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用自己的“鈔能力”附加AI技術優勢幫助川普贏得美國總統選舉,獲封“一字并肩王”。數據技術助選早已有之,但馬斯克整合諸多技術平臺,實現“精準滴灌”式的投放,直接左右選舉勝利的天平。這無疑將掀起一場政治AI化的變革,同時也將深刻改變美國“民主”的未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著:得AI者得天下。然而技術左右下的結果真的是民意的真實體現嗎?美國的未來真的會因為AI技術的大規模應用而變得更加光明嗎?
特朗普獲得大選勝利,埃隆·馬斯克立下汗馬功勞。
馬斯克曾經是奧巴馬的支持者,但自從新冠疫情發生以來,他的政治立場發生了顯著的右傾。
距離投票幾個月前,馬斯克開始積極支持特朗普,豪擲數億美元,并且多次在特朗普的集會上登臺演講。
但他對特朗普還有一個隱秘而更為重要的貢獻,即利用AI操縱信息,制造虛假新聞,對選民精準投送。
這次大選是生成式 AI 首次在政治舞臺的大規模應用,是一場“豪賭”,也是一次科技“創新應用”。
而這個“創新”可能對美國的所謂民主帶來毀滅性打擊。
01 第四范式與美國大選
美國大選,歷來是各類武器的試驗場,陰謀詭計斗爭的場所。
2008 年,共和黨選舉操盤手艾倫·雷蒙德在《如何操縱選舉: 一個共和黨選舉操盤手的懺悔》一書中表示“操縱選民就是美國競選活動的精髓”。
同時,美國大選也是一場科技戰。
隨著科技進入第四范式,科學技術從傳統的理論驅動和實驗驅動方法,轉向一種新的數據驅動的方法,科技在美國大選中的作用也與時俱進。
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算法的加持之下,“選舉操縱”變得更加普遍和隱秘。
“范式”來自托馬斯·庫恩的著作《科學革命的結構》,指科學研究賴以運作的理論基礎和實踐規范,范式演化分為幾個階段。
第一范式:實驗科學(以觀察和實驗描述自然規律);第二范式:理論科學(實驗條件不具備時,用模型簡化并通過演算得到結論);第三范式:計算科學(利用電子計算機對科學實驗進行模擬仿真)。
2007年1月11日,圖靈獎得主 Jim Gray提出第四范式:數據密集型科學。
即科學研究是利用超級計算能力直接分析海量數據發現相關關系,獲得新知識。
2012年美國大選的時候,奧巴馬陣營就把大數據應用于實踐。
他的競選團隊所作的假設與推定,都以海量的電話名單信息為基礎的大數據分析做支持。
2016年,“劍橋分析”開始用算法操控心理,并且應用于政治。
同年,劍橋大學教授亞歷山大·科根用每人5美元的價格,誘導27萬Facebook用戶參加心理測驗,以此收集到這些人及其好友信息的數據。
科根將這些數據賣給“劍橋分析”,后者用它們做政治咨詢業務。
這些數據最后在Facebook上被用于為特朗普推送政治廣告,以算法、數據分析進行大眾心理操控,在多個搖擺州險勝,把特朗普送進白宮。
現在以ChatGPT為代表的語言大模型如日中天。
它們在本質上是通過機器學習、自然語言處理、統計分析等手段,分析網頁、文本、視頻、圖片等形式的海量數據。
這種技術如果用于政治領域,是極為可怕的。
研究表明,只要獲取你在社交媒體上超過65次的點贊信息,算法模型就可以預測出你的膚色、性取向、政治傾向、性格等。
如果獲取超過300次的點贊數據,那么算法模型可以“深入”到你的潛意識層面,比你更了解你。
馬斯克是全球科技創新的領軍人物,除了耳熟能詳的SpaceX航天和新能源汽車Tesla,他在人工智能方面同樣是先驅。
他是OpenAI的創始人之一,還為其初期發展提供了重要的資金支持,并且參與確定其治理與方向。
馬斯克后來開發了自己的大模型人工智能,顯卡集群等硬件設施和人工智能的能力不亞于OpenAI的ChatGPT。
