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遭遇槍擊事件引發全美關注,被視為近四十年來最嚴重的政治暗殺事件。社會各界紛紛譴責,同時引發對政治暴力、槍支泛濫及美國政治體制失能的深刻反思。他揭示了美國社會的深層問題,但政客們并未借此反思,而是繼續黨派爭斗。
今天,老墨繼續跟大家聊聊特朗普槍擊案。
這是美國政壇近四十年來針對總統最暴力的政治暗殺事件。
讓老墨聯想到上世紀80年代的里根遇刺案,60年代的肯尼迪遇刺案。
特勤人員圍住特朗普
刺殺案發生后的第一時間,美國的政治人物不分共和黨還是民主黨,紛紛對刺殺表示譴責。
眾議院多數黨領袖史蒂夫·斯卡利塞說道,“政治暴力永遠沒有立足之地”。
眾議院議長邁克·約翰遜表示:“在和平競選集會上發生這種可怕的政治暴力行為,應該受到強烈譴責。”
有人說該刺殺事件是2024年總統大選中的一場“黑天鵝事件”,難以預測,但事實確實如此嗎?
這到底是一起“黑天鵝事件”,還是一起“灰犀牛事件”(大概率會發生的負面事件)呢?
政治暴力事件頻發,社會撕裂加劇
已經證實槍手是一名20歲的當地白人男性——托馬斯·馬修·克魯克斯。
托馬斯·馬修·克魯克斯被確認是槍擊特朗普的槍手
是什么讓一名如此年輕的本地青年決定持槍狙殺總統候選人?
又是怎樣的社會氛圍促使他走上這條不歸路?
這些都成為越來越無法回避,越回避就會越惡化的問題。
2017年8月12日,弗吉尼亞州夏洛茨維爾市爆發白人種族主義者和反對者之間的沖突,雙方由集會演變成暴力紛爭。
事件最終造成3人死亡,34人受傷,包括一名男子駕車碾壓人群,造成19傷。
甚至趕往現場維持秩序的直升機也被弄墜毀,造成2名警員喪命。
這是一起源于拆毀南北戰爭時期南方將軍羅伯特·李雕像而引發的政治暴力事件。
警察到場維持集會現場秩序
事后時任總統的特朗普拒絕對白人至上主義者發出批評。
他不斷強調“雙方都有好人,雙方都有壞人”,其偏袒的態度顯著激化了美國社會彼此敵對的態度和分裂的趨勢。
2020年5月25日,非洲裔保安喬治·弗洛伊德遭到白人警察德雷克·肖萬等的暴力執法,被肖萬以膝蓋壓頸,窒息而亡。
喬治·弗洛伊德被肖萬以膝蓋壓頸
喬治·弗洛伊德之死引發了全美的種族沖突。
“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興起,反對者則發起“所有的命都是命”和“法律與秩序”運動相抗衡,雙方在全美的大街小巷展開械斗。
一時間搶劫、縱火、殺人案件頻發。
在這場騷動中,特朗普繼續選擇偏袒一方的做法,造成美國社會的矛盾持續激化。
當年5月29日,憤怒的示威者沖向白宮,驚慌失措的特朗普躲進白宮地堡,從此被反對者冠上“地堡男孩”的綽號。
2021年1月6日,不承認特朗普敗選的支持者們相約包圍國會山,他們最終沖破了警戒線,占領了國會大廈。
憤怒的示威者沖向白宮
他們闖進議員們的辦公室,翻箱倒柜,拍照留念,而議員們則躲在上鎖的會議室等場所,等待援救。
“國會山暴動”是200多年來美國國會機關首次淪陷,最終造成4人死亡,大選結果認證程序中斷,經濟損失不計。
拜登上臺后,民主黨開始對“國會山暴動”展開清算。
盡管拜登上臺之初口口聲聲說會求同存異,團結絕大多數美國人共同向前。
但實際上,為了2022年國會的中期選舉,從2021-2022年的兩年間,民主黨人對特朗普本人開展了政治追殺。
他們動用司法部、眾議院等機構不斷起訴、調查特朗普,同時趁機整肅其他共和黨政治人物。
而且民主黨人還先后將1000多名參加過“國會山暴動”的共和黨支持者送入監獄。
此舉將民主共和兩黨支持者之間的矛盾抬升到新的高度。
2023年8月,英國路透社發布了名為“極端化的美國,政治暴力處在自1970年代以來的至暗時刻”的調查報告。
調查報告截圖
