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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寫作|我們對大學失望的瞬間

被大學吞噬的孩子們 · 2024-01-15 · 來源:月卿小語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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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是一考定終身,大學則是一系列考試定終身,每一場考試來得都像高考那樣,和一切可以變現的東西掛鉤,實際上還是應試的老路子。

  今年的1月3日,三聯生活周刊發布了文章《“高中化”的大學里,晚熟的大學生們》,主題是大學生從心理到生活上的不成熟,主要觀點有:現在的大學生心理成熟程度低,社交能力差;大學生對父母依賴,獨立性差;老師在學生前的權威減弱,因此大學的教育能力下降;等等。

  可以看到,這篇文章中主要的觀點都來自教授(特別是甘陽教授)、學院院長、博導等等,作為文中所指的“晚熟的大學生”,讓我難繃的是,這些讓上位者們“非常吃驚”的大學生的“墮落”,無非是縈繞在我們日常生活每一分秒的、對整個學校教育的失望。

  于是,我邀請了一些朋友們以“對大學教育失望的瞬間”為題,進行了一場集體寫作。在這些文字中,失望遍布各個角落:對老師的失望,對課程的失望,對體制下進步者不得進步的失望,對似真實幻的大學許下的諾言的失望。

  我感受到:大學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教育發生的場所。

  ——被大學吞噬的孩子

  三文魚

  一般通過哲學人

  “做哲學不需要你的看法。”

  回想第一個對于大學教育失望的瞬間,是在某一門倫理學課上:某某同學做pre的時候講了自己對于某個倫理問題的觀點,小標題是“我的看法”,坐在下面的大牛教授直接開麥“做哲學不需要你的看法”。可以說聽到這句話意味著我整個大學學術生涯的結束(笑)。

  我感覺許多朋友在大學時都面臨著艱難的自我教育,但大學很經常地讓我們感受到“不需要你自己的看法”。輔導員會來問你自己對未來的看法,但那是為了統計就業數據;導師會來問你對某問題的看法,但那是為了寫論文。大學的文科教育放大了哲學家的聲音、專著的聲音、長江學者的聲音,那我們自己的聲音又有誰來聽呢(就算那是稚拙的)?而如果連自己的聲音都沒有,談何成長呢?

  又及,寫出“韓國絕大多數學生是要打工的。打工成為他們解脫內卷的幫助方。我們現在一流的大學里,學生們不用打工”的人,知不知道實習生的命也是命啊!!!

  蛋炒飯小公舉

  炒蛋炒飯時記得加香菇

  問題不在于質疑坐冷板凳,而在于為什么你可以在書海中十年冷,而有的人卻只能在車間里、破屋中十年冷?多說一句的話,號稱要坐冷板凳、但下班后就坐在情人的熱炕頭的教授,恐怕也比比皆是吧。

  最先想到的是“自學”。如果從家里來上大學只是為了換個自習場所,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課堂上雖然不乏講課認真的老師,但總體上說提供知識和眼界的效率遠低于自己閱讀。更重要的是,我發現老師在課堂上提供的“知識”只是知識樹的一些細枝末節,甚至是連細枝末節都稱不上的空洞理論詞藻,很多同學就這樣迷失在其中,無從建立自己的世界觀和知識體系。有人一定會說,“大學不是高中,本來就是在提供自主學習的平臺啊。”你說得對然而,正是這一“平臺”壟斷了我們的學習方式,限制了我們對外部的想象力。想想那些貌似語重心長的“板凳甘坐十年冷”酸臭話語吧,說到底無非是追求變革的力量退潮后的自我設限,無非是“守住我的中產”這句心里話的道貌岸然版本。問題不在于質疑坐冷板凳,而在于為什么你可以在書海中十年冷,而有的人卻只能在車間里、破屋中十年冷?多說一句的話,號稱要坐冷板凳、但下班后就坐在情人的熱炕頭的教授,恐怕也比比皆是吧。

  還想到,大學的“優秀”是一種令人作嘔的造星運動。比如每年從畢業生中挑選幾位成為優秀代表,這種挑選幾乎重復著相同的結構:被選中的人有的代表“科研”,有的代表“學生工作”,有的代表留學生……他們被湊在一起,就拼成了一所學校與其他學校競爭“綜合實力”的資本。這種挑選只是大學在各個層面框定“優秀”的一個縮影,單向度的“優秀”塑造了同學們對整個大學生活以及自己發展路途的設想,進而制造出一大批把自己擠壓到這種被框定的“優秀”之中來謀取利益的人物。這些工于算計的“學術活動家”、張牙舞爪的“學工人”,其實是很可憐的,因為他們或自覺或不自覺地拋棄了自己的面目和力量,削足適履地成為這個體系需要的點綴角色。能夠看到這里的問題在于,大學為自己的“優秀”定義設計了一套獎懲體系,與它同行就是人上人,不合作就被放逐到邊緣。

