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現代人耳熟能詳的一些極具正義感的社會追求正是建立在各種各樣的“高貴的謊言”之上。——熊逸《正義從哪里來》
1.小說一般的場景
就當小說看吧。
魯迅小說《明天》里有這樣的描寫:寶兒吃下藥,已經是午后。到下午,忽然睜開眼叫一聲“媽”又合上眼像是睡去了。額上鼻尖沁出汗珠,單四嫂子一摸,膠水般粘手;寶兒的呼吸從平穩變到沒有,單四嫂子的聲音從嗚咽變成嚎啕。這中間又寫了幾十個字,便冷酷地寫下現實一題“第一個問題是棺木。”
回到現實。繼續描寫。
年幼的患兒垂死,在房間的地上昏昏睡去。等待救命的“善款”。
為了得到“這一次”的善款,患兒的母親,此刻正在房間的床上,與掌握善款的某人行云雨之事。
這位母親近日與人憶及往事的聊天截圖是這樣說的: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為了孩子。每次給支票前開個賓館,這世間哪一點不骯臟。”
“如果一時興起也會為難,說今天在哪賓館就得去。”
“孩子在地上,我們在床上。”
“款薄(撥)得快支票立馬給。”
“我基本忘了那些事。因為孩子不在了。記得他說過越嚴重咱們來錢越快。”
據網友爆料,這位死去的患兒與“為病呻吟”的母親不是個案,而是還有若干。
而這位掌握善款的負責人之禽獸之行也不止這一個,而是彌漫整個機構之行業作風。
這個機構,名叫,中華兒慈會9958河南團隊。即南陽市臥龍區志愿者協會。
2.權力是頂級貨幣
在魯迅的那個年代,患兒母親為尋醫問藥也不過四處借幾塊錢,買點兒沒有用的大藥丸子,孩子死后母親獨守空房寂靜無聲。
而在如今這個年代,患兒母親為尋醫問藥不得不登上把持善款“分配權”之人的床榻滿足其“交配權”。
貨幣猶有匯率之別,權力則人類通用。因此,權力,乃是頂級貨幣。
掌握了“善款分配權”,當然可以“陪睡者先得”。
出于如此務實之目的,又有幾個走投無路的母親還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為了孩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這身皮囊又有何不可?
怕就怕睡了也不給,或者“分批付款”,睡一次給一次……
事實上,這正是此事中的“陪睡規則”之一。
將權力變現的周期延長,不得不“佩服”玩弄權術之人的縝密心思。
可悲的是,患兒等不起。
如果結局注定是死亡,那這死亡的過程未免過于荒唐。
生在如此荒唐的世間,死去的患兒終可以見到鬼神哭訴衷腸,那留在世間的媽媽被迫放棄了人的尊嚴,變得與那禽獸無異,還請鬼神降禍人間,痛斬妖魔。
3.“善款”必作惡
科學與文明,在畜生的面前弱不禁風。
乃至成了畜生作孽的“武器”。
打著治病救人的名義,掌握著顆顆愛心凝聚而成的“善款”,一次次將患兒媽媽放倒在床上——有時竟也“一時興起”,說明大多數時候“養精蓄銳”“謀劃溫柔”……
這樣的善款來自何人?來自你十塊我八塊——那分明是普通人出于人類對同胞惻隱之心的高尚情操,最終化作牲口在床上的一聲聲我草。
帶著官方字樣的慈善機構,這樣的善款可以說,必作惡。
因為缺乏監管、缺乏市場化運作、缺乏透明的財務審計。
底層邏輯大概是——善良,不應被監視?
大錯特錯。
第一,那是人民的善良,不是協會的善良。
第二,無好規則,則只有無盡之惡。
第三,所謂“官方”慈善組織,爛到底了。
此情此景,你我不對他們“行善”,便是最大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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