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微涼的黃昏，我和大波波娃敲開了福爾摩斯的房門。
福爾摩斯看著我們，臉上露出訝異又驚喜的表情，“我的天，感覺有一百多年沒見到你們了。”
“您好，福爾摩斯先生，我和華生去了一趟亞洲”，大波波娃回答道。
我插話道：“是在中國”。
“沒有去印度嗎？”福爾摩斯請我們坐下，還端來了兩杯熱咖啡。
我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拍視頻哭訴……”
“可印度首相在統治著我們。”接著他打開房門，向樓下的哈德森老太太喊了一聲。
“不用準備晚飯了，我們馬上就走”，我點上了一根煙。
大波波娃站身來，“福爾摩斯先生，他在路上就說要來這蹭飯。我還是到樓下看看吧，或許能幫哈德森太太準備一些中國餃子。”
“餃子，很好，謝謝你。”福爾摩斯目送大波波娃下樓。
我干咳了兩聲，晃著咖啡抽著煙。
福爾摩斯丟給我一份晚報，“中國的第三艘航空母艦出海了，福建艦，排水量8萬多噸。”
我叨著煙看著圖片，“這是8萬噸級航母？好像岸上的人就能拉動。”
“這你得問攝影師，他們經常這樣。”福爾摩斯笑了一下。
“我好像記得中國第二艘航母剛剛入列，這么快第三艘又海試了？”
“福建艦海試之后，2026年將會入列。”
“那中國將會超過我們，我們只有兩艘航母在役。”
福爾摩斯吐了口煙，“你是說經常漏水的威爾士親王號和經常著火的伊麗莎白女王號？”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中國人是自己建造的？”
“全部國產化，而且是電磁彈射。”
“核動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不是，但卻是常規動力的天花板，核動力還在后面。”
“三艘航母，這下美國海軍可不會寂寞了。”
“親愛的華生，美國RC235偵察機今天從日本基地起飛，想盡量接近長江口”。
“美國很緊張？但RC235能獲得多少信息？”
“有多少算多少吧，比如福建艦的飚車速度，轉彎傾斜角度，雖然官方說最高航速31節，但美國未必信，還有它停船慣性滑行距離等等。”
“為什么沒有艦載機？”我喝了一口咖啡。
“可能在機庫里，也可能到時候飛過來，但這些是不會有答案的。”
“海試要多長時間？”
“在18個月到24個月之間，有近萬個科目需要測試。”
“這么多科目，那需要多少次海試？”
“至少要8次吧。”福爾摩斯給自己續了杯咖啡。
“歇洛克，我覺得這是中國海權擴張的危險信號。”
“華生，我們還有資格緊張？美國人正在忙著對比福特艦和福建艦的特點。”
“都是福字輩的。”
“我也是。”福爾摩斯笑了笑。
“報上說，這是全球僅有兩艘采用電磁彈射的超級航母。”
“福建艦有3條電磁彈射器，而福特艦有四條。”
“藍色的是什么？”
“電梯，把機庫里的戰機迅速運上甲板，中國是兩個長方形；美國是三個梯形。”
“看起來，美國還是有一些優勢。”
“華生，這種級別的航母，到外面是學不到的，沒有一個國家會教你怎么建造，美國當初估計中國003出海時間最樂觀也要到2028年。”
“但福建艦在2022年就下水了。”
“他們下一艘將是10萬噸級航母，中國人的執行力才是最令美國擔心的。”
“所以，美國、英國、日本、澳大利亞、加拿大的電子偵察機不斷地在中國周邊飛行？”
“偷看、偷聽，五眼聯盟想知道的很多……”
“歇洛克，你是說太平洋要更熱鬧了？”
“當美軍感覺威脅越嚴重時，動作就會更大。”
“會發生沖突嗎？”
“美軍太平洋艦隊司令，也就是即將升任的印太司令部司令塞繆爾·帕帕羅說，他有信心確保美軍未來幾十年內在印太地區對解放軍的優勢”。”
“不過，歇洛克，他總不能說沒信心吧？”
“NASA局長納爾遜2019年不也說有信心在2025年登月嗎？”福爾摩斯彈了彈煙灰。
“美國會在福建艦海試期間進一步挑釁中國嗎？比如在南海，在臺海，趁著還有優勢。”
“華生，中國這么快就擁有三艘航母，而且一艘比一艘先進，就是在為實戰做準備。”
“太平洋的戰爭氣氛其實很緊張？”
“是的，一切要做最壞的打算。”
“我發現有一些中國網友在這段時間呼吁中國削減軍費。”
“親愛的華生，因為有人害怕中國會擁有004、005……010”
“它們不是中國人？”
“也可能根本不是人。”福爾摩斯起身去了窗臺。
“如果中國擁有了10艘航母，我們皇家海軍能做什么？”
“可以把樸茨茅斯軍港租給中國人99年。”
“那中國人豈不是在歐洲有了海軍基地？”
“對，他們目前缺的就是全球海軍基地。”
“歇洛克，中國大連造船廠和江南造船廠居然都能生產航母。”
“以中國的工業能力，將來可能還會賣小型航母給友好國家。”
“聽說沙特想要055驅逐艦。”
“他們什么都想要，只要中國人能開個價。”福爾摩斯笑了笑。
“如果這樣下去呃……我們……這很可怕，西方的海上優勢再也沒有了？”
“華生，你記得1840年嗎？”
“大詩人哈代出生？”
福爾摩斯點起一根煙，“中國人會記得他們的近代史是如何開始的。”
“歇洛克，聽說很多中國煙民在為下一艘航母努力。”
“嗯，他們在用自己的身體健康為新航母負重前行。”福爾摩斯笑了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大波波娃的聲音：“福爾摩斯先生，餃子可以下了嗎？”
福爾摩斯大聲喊道：“下，大波波娃，下餃子，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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