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美國大選,逐漸進入白熱化爭奪。
兩黨爭奪的焦點是七個關鍵搖擺州。
其中,鐵銹帶三州之一的密歇根是美國穆斯林人口最集中的州,該州的20萬阿拉伯裔選民很可能決定大選的勝負。
前些天,老墨剛說卡瑪拉·哈里斯如果選擇猶太人夏皮羅作為競選搭檔,則有可能輸掉擁有20萬穆斯林人口的密歇根州。
今天,老墨就想聊聊穆斯林在美國的現狀,順便分析一下穆斯林選民在兩黨之間可能的選擇。
近年來,美國頻繁發生歧視黑人、亞裔的事件,但之前似乎很少聽說歧視穆斯林的事件。
直到巴以沖突爆發,絕大多數美國穆斯林以示威游行的形式強烈抗議以色列國防軍對加沙地帶的暴力屠殺行動。
這引發美國猶太人和昂撒人聯手鎮壓,推動出臺了震驚世界的《反猶太主義意識形態法案》。
信奉猶太教的猶太人和信奉基督教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用實際行動告訴美國的伊斯蘭教信徒,誰才是這片土地的主宰。
穆斯林和阿拉伯選民已表明,
民主黨若不改變其力挺以色列的態度,將會喪失他們的支持
臭名昭著的穆斯林監控計劃由來已久
事實上,穆斯林在美國長期以來一直遭受隱性歧視。
2014年,美國著名調查網站“攔截”跟美國伊斯蘭關系協會(CAIR)、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等活躍的非政府組織合作,揭露了一項針對穆斯林的監控計劃——“恐怖分子篩查數據庫”(TSDB)。
這個計劃于2011年“911”恐襲之后,由時任美國總統小布什授權執行。
名義上,TSDB計劃的目標是針對所有已知或涉嫌參與恐怖活動的人員建立一個集中信息庫,監控他們的活動。
從而在特定時間限制被監控人員前往特定地點以降低恐怖主義風險。
但實際上,截至2014年被曝光之日,全美關于無端被限制航空出行的投訴事件不計其數,僅付諸法律訴訟的案件就超過100起。
其中最著名的要屬“伊布拉西姆訴國土安全部”和“拉蒂夫訴霍爾德”兩起案件。
在奧巴馬執政期間,美國政府的恐怖分子名單數據庫不斷擴大
2005年,身為斯坦福大學博士生的馬來西亞公民拉希娜·伊布拉西姆在乘機從舊金山返回馬來西亞時,發現自己被列入禁飛名單并因此被拒絕登機,甚至被暫時扣留并遭到當局訊問。
伊布拉西姆事后將國土安全部訴諸加州北區地方法院。
最后發現她被列入禁飛名單是因為一名聯邦調查局探員的工作失誤,完全是被冤枉的。
是非如此清楚的一起案件,聯邦政府卻以保密和國家安全為由百般阻撓審理過程,直到2014年1月才判決國土安全部將伊布拉西姆移出禁飛名單并進行賠償。
伊布拉西姆的支持者認為,這份名單讓無辜的人付出了高昂代價。
我們再來看看另一起案件。
2010年,阿德納·拉蒂夫等13名美國穆斯林公民發現自己因被列入TSDB的禁飛名單而無法登機。
于是他們授權ACLU,將包括時任美國司法部長埃里克·霍爾德在內的多名聯邦政府官員訴諸法庭,指控他們違反美國憲法第五修正案。
聯邦政府曾試圖用保密相關法規阻撓案件的審理,經過一番波折,美國地區法官安娜·布朗于2014年宣判聯邦政府違憲。
判決之后,國土安全部被迫調整了相關政策:一是會提前告知某個公民他被列入禁飛名單;二是建立了被禁飛人員申訴取消禁飛令的機制。
有法不依,美國政府依然我行我素
盡管法院多次判決聯邦政府的類似行為違憲,國土安全部也承諾改進相關政策流程,但你以為他們說到做到嗎?
時間來到2016年,賽義德·艾爾哈迪、艾米爾·梅夏爾等幾名信奉伊斯蘭教的美國公民發現他們乘坐飛機出行經常受到莫名限制:
有時候在機場被扣留盤問,有時候干脆被拒絕登機,尤其是在入境過關時,往往被單獨留置訊問甚至禁止入境。
后來,其中幾人被執法人員告知處于禁飛名單之中,他們最終意識到又是該死的TSDB在作祟。
最令人無語的是,這些無辜的美國穆斯林公民并非涉恐人員。
僅僅是因為當聯邦調查局找上門來要求他們在穆斯林群體中充當線人而遭他們明確拒絕,才被報復性地列入TSDB的監控名單。
于是,他們憤怒之下,一紙訴狀將時任聯邦調查局恐怖分子篩查中心主任查爾斯·凱博告上法庭。
最終,法院于2019年9月判決TSDB程序違憲,必須進行修改,增加程序透明度。
聽聽,是不是跟前面幾次判決差不多?