他通過創新和實踐,間接推動了第四范式的發展,尤其是在如何利用大規模數據、機器學習和人工智能來解決復雜的全球性問題方面。
因此,可以說,馬斯克的科技工作在某種程度上是第四范式的實踐者之一。
更重要的是,馬斯克行事不像OpenAI和谷歌那樣受到束縛,而且擁有X這個重要的社交平臺,敢于把人工智能投入選舉等實踐應用。
他用AI幫助特朗普分析選民的行為、進行個性化推送、制造虛假信息,構成了一個新的技術與政治互動的場域。
02 技術加持的巨額政治捐款精準投放
美國選舉已經極為細致化,選舉研究和實踐說到底是研究如何操縱選民。
福克斯新聞曾有一句名言:“我們必須向每一位選民提供真正能觸動他們的信息。”
這深刻揭示了美國政治選舉操縱活動的真相:找到需要針對性推銷的選民、了解選民關心的內容、需要對這些選民說什么以及如何準確影響他們。
2024年美國大選,馬斯克這位科技大佬橫空出現,為特朗普全程操盤,利用其商業帝國與社交媒體平臺,公開影響政治輿論。
馬斯克是世界首富,為了讓特朗普上位,絲毫不在意金錢。
但他作為技術狂,對于花錢有自己的手段,不搞大水漫灌,而是在AI的加持下精準投放政治捐款。
根據美國聯邦選舉委員會(FEC)披露的說法,馬斯克在 2024 年大選前向特朗普和其他共和黨人捐贈了大約 1.32億美元。
其中最大的兩筆捐款——4360萬美元和7500萬美元——直接進入了特朗普的競選機器。
特別是馬斯克本人成立的America PAC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
自創立America PAC以來,馬斯克獲得了來自投資者、加密貨幣大亨和前公司高管的豐富網絡的支持。
然而America PAC并不是唯一受益于馬斯克的政治團體。
包括Early Vote Action PAC、“西班牙裔領導聯盟”、哨兵行動基金都接受過馬斯克的捐贈,累計金額約為三百萬美元。
甚至還包括一個名為Building America's Future的黑錢集團。
該組織推送虛假的親哈里斯信息,突出分裂性的政策計劃,以“反間計”的形式對哈里斯明捧實打。
臨近投票日的時候,馬斯克先是宣布向每個簽署支持第一修正案和第二修正案的請愿書的搖擺州注冊選民獎勵47美元。
兩周后,馬斯克又開始每天向簽署請愿書的隨機選民提供100萬美元,這一招吸引了極大關注。
對于這種手段是否違反禁止向選民付費的聯邦法律,馬斯克毫不在乎。
03 把社交平臺變成虛假信息的源泉和分發地
馬斯克把推特改成X平臺后,將其變成特朗普“讓美國再次偉大”的喉舌。
他宣稱要把X變成一個“政治中立”論壇,解雇了負責監控“虛假信息”的員工,恢復了62,000多個被封賬戶,其中很多是特朗普的基本盤。
特朗普本人也在選舉前回歸X,他的推文再次成為媒體焦點。
他的競選團隊也利用 X 進行宣傳,發布活動更新、支持者集會信息和籌款鏈接。
特朗普在X上的活躍不僅僅是為了宣傳自己的政策,也經常用來攻擊政治對手和批評媒體。
這種攻擊通常會引發廣泛的媒體關注和公眾討論。特朗普的X平臺活躍度無疑對他在2024年大選中的競爭力產生了重要影響。
除了上面的直接變化,馬斯克還對X平臺的底層機制進行了修改,強化AI功能,有針對性修改算法,人為制造算法偏見,推送爭議性較大的話題或內容。
他越來越注重用戶參與度(如點贊、轉發、評論等)來決定內容的推薦,放松對言論自由的支持和對內容審查的放松,允許更多的極端性內容獲得更高的可見度。
用戶可以感知到算法的變化,但AI的深層應用更加隱秘,其中稍微明顯的是馬斯克把ChatGPT式的聊天機器人Grok接入X平臺。
馬斯克用X平臺的海量推文對Grok進行訓練,發布虛假信息是政治選舉操縱中最慣用的手段,引入Grok使這個手段的影響力倍增。
另外,AI還使“深度偽造”信息變得易如反掌,再用其超級能力快速分發。
馬斯克還直接下場參與這些虛假信息的制造和發布。2024年初至7月,馬斯克發布的虛假信息和誤導性言論被觀看超過12億次。
