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月七日,是七七事變爆發87周年的日子。很多朋友都在微信群和朋友圈紀念:“警鐘長鳴”、“牢記歷史”、“勿忘國恥”、“我輩當自強”。
然而在這樣的日子,某公公發表了耳目一新的看法。他對日寇的殘忍、狡詐和滔天罪行只字不提,對日本右翼勢力的猖獗也視而不見,反而希望中國人走出1937。
他的依據是,中國的GDP已經是日本的三倍多,且我們是核大國,我們的科技已經很強大了,中國全境布滿高鐵和高速路……
他的文字粗看似乎沒有什么毛病,但細品越品越不對味兒。合著我們強大了,過去的仇就算了?孔老夫子可不是這么說的,他教導我們“十世之仇猶可報也”。
這貨本質上還是個軟骨頭,不敢提日本暴行,怕影響中日關系。上次蘇州女子胡友平見義勇為,救了日本孩子。他竟然點評說胡友平還很大程度上化解了一場險些發生的中日外交危機。
意思是一場普通的刑事案件,只因為受害人是日本人,就會給中國人引發外交危機。言外之意,洋大人在中國我們得精心呵護、萬般小心,最好都供著唄,這不就是當代的“友邦驚詫論”么。
可以設想,如果他生在民國,他一定會這樣點評七七事變——一場本可以避免的災難。按照他的思路,只要中國守軍允許日本軍隊進城搜索失蹤士兵,就沒有七七事變了。
紀念七七事變的正確姿勢,一定是先緬懷歷史,然后才是面對現實。緬懷歷史,必須要重溫日軍暴行,必須要重提血海深仇,必須要緬懷那些為抗日而獻身的英烈,必須要歌頌他們的豐功偉績。
而面對現實,則繞不開日本右翼勢力的壯大和日本軍國主義的抬頭。日本不但不反省侵略歷史,反而還將甲級戰犯的排位送入靖國神社供奉,時常有政客進行參拜。他們越是這樣,我們越要認真銘記歷史。
七七事變是日本全面侵華戰爭的開端。日本的侵略戰爭,給中華民族帶了深重空前的災難,中國軍民傷亡高達3500萬,各種損失難以估量(經濟損失5000億美元)。
從七七事變開始,艱苦卓絕的全面抗戰開始了(局部抗戰從九一八事變已開始)。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七七事變不是國恥,而是中華民族知恥而后勇的開始。
還需要注意的是,日本法西斯的殘忍程度,也是其他法西斯難以企及的,在人類歷史上數一數二。跟日本軍隊比起來,納粹德軍和以色列國防軍,簡直是文明之師。
我建議千萬不能讓猶太人參觀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死難同胞紀念館,更不能讓猶太人參觀侵華日軍731部隊罪證陳列館,不然巴勒斯坦人就倒大霉了。
而731部隊,只是日本眾多生化部隊中最臭名昭著的一支。類似的還有總部設于長春的關東軍100部隊、總部設于北京的1855部隊、總部設于南京的1644部隊、總部設于廣州的8604部隊……
其他日本軍隊也都是禽獸不如,經常性的以折磨和虐殺為樂,可以說是心理變態到了極致。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落入日軍的魔爪,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舉個例子。有一次,一隊日本兵活捉了一名15歲的女護士,日軍中隊長就起了歹心。他們把女護士捆好后,直接活剖開她的肚子,取出只有雞蛋大小的子宮,然后架在火上烤。
這女孩的血和腸子流了一地,但她并沒有死,在恐懼中眼睜睜看著猙獰的惡魔們,取出自己的器官放在火上烤,烤熟后又被日軍中隊長吃掉。
這可不是中國人瞎編的,這是日本當事人自己說的,是侵華日軍老兵宮本見二口述的回憶錄《女間諜》中的片段,他曾在侵華日軍第38師團230聯隊12隊34小隊服役。
他活著的時候,這些事情一直藏在心里不敢說。他自己的解釋是,說出來無法面對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到了肝癌晚期時,罪孽深重的他,自知時日不多了才說了出來。
他在回憶錄中記述,在侵華戰爭期間總共強奸了34名中國女性,并親手殺死了8人,打殘3人。他那名中隊長叫喜多郎,吃少女的子宮是他的一個癖好。
宮本見二的回憶錄中還記載了日軍如何折磨抗日志士女教師陳惠芹。陳惠芹是千千萬萬抗日英雄中的一員。如果不是這本回憶錄,她的英雄事跡可能永遠被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了。回憶錄這樣記述:
