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主席思想的原創性貢獻,就應該仔細讀毛主席原著,注意毛主席和馬克思、列寧在論述階級斗爭及其根源的時候的不同之處,從而更清晰的發現毛主席對于階級斗爭理論的原創性貢獻。
在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科學社會主義話術之中,共產主義也就是社會主義。即使是在《哥達綱領批判》,馬克思提到了共產主義社會有第一階段——也就是不發達的共產主義階段,也沒有提到這一階段叫“社會主義社會”。后來,列寧在《國家與革命》提出——共產主義社會的第一階段就是社會主義社會。也就是說,在列寧看來,社會主義社會本身也是共產主義社會的范疇,共產主義的第一階段就是社會主義。所以,列寧講:“當然,從一定的意義上來解釋社會主義這個字眼,是可以把這種社會叫做社會主義社會的,但這是一種詭辯,是字眼上的爭論。社會主義是共產主義的第一階段,爭論字眼是沒有必要的。”(列寧:《在全俄社會教育第一次代表大會上的講話》)可見,列寧和馬克思、恩格斯保持了一致,堅持社會主義社會也是共產主義社會,是不發達的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屬于共產主義社會的范疇。列寧只是改了一種對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的叫法,并沒有內容上對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相關論述進行改變。
所以,列寧說:“從資本主義過渡到共產主義是一整個歷史時代。只要這個時代沒有結束,剝削者就必然存著復辟希望,并把這種希望變為復辟嘗試。”(列寧:《無產階級革命和叛徒考茨基》)實際意思是在建成社會主義社會之前、進入共產主義第一階段之前的整個歷史時代存在階級斗爭,而不是進入社會主義社會還存在階級斗爭——因為列寧的理論之中,社會主義社會就屬于共產主義社會的范疇,社會主義作為不發達的共產主義,也是共產主義。所以,在列寧看來,進入了共產主義社會的第一階段之后,也就是建成了社會主義社會、實現了全面的全民所有制社會之后,“國家正在消亡,因為資本家已經沒有了,階級已經沒有了,因而也就沒有什么階級可以鎮壓了。”(列寧:《國家與革命》)可見,列寧并不認為社會主義社會內部存在對抗性的階級斗爭根源。
毛主席的原創性貢獻在于——他第一次指出了在共產主義的第一階段也就是社會主義社會還會存在對抗性的階級斗爭根源、還會存在階級斗爭。主席精準指出:“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在社會主義這個歷史階段中,還存在著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存在著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存在著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毛澤東年譜(1949~1976)》1967年,七十四歲。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這實質上首次突破了前人的認知局限,首次提出了在共產主義的第一階段仍然存在對抗性的階級斗爭。主席為什么提出這一科學論斷?主席主要的現實依據有兩個——第一,就是剝削階級舊思想舊習慣勢力的長期存在;第二,就是個人需求和社會需求的矛盾、和商品交換具有同一原則的價值法則——資產階級法權的存在。
主席指出:“老干部遇到了新問題,今后老干部還會遇到更多的新問題。要想保證走社會主義道路,就必須在思想上來個無產階級革命化。斗爭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這是主要任務,絕不是目的。目的是解決世界觀問題,搞掉修正主義根子問題。”(《毛澤東年譜(1949~1976)》1967年,七十四歲。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毛主席親自發動和領導了第一次全社會思想上靈魂上的社會主義改造實踐,就是為了提高全國干部和群眾的階級覺悟、鍛煉全國人民捍衛自己當家作主權利的能力,推動思想上靈魂上的社會主義革命化進程。
主席也指出:“我國現在實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資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級工資制,等等。這只能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加以限制。所以林彪一類如上臺,搞資本主義制度很容易。因此,要多看點馬列主義的書。”(《毛澤東年譜(1949~1976)》1975年,八十二歲。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存在分級別的工資制度、存在社會差別、存在個人需求和社會需求之間的矛盾,勞動者為了社會需求而工作還是為了個人利益而工作,就是一個嚴肅的問題——這就是資產階級個人主義分子產生的社會根源。所以,主席強調——批判以個人利益為中心、追求物質刺激的資產階級法權思想,并隨著生產力的發展,逐漸消滅資產階級法權,從而實現從共產主義低級階段——社會主義社會向共產主義高級階段過渡。
只要存在資產階級法權,存在個人需求和社會需求的矛盾,就存在個人主義分子產生和資本主義復辟的社會基礎;中國是一個封建習慣存在了長達三千年、半殖民地半封建習慣存在了長達一個多世紀的古老的大國,舊習慣勢力遠遠大于歐美國家。所以,毛主席發動和領導防修反修的實踐,面臨的困難、阻力是前無古人的。毛主席是一代人,只有幾十年的生命,不可能一口氣全部消滅掉數千年的舊習慣勢力。所以,毛主席防修反修的理論和實踐不被理解并受到了詆毀,并不是防修反修運動的失敗,因為一次十九年的防修反修運動根本不可能解決幾千年的問題,只有一個又一個、七八年一次的思想上靈魂上的社會主義改造,才能最終、根本解決幾千年的問題。正如毛主席所說,“而在七八年以后還要有一次橫掃牛鬼蛇神的運動,爾后還要多次的掃除”(毛澤東:《給江青的信》)。
要知道,1969年全國大聯合迅速實現、全新的革委會的全面組建,是毛主席探索防修反修道路的階段性勝利。但是防修反修的探索過程并沒有結束。毛主席親自領導和發動的思想上靈魂上的社會主義改造探索,在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同時,開辟了這條前所未有的道路,而并沒有失敗。用李慎明老師的話說,“毛澤東與杜勒斯代表著不同階級的根本利益,都站在了各自歷史的最高處。他們所服務的對象根本不同。他們所創立的各自的理論,都仍在實踐中和較量著,這種實踐和較量甚至是剛剛開始。”(李慎明:《提出防止“和平演變”是毛澤東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重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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