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蘇州涉及日本人的犯罪,引起了很大的爭論。受害者值得同情,犯罪分子應該鄙夷,對見義勇為者自當稱贊,這都是合理的。但由此,就說中國人如何,以點概面,我認為是不合理的。更不用說,由此就給普通中國人強行扣上極端民族主義之類的帽子,進行規訓,這更加不合理。
在我們討論這個事件的時候,不妨先和大家聊幾個簡單問題。
當下中國的社會治安到底處于什么水平?
無疑,絕大多數人都會同意,中國的社會治安是相當良好的。包括剛剛因這一事件接受采訪的日本駐華大使金杉憲治,也同意中國“治安一直被認為很好。”
但作為十四億多人口的大國,中國的刑事案件,哪怕是惡性刑事案件真的很罕見嗎?
這顯然是不現實的,治安環境再怎么好,刑事案件也會有一定概率發生。中國雖然是公認社會治安良好的國家,但龐大的人口基數決定了案件發生的絕對數字并不少。因個人失意報復社會的案件,實際上也經常見諸報端,比如今年五月份在江西就發生了一樁震驚社會的校園襲擊案。
現實中,中國社會對外國人是友善還是排斥?
我想絕大多數人都同意,中國社會從制度建設,到一般國民的態度,對外國人都是格外友善的。我們不妨設身處地,在日常生活中如果遭遇外國人求助,自己是不是也一般會提供力所能及幫助。這種友善也是中國社會治安好的一個側面。
大家多久才聽說一次國內刻意針對外國人的攻擊性事件呢?
大家盡力回憶,能想到幾件?大家恐怕都要承認,這類事件是極為罕見的。甚至可以說,和在華龐大的外國人群體相比,是不成正比的。目前,從新聞報道來看,包括日本共同社,日本駐華使館也都認為這次事件很可能是一個偶發事件。
當代中國見義勇為的行為真的很罕見嗎?
雖然當代中國社會有種種道德憂慮,但結合日常報道和生活實踐,我們恐怕還得承認,目前日常生活中的見義勇為行為依然是不少的。這種行為如果推廣到因自身職責,不計利害,因公涉險的范圍,實際上可以說很普遍。
比如說最近這段時間國內的洪水,各種冒險救人,因公犧牲的報道可以說多如牛毛?,F在就有湖南的干部因防汛失聯,還在尋找的。換而言之,考慮到胡女士特殊的職位,如果遭遇犯罪分子,我認為盡職履職,努力制止于當代國人應該是不罕見的。
當前在美歐日韓等發達國家排斥,攻擊外國人的事件很罕見嗎?
大家都知道這是天方夜譚。這種情形可以說愈演愈烈,有些甚至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比如不久前發生的哥倫比亞大學華裔副校長被襲擊,要求滾回中國的事件。而這位張副校長其實是一位出生在華盛頓特區,根正苗紅的典型美國主流精英,日常以純正美國人自居。顯然,這些國家的排外程度普遍都比中國高很多,而且還在不斷加劇。
中國之外,涉外刑事案在世界其他國家很罕見嗎?
我們就不提我們的鄰居,東南亞國家或者印度之類。比如臭名昭著的印度西班牙網紅夫妻案。雖然某些人特別喜歡吹印,好像明天就要趕上中國,讓中國人沒飯吃了。但真拿這些國家和中國比,恐怕大家都覺得不合適。不過,我還是要指出,就算這樣,西方人也依然照去印度不誤,依然盡量用印度人取代中國人。當代,無論東西方,可都不少捧印度的人。
我們就說大家熟悉的美國,惡性治安案件數量之多,也是驚人的,所謂監獄之國,囚犯比例甲天下。就算過去大家公認社會治理良好的日本,近年來的犯罪率也在快速上升,連警察廳都承認治安形勢變得日益嚴峻了。
其實大家只要去外國旅游就知道了。哪怕是去歐洲,也都有安全提醒,要大家不要亂跑,一些小偷小摸也只能認栽。這要是外國人在中國,顯然都是不會發生,甚至難以想象的。倒不如說,在大多數國家,治安不佳所造成的后果往往是無差別的,對本國人和外國人都差不多。如果這個外國人還包括中國人,那這類案件,對我們來說簡直屬于日常新聞范疇了。
最后,當代對中國的外部輿論指責到底是什么樣子?