  我們幻想上大學會帶來多元的生活和開闊的視野,但最后得到的卻是被裁剪的知識和單向度的“優秀”,想想也是夠慘。

  白鯧魚

  復日大學芒果干

  我們將大部分精力投入給一些我們根本不知道意義的事務和無厘頭的競爭之中,并且在內卷中弱弱相殘,而對房間里的大象視而不見。

  我的大學經歷比多數人順利得多,我成功之轉到更感興趣的專業,并保了研,似乎分得了一部分既得利益。但與此同時,向我展現的是過去的理想和興趣在學院體制下多么可笑,我們將大部分精力投入給一些我們根本不知道意義的事務和無厘頭的競爭之中,并且在內卷中弱弱相殘,而對房間里的大象視而不見。績點,獎學金,優秀論文,期刊,這些大概比生命(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更重要吧,受創傷者可以繼續成為這個體制的加害者,輪回是無法結束的。

  我和很多人一樣在大學丟掉了精神健康,持續焦慮和抑郁了好多年,并且在這個叫做校園的大集中營里面自欺,失去了塑造自己愛和希望的能力。在這些時間里,我也看清楚了過去理想中的學術無非就是對現實的充耳不聞甚至逃避,看清楚了學院體制,不過是在大棒的保護下生產著用于再生產悲劇的胡蘿卜罷了。更不要說,大學一直在吞噬自己的“孩子”——那些被賦予理想熱情卻被無情排斥甚至是鎮壓的人們。

  大學的身份形成了一個虛幻的共同體:我們要愛某旦,以某旦人自居,帶著擁有文化資本的驕傲去參與到殘酷但畢竟高級的競爭之中,或者是幡然悔悟想起自己的知識分子使命--反正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區別,正著反著還是確證自己的「某旦人」身份而已。邪惡的大學流他人之血,卻分開我們和更遠的世界的距離。

  大面筋

  我是布洛特·亨德爾

  教師們從大一就開始告訴同學要善良,不要把績點看得那么重,要去賞花賞月賞一切,并且在期末將血淋淋的績點排出。

  在大四之前我一直不相信有人能一直靠洗稿度日,直到保研前夕我發現有幾位同學回憶起大學的教育,都有著同樣的困惑,只不過他們慢慢學會了如何在這樣的機制下有效地模仿。但事實上問題不僅僅在于區分認真寫/洗稿,因為許多糟糕的論文即使被“認真地”思考過,煞有介事地鋪出巨量參考文獻,也無法掩蓋其中的問題,但似乎在教授那里,這些問題從未存在過。這無非意味著審判行為本身的愚蠢特質。

  教師們從大一就開始告訴同學要善良,不要把績點看得那么重,要去賞花賞月賞一切,并且在期末將血淋淋的績點排出,那些緊盯著大榜的孩子們,正期待著將那場長達12年的大型審判延續下去,愿他們的心良善如初。

  計生

  放下他人情結,嘲笑自我命運

  之后我才漸漸意識到這是學院體系的某種悖論的縮影,它用來評判“成功者”的標準是彼此不一致甚至相互妨礙和沖突的:既教導大家要盡量摒棄焦躁和功利之心,盡量在“純粹”的學術中陶冶心性;又用大量的累贅課程、嚴苛的績點指標和考核辦法將大家弄得左右失措,亦步亦趨地參加這場跑步機上的游戲,而實際收獲卻只能打上一個問號。

  記得大二上學期的時候,當時院系第一次評獎學金,大家都爭先恐后報名。后來聽說有自己認識的一位排名績點非常靠前、平時在學術上也很有自己想法的同學連最低等的獎學金也沒拿到,原因是因為她沒參加什么其他的校園活動,在綜合測評上被其他人豐富多彩的材料給擠掉了。

