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中國的戰爭?危險的全球對抗(下)
新興與舊老經濟勢力:中美沖突加深
作者:James Petras
編譯:海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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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破壞、削弱、超越新興帝國勢力中國的戰略
中國作為潛在全球競爭者的跡象首現之后,華盛頓推動所謂“自由經濟戰略”,試圖創造“附屬國”的關系。之后,自由化方針不但沒把中國變成屬國,反倒加速中國的成長,于是,華盛頓開始訴諸于懲罰性的策略。
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華盛頓鼓勵中國對美國的跨國企業“開放門戶”,給予稅收優惠,以鼓勵跨國企業在中國的殖民戰略增長。華盛頓又用“自由貿易”忽悠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本意是讓跨國企業占領中國市場,又失敗了:中國反倒把跨國企業當作自己的出口平臺,占領了美國市場。中國強迫跨國企業與中國成立合資企業,加速技術轉移,提高中國的工業水平,增加自己的生產能力。世界貿易組織的協議,破壞了美國貿易的柵欄,促進美國資本流向中國制造業,侵蝕了美國的制造業基礎,削弱了自己的競爭力。隨著時間的遞延,中國的企業家,不管國企還是民企,迅速成長,部分克服“依賴性”,加強了對合資企業的控制力,發展自己的創新、市場與金融中心[26]。
創建附庸國的自由化戰略失敗了,中國卻積累了大量的貿易盈余,反過來成為美國的債權人。美國自由化的戰略,在南美非洲是成功,那些國家太過弱小,統治者非常腐敗,只是把自己的國家當作原材料的供應地,還搞了破壞性的私有化與去國有化運動,收入大部分外流。但是,在中國,他們的領導人駕馭跨國企業,服務于本民族項目,確保對資本積累過程的控制。他們對跨國企業犧牲短期利益,為了獲取市場、專門技能、規劃擴張加強生產線、轉移技術的長期目標。自由化政策卻有助于中國的商品出口繁榮,經濟獲得自主,升級產品周期。
中國保持對金融領域的控制[筆者很是懷疑這一點],阻止美國金融、媒體、房產和保險“領先行業”的接管[27]。通過限制進入、投機與變動,中國避免了1990-01、2000-02、2008-10階段的周期性危機。中國版本的“開放門戶”,并不是早先沿海殖民地(租界)的歷史重復,而跨國企業也被中國駕馭進行海外擴張。
新千年來臨之際,華盛頓認識到自由化戰略在阻止中國成為全球勢力方面已經失敗,于是轉向懲罰戰略。
破壞、削弱中國成為全球勢力的戰略
美國設計了細致、復雜而又多面的戰略,以削弱中國提升為全球卓越勢力一極的可能。該戰略涵蓋經濟、政治、軍事領域,意圖削弱中國的增長活力,牽制其外向擴張。
-經濟戰略
華盛頓,在主要財經媒體以及大部分經濟學家和“專家”的配合下,主張介入中國的國內經濟政策,尋求設計方針措施,使得中國增長活力模型脫節。最為普遍的需求是,讓中國“升值”貨幣,侵蝕其競爭優勢,減弱活躍的出口行業[28]。在過去,2000-2008年,中國“升值”了大概20%,仍然加倍對美國的出口盈余[29],主要通過生產力的增加,低利潤與品質控制完成。而且,美國的貿易負面失衡既習慣性又是全球性——要知道,美國和全球90多個國家有貿易赤字,包括日本和歐盟[30]。
反華聯盟,由華盛頓-華爾街復合體領導,想迫使北京解除對金融領域的管制,以接管中國金融市場,聲稱“貿易投資”違規。白宮只剩下“強大的”金融業,以為靠它能獲得對中國經濟控制的戰略制高點,比如通過兼并與收購,也失策了。華爾街投機導致的2008-2010年金融危機期間。中國的金融系統,幸虧很“土”,很不“現代”,幸虧限制了美國銀行的進入。