我想西方對華的新疆議題,大家都不陌生吧。其中指責的力度,涉及的內容,以及西方所采取的種種制裁,要遠比蘇州事件強大得多,可怕得多,嚴厲得多。但這些幾乎成了諸多外國人常識的指責是真實的嗎?大家都心里有數。
在當代西方對華議題普遍虛空造牌的輿論大環境下,一件中日雙方都認同為偶發的刑事案,對中國形象的影響到底有多大,大家難道心里沒有數嗎?再進一步說,西方普通人日常生活的治安環境,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聽說。類似炒作唐山治安案件,反而導致西方人驚嘆中國社會治安良好的情形,大家又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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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如果不處于特定邏輯和語境下,只要肯搜集基本的信息,對于上面幾個問題多數人都能給出正??捶?。
這一系列問題,大概能說明蘇州事件的一些背景。那么一些人將一樁偶發社會治安事件上升到民族與國別,炒作所謂“民間義和團”,“胡女士挽救了中國人最后的臉面等等”議題,顯然都是站不住腳的,而且這些言辭都格外荒唐可笑。
對于義和團是什么性質的看法,我認為足以作為鑒定一個中國人基本立場的標識。還有什么叫中國人最后的臉面,按這樣說,世界上其他國家都體無完膚嗎?
當然,中國不應該陷入和西方比爛的境地。中國的治安環境也不是不能批評。不斷加強我國的治安建設,尋缺補漏,褒獎英烈,都是有利于全體國人的。
但圍繞蘇州事件的一些言論,我想誰都能看出來,肯定不是為了中國人好。倒不如說,這些言論折射出一些群體過去幾年來長期壓抑的狀態,就差喊出來,可逮到機會訓斥中國人了。
我們不否認,中國有十億多網民,任何一件事情你都能找到截然相反的極端發言和看法。但這種少量網絡言論并不能代替真實的社情民意,我想這也是常識。就比如西方也有著名的4chan社區,我們也常嘲笑4ch老哥,特別是其中的pol(政治不正確)板塊,就以各種極端言論著稱,日均十多萬條。但中國社會從沒有把這些當回事,西方自己也不當一回事。
反而是一些真正的外國政要,能執掌國家大政方針的人,時常發表對華攻擊言論,明擺著把中國當敵人對待。就比如不久前,美國副國務卿坎貝爾還強調,中國留學生到美國只能學文科,理科應該留給印度人。這可是正兒八經跟目前美國對華留學生不斷加強審核、監控,不時發生驅逐事件密切相關的。
類似更極端的情形,大家可以了解在印度的中國留學生目前的狀態。但中國社會、中國輿論,對此除了嘲諷,又有多少波瀾呢?
實際上,依靠少量極端言論進行定性,定罪,是一種典型對待罪人的態度。為什么有些人這根弦繃得這么緊,且獨獨對中國人這樣?義和團又為什么是一些人嘴里十惡不赦的存在?
