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承接新中國農業史3,在作者本頁,請移步觀看)
1966年5月16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通知由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通過,《五一六通知》的通過標志著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正式開始。這起被后世稱作“十年浩劫”,被毛澤東視為“一生中做的兩件事之一”的政治運動,決定了未來中國幾十年的走向。
“文革”發動后,毛澤東重回一線并開始掌權,對資產階級司令部開炮的同時也開始調控未來經濟的發展。有人批判文革對于國家經濟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嚴重影響,乃至于“到了崩潰的邊緣”,這種說法是不切實際的。事實上,毛澤東從未懈怠過有關經濟方面的工作,僅1966年一年以內,“抓革命、促生產”一次就頻繁見報,在標題中出現的次數有22次,在正文中出現的次數足有238次之多,此后數年更是反復重提。
1966年5月,毛澤東寫道:“農民以農為主(包括林、牧、副、漁),也要兼學軍事、政治、文化,在有條件的地方,也要由集體辦些小工廠。”此前提到在劉、鄧主導期間被邊緣化的農村企業,也在文化大革命后期逐漸恢復,農村工業的發展有效的刺激了國民經濟,同時有效的縮小了工農差距與城鄉差距,這一制度也沿用至今。而那些因為“經營不力”原因而收歸國有的拖拉機站再次下放至大隊與公社,各地原本徒有虛名的人民公社也重新開始恢復實制,中國的集體化大機械農業計劃再次啟動。
除了用毛本人的言論,以及官方報紙自證,數據也是可靠的回答。關于文革期間的經濟,1966年這一年由于運動伊始,確實造成了很大影響,但在之后1967年至1976年的9年,工農業總產值年平均增長率為7.1%,社會總產值年平均增長率為6.8%,國民收入年平均增長率為4.9%。整體數據穩步攀升,并非前文所說那樣。
農業方面,我國新一批的全國大規模農田水利基本建設,也是在此時動工,在“大、小、全、管、好”(發揚大寨精神,小型為主,全面配套,狠抓管理,更好地為農業增產服務)的水利工作方針指導下,淮河新汴河、海河子牙新河于1966年同年開工。前者1970年完成,全長128km,后者于1967年完成,全長144km。縱觀整個文革期間,全國農田灌溉面積增長41%,全國機電排灌面積和水電站機電總裝機容量分別增長355.58%和643%;1975年全國機井數比1965年增長935.89%。抗自然災害能力有了較大提高,以全國受災面積基本相同的1976年與1965年相比,成災面積由53.9%下降到26.9%。2010年3月29日,中國新聞網《羊城晚報》報道中記載:“廣大農村的水利工程多修建于20世紀70年代前,‘吃毛主席的老本’;…”。
機械化方面,1966年,中央提出“1980年基本上實現農業機械化”的奮斗目標,包括:農、林、牧、副、漁主要作業的機械化水平達到70%以上,全國農用拖拉機達到80萬臺左右,手扶拖拉機達到150萬臺左右,排灌機械總動力達到4444萬千瓦,平均每公頃耕地化肥施用量達到600千克左右。為鼓勵農村集體購置農業機械,從1966年開始,國家將“支援農村人民公社投資”主要用于農業機械,1975年以后,比例超過50%,每年有6-7億元;將農業貸款中的生產設備貸款,主要用于社隊購置農業機械和小水電設備,平均每年約9億元。在政策傾斜和國家補貼下,農業機械化程度大幅度提升,1976年與1965年相比,拖拉機、手扶拖拉機產量增長5.7倍和65倍,農業用電增長4.7倍,農用排灌動力機械擁有量增長4.9倍。1966年起,我國農機行業迅速發展。到70年代末,聯合收割機的產量已經達到6000臺,已具備了獨立開發設計新產品的能力。而在化肥上,農用氮、磷、鉀化肥增長117.7%,農用化肥每畝施用量增長2.1倍。全國小化肥廠遍地開花,中國也從此成為唯一大量生產碳酸氫銨肥料的國家。
1973年初,我國第二個大規模的對外技術引進項目,“四三方案”正式開始實施。向西方先進國家引入大批成套設備,計劃總額高達51.4億美元。大批大批的輕工業在這時被引入國內,成為了日后中國經濟蓬勃發展的堅固基石。1975年10月20日,由科學家袁隆平等培育的秈型雜交水稻通過鑒定,經過推廣后一般提高產量20%,為世界糧食增產作出了重大貢獻。
這些為集體而建設的水利、機械、化肥工作,在當時已經頗具規模,中國離成為集體化農業大國,只差臨門一腳。應當說,如果按照毛澤東當時定下的路子走,我國的農業今日應當另有一番新天地。可惜這些喜人的成就,在之后的日子里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除了農業的蓬勃發展,中國的科技在文革期間也是飛速進步:1966年5月9日,第一次含有熱核材料的核試驗成功;1966年10月27日第一枚核導彈發射試驗成功;1967年6月17日第一顆氫彈爆炸成功;1969年9月23日第一次地下核試驗成功;1970年4月24日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發射成功;1970年12月26日第一艘核潛艇研制成功;1973年8月26日,第一臺每秒百萬次集成電路電子計算機研制成功;1975年11月28日,第一次回收發射的人造地球衛星成功,使中國成為繼美國、蘇聯后第三個能回收衛星的國家。共和國的科技在這十年間迎來了井噴似的高速發展,即便這不能歸功于文革,也絕不能說成是“如果沒有‘文化大革命’,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會取得大得多的成就。”
實打實的成就不會說話,但是文人的筆和嘴會,毋論文革期間,科技取得了多么喜人的進步,國家的經濟又是怎樣的增長,人民的民主是怎樣確立并得到保障的。這些在幾篇潦潦草草并無實據的傷痕文學面前,反倒站不住腳了,文革也就此成為了除人整人以外再無其他的“浩劫”。
除了上述這些在科技上取得的進步與成就,制度方面,知青上山下鄉與赤腳醫生進農村,使得長久以來被習慣性忽視的中國農民終于有了受到教育和醫療的機會,農村的人均壽命與入學率都獲得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十年間,農村的初中和高中增長了11.9倍和88.6倍。盡管與城市之間的過大差異和不平等現象還是存在。用毛澤東自己的話說:“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
可惜,毛澤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資產階級的反攻清算還未到來;官僚主義在經過十年群眾運動后依然不見消弭跡象;保皇派還在保;走資派還在走。他和他的戰友們從血與火中建立了這個新生的國家,他一生同無數敵人作斗爭并取得勝利,他斗美帝,反蘇修,在二十世紀危險到極致的政治環境中,為中國以及中國人謀求了一片天地。而歷史周期律卻又是如此難以撼動,但他為了人民,還是義無反顧的沖上前去,最后跌得粉碎。正如尼克松所說:“誰都不能否認,他已戰斗到最后一息了。”
1976年9月9日,舵手逝世,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正式結束,毛澤東時代落幕。在他生前最后的日子,聊起身后事,他說:“你們怎么辦?只有天知道。”
部分引用來源:莫里斯·邁斯納《文化大革命中成功的新農村建設政策》
毛澤東紀念館網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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