(滑稽的是),華盛頓開始搞貿易保護主義,對抗世界貿易組織,比如對中國出口的鋼材和輪胎征收高關稅,議會威脅對中國出口到美國的商品全面提高40%的關稅,打一場“貿易戰役”。
美國阻止了幾起大規模的中國投資和對石油公司、技術企業與其它機構的收購。作為對比的是,中國允許美國跨國企業在中國進行百億級的投資,在多個行業轉包。作為世界一極力量提升的中國,自信其經濟活力能夠駕馭美國的跨國企業保持自己連續增長,而美國則要面臨惡化的局勢,害怕加速的“中國接管”,擔心經濟的疲軟,托辭是“安全威脅”。
華盛頓鼓勵中國的主權投資基金與海外投資者與美國的金融業鏈接,從事投機活動,希望加強資本進入美國,創造中國的“投機文化”,削弱國家規劃設施方面的生產性資本。
華盛頓的經濟報復威脅越來越多,就是為了削弱排除中國的出口行業。如果中國政治領導人允許華盛頓決定其國內經濟政策化,將引起內部受損商界與工人的反對。一旦妥協,便會帶來發燙的民族主張,中國領導人則必須面對內外壓力——而這會威脅中國的穩定性。
華盛頓于是策劃了國際媒體大戰,推動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歐盟弱化中國的民族工業模型,責備這個冉冉升起的世界勢力導致了它的衰落。從“嚴肅”金融媒體的前沿專欄作家,到無聊的“黃色小報”,從國會的政治領導人,到高層官員,都把中國當成“犯罪分子”,不公平競爭,低工資,國家補貼,劣質不安全的產品啦,諸如此類。
帝國內嵌的英美學者、經濟學家、投資咨詢專家,鼓勵他們的中國同行還有海外投資者與政策制定者傳播那些符合華盛頓要求的政策。目的就是為了加大美國進入,限制中國海外擴張。
美國“專家”和“經濟學家”日復一日發現諸多緣由,灌輸中國“危機即將來臨”:經濟減速了,或者增長太快了,房產泡沫了,馬上就要爆炸了[31],銀行債務過高了,金融系統忒危險了,要崩潰了,通脹要失控啦,海外投資就是殖民,經濟失衡,太過依賴出口而不是國內消費,其出口競爭力是導致世界貿易失衡的主要因素,亞洲日益密切的經濟聯系威脅了“各國安全”,等等等等。這些就是所謂“嚴肅”的金融時報、華爾街日報和紐約時報干的好事,就是想對中國內部那些“可塑性極強的”能夠“有所通融的”所謂“新自由主義”官員施加影響,讓他們(自動)改變政策。同樣重要的是,這些“批評”還用來聯合商界、銀行界、政治與軍事精英齊齊對抗中國。這些專家的根本問題在于,他們翻來覆去反駁中國連續活躍增長的現實,中國能夠管理金融借貸避免泡沫崩潰,非洲東道主也越來越歡迎中國的新投資,相應的大方貸款和基礎設施項目,伴隨著最好的行業投資[32]。最近,華盛頓想讓印度和巴西加入合唱,譴責中國的貿易不均衡,這是正在形成中的危險聯盟。
-政治攻擊
老帝國在衰落,比如當今美國,必然想盡千方百計抑制崛起勢力,比如中國。
折騰最長的就是人權問題了……
除了人權外,還會誘惑中國承擔“大國責任”[33]。比如中國在伊朗的投資,美國便要迫使中國制裁伊朗,削弱中國利益回報同時,加強美軍在海灣的存在[34]。不過,中國人,一般來說,認為“責任”不能當飯吃。
美國還打造了一個“觀念”——G2,與此同時,卻還推動歐盟反對想象中的中國“保護主義”,“貨幣操控”,以及其它“不公”經濟行為[35]。
其它觀念制造——哥本哈根氣候會議,貿易自由化的關稅貿易總協定會議,聯合國針對伊朗的大會,美國一直試圖“邪惡化”中國,干擾其注意力,不讓中國制定優于美國的標準[36],氣候議題,反對保護主義議題,以及尋求與伊朗的協商議題。
不過,這些試圖減緩衰落的挑釁,卻日益激起中國的反應,反倒更加自信擁有規劃權力的能力。
反擊老帝國的戰略
新興勢力對老帝國勢力阻止的最可怕最有效的反應是……讓老帝國衰落的速度加倍。美國植入的“專家”釋放的“中國危機煙幕彈”,挑戰不了什么,比如,中國2010年第一季度的增長是12%,是美國預計增速的6倍[37]。中國對美國進攻與威脅的反應被動防御性,而非積極進攻,特別是在趨向全球勢力狀態的前十個年頭里。