義和團運動是什么,是有缺點的戰士。但無論有什么缺點,它終究是中國民眾自發對外抗爭的一面旗幟,是一種在沉默中爆發的絕命抗爭,中國未可侮,下民未可欺,這是它的本質和象征。有些人為什么怕義和團怕的厲害,怕的其實是不肯和他們一起下跪的老百姓罷了。他們從來都很清楚自己是站在人民的對立面的。
我們直白地說,義和團是中國民眾自發對外抗爭的一面旗幟。從義和團斗爭開始,直到新中國建立鞏固,中國人民有輝煌的對外抗爭史。義和團當初沒做成的事,中國人民最后做成了,打倒一切內外反動敵人,在長江上,在朝鮮半島,在中南半島打敗了成千上萬的外國侵略者,使他們的野心止步于國門之外。
中國的民族主義,在中國近代捍衛國家獨立過程中所起的動員作用是無可置疑的。正因為我們是大鬧天宮過的國家,有些人才時刻警惕。他們不過是借義和團做話柄,要中國人戴好緊箍咒罷了。反過來說,中國人要沒有那根金箍棒,鬧不成天宮,某些人才不操這顆心呢,恨不得躲在租界看殺中國人呢。
類似這次的輿論風波顯然不是獨立事件。這兩年一直有人虛空輸出所謂“極端民族主義會使中國走上軍國主義不歸路”之類的話術。而這些話術,我們很容易發現,往往是內外聯動,甚至是以內為主的。
不可否認,當代由于外部反華力量的不斷進逼,貿易封鎖,輿論污蔑,這些已經在現實生活中給國人造成了很大困擾,也在不斷引發國人的不滿情緒。而這些年來,國內輿論也對過去的媚外思潮進行了大規模的摒棄、批評。但因為這種對抗情緒的存在,就能認為這種批判和情緒是極端民族主義的嗎?
當下國內的民族主義算不算流行呢,客觀說應該是算的。但當下民族主義的流行是不是一定就會滑坡到極端民族主義,甚至“軍國主義”、“法西斯主義”呢?很多人在這里面是在故意混淆概念。
這種說法,極似道學家。“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道學家為什么會這樣,因為他們就覺得普通人滿腦子都是男盜女娼,非嚴加約束不可。這就是一種有罪推定。實際上,我們知道,這么想的道學家要么是冬烘的迂夫子,要么是自己滿肚子男盜女娼的偽君子。
這種推斷的根據到底是什么?不就是外國人曾經是這樣的嗎?但在真正的中國近代史上,中國人因為愛國就排外了嗎?實際上沒有,反而許多有良知的國際友人在中國人民的正義斗爭中發揮了不小作用。比如我們耳熟能詳的白求恩,柯棣華。中國人民最多只是以民族主義為動員工具,組織了正當防衛,因此消滅了一些試圖侵略中國的外國狂徒罷了。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
但耐人尋味的是,這種說辭,不光傳統的自由派喜歡搞這套,某些自居左翼的群體,比如所謂自稱托派的人,也都喜歡持有這種論調。這些人目的各有不同,手段經常是一樣的。
自由派的話術,往往伴隨對一般群眾的否定。由此,實際上不外乎是強調要繼續依附西方,不惜一切維持舊秩序,上供當上香。如托派之類,則往往試圖將國家和人民完全脫離現實條件地剝離開來,過度放大階級性,而刻意否定民族性。這兩派看似彼此對立,其實是異曲同工,都是在說,要跟著我走罷了。
確實,即使發展到當代社會,國家這種形態也仍然是建立在階級矛盾之上的產物。不可否認,我國當前的社會發展,比如分配領域,還存在諸多問題,人們怨聲不絕。但是,批評內部問題,同內部不公現象斗爭,和面對外部強權捍衛我們的正當權益這兩者是完全沖突的嗎?顯然不是,內外兩種斗爭是可以同步進行的。
尤其是攸關民族生存權的時候,外部議題的解決還具備一定的優先性。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這恐怕也是近代以來,中國大多數人面對外部問題的共識。
總體而言,作為后發國家,我國在現代化事業上取得了空前成功。但這種成功由于國際分配體系的問題,并沒有給我們帶來足夠利益。我國的客觀國情是剛實現小康,國民的生活還相對艱苦。絕大多數國民依然期待能通過國內產業升級,分享發展紅利,實現生活的改善。