  當時聽說之后就很愕然,我在高中習得的思維還下意識地把獎學金和成績掛鉤起來,仿佛只要一心一意讀書,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管,最后肯定能拿到回報。但這個事情讓我明白事情沒那么簡單,那是一個有意思的轉折點。而之后我才漸漸意識到這是學院體系的某種悖論的縮影,它用來評判“成功者”的標準是彼此不一致甚至相互妨礙和沖突的:既教導大家要盡量摒棄焦躁和功利之心,盡量在“純粹”的學術中陶冶心性,仿佛這樣就能養成對未來的處變不驚姿態;又用大量的累贅課程、嚴苛的績點指標和考核辦法將大家弄得左右失措,亦步亦趨地參加這場跑步機上的游戲,而實際收獲卻只能打上一個問號;還要附加上各種評判頭銜的游戲,促使著大家強迫自己“全面”發展,以證明自己沒有被內卷擠壓為單向度的人,而是有超出常人的光彩之處……保上研的人未必真的讀過多少書;喜歡讀書鉆研的同學可能因為水課太多、卷不過別人只能拿到慘不忍睹的績點;對學術缺乏熱情的同學掙扎許久終于想要退出,回頭時卻發現學院根本沒有傳授自己什么面對社會的實際經驗和技能……

  無怪乎每年諸如“清華特獎”之類的新聞都能吸引關注,因為那一份份流光溢彩全能達人的簡歷某種程度上就是大學勾勒的神話圖景的頂峰,好像能令我們短暫地遺忘掉自己在這個體系中承受的種種錯位、矛盾與沖突,轉而接受那一份誘人的呼喚:看,只要再努力一把,你或許也能同他們一樣,夠到那個眾人矚目的位置。

  水銀

  我就用這個罷

  直到有一次我親眼見識了一位老師如何給考試缺席的學生打出B的成績時,我實在無法再將大學教育看作什么名副其實的東西。我堅信上課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聽課是效率最低的學習方式,從此養成了上甲課做乙事的好習慣。

  初上大學的時候我是繼續以高中的方式來學習乃至生活的,包括但不限于嚴格的作息時間,固定的晚自習任務,極為稀少的娛樂活動等。直到大二以前我還從未逃過課,每一門課和每一節課都十分認真地記筆記。我以為,大學乃是高于高中的教育場所,其學習難度也必然是空前的,非如此按部就班不可。

  然而,我逐漸地發現了如下幾個事實:

  1、大學教師的教學水平很多都不堪入目。朗讀ppt已經算是勉強在干人事了,空扯閑談者大有人在,我第一次明確且集中地體會到,一節課認真上完居然可以完全不知道應該記些什么。不僅如此,大一第一次考試就教會了我,所學和所考原來普遍是兩張皮,那究竟為什么要這么考?為什么要這么學?沒有人給我答案。

  2、課程之間彼此孤立,沒有我所以為的系統性和聯動性。即使是同一個序列的課或者同一門課的上中下三部分,所教授的內容都幾乎沒有辦法產生銜接,更遑論那些參差不齊的花樣課程。如果說高中是七大課程并立,那大學的學習經歷差不多就是十幾個散兵亂抓。

  3、成績不再能忠實反映學習的水平。同一門課在不同老師手里學到的東西可以完全不一樣,同時打分的標準也可以完全不一樣,高績點的學生未必真的就從課程中掌握了知識,深化了思想,而學習鉆研自有建樹的人可以低分通過。考試和選課越來越像是一個博弈問題或技術問題。

  基于這些事實,一個結論是顯而易見的:大學的教育扎實程度遠不及高中,負有教師職責的職工大多無心精進教育工作。說得直白點,大學里的很多課程計劃不配稱之為計劃,教學不配稱之為教學,教師不配稱之為教師,考試不配稱之為考試,最終其教育也就不配稱之為教育。而在這基礎之上,更有人恬不知恥地說,“大學主要就是自學,老師只能起引導作用”或者“大學教育重點在于培養素質,而不是專門的知識”——既然如此,那大學要這么多經費、分這么多院系、安排這么多課程圖什么?

  我深感課程無聊而又繁瑣,純屬浪費時間。隨著思想的積累深化,又越來越發現一些課程內容堪稱智障。直到有一次我親眼見識了一位老師如何給考試缺席的學生打出B的成績時,我實在無法再將大學教育看作什么名副其實的東西。我堅信上課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聽課是效率最低的學習方式,從此養成了上甲課做乙事的好習慣。也難怪有人說致富之路就在《刑法》之中,學習之路不也在高中老師反復批評的“開小差”里。就教育質量來說,“大學高中化”純屬碰瓷高中教育,大學教育不來干擾我做實驗、搞實習、寫文章就千恩萬謝了,好老師的課之所以“好”,很多時候是拜同行襯托所賜,消費降級從大學教育抓起。

  立刻墻

  白鯧魚是我老大

  做一個在同學眼中“好”的老師,尤其是對青年教師來說,原來要付出那么大的代價!

