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5月23日,歷時20多天的延安文藝座談會在楊家嶺落幕。
此次座談會,第一次系統闡述黨的文藝觀,第一次明確文藝工作的基本方針,第一次科學回答文藝創作與批評中的重大問題……毛澤東同志發表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他表示,在我們為中國人民解放的斗爭中,有兩條戰線,一條是軍事戰線,一條是文化戰線,并強調“我們要戰勝敵人,首先要依靠手里拿槍的軍隊,但是僅僅有這種軍隊是不夠的,我們還要有文化的軍隊。這是團結自己、戰勝敵人必不可少的一支軍隊”。座談會中,毛澤東同志充分強調了文藝的戰斗作用,提出了文藝“為什么人”這一根本問題。
時間追溯到1941年,黨內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整風運動,以解決黨內長期存在的主觀主義、宗派主義和黨八股的問題。1942年春,整風運動已頗見成效,但在文藝界中還有不同程度的弊端:有的不熟悉工人、農民、士兵,不熟悉自己作品中刻畫的對象,創作時還習慣以小資產階級的視角來描寫工農兵的生活;有的高高在上,不了解廣大基層群眾的想法,不明白人民群眾的所思所想所需所盼,還在用自己的主觀來描摹著現實的客觀,導致人物僵化、故事呆板;有的不從轟轟烈烈的革命社會實踐中找尋靈感,一味鉆到書籍中尋詞摘句……凡此種種,都加深了文藝創作者與廣大人民群眾的隔閡,由此創作出來的作品自然得不到人民群眾的歡迎。
察覺到問題所在,毛澤東同志對延安文藝界的情況作了細致的調查研究。在廣泛聽取了意見建議后,他充分闡述了文藝“源”與“流”的關系,為當時的文藝創作指明了方向和遵循。“一切革命的文學家藝術家只有聯系群眾,表現群眾,把自己當作群眾的忠實的代言人,他們的工作才有意義。只有代表群眾才能教育群眾,只有做群眾的學生才能做群眾的先生。”
延安文化的史詩,由此落墨。一時間,一大批文藝工作者提出“到農村、到工廠、到部隊中去,成為群眾的一分子”的口號,深入群眾,走進生活,投入到火熱的革命斗爭中去。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搜集素材、獲得靈感。從《小二黑結婚》到《王貴與李香香》,從《兄妹開荒》到《暴風驟雨》,從“戰地社”“戰歌社”到新秧歌運動……一大批感人肺腑、膾炙人口、影響深遠的優秀文藝作品,喚起了中華民族團結進取、抗擊敵寇的革命激情。
文藝事業是黨和人民的重要事業,文藝戰線是黨和人民的重要戰線。歷史的峰回路轉中,總有一些東西貫穿歲月,一脈相承。“人民是文藝之母”“源于人民、為了人民、屬于人民,是社會主義文藝的根本立場,也是社會主義文藝繁榮發展的動力所在”……對于“人民的文藝”,習主席一直念茲在茲。
這些年,立足“人民”二字,廣大文藝工作者積極奮進,堅持初心,誕生出了不少“叫好又叫座”的優秀文藝作品:既有如《覺醒年代》《功勛》《我和我的祖國》《長津湖》一樣“破壁出圈”的主旋律作品,也不乏《大江大河》《山海情》《我的阿勒泰》等反映時代氣象、謳歌奮斗精神的影視佳作……實踐證明,“文藝創作方法有一百條、一千條,但最根本、最關鍵、最牢靠的辦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只有真正站穩人民立場,文藝才能樹立正確的前進方向;只有將目光聚焦廣大人民和基層官兵,文藝創作才能獲得不竭的力量之源,創作出更多喜聞樂見的優秀作品、奉獻出更多的精神食糧。
當然,喜聞樂見絕不是一味地迎合市場和受眾,甚至是無厘頭、無原則、無底線,創作出一些粗制濫造、毫無內涵的文藝作品來。當前,我國文藝創作方面還存在著有數量缺質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現象。比如有的創作者盲目跟風,在一些選題上一擁而上,作品的內容和語境同質化傾向嚴重;有的嘩眾取寵、牽強附會,用畸形的審美傾向、錯誤的價值觀誤導大眾;有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嚴重錯位,缺乏出精品的意識,在唯流量論中迷失自我……這些行為顯然不是熱愛人民、扎根人民的表現,也注定難以創作出具有深沉力量和雋永魅力的文藝作品。
“人民是文藝創作的源頭活水,一旦離開人民,文藝就會變成無根的浮萍、無病的呻吟、無魂的軀殼。”偉大的時代呼喚偉大的藝術。我們相信,只要廣大文藝工作者與人民同在,堅持人民立場,體現中國精神、中國價值、中國力量的精品之作必會海闊魚躍、氣象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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