這些年,國內產業升級的成果已經很明顯,以新能源領域為代表,在諸多領域,可以說在質量數量上都對外國同類產品形成了優勢地位。但就在我們希望拓展國際市場的時候,如今卻面臨著嚴重的外部封鎖。
這種情況下,不談近代以來歷史情緒的郁結,哪怕是為了反對這種旨在阻擋后發者進步,以維護發達國家壟斷地位的刻意壓制,追求生存進步的最基本權利,都必然要給國內民族主義提供廣泛的生長空間。
這種生長有多少危險呢?到目前為止,應該說還真沒有多少危險,甚至是一種應激條件下的必要補充。我們說一句不客氣的話,我國的普遍民意還遠沒有和舊世界決裂的強烈意愿。但恰恰是西方的主動脫鉤、步步緊逼、往復挑釁,正不斷削弱這種愿意和平相處的民意基礎。
從現實角度出發,迄今為止,我國一般人的主要訴求還沒到打倒帝國主義的程度。社會的主流還只是希望和帝國主義列強好好做生意,能從賣冰箱彩電進步到賣汽車,輪船。而且我們這絕不是要強買強賣,是真心實意愿意在公平競爭的條件下,靠提供更好的產品,更好的服務多賺一點錢。
過去四十年來,我們的經濟和社會發展確實很依賴外部環境,外貿導向型經濟在我國經濟結構中占據關鍵地位。這導致我們國內有非常強烈的親外情緒,國民對外部世界的認知始終存在普遍的過度善意。
所以,我們也一直強調,中國人對外國人確實很好,好到外國人可能都無法理解的程度。更不用說,作為西方主導的全球經濟體系的重要一員,我們享受了冷戰勝利后的和平與發展紅利,就不可避免遭遇普遍的滲透。長期以來,我國國內的親西方力量是非常強大的。
一個典型的情形,就是我國的影視文化產業,就是一個十分親外的領域。而我們的國民認知,很多正是由西方文化產品塑造的。在這種環境下,我們的普通人,對戰爭的認知,很多都來自西方的塑造。這種塑造,實際上是以西方侵略弱小國家為基礎的。很多人在面對西方時,也不知不覺把自己代入雖強必敗的反方。
從根子上說,畢竟我國還是當代全球體系的受益者。雖然這個體系確實不公平,甚至出了嚴重問題,以至于日漸難以維持。但這個問題不是出在我國,是出在這個體系的主導者,西方集團身上。以美國為代表,他們逐漸失去了領先的能力,又在世界范圍內竭澤而漁以維持自己的利益集團,乃至坐視自身內部矛盾的不斷滋生,無可抑制。
正因為西方國家已經無力解決自身的困難,便試圖掀桌子,以外部矛盾維持內部局勢。這種情況下,我國不愿意貿然以暴力打破舊體系,愿意盡可能長地維持和平局面以爭取發展的時間,這是可以理解的。
這種情形,必然使我國在對外沖突這類問題上一貫極端慎重。哪怕是不情非得已的反擊,說到底,也是為了維持長期和平的局面,追求點到為止,而絕不愿意長期化,復雜化。
即使是為了實現國家統一,維護領土完整的武力自衛,其實我國人民的一般心態都是相當猶疑的。即使是面對西方的不斷挑釁,國人一邊不斷忍耐,一邊也日益堅定,一旦突破底線,只能斗爭到底的決心。但這種決心也難免有一種逼虎跳墻,破釜沉舟的悲壯。
雖然越來越多人認識到,在對外斗爭中,要剛柔并濟,尤其是西方紙老虎的底色越來越暴露。但長期的韜光養晦,客觀弱勢下形成的以退讓妥協求發展的國家態度,早已從制度,治理,人才培養等各個層面在我國形成了極大慣性,擁有大量擁護者,很多利益相關者。這也不是短期內會徹底改變的。
另一重社會現實,則是我國和西方發達國家確實已經在各個領域形成了非常激烈的對抗,堪稱看不到硝煙的戰爭。適當的民族主義,在當下自然是一種有益補充。不但有助于提升內部的凝聚力,也有利于我們在對外斗爭中多一點硬氣,少一點退讓。更不用說,當前經濟形勢下,我國面臨眾多困難,無論是社會發展還是民眾福祉,都迫切需要更多資源的投入,已經沒有太多可以退,可以讓的空間了。