  之前看到有同學說,眼下大學教育只要能不阻礙想讀書的同學讀書,可能就是非常難得的貢獻了。另外也有前輩說,其實大部分課都不用上,水過去就好了。大概大學到現在這么多年,所有最直率最坦誠的聲音都在不斷地重復這樣一個觀點。只是可能自己前幾年自己沒有試圖去反思一些什么東西,如果什么都不想,好像這個系統本身就不會有什么問題。現在回頭想起來,也會感覺自己那個時候的心態其實和現在很多愛寫評論文章的同學一樣,談為什么“不支持大學校園完全放開”,然后寫了一篇長文談績點制度(當然不是說這個制度不糟糕),理由好像是因為沒拿到A。今天看來當然很多東西都很好笑乃至很令人不適,但是某種意義上說我可能是可以理解這樣的心態是怎么樣的。

  系統性地覺得大學教育有多糟糕,可能還真的是對大學教育有了“失望”的判斷之后才有概念的。怎么說呢,我有一天知道大學就是個平臺,沒必要對整個教學體制有期待的時候,我才會發現這個體制的影響是多么糟糕。可能在局中的時候,我們遇到的大部分糟糕的事情好像都是說,啊我遇到一個糟糕的老師,或者說你很關注自己的績點的話可能會覺得績點制度多糟糕,這個時候我自己還是會覺得這個都是非常局部的問題(因為總得來說大部分老師都是糟糕老師,但是總歸有少數不那么糟糕的對吧)。

  直到說后續一起和不同同學做活動,然后和一些不錯的老師接觸之后才發現大學教育爛透了。做一個在同學眼中“好”的老師,尤其是對青年教師來說,原來要付出那么大的代價!不談政治限制,老師認真講課,對學生負責,對于自己的職業生涯來說居然會是非常負面的選擇(因為教學實在太不重要了)。另一方面,有時候和一些不錯的老師聊天的時候,似乎也不斷會覺得,即使一個人主觀上想法非常好,有很多點子,但是由于你可能坐在一個快要能拿到終身教職的位置上,很多視野就依然會被限死。怎么說呢,比如有個老師有很好的想法,但是他自己在向學生傳達這些想法的時候,依然是毫無反思的用一種灌輸的姿態和手段去做,最后會給人一種他好像只在乎怎么表達自己,而完全不在乎聽眾的想法和困惑到底在哪里。如果是這樣,那你的想法再好,主張再“進步”又有什么價值呢?然后從另一個角度說,對這個問題有反思的朋友,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吧,好像又往往需要面對很大的精神壓力。

  可能對大學教育最失望的點在這里吧,更多的已經不是對現狀本身失望了。因為大家都知道現狀很糟糕。而是說對于那些試圖改變這一切的人來說,整個大學教育體系會顯得更摧殘人。大家不僅要面對一個非常強的基于行政權力的,體制化限制和壓抑,同時也要面對一個高度現代學術工業的,基于一種更新自由主義的邏輯的摧殘,與此同時還需要應對一些非常個人化的“大爹”們,他們往往在這兩個節點都有發言權。大概這樣吧。

  大烏龍

  千層面好吃

  有門專業課老師講到某個偉人經常逃課,并稱贊道:往往干出一番事業的都是有個性的人。但是當真的有同學逃課的時候,老師非常生氣,讓我們通知那位同學課后去找老師說明情況。

  由于自己的專業是新開設不久的,所以還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并容忍不太合理的培養方案和參差不齊的課程質量,也能看到授課安排在慢慢改進。但是這個專業讓人感到比較別扭的地方就在于它把“形左實右”的特征在課堂上無限放大了。用曾經聽到過的一個比喻——”這個時代的精神分裂癥“來描述課堂的基本特征,是很貼切的:每節課接收的都是大量激進的話語,號召大家去“改變世界”,但同時這些話語又被以無限理論化的方式被賦魅,從而變得無比溫和。相信上完這么多門專業課后,大家都會用“感性革命”“存在論”等等概念編織出一套看起來非常具有攻擊性的話語。但是幾乎沒有一門課告訴我們現在社會存在什么真正的問題,我們應該如何做,同時團結萬歲型或思辨游戲式的文章在大多數場合下被鼓勵。即使不喜歡這類文章,為了一個好的給分,或者是為了在課題申請、論壇評選中被早已適應了這套標準的評審人員”一眼相中“,很多時候大家都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寫出一些違心的東西。

  最后講一個這學期剛剛發生的事兒:有門專業課老師講到某個偉人經常逃課,給自己不想寫的試卷主動打零分,并稱贊道:往往干出一番事業的都是有個性的人,而往往不是看起來完美無缺的人。但是當真的有同學逃課的時候,老師非常生氣,讓我們通知那位同學課后去找老師說明情況。唔,可能大家都發現大學教育很糟糕,但是由于某種慣性,這種糟糕的情況或許還會延續很久。