報告指出從2021年1月6日到2023年8月9日,路透社已經收集到至少213起美國的政治暴力事件。
這些政治暴力事件有的是右翼殺左翼,有的是左翼殺右翼,還有的是警察殺平民。
導火索從種族矛盾到性別議題,從墮胎問題到警察執法問題,不一而足。
比如在俄亥俄州的歐克那,克里斯丁·金的丈夫安東尼·金被鄰居奧斯丁·康博斯殺死,原因僅僅因為后者懷疑前者是民主黨人。
路透社指出,同1970年代的政治暴力事件不同。
1970年代的政治暴力事件大多來自左翼,針對的是政府控制的財物。
而如今的政治暴力更多地來自右翼,且目標由財物轉移到人身上,以殺傷人命為目標。
所以,從政治暴力的角度上講,身為極右翼標桿性人物的特朗普,本身既是美國政治暴力的受害者,也是其推動者甚至是始作俑者。
這對當下的情況來說,無疑是莫大的諷刺。
槍支泛濫嚴重,利益集團洗腦民眾
如果說煽動政治暴力屬于特朗普“自作自受”的一個方面,那么槍支泛濫問題則是其“自作自受”的第二個方面。
眾所周知,槍支泛濫一直是美國社會的老大難問題。
僅2023年一年,美國就發生650起大規模槍擊事件,超過4.2萬人因為槍支暴力而死亡。
槍支泛濫引發了一系列平民屠殺、校園槍擊類的惡性事件,助長了幫派火并、嚴重暴力犯罪的猖獗。
它不僅使美國人民的生活環境變得危機四伏,也使得美國警察們執法時風聲鶴唳,容易誤判形勢,錯殺無辜。
由于美國步槍協會、軍火集團等利益集團愿意投入巨資收買政客、愿意花費讓人“驚掉下巴”的金錢投放廣告。
所以哪怕狀況已經如此惡劣,美國的槍支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
一種可笑的說法是美國人民必須要有持槍的自由,才能對抗軍隊,反抗政府的暴政。
但在高精密武器主宰現代戰爭的21世紀,指望百姓手里的槍支去對抗美軍的導彈飛機坦克無異于天方夜譚。
而如此漏洞百出的過時借口,卻成為軍火利益集團堅若磐石的制度和輿論保障。
事實是,扣動扳機的暴徒們沒有實力也沒有勇氣反抗美軍或國民警衛隊,他們只敢對著手無寸鐵的平民傾瀉子彈。
特朗普本人正是美國步槍協會的忠實擁躉。
美國步槍協會也是特朗普競選中的超級金主,為他提供了海量資金。
如今特朗普遭受狙擊,槍手所使用的AR步槍是美國國內最暢銷的武器之一。
冥冥中這一切就像是一個閉環,甚至可以說是特朗普把槍送到了刺殺者的手里。
政治體制失能,表演型政客不愿治本
無論是政治暴力還是槍支泛濫,本質上它們又都指向了同一個問題:
那就是美國政治體制的失能,政治協商能力的衰落。
美國所謂的民主體制,滋養了大量的特殊利益集團,同時又編制了大量非常人的理論與邏輯給民眾洗腦。
這都已經不是民主失能的問題了,而是政治失能的問題。
最終導致刺客登場,強行引導特殊結果。
從這個角度來講,特朗普遇刺案并非一起“黑天鵝事件”,而是一起標準的“灰犀牛事件”。
它的發生是必然的,無非是早一點、還是晚一點發生的區別罷了。
加速分裂的美國社會和極端失能的政治體制是“特朗普”出現的根本原因,也是制造出刺客的根本原因。
它展現的絕不只是美國的黨爭糾紛和黨派利益的爭斗,更是一個社會暴虐而不安的心態。
從共和黨和民主黨各方事后的表態來看,共和黨第一時間開始宣揚“刺客由拜登指使”的陰謀論。
民主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暫時撤下所有抨擊特朗普的競選廣告,以免在這個時間點造成反效果。
雙方并沒有真正借機好好反思,為美國尋求解救之法。
反而又一次把這起載入史冊的事件當成了爭權奪利、兩派傾軋的機會。
由此看特朗普遇刺雖然是一記警鐘,但它敲不醒裝睡的華盛頓政客。
它掀開了美國社會政治暴力的冰山一角,但也僅僅是一角,僅僅是掀開而已。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