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修正主義者,為了實現(xiàn)其搞投降,叛賣革命的政治目的,總是要不擇手段地耍弄種種詭計,什么喪盡廉恥的事都干得出來,從而不僅在政治上,而且在道義上也走向徹底破產(chǎn)。
梁山起義軍中的投降派宋江就是如此。他為了早日得到皇帝的一張“招安詔書”,以實現(xiàn)其賣身投靠的可恥“夙愿”,煞費苦心地使出了地主階級和封建官場中那套腐朽不堪的手段。《水滸》第七十二回“柴進簪花入禁苑"這段故事,就充分暴露了宋江的這一丑惡嘴臉。
重陽佳節(jié),宋江在他苦心孤詣、精心策劃的所謂“菊花會”上,公開拋出了“望天王降詔,早招安,心方足”的投降主義綱領(lǐng)之后,宋江看到他向朝廷一再發(fā)出乞降“信號”,屢次遞送賣身“秋波”,朝廷似乎仍然沒有反應(yīng),心急如焚,決定親自出馬,主動上門賣身投靠。于是,當元宵來臨之際,宋江不顧“眾人苦諫”,身攜重金,帶了心腹,迫不及待地趕到了封建統(tǒng)治者的巢穴——東京。
宋江這番上東京,表面上是“要和幾個兄弟私去看燈一遭”,其實不然。他來到東京后,三街六市不想看,萬盞燈火無心賞,卻徑直走向青樓煙月處,一頭跪倒在“花魁娘子”李師師的石榴裙下。
李師師何許人也?她是宋徽宗趙佶的寵妓,具有“通天”的本領(lǐng)。宋江看出了這個“秘密”,就摸上了她這條門路,企圖通過“枕頭上關(guān)節(jié)”,來敲開他夢寐以求的招安大門,向“皇上”獻媚盡忠。這就是宋江在“看燈”的煙幕掩護之下,打算去做的一場骯臟的政治交易。
《水滸》作者構(gòu)思這段情節(jié)的本意,無非是要寫出宋江“早愿瞻依廊廟”的急切心情。可是,卻使我們從反面看到了這個混進農(nóng)民起義隊伍的投降派宋江,為了向朝廷乞求一頂烏紗帽,已經(jīng)墮落到了何等地步!
宋江平時自稱“自幼學儒”,“曾攻經(jīng)史”,是奉孔老二那套“貴賤之分”,“男尊女卑”的說教為不二信條的。但是,他在東京城里最“高級”的妓女李師師面前,卻顯出一副奴顏婢膝、誠惶誠恐的丑態(tài),又是阿諛,又是送禮,活象一只搖尾乞憐的叭兒狗。
這奇怪嗎?一點也不。因為一切投降派,都不過是斷了脊梁骨的賴皮狗。他們?yōu)榱讼蚪y(tǒng)治階級乞求一點殘羹余汁,是連祖宗和靈魂都肯一古腦兒當破爛出賣的。
那末,宋江又為什么非要走李師師這條“門路”不可呢?這是因為在宋江看來,由于“奸臣閉塞”,造成了皇上“暫時昏昧”,非但不降詔招安,反而在書房里將“山東宋江”寫在屏風上,與田虎、王慶、方臘共列為“四大寇”,看作心腹之患。這怎么能不叫宋江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呢?
第七十二回前半段曾寫到柴進簪花入禁苑,割下了宋徽宗素白屏風上的“山東宋江”四個大字,宋江看到后,“嘆息不已”。為什么?因為皇帝不了解他這個奴才的忠心,看不出他是為統(tǒng)治者“輔國安民”,撲滅農(nóng)民起義烈火的“及時雨”,這怎么不要使他感到無限委屈呢?因此,他才決定繞開奸臣的“烏云”直接上妓院去謁見“天日”。
向封建統(tǒng)治階級投降求官,就必須付出出賣農(nóng)民革命的代價。這一筆買賣,宋江是“待價而沽”已久了。
當他剛鉆進妓院時,為他探路的燕青曾向李師師介紹宋江說:“他是個燕南河北第一個有名財主……就將貨物在此做買賣。”其實燕青這番掩飾之辭倒也說對了:宋江確是一個大“財主”,不過,他想出賣的不是一般的“貨物”,而是梁山農(nóng)民革命事業(yè);他要尋找的,也不是一般的“買主”,而是封建統(tǒng)治階級的總代表皇帝;他要換取的也決不僅僅是金銀,而是飛黃騰達、高官厚祿。
宋江的叛賣心理和卑鄙企圖,在他于酒酣耳熱之際舞弄文墨,一揮而就的那首“念奴嬌”詞中,得到了曲折而又集中的表現(xiàn)。為了“盡訴胸中郁結(jié)”,他一開頭就“悲愴”地“痛呼”道:“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
