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年年初開始,一本名叫《21世紀資本論》經濟學著作迅速在世界各地掀起了討論狂潮。這本圖書的作者,是法國經濟學者皮凱蒂。書中作者通過大量數據,交叉對比分析了資本的不平等性。作者提出,高度聚集的資本造成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這種不平等性是資本與生俱來的;進而作者指出,現今各國通行的收入分配制度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這種不平等現象;最后,作者做出設想,希望未來在全球范圍內征收巨額富人稅,以平衡這種不平等的分配關系。
筆者有幸受邀參與了一次資本與公平的討論會,會上主辦方中信出版社邀請皮凱蒂教授做了一個主題演講。近距離接觸皮凱蒂教授,筆者感受到了他身上嚴謹的學術態度。特別是在回應,你是否是一位馬克思主義者的時候,皮凱蒂教授指出,“我出生于上世紀70年代,沒有經歷過全球意識形態嚴重對抗的時候,并且我的研究都是基于歷史數據,所以我不認為我是(馬克思主義者)。”
通過查閱之前皮凱蒂教授接受采訪的資料,筆者發現這個問題是他被問及次數最多的。而這也是這本書引起廣泛爭議的根源所在。作為老牌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法國,一直以來就有誕生左派經濟學家的傳統。很多人在看到皮凱蒂教授的國籍與這本書的名字之后,第一反應就是,他是個左派。
實際上,盡管皮凱蒂教授在不同場合反復重申自己既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只是將資本的真相告訴大家。但是,他的結論——不論在什么時候,資本的收益率永遠高于國民收入的增長率——切切實實地觸痛了西方資本集團的神經。
長久以來,特別是冷戰時期,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為了在與社會主義陣營競爭中取得勝利,被迫給民眾讓渡出部分利潤,以宣揚他們所謂的“制度優勢”。皮凱蒂教授指出,即便是在那些已經建立完善社會保障體系的國家,富人的孩子依然會享受到遠高于窮人孩子的教育、醫療、就業的機會。
因此,從這個角度講,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福利保障制度以及他們追求的“公平平等”,更像是安撫民眾、麻痹人民的一場政治秀。而皮凱蒂教授在書中通過詳實的數據,無情地揭下了資本主義偽善的遮羞布。
事實上,以英國《金融時報》為首的西方資本媒體集體攻擊皮凱蒂教授,是明顯的冷戰思維。十八大以來,黨中央提出,我們要有三個自信——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中國在改革開放的三十多年間能夠取得如此大的經濟建設成就,絕不是偶然,是有深層原因的。而美國在二戰后迅速崛起成為世界頭號強國,也證明是它是有優勢的。正如皮凱蒂教授所說,現在這個世界,意識形態的對抗早就不是主流。因此,筆者認為,在討論經濟問題的時候,應該回歸經濟問題本身。
回歸到《21世紀資本論》,筆者對于皮凱蒂教授的有些觀點是不很贊同的。皮凱蒂教授認為,世界的不平等都是由于資本的貪婪,是有失公允的。資本并不邪惡,真正邪惡的是掌控和運用資本的人,是人的貪婪造成了世界的不平等。
不可否認,資本是具有逐利性的。這是資本的天性,是客觀存在的,任何人都無法回避。如何運用資本以及資本帶來的利潤,從而創造出一個更加公平繁榮的世界,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
在不同制度下,財富的分配是不同的。對于中國來說,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區別于資本主義國家最鮮明的特點是,我們的分配制度著重注意公平性。然而,看重公平性不是絕對平均主義,中國共產黨要帶領全國人民走向共同富裕,而不是共同貧困。絕對平均主義,會嚴重限制生產力的發展,造成社會的嚴重倒退。而充分利用資本,能夠提高經濟發展效率,促進技術進步,最終改善人民生活水平,這與中國共產黨的目標是一致的。
西方有句諺語,不要將洗澡水與孩子一同潑掉。資本是否損害人民利益,關鍵看分配制度。如果因為資本在西方國家造成了巨大的貧富差距,就放棄利用資本,是因噎廢食的行為。實際上,中國這三十多年來的經濟建設成就足以證明,只要合理制定分配制度,是完全可以平衡資本與公平的。
當前,我國已經成為世界經濟總量第二大的國家,經過三十多年的積累,越來越多的中國資本開始走向世界。最新數據顯示,今年三季度實際利用外資與中國對外投資總數相當。對于以中信集團為代表的一大批國有企業大舉投資國外,筆者是持歡迎態度的。加大對外投資力度,不僅是相應習總書記的號召,更是為國民經濟平穩快速增長提供源動力。
當然,中國資本在走向國際的過程中,肯定會遇到水土不服的問題。在與橫行世界上百年的大型跨國資本集團競爭的時候,資本的絕對數量并不是勝負的關鍵。想要贏得競爭,我們的中國資本就必須要轉變投資思維,要學會入鄉隨俗,用國際的標準進行資本運作。
而對內,隨著政府財政能力的不斷提高,我們更要做好分蛋糕的任務,堅持社會主義分配制度。習總書記在十八大閉幕會上說過,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們奮斗的目標。分好蛋糕,讓每個中國人民都享受到經濟發展的成果,將是未來我們堅定不移推進的方向。
中信出版社本次將《21世紀資本論》引入國內,為國內讀者提供了一種看待資本的新視角,正是順應了當前國內國際經濟發展的新形勢。
資本不是洪水猛獸,正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關鍵是如何掌控和利用資本。只有堅持社會主義分配制度,大力推進收入分配改革,才能使得資本不再為害人間,讓資本真正為社會主義建設發揮最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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