如果我們承認這種斗爭的現實存在,我們也不應該在外部對華輿論上存在過多幻想。自然,這種不存幻想,不意味著我們要在國內向西方學習,大搞排外。倒不如說,這是很典型的西方擁躉,以己度人的產物,這也是我們前面強調過的。只能說,事到如今,我們應該更多關注內部的自我團結,更加關心自己國民的福祉,公平,才能更好展開外部斗爭。
當代的西太平洋地區,確實存在顛覆東西方局勢,改變西方主導的世界運作格局的重大沖突危險。這也是很多人擔心,中國會不會引發世界大戰的原因。但這種危險,主要責任在西方。是西方一定要阻止中國的國家統一,侵門踏戶的圍堵中國,甚至不斷支持聲援某些分裂勢力。所以,哪怕出現中國周邊最終發生軍事沖突,也必然是自衛性質的,是先進國家抗爭老大帝國式的。
俄烏戰爭的爆發,如今已兩年有余。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才是戰爭與沖突之源,已經非常明顯了。一群人對著一堆戰爭販子看不到,在戰火早就照亮半邊天的情況下,去擔心一個做出諸多忍讓,目前仍然努力尋求和平發展的國家,這難免顯得可笑。
我國上下畢竟已經不識干戈數十年。普通人在輿論的渲染下,擔憂和平不再,本就不寬裕的生活受影響是合理的。但國內某些人費盡心力,不斷配合外部勢力炒作中國威脅論,又到底在擔心什么呢?恐怕有不少人是在擔心美國實力不濟,沒做好準備,壓不住局面吧?這不過倀鬼走狗,買辦掮客的擔心罷了。
相反,如果美國在亞洲部署完畢,侵略在即,給了某些人打進來的希望。你看這些人又會是什么嘴臉,什么口吻,恨不得出門邁左腳都能給中國人按一個罪名,好為美國干涉找借口。
但我們也要看到,之所以歐洲首當其沖,不外乎是舊體系難以維持,西方過度逼迫,長期矛盾最終爆發。歐洲分量足,財富多,更被美國深度掌握,才會逼虎跳墻,成為舊秩序的第一處潰堤。而作為抗俄前線的歐洲諸國又得到了什么呢?只是堵死了歐洲同俄國合作共贏的可能性,加速了歐洲的去工業化和社會財富的消滅,使其只能繼續依附、聽命美國罷了。
俄烏戰爭是一個珍貴教訓。如果我國不能很好應對周邊威脅,適時展示足夠強硬,威懾住蠢蠢欲動的敵人。一旦任由這些威脅滋生發展,我們最終會面臨怎樣危險的局面。
話說回來,如今,我們與其擔心國內民族主義的失控,或許更應該擔心國內民族主義被不斷解構。在當代中國,國內的民族主義一邊在外部壓力刺激下持續生長,一邊又確實面臨著嚴重的解構危機。自由資本主義的泛濫,消費主義的解構,都有把人變成鬼的危險。直觀的表現,就是人們越來越擔憂社會道德的滑坡,傳統價值觀的瓦解。
在擔憂外部威脅的同時,我們也不應回避國內的一些問題。過度內卷已經為越來越多年輕人所深惡痛絕,傳統的宏大敘事也越來越不使年輕人感冒。經過多年發展,我國的現代化建設已經進入了深水區。在經濟發展逐漸放緩的當下,我們依然需要更多的公共投入,建設更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蛘哒f,這些問題的解決反而更加急迫了。但公共資源的分配,公共義務的承擔,如何避免馬太效應不斷加強,維護普通人的利益,也都是人們日益關心爭論的話題。
當代中國的社會基調,仍然帶有較強的進步色彩。可如果不能改善整個國內社會環境,那越來越多的人也只會選擇集中精力緩解自身受到的巨大壓力,以明哲保身的態度對一切宏大敘事敬而遠之。
終究,人民群眾才是國家之本。越是困難的時候,越應該講求這一點。時代的發展使中國社會日益呈現出復雜多元的面貌,使許多人覺得陌生、擔憂。我們的社會發展確實還很不完善,我們依然需要合理的社會批判與輿論監督,但高高在上的規訓則大可不必。
對人民的態度如何,這是一個基本立場。就像我們在近代所經歷過的那樣,在激蕩的時代浪潮中,立場最終將由虛處落到實處,決定不同人的不同命運,而這種抉擇又是人人都要去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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