今年8月份,5個州的州務卿致信馬斯克,敦促他修復X平臺上的Grok聊天機器人,稱其傳播了錯誤的選舉信息。
他們表示,拜登退出總統選舉不久, Grok就發布了有關州投票截止日期的虛假信息。
這封信發出去10天以后,這些錯誤才得到糾正。
04 研究報告證實X平臺的算法偏見
馬斯克“跳船”特朗普陣營之后,這些情況都發生了明顯變化。
X平臺從以前的反特朗普,到這次大選成為特朗普的傳聲筒。
如此強烈的變化,絕不僅是馬斯克調整平臺政策或者單純修改算法那么簡單,他手中的“核彈級”AI能力應該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美國大選結束后,澳大利亞昆士蘭科技大學的提摩太·格拉哈姆和蒙納士大學的馬克·安德列杰維奇一起寫了一份技術報告。
該報告名為《對2024 年美國大選期間 X 平臺潛在算法偏見的計算分析》,研究X平臺的算法偏見對用戶互動指標的影響。
這個研究分為兩個階段,重點分析了馬斯克的賬戶與其他知名用戶的互動情況,并比較了共和黨和民主黨傾向的賬戶之間的差異。
報告指出,從2024年7月中旬開始,X平臺的互動指標發生了顯著變化,這一變化與馬斯克對特朗普的正式支持時間一致。
在對比分析中,共和黨傾向的賬戶在查看次數上相對民主黨傾向的賬戶顯示出顯著的增長,暗示可能存在偏向共和黨內容的推薦機制。
X平臺的算法偏見可能與多種因素有關,其中AI和機器學習技術在推薦內容和用戶互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社交媒體平臺通常使用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算法來決定向用戶推薦的內容。
如果這些算法在訓練時使用的數據存在偏見,或者在設定目標時傾向于某一類內容,就可能導致呈現不平衡的信息,從而產生算法偏見。
這份報告提供了對社交媒體平臺上潛在算法偏見的深入分析,證實在選舉期間,社交媒體的算法會對公眾輿論和選民行為產生影響。
報告指出算法偏見可能對民主程序產生深遠影響,尤其是在信息傳播和公眾參與方面,這需要政策制定者和技術公司共同關注。
但這是馬斯克和特朗普這類政治行動家樂見并且迫切需要的。
這引發了人們對AI“加劇選舉虛假信息威脅”的擔憂。
“任何人都可以通過簡單的文本提示創建高質量的'深度偽造”來欺騙選民,但無疑擁有最強技術能力和最雄厚資金的馬斯克是王者。
選舉結束后,馬斯克對此也非常得意,據特朗普圈子里的人透露,他在海湖莊園一直吹噓自己的成績,甚至引起特朗普寵臣的厭惡和嫉妒。
馬斯克本身并沒有直接控制全人類的能力,但他通過其旗下的公司和技術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塑造著全球的未來。
現在他進入政壇,把他的狂想應用于政治領域,影響更加深遠。
馬斯克通過直接捐款、社交平臺的輿論引導以及背后的政策博弈,正在塑造著美國未來的政治格局。
在這種背景下,美國選舉的公正性、民主的透明度以及普通選民的政治參與權,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馬斯克現在志得意滿,即將掌管可進可退的政府效率部(類似東廠西廠,助力川普清除異己)。
他和特朗普都是不容忤逆的人物,即使將來兩人鬧翻,他也有了政治AI化的充足經驗,有把握應對新的挑戰。
科技大佬操盤美國大選,最終使得美國的選舉再也不是所謂選民的意愿,而是被人工智能、高科技操縱的意愿,是被科技資本與政治家操縱的意愿,所謂的美國民主也就此進入歷史的塵埃。
“黑暗時代即將來臨,而我們還在低頭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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