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對于我們只有一次。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也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斗爭。”
重讀完前蘇聯作家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常常在想,我們這代人都做了些什么?或者說,我們這代人都給后人留下了些什么?
我們的前人用2000多萬人的巨大犧牲,創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了以公有制為主體的社會主義經濟制度,人民享有包括游行示威、罷工、大鳴、大放、大辯論、大字報在內的充分而廣泛的社會主義民主與自由。而我們今天留給后人的是什么呢?是公有制經濟占比不超過10%與民營經濟“56789”的格局;是“不爭議”和不許“妄議”,以及到處都是防不勝防的敏感詞和禁忌詞的網絡世界。
我們的前人僅僅用了28年時間,就將中國由一個人口眾多、貧窮落后的傳統農業大國,轉變成工業門類最齊全的世界第一制造業大國和國民經濟體系比較完整的社會主義強國。而我們今天留給后人的是什么呢?是隨處可見的“空心化”的村莊,是到處拋荒的土地;是高、精、新科技尖端研發項目處處被極限打壓,市場和份額被鎖死在國際產業鏈最低端,處于國際產業分工總體格局中打工者的尷尬境界。
我們的前人曾經奮力推翻了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努力克服了物質和生活條件極端艱苦,開創了全國各族人民意氣風發、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激情燃燒的火紅時代。而我們今天留給后人的是什么呢?是生不起、養不起、娶不起、住不起、病不起、死不起的“六座大山”;是越來越多的抑郁和自殺,以及越來越多的“后浪”“佛系”和“躺平”。
我們的前人曾經創立了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工人和農民階級被提高到了空前絕后的歷史地位,呂玉蘭、黃炳秀、陳永貴由大字不識幾升的農民成為省委書記或者國務院副總理,孫健、姚連蔚、吳桂賢、李素文由普通工人成為國務院副總理或者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而我們今天留給后人的是什么呢?是農民為生活所迫紛紛進城打工,還經常遭受惡意欠薪的艱難困境;工人大量下崗、大學生畢業即失業的大蕭條時代;是階層固化、草根階層上升通道受阻,“官二代”、“富二代”變相世襲罔替的藩籬。
我們的前人曾經讓“黃賭毒”一夜之間絕跡;開創了人人勤儉向上、大公無私、拾金不昧、夜不閉戶的治理黃金時代,學雷鋒為人民服務,學焦裕祿甘于奉獻蔚然成風的人類精神文明史上最高境界。而我們今天留給后人的是什么呢?是“天上人間”曾經星羅棋布于各大城市,弱女子鄧玉嬌被逼拔刀奮起抗爭淫官的社會;是老人摔倒不敢扶、扶不起的大倒退;是“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王寶森”的官場生態。
我們的前人通過自力更生、艱苦奮斗,一代人干了幾代人的事,為我們留下了一無外債、二無內債的豐厚家底。而我們今天留給后人的是什么呢?是普通剛需為銀行和房地產商打三四十年工才能買得起一套房的“房奴”天下;是大量社會財富被轉移海外,各級地方政府大量舉債、瀕臨破產、紛紛尋求化債三四十年才能擺脫經濟困境的衰頹。我們把能賣的都賣了,甚至祖先留下來的不該賣的也都賣了。
我們的前人以“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大無畏英雄氣概,為我們贏得了六十多年周邊無戰事的和平發展環境。而我們今天留給后人的是什么?是虎狼環視、挑釁頻繁、騷擾不斷、抗議無效、反擊無力,以及和統無望、武統乏力的騎虎之勢。
我們這代人在歷史進程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們的后人,又會如何看待我們這代人和我們這個時代?
也許,他們會說,我們這代人既沒有前人的擔當,也沒有前人的氣節,更無前人的血性和魄力。他們也許會說,我們這代人在極端精致利己主義的驅使下,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自覺而不自覺地成為歷史的“罪人”。
他們也許會說,我們這個時代是最美好的時代,又是最糟糕的時代;是智慧的年頭,又是愚昧的年頭;是信仰的時期,又是懷疑的時期;是光明的季節,又是黑暗的季節;是是希望的春天,又是失望的冬天;我們擁有一切,我們又一無所有;我們全都在直奔天堂,我們又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歷史是一面鏡子,它既能照出我們的輝煌成就,也能照出我們的不足之處。作為當代人,我們不能回避,更不能推卸自己的歷史責任。相反,我們應該深刻反思,明確自己的歷史定位和責任,以史為鑒,面向未來,打破僵局、勇于擔當、積極作為,惟其如此,我們才能不負前人的期望和后人的重托,為我們的后人留下一個科技更加發達、物質更加豐富、精神更加充實、社會更加和諧、外部環境更加和平的美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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