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金一位年輕員工離世的消息又沖上熱搜,引起一輪網絡風暴。各種消息滿天飛,一時難辨真假。就連中金的辟謠,也無法平息網絡熱潮。
整理信息如下:
網傳:中金年輕員工因降薪還不起房貸跳樓
中金公司方面向《國際金融報》記者回應稱:對于網傳我司員工跳樓系謠言,情況不屬實
中金公司相關人士:網傳我司員工跳樓是謠言,被裁、降薪的相關言論皆為不實傳言,而房貸屬于員工個人事宜,目前暫不了解情況。
中國國際金融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一負責人員回應:死亡原因并非跳樓,否認二輪降薪與裁員
中金總部員工:中金公司現階段確實存在降薪情況,部分崗位工資比此前“打三折”。
無論中金員工因為降薪還不起房貸而離世的原因是否屬實,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因降薪或者失業而還不起房貸是一個不小的群體。
金融業,尤其是頭部的公司,高薪、超高薪是有目共睹的。除了產生先富的“上層名流”、“上層精英”外,還產生著大量的中產階級、高薪小資產階級。
在先富帶動后富的號召下,絕大多數人都做著“鯉魚跳龍門”的美夢,尤其是小資產階級,因為他們比無產階級有著更便利的條件與距離。
毛主席早在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一日就寫了著名的《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雖然馬上100年了,但歷久彌新,仍然散發著耀眼的光輝:
這個小資產階級內的各階層雖然同處在小資產階級經濟地位,但有三個不同的部分。第一部分是有余錢剩米的,即用其體力或腦力勞動所得,除自給外,每年有余剩。這種人發財觀念極重,對趙公元帥禮拜最勤,雖不妄想發大財,卻總想爬上中產階級地位。他們看見那些受人尊敬的小財東,往往垂著一尺長的涎水。這種人膽子小,他們怕官,也有點怕革命。因為他們的經濟地位和中產階級頗接近,故對于中產階級的宣傳頗相信,對于革命取懷疑的態度。這一部分人在小資產階級中占少數,是小資產階級的右翼。
......第三部分是生活下降的。這一部分人好些大概原先是所謂殷實人家,漸漸變得僅僅可以保住,漸漸變得生活下降了。他們每逢年終結賬一次,就吃驚一次,說:“咳,又虧了!”這種人因為他們過去過著好日子,后來逐年下降,負債漸多,漸次過著凄涼的日子,“瞻念前途,不寒而栗”。這種人在精神上感覺的痛苦很大,因為他們有一個從前和現在相反的比較。這種人在革命運動中頗要緊,是一個數量不小的群眾,是小資產階級的左翼。
隨著降薪、失業而無法面對巨額房貸或者其他債務的巨大壓力,很多小資產階級打造的“風光艷麗”的人設,將殘酷地隨“債”而去。他們當中的一些人甚至走上了自殺絕境。
他們的自殺,是什么原因呢?
很多人認為是個人原因。
還記得百多年前自殺的趙五貞嗎?因為反抗封建包辦婚姻而選擇自殺的她,是因為個人原因嗎?
“社會上發生一件事,不要把他小看了。一件事的背后,都有重疊相生的原因。”(毛主席:《對于趙女士自殺的批評》,1919)
趙五貞相關請見:
文中摘錄:
1919年11月14日,長沙的一位新娘在花轎中自殺,引起全城轟動。這位新娘叫做趙五貞,是湖南長沙人,生于1896年,父親趙海樓,開眼鏡店為業。趙五貞性情溫和,知書識字,工裁縫、刺繡,友善鄰里。后由媒婆撮合、父母包辦,許配給富商品古齋少老板吳鳳林為繼室。趙五貞不愿“填房”,又嫌吳年大貌丑,要求改變婚期,終以“擇吉已定”不允。1919年11月14日,趙五貞用剃刀自殺于花轎內。
......在第一篇文章《對于趙女士自殺的批評》中,青年毛澤東對趙五貞自殺一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認為趙女士的自殺來源于環境,是出自社會、本家趙家、夫家吳家三方面的壓力而自殺。在文章中將這三方面壓力稱為“三面鐵網”。在這里,筆者便想到一個成語“網開一面”,講的是捕鳥的時候讓網封住三個方向就可以,要給鳥兒一條生路。在當時的中國社會也并不是所有被迫出嫁的新娘都只能選擇自殺;三面鐵網留下的唯一一個方向是什么呢?就是屈服,屈服于社會現實,屈服于本家的不尊重自由意志,屈服于夫家的強迫。也就是青年毛澤東在第二篇文章《趙女士的人格問題》中所講的,趙女士沒有自由意志意義上的人格,但是趙女士選擇對三面鐵網留出的唯一一個方向說不,以生命表達自己的不屈服,用自己的尊嚴立起了人格的第四面網,隨即走投無路。
“但是,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是錯嗎?錯的是另外三面鐵網。”
毛主席尖銳地指出:趙女士的自殺來源于環境,是出自社會、本家趙家、夫家吳家三方面的壓力而自殺。并將這三方面壓力稱為“三面鐵網”。
可見,趙的自殺并非表面的個人原因,而是因為“三面鐵網”。甚至“趙女士沒有自由意志意義上的人格”,也就是說,因為“三面鐵網”,趙女士是沒有所謂的自由的。
那么,“垂著一尺長的涎水”總想往上爬的小資產階級有自由嗎?他們有面對的鐵網嗎?他們面對的鐵網是什么呢?
