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法國領導人馬克龍提出一個與歐洲國家息息相關的事,“必須考慮歐洲的新組織形式”,一個“必須”似乎新組織形式很重要,這是想把歐洲組成什么呢?
說到新組織形式不得不先說下歐洲現有的組織形式,通常說是兩個理事會,兩個委員會:歐盟理事會,歐洲理事會,歐盟委員會,歐洲委員會,另外還有個軍事組織-北約,北約不是純粹的歐洲組織,但主要是由歐洲成員構成的。歐洲通過這些組織形式統管了歐洲的政治、經濟、社會、軍事等等事務,有時還包括歐洲國家的對外事務。
可見,歐洲的組織形式不可謂不多,還需要什么新組織形式來承擔什么事務呢?具體是什么樣的形式?其宗旨是什么,發揮什么作用,具有什么與舊組織形式不同的職能?這個新組織是要與舊組織共存,還是想取代舊組織?
世人看歐洲組織形式,兩盟、兩委員會明顯是有重疊現象的,不知馬克龍設想的新組織形式會不會更加重疊?這些問題不知馬克龍先生有沒有考慮清楚,甚至有沒有考慮過?新組織形式這一說法或許不是心血來潮的隨口一說,或者也不是為賺得流量、提高聲望,既然放出話來了,總是想搞點什么名堂出來吧,對此法國的政客們是有傳統的。
對西方的政客們,我們也得相信他們有些時候想鬧點什么名堂出來時,也會想出一些新主意,但新主意的背后才是奧妙所在。
然,重要的或許不是馬克龍考慮清楚沒有,重要的是歐洲國家怎么看這一提議?歐洲國家會有多少國家響應這一提議?提出這一新組織形式在歐洲國家中能得到多大的支持度?若沒有什么國家響應、或者說響應的國家寥寥無幾,或者支持的很多,可在擁有一票否決制的歐盟中,一致通過馬克龍的這一提議是不是難度很大?即使不通過現有的歐洲組織,一家一家去“拜佛”,辛苦不說,搞不好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甚至我們可以認為,目前在美國操控歐洲的情況下,馬克龍的提議不是要看有多少歐洲國家積極響應,而是要看美國人怎么對待這一提議?
緣由在于馬克龍提出這一新組織形式的背后藏著其歐洲人共同的最大愿望,那就是歐洲人要自主歐洲。若是這樣,馬克龍提出的新組織形式雖有點高大上,問題是這一愿望并不符合美國的心意。
二戰后,歐洲走向復興和發展的道路似乎都是在美國規劃和主導下實現的,發展到上世紀末歐洲人不太安分了。歐洲人畢竟是老牌的資本主義社會,還是創始資本主義的祖宗,其“西方”這一桂冠是在歐洲產生的。正因如此,歐洲的變化和發展最終是要走歐洲是歐洲人的歐洲這條路,就如同當年美國提出的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一個道理,風水輪流轉,美國會同意這一轉嗎?
換個說法,那就是現在歐洲的這些個組織形式雖看起來不少,基本囊括了歐洲的所有事務,但這些年其行事越來越二,簡直就是美國的附庸,北約是美國的附庸大家都能看清楚,問題是現在歐洲的這四大組織也越來越向美國附庸的方向發展,準確講是歐洲越來越成為美國的附庸。
過去,世人對歐洲這些個組織附庸美國的現象看得不太清楚,或者說是歐洲這些組織作為美國附庸表現的不太明顯,可一個俄烏沖突把歐洲組織的附庸性表現的淋漓盡致。
今天這些歐洲組織已不是真正為歐洲服務的組織形式,那是在為美國服務的歐洲組織,是美國在歐洲的代理人組織,這恐怕就是法國的馬克龍提出必須考慮歐洲新組織形式的緣故吧。
回顧二戰后歐洲的變化,還得承認正是法國的那個戴高樂不依附美國鬧自主,搞出個歐洲共同體的組織形式,也正是這個歐洲共同體是目前歐洲四大組織的前身,沒成想歐洲共同體竟為歐洲的一體化奠定了基礎。讓歐洲遺憾的是基礎有了,一體化沒有完全實現,發展還是有希望的,只是歐洲的自主性哪去了?
