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點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摸著石頭過河”在日常生活中根本就不存在。比如以前水淺的河流上沒有橋,人們往往會趟著河床淺的地方或者踩在露出水面的石頭上過河,誰會蠢到鉆入水里去摸石頭過河?
而深水湍流區過河,更不可能摸著石頭過河了,因為不熟悉水情,可能會被淹死。那要從水深流急處過河怎么辦?水未沒過下巴時,可以幾個人相互手挽著手一起過河,再深一點就得行船擺渡了,如果條件允許則可以架橋通行了。
錢學森教授曾說過:“我們常說‘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為什么會這樣呢?因為我們的預見性很差。我曾經說笑話,我們放人造衛星,如果也是走一步,看一步,那早就打飛了,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沒有理論怎么行得通呢?!但是現在要建設社會主義,要在建國100周年的時候,即2049年使我們的國家達到世界先進水平,這是一段好長好長的路。而且沒有多少年了。多少年?65年!65年你要走完這條路,你老在“摸著石頭過河”,那可不行。我們不能再犯錯誤,或者盡量少犯大錯誤,不要犯大錯誤。那我們必須有預見性,這預見性來自于什么?來自于科學!這個科學是什么?就是系統科學!這個科學就是系統科學的基礎理論——系統學。”
一代偉人也曾說過:“領導就是預見。坐在指揮臺上,如果什么也看不見,就不能叫領導。坐在指揮臺上,只看見地平線上已經出現的大量的普遍的東西,那是平平常常的,也不能算領導。只有當著還沒有出現大量的明顯的東西的時候,當桅桿頂剛剛露出的時候,就能看出這是要發展成為大量的普遍的東西,并能掌握住它,這才叫領導。”
“摸著石頭過河”這一說法,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實踐探索精神,但在實踐中具有很大的局限性,缺乏科學理論指導的盲目摸索,往往難以成功,甚至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后果。那么,“摸著石頭過河”理論為什么還能大行其道呢?
除了沒有方向性,沒有預見性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相信群眾,不愿意做調查研究,不愿意向有經驗的人學習。譬如:水稻上山,貪大求洋的爛尾地標、各地一轟而上后卻有荒廢的產業園項目等等,明擺著就是盲目決策,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摸著石頭過河”嗎?
其次,就是不相信科學,不懂得系統理論,盲目地相信所謂的“頂層設計”,其實就是長官意志,政績工程和面子工程爛尾后的借口。譬如:耗時近3年斥資1.729億元打造的荊州關公圣像,不到5年時間,又要再花1.5億予以拆除,這難道也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嗎?
第三,是不顧民怨沸騰,頑固維護特定集團既得利益,卻又無計可施時,不愿為、不作為、不敢為、拖時間、磨洋工、瞎折騰、窮折騰、胡折騰的借口。譬如:推行官員財產公開制,目前世界上193個主權國家中已經有146個國家實行了該項制度,整整37年過去了,還需要繼續“摸著石頭過河”嗎?取消商品房預售制,民間已經吶喊了整整30年,還需要繼續“摸著石頭過河”嗎?
很多時候,“摸著石頭過河”,其實就是面對困境或危局時,缺乏雄才偉略,無計可施,卻又貪戀權位、舍不得放下現實好處,更不愿意退位讓賢,又不愿意為將來的失敗承擔責任而留下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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