聯邦調查局、國土安全部的大佬們最多一聲冷笑:“你就這么一判,我也就這么一聽!”
老墨提醒一下大家,上述三起案件有個共同特點:
明明是非曲直很清楚的案情,從起訴到最終判決卻遷延日久,少則三年,多則近十年。
主要原因是政府機構以保密和國家安全為由從中作梗。
在聯邦調查局、國土安全部這些強力執法部門眼中,信奉伊斯蘭教的人天生自帶涉恐“光環”。
這種按照種族、膚色、血統把社會公民標簽化的行為,正是美國軍警憲特群體的一貫做派。
不只是普通穆斯林公民才有此遭遇。
2023年5月,新澤西州普洛斯派克市的黑人市長默罕默德·卡魯拉打算乘機前往華盛頓特區參加一年一度的開齋節活動。
他到了機場卻被拒絕登機,理由是他被列入了TSDB的禁飛名單。
卡魯拉萬萬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美利堅市長也能被懷疑涉恐,也能被聯邦調查局監控。
憤怒的他不久發表公開講話,譴責聯邦政府執法部門濫用職權,對穆斯林群體歧視性執法。
然而,有用嗎?
聯邦調查局和國土安全部依然奉行“你罵你的,我干我的”原則,甚至連官方道歉都懶得做。
卡魯拉在美國伊斯蘭關系協會的幫助下,將這兩個部門訴諸法庭。
老墨估計,即使原告是市長,這案子沒個兩三年也了結不了。
卡魯拉表示:“作為市長,我有發聲渠道,但還有150萬人沒有”。
美國穆斯林選民會作何選擇?
早在19世紀后半葉,以阿拉伯裔為主的穆斯林人口就開始往美國移民,第一站就是密歇根。
他們被當時底特律的汽車制造業所吸引,開啟了所謂的“美國夢”。
由于穆斯林文化喜歡聚居,加上宗教儀式所需要的硬件設施和社區氛圍。
因此,盡管五大湖區逐漸淪為鐵銹帶,工作機會也不斷減少,但后來的穆斯林移民仍傾向于選擇底特律及其周邊地區作為落腳點。
久而久之,密歇根州東南部,尤其是底特律大都市區,就形成了獨特的穆斯林宗教文化。
該都市區的迪爾博恩是全美阿拉伯裔人口占比最高的城市,其中數量最多的是黎巴嫩裔和也門裔。
他們在美國生活繁衍了一個多世紀,也算是為美國當年制造業的繁榮做出過貢獻。
估計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進入21世紀后被美國政府當作潛在的恐怖分子對待吧?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咱們回到開頭那個話題——密歇根州的20萬穆斯林選民會把票投給誰?
志愿者舉牌號召人們不投票給拜登
理論上說,共和黨執政,會格外重視國家安全問題。
正常人的思維是,如果特朗普勝選,參與TSDB計劃的政府部門會更加肆無忌憚地濫用職權;所以穆斯林選民應該把票投給民主黨。
民主黨本身就更看重人權,哈里斯又是偏進步派的候選人。
理論上說,她上臺的話美國穆斯林的狀況或將有所改觀,執法部門可能也會稍稍收斂。
然而,理論僅僅是理論。
如果民主黨真的尊重穆斯林人權的話,為什么奧巴馬和拜登任期內沒有終止TSDB計劃?
老墨覺得原因有二:
一是猶太財團仍然掌握著美國的金融命脈。
猶太人對穆斯林與生俱來的反感和歧視使他們一直在背后堅定支持這個計劃,而民主黨作為猶太財團忠實的利益代言人,當然也不可能為了穆斯林去得罪金主爸爸;
二是留著這個計劃,每次大選都可以拿它抨擊共和黨,拉攏穆斯林選票。上臺以后又開始推脫說“來自保守派的阻力太大,無法終止”。
給穆斯林選民一點治標不治本的甜頭:比如讓進步主義法院做出一些有利于穆斯林原告的判決,多賠些錢就是了,這都不是事兒!
記得下次大選再投我就行!你看,這可比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的劃算多啦!
老墨認為,穆斯林選民無論如何不會投票給共和黨,但也未必全部都會投給民主黨。
一些思想單純的穆斯林選民可能會被哈里斯畫的大餅所迷惑;
但可能也有不少看得透徹的穆斯林選民在心灰意冷之下放棄投票,這對民主黨可不是好消息。
要知道,2020年在充分動員當地20萬阿拉伯裔的前提下,拜登最終在密歇根也只贏了特朗普15萬票左右。
今年,如果密歇根州太多的穆斯林選民放棄投票,恐怕哈里斯在此關鍵搖擺州的勝算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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