  八目鰻

  小碎骨真好食

  當你終于能說話了,有話卻說不出來,或者說了也沒人懂的時候,恐怕是最絕望的。

  我對大學教育的失望,或許源于過去某個時刻發現它不能提供給我想要的東西,盡管我想要的東西在其他形式的組織當中似乎并不遙遠。

  由于過去所受教育以及身邊人的影響,其實我一直對于大學中的教育工作者抱有一定的尊重,哪怕其學術水平或者授課能力確實有所欠缺。此前我對教育系統的態度或許類似于打怪升級,不管刷怪的過程怎樣,最后能攢到經驗升級就行,在課堂上我們各取所需嘛。只要最終能夠在學院中謀得舒適的教職,那么此前的磨難似乎都是值得的。

  不過,后來跟一些老師混熟了之后,也會聽到關于學術界的一些故事,例如自己感興趣的學術成果在其他人眼中一文不值,完全不懂自己專業領域的人作為評委來點評自己的創作,甚至在自己的領域內找不到能對話的人——或許最后一個才是最讓人難受的,當你終于能說話了,有話卻說不出來,或者說了也沒人懂的時候,恐怕是最絕望的。

  總之在那之后我就想,學院里似乎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豐富的內容,或者說在學院中尋求交流與理解只是它的附加價值,我此前能夠舒舒服服的跟周圍人交流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更多是出于偶然。這么想的時候,就很擔心自己以后變得跟誰都談不來,如同瘋人回歸社會,或者反過來。

  魯蛇

  已被蟹堡王解雇

  從此英語成了大學生涯的噩夢,比初高中奧賽還要痛苦,為了修夠學分,每學期都要搶相對簡單但其實也很難的英語課(能上的課)。

  高中的時候學校沒有社團,沒有學生組織,剛入學的時候這些新事物對我來說非常有吸引力,加入以后發現高校的學生組織其實就是個辦活動的部門,當師生、校工權益受損害的時候,它又會站出來“代表”學生,以護校隊的面目登場。后來了解了其他地方還有過去的學生組織是什么樣的,更加劇了這種失望。

  “大學教育高中化”這個詞仿佛把“高中”之間的區別抹平了,好像不同地域、不同身份的人共享著共同的高中經驗。高中老師用盡渾身解數把我們送進大學,但實際上我們不過是一批質量不合格的產品,空有一身應試技能,必須在大學用另一種模式深加工才能正式出廠。剛入學的時候對大學生活無限憧憬,以為終于擺脫了應試的地獄,開設的課程就像貨架上的商品琳瑯滿目,終于有一種做主人的感覺。最初的不愉快來自于英語和體育,我的英語成績在高中從不低于135分,英語分級分到的是大英三,上課其實就是講課文,沒有什么收獲,自己仍沿用中學的學習模式,每天花兩三個小時用在背單詞上,但這些根本彌補不了文化資本帶來的鴻溝,期中考試喜提不及格。從此英語成了大學生涯的噩夢,比初高中奧賽還要痛苦。為了修夠學分,每學期都要搶相對簡單但其實也很難的英語課(能上的課),英語非常好的同學同樣青睞這些別人用來活命的課程,最后水平一般的同學無課可上,不得不在大四遞交選課申請。體育課是按專業分配的,運氣差的話分到的課又累給分又差,大概教務處也知道如果沒有專業限制許多課大概不會有人選的,但為了顯得我們有很多課,就強行讓大家上不喜歡的課。

  上專業課以后不適感到達了巔峰,大概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課程比較有獲得感,能夠中規中矩講下一學期的老師鳳毛麟角,一學期下來總有幾門課只能記三行不到的筆記。許多老師常常在課上自吹自擂/分享人生經驗,說自己發一篇文能賺多少錢,不用手機多么高雅云云。有些老師會公然說一些油膩的話(比如怎樣讓女生倒貼,茶壺茶杯理論等等)。考試的時候因為沒有經驗,甚至不知道咨詢學長學姐期末怎么考(也不認識多少學長學姐),其實許多題目都是往年題,結果發現很多同學早就對往年題了然于胸,他們可以花較少的精力獲得很高的成績,這幾年往年題+得a筆記成了期末的必需品。高考是一考定終身,大學則是一系列考試定終身,每一場考試來得都像高考那樣,和一切可以變現的東西掛鉤,實際上還是應試的老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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