中國主張匯率是“內部議題”,不過還是同意了美國的要求,重新“升值”(2006-2008)了20%。然后,中國指出,美國的貿易赤字和匯率沒什么關系,而是美國經濟結構性衰弱的問題,也即儲蓄和資本積累過少,競爭性損失。
一開始中國對人權議題還很“靦腆”,到2010年,干脆自己也開始印刷美國人權問題報告[38]……
北京鼓勵美國的跨國企業在中國投資,并出口回到美國。考慮到中國的總體增長,這些企業進入并沒增強美國的實力,毋寧說,還給中國提供了一個反對保護主義的借口。
中國很少直接束縛美國的海外擴張,(因為華盛頓自我破壞工作非常出色),而是集中在自有經濟上,增加海外投資,搞來更多技術,升級高科技產業。中國,無視華盛頓的壓力,拒絕制裁伊朗,并在阿富汗投資,而美國卻要耗費億萬成本,疏遠大部分阿富汗人,包括其代理人政權[39]。中國拒絕“出借”支持用以支撐老帝國的奧巴馬軍事計劃。在出席“論壇”與雙邊會議的時候,拒絕損害海外市場的讓步,但又不會與奧巴馬推動的軍事任務直接對抗。
在亞洲尤為顯著,經濟最為活躍的這些國家,已經忽略了華盛頓的“中國安全威脅”警告,與他們的鄰國經濟聯系日益密切。亞洲逐漸替代美國作為背景的貿易合作伙伴。2010年4月,也就是最近,印度還說要關注與中國的貿易失衡,要進入其鄰國增加出口。
總體來看,美國阻止自己衰落,抑制中國成為世界勢力的帝國戰略都失敗了。白宮的政策制定者,與北京的金融批評者,都忽略了中華帝國令人敬畏的構建基礎,以及維持活力擴張平衡內部失衡的能力。
世界權力支柱
中國再追尋世界權力的過程當中,沒有訴諸于武力和征服——而是建立在可持續的經濟帝國基礎上。該戰略是一個復雜的國內與海外措施綜合方案。
1.海外投資確保戰略資源的的安全,特別是能源、金屬和食品[40]。
2.高規格的國內投資打造制造業能力,包括升級到附加價值更高的先進技術,減少制造業部件進口依賴。高水準投資是保持可持續出口競爭性的必要措施。
3.教育大推進,提升工業勞動力素質,獲取工業霸權——集中在工程師、科學家與工業管理人方面,而不是股票投機者、投資銀行家與律師(筆者注:中國也需要這部分人,將來的戰役,一個好的經濟殺手抵得上一個師的軍力)。不過,中國也有難度,因為移民的工人,他們的孩子被排除在主要大都市的先進公共教育系統之外[41]。
4.大規模的基礎設施投資,包括新機場、高速鐵路,改進連接沿海與內陸地區的水路交通,加強工業增長活力,這樣就不必總是到沿海地區,但也導致沿海用工稀缺,然后就是工資提升,東西工業平衡總是個問題。
5.當熟練工開始替代非熟練工,為保持增長,就要提升附加值,也會造成階層不均的壓力。
6.隨著“階級斗爭”的壓力日益增長,中國必須舒緩壓力,強調民生議題。中國逐漸減少購買美國債券,投資在農村地區的公共醫療和教育上。轉向社會發展,而不是過渡依賴市場,市場本身已經失效,現在要升級農村地區的勞動力,適應現代制造工業。
總之,中國追尋世界權力的支柱,要依賴經濟的再平衡,升級既有制造業,擴展國內市場,追尋增長也要保證社會穩定,同時最大化程度獲取戰略性物資用于制造業。
中國版經濟再平衡:新矛盾
中國的內部經濟再平衡,同時改變的還有和美國的經濟關系。美國國會敵對情緒增加,而美國市場也面臨停滯,中國開始增加在亞洲的貿易和投資,減少對美國市場的依賴,降低“保護主義沖擊”的風險[42]。中國現在還是美國的債主,不過貿易盈余愈加用于制造性(以及有利可圖的)投資上。中國的海外投資并不盡是成功,那些受過“西式教育”的投資經理人,在黑石公司以及其它投資公司上損失了大把的銀子。
中國為深化外部擴張加強基礎的動態“增長再平衡”,要面對內部更大危險,而不是外部。內部階層結構的變化,系統導致危險的不穩,這也是其它老帝國發生過的事情。對海外的大擴張,會造就一個強大的新式公私(合營)統治階階層,卻忽略發展內部市場的要求,特別是民生問題。其次,統治階層整體與政府精英口頭上說提升農村勞動力,構建社會安全網絡,對移民工人擴大社會權利、健康醫療教育服務等等,但也沒說加稅,抵制再分配政策,為他們的家族特權辯護,這就造成了階級沖突。