野山把她反綁上雙手,然后用一個大鐵鉤從頜下鉤穿她的下巴,直接掛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鐵鏈上,讓她的雙腳只有腳趾著地。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上亂七八糟的到處是血。
她凄慘地往后仰著頭,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個人的最高點……陳惠芹被折磨的大吼大叫,甚至一度昏迷過去,卻沒吐露一個有用的字……
陳惠芹之前已經遭受的欺辱,包括懸吊鞭打、釘竹簽、灌水、電擊、下陰插銅棒通電、鐵烙烙全身、灌辣椒醬、壁掛等酷刑。電刑看似文明,實則是最痛苦、最殘忍的。
這時候死亡其實是一種解脫,問題在于這些日本的魔鬼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他們就是要以此為樂,就是讓你生不如死,你越痛苦不堪他們越有成就感。
實話實說,有些殘忍的真相我自己都沒有勇氣面對,比如紀錄片電影《黑太陽731》我自己都沒有膽量觀看,只是關閉聲音,拖動著看了看某些片段,就這難受了很長時間。
長期研究日本暴行是有極大風險的。淮安籍女作家張純如,就是因為長期研究南京大屠殺而精神崩潰的。2004年,為南京30多萬冤魂奔走呼號多年的她開槍自殺,年僅36歲。
在整個抗日戰爭中,我們的先輩們遭受了無法想象的磨難。為啥說投敵叛國可恨,是因為叛國者與惡魔站在了一起,成了惡魔和仇敵的幫兇。
前一段時間,有人有了幾個糟錢,就想通過拍電影《援軍明日到達》給自己的祖先翻案,美其名曰彈盡糧絕、孤立無援,還引用什么西方允許投降的條款,這是大錯而特錯。
首先我們要理解西方的投降文化,西方的投降文化緣起于歐洲。那是因為歐洲各國的王室貴族,其實都是親戚。歐洲各國打來打去打了上千年,其實就是一大家子爭家產。
歐洲有些事情,在我們看來是難以理解的。比如英國在1688年把自己的國王趕走了,然后從荷蘭借調來一個國王——荷蘭執政威廉。
更匪夷所思的是,這件事發生在英荷百年爭霸期間,兩國還是最主要的仇敵。但換個思路就豁然開朗了,這位威廉其實不是旁人,是上任國王的女婿。
類似于英國從荷蘭借調國王的案例還有很多,瑞典從法國借國王,挪威從丹麥借國王。19世紀希臘還先后從巴伐利亞和英國借來兩任國王。
親戚之間么,搞不好床頭吵架床尾和。今天彼此打得不可開交,明天說不定就推杯換盞聯手對付自己叔叔或舅舅。對于歐洲的老百姓來說,其實都是貴族爭家產的工具人而已。
所以歐洲戰場,投降也不是那么可恥的事情。換一個思路,投降也等于投親。另外畢竟彼此打了上千年,勝負都是常有的事,搞個協議優待俘虜說不定還能給自己留條后路。
即使是納粹德國的所作所為,在歐洲人看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對于很多歐洲國家而言,希特勒只是干了他們想干還沒干,或者說是他們干了只不過沒希特勒干得大而已。
排猶主義在歐洲由來已久。從猶太人來到歐洲,歐洲就有了排猶主義。歐洲歷史上大規模屠殺猶太人也時有發生,所以歐洲人可以原諒德國人(當然德國人的認罪態度也比較好)。
但是中日之間的戰爭,可不是那么回事。日本對中國那可是喪心病狂、血債累累的,類似于美國人屠殺印第安人,納粹屠殺猶太人,以色列屠殺巴勒斯坦人。
日本侵略者殺人(虐殺),可不是因為有人拿著武器與他們拼殺,僅僅是因為他是中國人,哪怕是手無寸鐵的婦孺。他們最終是要實現對中國人的肉體奴役、精神摧毀和文化滅絕。
我們的國歌《義勇軍進行曲》其實是一首抗日歌曲。其中最振聾發聵、最令人警醒的一句就是“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個危險就是來自于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
在最危險的時候,遇到點困難就投降?在民族危亡的時候,彈盡糧絕、孤立無援這叫困難嗎?還是游擊隊隊歌唱得好: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方先覺遇到了困難,跟紅軍、八路軍(新四軍)、解放軍、志愿軍遇到的困難比,可以忽略不計。黨領導的軍隊,經常性地被強敵圍困,經常性地孤軍奮戰。
東北抗聯在深山老林里爬冰臥雪,同最兇殘的敵人周璇,哪有什么后勤補給。楊靖宇有一次在深山老林里周璇,遇到了砍柴的村民趙廷喜等人。
這時的楊靖宇已經好幾天沒吃飯,棉鞋也跑丟一只,臉上手上腳上都是凍瘡。他對趙廷喜等幾個村民說,下山幫我買幾個饅頭,再買雙棉鞋,給你們錢,不要告訴日本人。
趙廷喜對楊靖宇說:“我看還是投降吧,如今滿洲國不殺投降的人。”楊靖宇沉默一會兒對趙廷喜說:“老鄉,我們中國人都投降了,還有中國嗎?”