——資本。
面對資本,就是資本家也沒有自由。馬斯克自由嗎?巴菲特自由嗎?喬布斯自由嗎?杰克馬自由嗎?八爺柳自由嗎?
資本意味著什么呢?
階級壓迫。
有人會說,又瞎胡扯,這根階級壓迫有什么關系呢?又要搞什么階級斗爭那一套!不要搞社會對立,不要搞仇富。
(順便說一下,階級以及階級斗爭學說并不是馬克思創立的,而是資產階級學者創立的
梯葉里,A.(1795-1856),法國歷史學家。他在歷史研究中,提出階級斗爭學論,強調用階級斗爭觀點闡釋歷史,認為階級斗爭是說明中世紀以來的全部歷史的鑰匙,因而被馬克思稱為“法國歷史學中的階級斗爭之父”。但在1848年歐洲革命后,卻開始否認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斗爭,認為法國社會已渾然一體。
米涅,F.-A.-M.,法國歷史學家、法蘭西學院院士(1796-1836)。米涅在《法國革命史》中強調這次革命的必然性,用各個階級的不同利益的沖突說明各個政治集團和派別之間的斗爭,認為恐怖統治與拿破侖一世專政都是法國階級斗爭的必然結果,預言復辟王朝必將為資產階級政權所代替。)
實際上,這與貧富沒有關系,只與資本的本性有關。馬克思分析資產階級時說過:“當作資本家,他只是人格化的資本。他的靈魂,便是資本的靈魂。”
《人民日報》1962年5月25日第6版《失去的周末》有精彩的論述:
《新聞周刊》的主編布朗先生曾經繪聲繪色地說過:在美國,“欠債事實上已從一種恥辱變成了社會地位的標志,從窮人最后的求助手段變成了獲得較好的物質生活用品的入場券”。密勒有幸,被恩賜了一張“入場券”:密勒除了自己的身體和妻子以外,他的一切都是分期付款的賒購品。他生活在自己的家里,又不是自己的家里。密勒無時無刻不感到頭頂上有一柄發絲懸著的利劍——一旦失業,或者發生更可怕的飛來人禍,那,他的一切都將在剎那間化為烏有。
為明朝(天)的未卜命運擔驚擔險的痛苦折磨著密勒。和跟他處境相同的千百萬“中等美國人”一樣,他想要擺脫這種痛苦,要擺脫這種人質的奴隸地位,唯一的出路就是拚命出賣勞力。他核計:結婚四年以來,經過幾番苦斗,總算償清了80%的債務。現在他還欠下大約三千美元。只要再苦干半年,以一百三十元周薪全部抵債,是可以“贖回”真正屬于自己的家的。為此他星期天到公司的三十層大樓上去擦玻璃,晚上到電影院去收門票,體力能支的時候還去碼頭推貨車。他埋頭干活,絕口不多閑言。為了避嫌,他甚至不打紅色的領帶。每天每天,當他精疲力竭,但卻是安然回“家”的時候,他就感到自己離絕壁懸崖走遠了一步,而向真正屬于自己的家走近了一步。
......“美國生活方式”的邏輯:經濟上的不幸和不自由必然要帶來政治上的不幸和不自由。如果說忝居“全民福利國家”中“全民”行列的所謂“中等美國人”,不同于貧民窟和工人窩棚里的被侮辱與被損害者,不同之點只在于:前者被施予了一張進入“債牢”的“入場券”,領略了一番布朗先生搖旗吶喊的“美國物質生活用品”的苦楚滋味,而后者卻要永遠被迫為那些“物質生活用品”流汗流血。現在,肯尼迪總統嘴里的“全民福利國家”的“全民”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也是最確切的一個代詞了:“全民”=壟斷資產階級。
包括中金離世的年輕員工在內的身背幾十年房貸的“中等人”是不是也“被施予了一張進入‘債牢’的‘入場券’”?
千萬不要相信資產階級所宣揚的全民平等自由,全民國家,全民福利。他們所說的自由,無非是剝削你的自由。
要記住,所謂的全民——“現在,肯尼迪總統嘴里的‘全民福利國家’的‘全民’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也是最確切的一個代詞了:‘全民’=壟斷資產階級。”
關于“債牢”,筆者之前寫過一篇文章:新中國前三十年好不好?