將會影響中國外部擴張未來基礎的,還有一個強大的投機階層,特別是房地產領域,銀行和地方官員泡沫化經濟,威脅金融系統[43]。而政權最終通過貨幣政策進行控制,金融系統采取政策“縮小”泡沫,但從結構上來說并不能削弱該領域的統治階層。而且,房地產的投機,提高了大部分工人的房屋成本,而土地高昂的價格,也帶來了拆遷問題,總是地方官員與房地產投機商的作孽,嚴重影響了社會和諧。
進口商、金融投機者與房地產大亨的權力成長,給美帝國的“精英”提供了機會——金融、房產與保險行業的統治階層。不過現在,1990-01、2000-02、2007-10期間出現的危機與不穩,嚴重影響了美國進入中國經濟的實力。
考慮到中國持續的增長,特別是當前的證據,2009年增長9%,2010年增長12%(筆者注:這就是捧殺),而美國則是零增長,這也是美國為什么打貿易戰的原因。
美國方面的情況:外部對抗還是內部重構?
美國與世界上90多個國家貿易赤字,不單是中國,這表明其經濟結構出了問題。任何限制中國出口的措施,都會導致美國對其它競爭出口商的赤字。美國從中國進口下跌,并不會增強美國的制造業,因為資本控制的天性,直接相關到金融資本對儲蓄掠奪與分配的優勢地位。而且,“第三世界”國家可以轉口中國造產品,這會把美國推到與很多國家打貿易戰的位置上,這也說明,金融-商業導向的經濟,在當今世界經濟中并不具備競爭力。
中國則逐漸從“美國債券”退出,將投資轉向實體生產投資,開發內地,確保海外獲取原材料與能源,這會迫使美國提高利率,以避免逃離美元。更高的利率對貨幣逃離有益,但美國經濟復蘇便會無望,甚至會把國家推向蕭條。那時,美國就會被迫抽回海外投資,限制外國貸款,以支撐下滑的國內經濟。
美國的保護主義政策,也會沖擊在華跨國企業,因為它們的大部分產品都出口到美國市場。貿易戰也會影響出口到中國市場的美國汽車工業產品。通用汽車與福特在華的利潤,要比在美國(正開紅燈)的利潤大得多[44]。受到沖擊的中國,也要被迫挖掘4億潛在消費者。另外,中國的經濟政策制定者,快速多元化貿易,開始朝南美、非洲、中東、俄國乃至歐洲擴散。貿易保護也許會在一些非競爭性制造領域給美國創造就業崗位,不過,也會去掉商業部門的很多職位(比如沃爾瑪),它們主要依賴來自中國的低價產品,服務對象是低收入的消費者。
美國國會山通過的好斗貿易戰對抗政策華麗辭藻,白宮采納之后便是個非常危險的姿態,因為這轉移了對帝國內部自己結構性弱勢的關注。幽深的金融業和同樣支配性的軍事部門,對外政策會導致美國陷入習慣性的經濟危機深淵,無止境的高成本戰爭,階級分化加劇,族群沖突加深,還有滑落的生活標準。
在新競爭多極世界秩序中,美國不能再用舊有方式阻礙新興勢力對戰略資源的獲取,也就是通過殖民指令抵制的方式。就說被美國占領的國家,比如伊拉克與阿富汗,白宮能阻止中國投資和貿易嗎?本來在美國影響力圈子內的國家地區,比如臺灣省、南朝鮮和日本,與中國的貿易也超過了美國。臨時的單邊軍事封鎖,并不能抑制中國崛起為世界的經濟玩家,一個新興的帝國勢力。
中國的主要弱項在于國內,也即階級分化,根深蒂固的通過家族聯合的政治經濟精英,也許會有所改善,但并不能消除[45]。迄今為止,中國還能進行所謂“社會帝國主義”的全球擴張,將海外取得財富分配給成長中的中產階層、向上移動的管理層、專家、房產投機商與地方勢力。
美國在海外的軍事征服,并沒有帶來經濟回報,長期來看還會損害民間經濟。伊拉克與阿富汗沒給美國什么好處,這比不上多少年前英國從印度、南非和羅得西亞(津巴布韋)的所獲。在一個愈發依賴市場關系的世界,殖民風格的戰爭沒有經濟未來。巨額的軍事預算,數百個軍事基地以及與新殖民國的軍事基地聯盟,是比較低效的獲取全球市場位置的方式。這也是為何美國是個衰落的帝國,而中國,因為其市場驅動的方式,成為崛起中新型帝國。
從帝國到共和的過渡?
