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看到一些抹黑知青上山下鄉的言論,自以為理直氣壯,“政治正確”,實則危言聳聽,虛無歷史,自私狹隘,顛倒是非,不值一駁。這些言論雖出自少數人,但卻具有一定代表性和影響力,故有必要予以澄清。
有人說,“1700萬知青下鄉,是人類文明史上的一次大倒退、大災難。”這頂大帽子實在太嚇人,令人匪夷所思。中國的知青下鄉,就算再怎么悲慘不堪,也不能列入人類文明史上的大事件,也無法與美國販賣黑奴、一戰二戰、日本侵略中國相提并論吧。顯然,這是一個偽命題,毫無立足之地。我們研究歷史,應當保持對歷史的敬畏,切不可信口開河,隨心所欲,不負責任,妄下結論。
知青下鄉,從中國歷史上看,是堅持弘揚中國青年運動的方向和光榮傳統,走與工農相結合的必由之路,推動縮小“三大差別”的歷史進步。誠然,知青下鄉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都有不同的歷史背景、時代特點、具體動因、主要任務等,但它的本質是相同的、一致的、一脈相承的。
就1968年以后的知青下鄉而言,中國面臨著取消高考,大學停止招生,“老三屆”就業重壓的特殊情況。組織大批知青上山下鄉,既是國家既有政策的延續,也是解決這一“特殊情況”的有效措施。就知青而言,既是走與工農相結合的道路,也是為國擔責分憂。當時,中蘇關系緊張,劍拔弩張,戰爭一觸即發。應對戰備,沈陽軍區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這支準軍事部隊應運而生,屯墾戍邊,對蘇聯產生了巨大的威懾作用,為保衛邊防、建設邊疆做出了彪炳史冊的歷史貢獻。40多萬知青成為兵團的主力軍,是響應國家號召,擔負國家使命。不管主動還是被動,不管經歷多少艱苦磨難、貢獻大小,這都是每一個青年應盡的責任,一段神圣光榮的歷史。但是,很可惜,這段歷史雖已過去了半個多世紀,少數頂著“兵團戰士”的知青卻自我詆毀,自取其辱,豈不悲哀?!
城市知青下鄉,是逐步縮小、消滅“三大差別”的戰略舉措,是同千百年來傳統的陳腐觀念的挑戰和決裂,是歷史的進步,絕不是什么“大倒退”。在一些人看來,城鄉差別、工農差別、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差別要永遠延續下去,不但不能觸動,還要強化、擴大“三大差別”的鴻溝。城市知青下鄉大逆不道,沒天理,沒人性,罪不可赦。殊不知,在我們1700萬知青下鄉的同時,還有遠遠超過1700萬的農村回鄉青年“子承父業”,難道他們就比我們低人一等嗎?我們大多數人只在農村呆了不足十年,卻成了“人類文明史上的大災難”而念念有詞,耿耿于懷,而他們卻是一輩子甚至世代傳承,這天然合理嗎?這是人權平等嗎?我們就這樣心安理得嗎?!現在的城市人口,追根溯源,絕大多數來自農村。從某種意義上說,農村是城市的本,是城市的根。城市人不能忘了這個本,這個根。改革開放以來,幾億農民工為了生存和發展進城打工,為城市發展做出了巨大犧牲和貢獻,這似乎理所當然;而城市知青下鄉務農,建設新農村,則申冤叫屈,大逆不道,這是什么邏輯呢?
同任何事物一樣,知青上山下鄉運動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充滿了曲折和斗爭,也出現了不少問題,應當一分為二,實事求是。即肯定主流,又看到問題。不能用問題否定主流、成績,也不能用成績掩蓋問題。就黑龍江兵團而言,在完成屯墾戍邊的任務中,在短短幾年內接受安置四十多萬知青的情況下,也出現了死亡事故頻發、嚴重迫害知青事件、走后門等不正之風。這些都是事實,不容否認。但是,現在有些人抓住這些問題不放,無限放大,“上綱上線”,“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企圖全盤否定兵團的成績,否定抹黑上山下鄉運動,這就混淆了是非,顛倒了黑白,是不能容忍的。
知青在鄉下確實吃了不少苦,遭過不少罪,也有成長中的煩惱,這也是知青下鄉的題中應有之義。大多數知青都確立了正確的“苦樂觀”,以苦為樂,磨難興邦,樂觀向上,成長成才。他們以奮斗奉獻為榮,從不計較個人名利得失,許多知青模范多次將上大學的機會讓給別人,許多知青大學畢業又回到農場繼續務農,成績斐然。國家的發展,民族的振興,就是靠千百萬人的點滴奮斗匯成大海,成就偉業的,這是真正的希望所在。但是有少數人,不講奮斗,不比貢獻,似乎國家欠他太多,牢騷滿腹,陷入斤斤計較個人名利得失的泥潭不能自拔,這才是民族精神的倒退。
知青下鄉,國家很早就有病退、困退的返城政策,體現了區別對待,對知青的關愛。當然,在執行中也出現了一些偏差,如走后門、弄虛作假、“曲線返城”等歪風。按照病退、困退政策返城很正常,光明正大。但有些人則不然,不安心邊疆建設,又不具備返城條件,便想歪點子,出餿主意,甚至以“自殘”的方式搞病退。這對當時的年輕人來說雖做法不妥,但亦無可厚非。可時至今日,有人卻拿“自殘”病退說事,抹黑國家的病退政策,否定知青上山下鄉,用老百姓的俗話,明明是“拿著不是當理說”,而且還“正襟危坐”,這就有些太不仗義了吧。
當然,后來以病退名義的“返城風”不在此列,不可同日而語。
歷史是凝固了的事實,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歷史拒絕假設,沒有如果,不能搞歷史虛無主義。但現實中,總有些人生活在“虛無”的世界里,“如果沒有‘文革’”,“如果沒有知青上山下鄉”等等,借此聊以自慰,無異于自欺欺人,畫餅充饑。
知青上山下鄉已經過去了半個多世紀,似乎早已歸于平靜,塵埃落定。但是,就現在的國情看,“三農”問題仍然是我國走向現代化的短板,人才匱乏依舊是困擾鄉村振興的關鍵。一方面城市人才相對過剩,大學生就業難;一方面農村人才短缺,望洋興嘆,長期不能破題。于是,當年下鄉黑河地區的知青徐桔桔、賈愛春、楊曉滬“二次下鄉”,繼續創業。這從另一個側面說明知青下鄉的重要性、迫切性,也道出了我們面臨的兩難尷尬。
終上所述,不管是從歷史的角度,從我們當年下鄉時的背景,還是當今的現實,知青上山下鄉都是正確的選擇,都是國家實施的一項戰略措施,只不過在不同時期、具體政策上采取不同的方式而已。抹黑知青上山下鄉的各種悖論違背常識公理,可以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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