中國人到底有多少人負債?人均債務是多少?筆者用必應搜索了一下,彈出來的第一個答案(筆者未經考證)是7.8億人負債。
根據央行數據,全國負債人數達7.8億人,逾期人數約3.1億人。
根據央行的數據顯示,全國居民總負債超過200萬億元,負債人數達到7.8億人,人均負債約為14.3萬元。12另有數據顯示,中國有8億人負債,其中包括4億房奴,人均負債14.285萬元,總負債超過200萬億元。2023年的數據顯示,全民負債高達300多萬億,人均負債超過二十萬。
根據央行的數據顯示,全國居民總負債超過200萬億元,負債人數達到7.8億人,人均負債約為14.3萬元。12另有數據顯示,中國有8億人負債,其中包括4億房奴,人均負債14.285萬元,總負債超過200萬億元。2023年的數據顯示,全民負債高達300多萬億,人均負債超過二十萬。
負債的8億人,是不是也被賦予了“債牢”這張“入場券”?能有多少自由?在降薪、失業面前,他們能有多少鎮定與從容?是不是也有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他生活在自己的家里,又不是自己的家里。密勒無時無刻不感到頭頂上有一柄發絲懸著的利劍——一旦失業,或者發生更可怕的飛來人禍,那,他的一切都將在剎那間化為烏有。”
你覺得自己很風光,殊不知,面對幾十年的房貸,你早就已經戴上了資本為你編造的美麗如衣的枷鎖。只不過,你看到的是美麗的衣裳,而枷鎖則掌握在資本的手里。
毛主席是最敏銳的,他說的話,一定要牢記在心。
根據《毛澤東年譜》:
(1964年12月12日)......毛澤東對陳正人的信和報告寫了一些批注。陳正人信中說:“特別值得重視的是:一部分老干部在革命勝利有了政權以后,很容易脫離群眾的監督,掌管了一個單位就往往利用自己的當權地位違反黨的政策,以至發展到為所欲為。而像我們這些領導人,官僚主義又很嚴重,對下面這些嚴重情況又不能及時發現。這就是在奪取了政權之后一個十分嚴重的危險。”毛澤東批注:“我也同意這種意見。官僚主義者階級與工人階級和貧下中農是兩個尖銳對立的階級。”......“這些人是已經變成或者正在變成吸工人血的資產階級分子,他們怎么會認識足呢?這些人是斗爭對象,革命對象,社教運動絕對不能依靠他們。我們能依靠的,只有那些同工人沒有仇恨,而又有革命精神的干部。”
口口聲聲否定階級斗爭的一定是資產階級,因為他們要擁有剝削的自由。而被洗腦的小資產階級尤其是無產階級也破口大罵而去否定階級斗爭,那就是傻瓜。
資產階級害怕、痛恨覺悟的奴隸,但一定需要否定階級斗爭的自以為是“精英”的“韭菜”——奴才。
感覺自我良好的、自以為是的小資產階級“精英”,要時刻記住列寧與魯迅說過的話:
“津津樂道地贊賞美妙的奴隸生活并對和善的好心的主人感激不盡的奴隸是奴才,是無恥之徒。”——列寧
一個活人,當然是總想活下去的,就是真正老牌的奴隸,也還在打熬著要活下去。然而自己明知道是奴隸,打熬著,并且不平著,掙扎著,一面“意圖”掙脫以至實行掙脫的,即使暫時失敗,還是套上了鐐銬罷,他卻不過是單單的奴隸。如果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贊嘆,撫摩,陶醉,那可簡直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魯迅
在一個階級社會里,還是要用階級分析的觀點來看待問題。在一個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下,沒有階級分析的意識,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尤其那些否定馬列毛主義的小資產階級,一定要清醒。不要總以為自己是所謂的“精英”,在強大的資本面前,一文不值,無非是獵物而已,無論你是跳樓還是落水。
別說是一個小資產階級,就是大反動派蔣介石在他的民國也是提心吊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要知道,蔣介石就是三座大山最大的那座——欺壓勞苦大眾最狠的——官僚資本。
1955年10月27日下午,毛主席趁全國工商業聯合會在北京開會的機會,在中南海頤年堂約見了陳叔通、章乃器、李燭塵、黃長水、胡子昂、榮毅仁。關于私營工商業改造的時間問題,毛主席說:
“現在中國正處在大變革時代,社會動蕩不安,農民的個體所有制要變成集體所有制,資本家也要改變其私人所有制,許多人掌握不住自己的命運。其實要掌握是可以掌握的,即要了解社會發展趨勢,站在社會主義方面,有覺悟的逐漸轉變到新制度去。人們考慮的,不外是一個飯碗,一張選票,有飯吃不會死人,有選票可以當家作主,說文明點就是一個工作崗位和一個政治地位。地主只給飯碗,暫時不給選票,這對地主來說是突然轉變,沒有思想準備的。對資產階級則不同。馬克思說:無產階級要解放自己,就要解放整個人類。如果地主、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不解放,無產階級本身就不能解放,必須全人類都解放,變成一個新制度,無產階級才能最后解放自己。”
“中心的目的是要經過一批先知先覺做思想準備,要大家掌握自己的命運。在舊社會連蔣委員長自己也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現在要大家逐漸減少吊桶,改用抽水機,不要吊桶。我是宣傳共產主義的,要走向共產主義,就要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把我們的國家建設成為真正富強的國家。”
出路只有一條,只有在公有制的社會主義社會,每個人才能真正的當家做主,才能不受資本的奴役。
共產黨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論概括為一句話:消滅私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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