面對美國顯而易見的經濟滑落,他們的統治階級有沒意識到帝國的不可持續性(更不要說滿意了)?美國可以對中國和世界增加出口來平衡其賬戶,但除非做了深度政治經濟變革。
要顛轉美國的滑落,簡直就要進行政治經濟上的革命。關鍵之一,要從金融驅動的經濟轉為工業驅動,不過這樣的話,就要進行階級之間的斗爭(戰爭),也即華爾街和華盛頓的勢力[46]。但目前美國的私人制造業并沒有這種歷史變革的欲望,直到現在,制造商還是被金融機構買來賣去:它們已經失去了實體生產行業的明顯特征。
即便美國政治可以有所變遷,重新工業化,但也要降低利潤,增加研究投資,改進產品品質,才能在國內外市場重新獲得競爭力。而這,需要從戰爭、“市場”與投機氛圍轉向社會服務,比如完善國民醫療計劃,提高技術工程的培訓水平,以增加效率與競爭性。
美國可以學習中國的軍轉民,用貿易替代軍事基地,增加收入,減少海外開支。終止與諸如以色列的軍事聯系,撤銷對伊朗的制裁以獲取市場,穆斯林15億人的市場大著呢。
投資干凈能源技術,這是個成長的市場,可以創造新崗位,降低生活成本,要對財閥征收“充公稅”,特別是“華爾街”統治階層,把這些錢用于公眾服務項目,也可以減少產業與國家負擔。從帝國過渡到共和,需要社會力量的再平衡,以及美國經濟的深度結構調整。只有這樣,美國才能與中國在世界經濟中進行競爭。
從投機寄生的經濟政治精英腐蝕的軍事帝國主義,過渡為生產性的實體經濟,需要根本的政治變革,還要深遠的意識形態革命。這種政治與經濟革命,需要國家重新配置,尋求公共投資,創建競爭性的工業,深化國內市場,擴大社會服務。
如要擴展海外市場,華盛頓必須停止與以色列的軍事鏈接,而這是由頂端金融與政治機構中的親以色列分子控制立法機構之后所推動[47]。
終結軍事導向的帝國主義,可以將公眾資金引向民用技術革新,放松對海外技術出售,降低貿易赤字,與此同時,升級本國制造業以更好競爭。
要向前走,就要與美國的金融資本意識形態對抗,排斥他們對美國破壞的角色。“責備”中國,實則是美國自己內部結構性失衡的緣故,在它將我們帶到代價更為高昂的自我破壞貿易戰之前,我們必須面對。
中國內部的“失衡”也非常明顯,這樣下去的話,也會影響到外部擴張。中國的階級化、不公正、不均衡的地區發展、貪污腐敗以及對外來務工人員的歧視,如果不解決的話,將會帶來階級斗爭。私有化的醫療衛生系統,改革為綜合的國民公眾醫療系統,非常重要,不過既得利益集團在沒有碰到真正的“階級斗爭”之前,是不會死心的[48]。
結論
過去,衰落的帝國,面對明顯的內部失衡,便會在商品貿易上失去競爭力,過度依賴金融,指望政治回報、軍事聯盟與貿易限制來舒緩退讓[49]。心理宣傳、沙文主義情緒掩飾新帝國的出現,與外國軍事聯盟“包圍”中國,不會有什么成效。總不能阻止中國所有鄰居都不貿易吧,這在將來不會有什么改觀。中國仍會保持兩位數的增長,美帝國仍會沉溺于習慣性的停滯,無止境的戰爭,指望政治顛覆,推銷分離政權,這都不太可能。美國和早期的殖民帝國不一樣,不能否決中國對戰略性物資的取得,中國和日本并不一樣。我們生活在后殖民世界,大部分政權的做法是,誰出得起價就跟誰做。日本過于通過經濟競爭保障市場安全,但中國擁有大量工人,不需要征服開發外國殖民地的勞動力。
中國的市場驅動帝國模式適合當代發展,由精英推動,讓全世界都來出價,而美國則是通過金融投機的方式,會腐蝕經濟,毀壞工業中心,廢棄的房屋都變成了停車場。
如果美帝國的精英還對如何抑制中國提升世界權力茫然不知,那么大量美國勞工階層,更不知如何從軍事驅動帝國轉為生產性的共和體制。經濟衰退和狗改不了吃屎的“精英”,認為社會的不滿并非政治議題。系統性的經濟危機已經導致個體弊病。長期來看,有些事情必須打破。軍事主義者,與錫安復國主義者的勢力,壓榨分割美利堅,將會導致強硬反彈……拖得越長,共和再生勢頭越猛。帝國不會和平死去,時間告訴我們,美國人到底能否忍受剝奪房產,雇工奴役,第五縱隊的殖民,以及軍事驅動的帝國,卻都建立在美國國內的衰退上。
[26] See “China Mobile Group axes Google” FT
[27]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s, “China’s Holdings of US Securities:
[28] FT April 6, 2010, p. 8.
[29] Yang Yao “Renmibi Adjusted will not cure trade imbalances” FT April 12, 2010.
[30] Stephan Roach “Blaming China will not solve America’s Problems” FT March 30, 2010, p. 11.
