地說,“我當了27年的軍人,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仗,是因為過去我別無選擇。但是,今天,實現和平的機會終于來臨了。為了今天在這里和不在這里的人們,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只有和平,以色列才有未來,不管多么強悍,這個小小的國家與民族在戰爭中都將找不到未來,也都打不出來和平。完全可以說,不放下屠刀、實現和平,就沒有以色列的未來。現在,以色列大開殺戒、四面樹敵,所采取的手段血腥而無底線、無所不用其極,如此失德失道,無異于自掘墳墓。在此過程中所積累下來的仇恨,真的夠他們“享用”幾代人的時光了。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總要有以德服人的一面,不能始終靠血腥的殺戮來征服,這是不可持續的!兵者,兇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以殺戮為耕作,人類社會的許多民族和國家就是因為這樣的緣由而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因此,在筆者看來,以色列是贏得戰術勝利而沒有戰略勝利,這個國家并沒有立足百年放眼千年那種具有大智慧的戰略級人物。現在,以色列依然在同周邊各國積累血仇之路上狂奔。以色列的未來之路是越走越寬、還是越走越窄呢?現在還能看到巴以再次和解的希望與可能嗎?恐怕相關國家與民族今后幾代人都將陷在血腥的殺戮之中而難以自拔。
如此納粹式的蠻橫和瘋狂,無休無止的殺戮和恐怖,以色列將成為全世界一切愛好和平的國家、民族和人民的共同敵人。猶太民族也始終都有生死存亡之虞,將永遠生活在國家與民族深重危機的陰影之中。而像內塔尼亞胡這樣的儈子手,恐怕不會有比當年希特勒更好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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