馬克龍作為法國的領導人非常清楚法國在歐洲的作用,于是乎他想學老前輩了?歐洲應該自主,馬克龍雖沒公開說出來,可提議新組織形式似乎大有玄機。
當年法國提出建立的歐洲共同體創始之時還只是一個六國參加的小組織,誰知道如今也發展的根深、枝繁葉茂,把歐洲幾乎所有國家都攏了過來,由此形成了今天歐洲走向一體化的模樣。
也就是說,世人都得承認當初歐洲開始的一系列一體化進程都是法國這個歐洲老大哥開創的,也是在法國的極力推動下發展的,正是法國推動歐洲絕大多數國家加入歐洲的組織,才形成如今歐洲的狀態,歐洲走到這一步不是美國的功勞,而是法國功不可沒,法國很自然地就成為歐洲組織的老大,眼見的歐洲一體化進程順風順水地向前推進,有國家不干了,但這個國家不是歐洲的國家而是美洲的國家-美國。
美國作為世界霸權國家,在蘇聯解體后成為獨霸世界的唯一超級大國,它看到歐洲實現歐洲一體化,要形成新的世界一極,不免擔憂歐洲是要擺脫美國的控制,歐洲要自主。
911,美國擔心恐怖主義,歐洲一體化美國擔心歐洲不再當跟班。于是,在美國的操控下,一個侵略南斯拉夫的戰爭在上世紀末開打,通過侵略南斯拉夫的戰爭,雖沒改變歐洲一體化的進程,卻粉碎了歐洲自主的設想,剛發行的歐元就被美國發動的侵略南斯拉夫的戰爭遏止了發展勢頭,雖后成為世界第二大貨幣,仍然受到美國的壓制。
此后,不管歐洲自己如何鬧騰,美國依然如影隨形地控制著歐洲,歐洲的自主還沒正式形成就畫上了休止符,法國作為歐洲老大的地位已不復存在。
歐洲看起來一體化發展不錯,卻始終沒有實現真正自主的這一心結始終存在于法國心中,美好的愿望在現實中不是骨感的事,簡直就是望梅止渴。
但能望到梅還是有盼頭的事,今天的歐洲連梅也望不著了,對歐洲希望自主的最致命打擊來自美國挑起的俄烏沖突。
在俄烏沖突之前,原本歐洲的自主性雖受到重創但因了一體化的發展,自主的基礎尚在。令人奇怪的是俄烏沖突后,法國也好,德國也罷,領頭羊的座位已在搖晃卻不自知,美國已在公開摧毀歐洲自主的希望,歐洲國家全然不明白,結果都看到了,俄烏沖突讓歐洲自主的愿望徹底喪失,俄烏沖突的爆發不僅讓那些歐洲小國跟著美國跑,連那些打著中立旗號的國家亦步亦趨的向美國獻忠心,原本沒有加入北約的幾個北歐國家紛紛以俄羅斯的威脅為由一頭栽進了北約的懷抱,一時間歐洲似乎成為了“第二北美洲”,美國的指揮棒指哪,嘍鑼們就跟著跑到那,美國指哪,這些嘍鑼們就打那。
表面上看,俄烏沖突讓西方國家團結在一起了,美國讓出錢就出錢,讓出武器裝備就出武器裝備,完全不顧自己的利益何在,歐洲人完全沒有去想歐洲是什么,歐洲從中會獲得什么?歐洲還能自主嗎?雖說西方國家是一個大的整體,可在這個大圈中還是有小圈子的。
歐洲國家是西方這個大圈子中最大的小圈子,相比之下,歐洲國家之外的西方國家形成的另外一個小圈子無論是從國家數量上講,還是從整體上來論,還是從緊密程度來說,與歐洲相比還是差得遠了一些。
不要看美國作為西方的霸主橫行了幾十年,有說是橫行了七十多年,歐洲國家通過在二戰后幾十年的發展,還是不太甘心屈居北美洲國家之下,原因就在于“西方國家”這個輝煌的成就主要是歐洲制造出來的。
要知道,當年的北美洲國家只是“二狗子”國家。
現在的歐洲,大家看到的最大危及安全的因素是俄烏沖突,把俄羅斯視為主要敵人。可不知他們想沒想過,這一因素是怎么產生的,殊不知自己的安全已不在自己手中,美國把歐洲作成了一輛被美國遙控的戰車,事實上已置身在俄烏沖突的戰場上了,還談什么安全?特別是近來美國和某些北約國家試圖放開援助烏克蘭武器打擊范圍的設想,讓歐洲國家將陷入更大的危機中。
可笑的是,局外人都能看清的現象,歐洲自己在美國代理人的操控下渾然不覺,當馬克龍提出必須考慮歐洲新組織形式后,這個渾然不覺的國家中似乎不包括法國,可其它的歐洲國家呢?
馬克龍提議成立歐洲新組織形式能不能讓歐洲人醒悟呢?還別說,歐洲國家中確實有聲音與馬克龍一唱一和,至于能不能匯成歐洲大合唱還看不出來。
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歐洲自主的愿望是與美國的要求相對立的,歐洲國家敢不敢與美國對立是歐洲能否自主的關鍵,若歐洲國家不能為自主而頂住美國的壓力,那當小二就是歐洲的宿命,怨不得別人。
可見,僅憑馬克龍提議成立新組織形式是遠遠不能實現歐洲自主的。若真的按照馬克龍所說,建立起一個新組織形式,這一新組織形式不會被美國滲透而違背了馬克龍的初衷?看看歐洲國家的奴才相,這也說不定。
當然,建立新的組織形式只是有可能讓歐洲自主產生新的希望,至于希望能不能變成現實,恐怕得看歐洲人的政治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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