[31] A typical report on “bubble fears” is in the FT February 22, 2010.
[32] Contrary to the charges of neglecting its domestic market, it is growing 15% over the past year. China’s imports are growing faster than their exports. See Jim O’Neill “Tough Talk on China ignore Economic Reality”, FT April 1, 2010, p. 9.
[33] FT April 12, 2010, p. 3.
[34] “Obama to press Hu on Teheran Sanctions”, FT April 13, 2010, p. 3
[35] At a G20 meeting the US circulated a letter condemning China but only five countries signed it. (The FT headline was deceptive). “G20 attack China on exchange rate”, FT March 31, 2010, p. 3.
[36] China is steaming ahead on clean energy, over taking the US during 2009 to become the leading investor in renewable energy technologies, a 79% rise in installed capacity in 5 years.
[37] FT April 12, 2010, p. 22. Growth projections based on first quarter of 2010.
[38] Al Jazeera, March 12, 2010.
[39] China Daily, March 24, 2010 for differences between US and Chinese approach to Afghanistan.
[40] The dynamic push to secure raw materials is illustrated by massive investments in iron mines in Russia and Africa, FT April 13, 2010, p. 17.
[41] Al Jazeera March 5, 2010.
[42] US-China trade now represents only 12% of total Chinese trade. FT March 30, 2010, p. 11.
[43] FT April 24/25 2010, p. 1. “Shanghai plans to equal New York as a global financial centre by 2020”.
[44] FT April 13, 2010, p. 19.
[45] “China vows to tackle the social divide” Al Jazeera March 5, 2010.
[46] For a similar call to “rebalance” the British economy from finance to manufacturing see Ken Coults and Robert Rowthorne U.K.: Either a Large Trade Surplus or Grim Prospects for Profits and the Fiscal Deficit cited in the FT April 14, 2010, p. 11.
See FT April 24/25 2010, p. 3.
[48] Waikeung Tam, “Privatizing Health Care in China:
[49] “US tightens missile-shield encirclement of China and Rus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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