國民黨中也有好樣的,比如川軍將領王銘章。臺兒莊戰役中,他率領兩個師的兵力固守滕縣,阻擊十倍于己且裝備精良的敵軍。
而且當他得知來增援的部隊是蔣介石的嫡系——湯恩伯部隊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孤軍。就這樣在極為艱苦的情況下,堅守了數晝夜后,已經幾乎彈盡糧絕。
按照方先覺的標準,他也可以投降了。如果他投降了,那就沒有了臺兒莊大捷了。王銘章壯烈殉國后,剩下的川軍將士繼續戰斗,也沒有人投降。
還有張自忠將軍,在棗宜會戰中身陷日軍重圍,但是他依然身先士卒,同日寇殊死搏斗。激戰幾晝夜后,部隊已經彈盡糧絕,于是他們就同日寇拼刺刀。日本的戰地記者記錄下了張自忠將軍殉國前的情景:
第四分隊的一等兵藤岡,端著一把刺刀向敵最高指揮官模樣的高大身材軍官沖去,此人從血泊中猛然站起,眼睛死死盯住藤岡,藤岡一下子被驚呆了。
此時藤岡背后響起了槍聲,第三中隊長射出了一顆子彈,命中了這個軍官的頭部。與此同時,藤岡也傾全身之力,舉起刺刀向高大的身軀深深扎去。這個高大的身軀再也支持不住,像山體倒塌似的,轟然倒地。
就這樣,張自忠將軍壯烈殉國。噩耗傳來,他的夫人李敏慧女士哀慟欲絕,絕食七天后追隨張將軍而去。夫妻二人合葬于重慶梅花山麓。實話實說,我認為張自忠將軍是國軍將領中最帥的。
全民族的抗戰中,涌現了無數可歌可泣的抗日英雄,他們值得我們永遠緬懷、永遠致敬。我們今天的歲月靜好,要感謝當年他們的浴血拼殺、英勇不屈和以身殉國。
在付出了巨大代價和犧牲后,我們取得了抗戰的勝利。然而很遺憾的是,由于美國的包庇和蔣介石的妥協,日本軍國主義并沒有得到清算。
很簡單的事實,罪惡滔天、臭名昭著的石井部隊(731部隊),被美軍接到了德特里克堡生化實驗室。很多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劊子手不但逍遙法外,生活得還很滋潤。
我認為最大的戰犯就是日本的添黃。除了添黃裕仁,其他23名皇室成員,雖然也都血債累累,但都被美軍保護了起來,全體未被起訴(不是特赦)。
其中包括南京大屠殺的第一劊子手。1937年12月13日,簽署南京大屠殺命令的第一責任人是陸軍大將朝香宮鳩彥。
他是裕仁的叔叔,1937年12月2日被任命為上海派遣軍司令,軍銜中將,接替松井石根,出任日本攻占南京的臨時總指揮官。
攻陷南京的當天,他陸續發布了一系列的殺人命令,最簡單而直接的只有四個字“全部殺掉”,他的命令被層層傳達并被徹底實施。
后來又以“城外的宿營地不足”和“由于缺水而不敷使用”為由,將本來打算在南京城外宿營的日軍,遷入南京城內,使得大屠殺變得更加猖狂。
據《滿鐵檔案中記載的南京大屠殺》一文中引用檔案資料證實,“有444宗謀殺、集體屠殺、強奸、縱火和搶劫案例被證明與朝香宮鳩彥有關”。
戰后,朝香宮鳩彥親王憑借他皇室成員的特殊身份逃脫了懲罰,屬下的吉住良輔中將、鷹森孝大佐、飯沼守少將等人也都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都活到了80歲才病死。
而朝香宮鳩彥本人,也沒有任何悔罪表現,也沒有感到良心不安,每天過著花天酒地、悠然自得的生活,一直活到了94歲(1981年)。
不僅如此,28個甲級戰犯只有7個被處死,其他的坐了幾年牢就被放出來了,重新進入日本政府擔任要職,有的甚至當上了首相,比如安倍他姥爺岸信介。
更騷的操作還在后頭。1978年,一些被處死或者自行病死的甲級戰犯,竟然被日本政府堂而皇之地送入靖國神社進行供奉(包括南京大屠殺的劊子手們)。
板垣征四郎、梅津美治郎、木村兵太郎、 小磯國昭、白鳥敏夫、土肥原賢二、東鄉茂德、東條英機、永野修身、平沼騏一郎、廣田弘毅、松井石根、松岡洋右、武藤章。
正是因為日本軍國主義陰魂不散,我們才更應該“牢記歷史,提高警惕”。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如果忘記歷史,漠視日本右翼勢力抬頭,我們將無法面對在抗日戰爭中犧牲的烈士和被屠殺的數千萬同胞。
中日關系不好,該反思的是日本。如果非要中國人民反思,那就是要是蔣介石當時沒放棄駐軍就好了,要是我們當時也有原子彈就好了,要是大伊萬咔的一聲炸在日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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