在這個野心勃勃的“狂客”宋江看來,轟轟烈烈的梁山革命根據(jù)地,不是他的容身之所,蒼茫大地,也沒有他的立錐之處。得不到招安,求不到功名,那就等于無地容身。怎么辦呢?只有“借得山東煙水寨,來買鳳城春色”,即他要“借得”梁山農(nóng)民革命事業(yè)這筆“資本”,去出賣給封建統(tǒng)治者,以“買”取“封妻蔭子”、“青史留名”的“春色”,使自己能夠擠進飽狗的行列。
一個“借得”,一個“買”,活龍活現(xiàn)地勾畫出了宋江叛賣革命的丑惡嘴臉。接著,宋江又百般丑化梁山農(nóng)民革命,說什么“蘆葉灘頭,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在宋江眼里,沒有皇帝的招安,梁山這場農(nóng)民革命等于零,連那水泊大好月色都是“空”的。
不僅如此,宋江還不惜往梁山農(nóng)民起義軍臉上抹黑,說什么“六六雁行連八九,只等金雞消息”,把梁山一百〇八將個個都說成象他一樣甘當奴才,伸長著脖子在等待皇帝招安的“金雞消息”,這實質(zhì)上是對梁山革命派的惡毒誣蔑。
可是,宋江盡管滿懷走狗的熱忱,主子卻并不賞識他,因此,他在詞末不得不哀嘆道:“義膽包天,忠肝蓋地,四海無人識”。照理說,宋江平時靠了他那套偽善手段,“呼保義”之稱早已名揚江湖,不少好漢一聞“及時雨”,就“納頭便拜”,怎么會“四海無人識”呢?
原來,江湖上的美名是虛的,宋江自己內(nèi)心是從來不把它當成一回事的,不過借此籠絡(luò)和欺騙人心而已。只有封建統(tǒng)治階級“賞識”了他的“忠義”,這才是真的。可是皇帝卻又遲遲不理解、不賞識他的“義膽”、“忠肝”,這豈不急壞了宋江?
于是,他吐出了一絲凄涼的真情:“離愁萬種,醉鄉(xiāng)一夜頭白”。這與菊花會上,“頭上盡教添白發(fā)”一句,遙相呼應(yīng),這個叛徒又急又愁的嘴臉,真是躍然紙上。
詩言志。這首投降派的黑詞,既表達了宋江急于賣身投靠的迫切心理,又吐露了他得不到賞識的奴才哀怨。盡管宋江為自己臉上貼了不少金,但透過字里行間,我們?nèi)阅芸吹揭粋€丑惡的靈魂。魯迅曾指出,有一種人“不但安于做奴才,而且還要做更廣泛的奴才,還得出錢去買做奴才的權(quán)利。”宋江就是這樣一個典型的標本。
宋江要出賣革命,給統(tǒng)治者當奴才,就必然要對農(nóng)民起義戰(zhàn)士大施淫威。在東京的日子里,宋江一方面向李師師獻殷勤,另一方面卻向李逵等革命派使盡白眼。
他為了不讓“黑旋風”破壞他的叛賣計劃,借口李逵“生性不善,面貌丑惡”,把他丟在客店里,受盡“悶氣”。更不能容忍的是,他為了博取妓女的歡心,公然在李師師面前拿李逵作玩笑的資料,進行污辱,扮演了一個地主階級忠實走狗的無恥角色。
宋江要不擇手段搞叛賣,就必然有人反叛賣,李逵就是一個。他看到宋江、柴進與李師師一起勾勾搭搭、飲酒作樂,“肚里有五分沒好氣,圓睜怪眼,直瞅他三個”。
當宋江排斥他,叫他去看門時,他氣得“頭上毛發(fā)倒豎起來”,最后劈臉打翻楊太尉,一把火燒了李家妓院,大鬧了東京城,“驚得趙官家一道煙走了”。
宋江為了保住性命,立即扔下了這個曾舍生忘死救過他的李逵,搶先逃出城去。李逵元夜鬧東京,看似偶然,其實反映了農(nóng)民起義軍反對招安、不愿投降的必然反抗。《水滸》竭力丑化、誣蔑李逵,這充分暴露了作者的地主階級反動立場。
由此可見,投降派要搞修正主義,總是要不斷地使用卑鄙手段,耍弄陰謀詭計的。古代的投降派宋江是如此,現(xiàn)代的投降派也是如此。盡管革命人民一次又一次地挫敗了他們的陰謀詭計,但他們決不會死心,決不會停止搗亂,直至他們徹底滅亡。
通過剖析宋江這個投降派的藝術(shù)典型,有助于我們加深對一切投降派反動本性的認識,把反修防修的斗爭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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