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網友了解山東流亡學生問題,推薦下面這份《千里流亡學生的血淚》給網友一讀,這才是臺灣真正的老兵真實的聲音。其中請特別注意“時局動蕩 老師煽動”這一節。那時候,20歲了還在讀初中的[長撟]黃端禮在“訓導主任”的領導下做的就是這種煽動、告密和控制勾當??梢哉f,這份“流亡學生去臺親歷記”也是對[長撟]之流的控訴書。
在臺灣老兵中(包括他們的后代),還像[長撟]黃端禮這樣仇恨共產黨毛主席,打著“擁護”的牌子,對毛主席和新中國進行造謠污蔑的已是微乎其微。盡管如此,我們也切不可掉以輕心,他們騙不了過來人,卻可以把一些不明真相的年輕人搞糊涂,特別要看到的是,他們在西方有后臺在大陸有內應,目的就是要顛覆人民共和國,達到改旗易幟的目的。
毛主席說:“凡是反動的東西,你不打,他就不倒。這也和掃地一樣,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 揭露[長撟]黃端禮之流無恥謠言假話,讓人們了解歷史真相,就是打掃的過程。對這些家伙就是要剝開他們的種種偽裝,亮出他們的丑態,就像下圖的民兵抓特務一樣,把他們一個個抓出來示眾。
附:千里流亡學生的血淚
——徐州解放前流亡學生去臺親歷記
2008-10-07
被訪人:王厚山先生,徐州銅山人,現年68歲,徐州二中畢業,在青島商業部門工作,退休后回徐。王厚山與1948年11月隨國民黨軍隊流亡去臺灣的陳先生是表親,銅山同鄉。這是王厚山先生轉述關于陳先生的刻骨銘心的經歷,文中以在臺陳先生為第一人稱。據陳先生要求,隱去名字。
時局動蕩 老師煽動
那時,我在銅山中學讀初中。1948年9月,秋季剛剛開學,學校里表面上還比較平靜,但是在教師的影響下,學生思想已經在發生變化。地下黨員積極組織學生團結起來,與學校當局的反動行為進行斗爭。不久淮海戰役打響,徐州的形勢,一方面時局兵荒馬亂,國民黨兵敗連連,準備放棄徐州撤退,人心惶惶;一方面從東北、山東來的流亡學生陸續到達、路過徐州,社會非常混亂,使部分學生對前途、命運產生迷茫。
這時,我記得有兩位班主任老師,姓氏記不清了,只知道他們都是山東過來的,家庭成分都是地主。山東是革命老區,他們的家庭以及他們對革命斗爭和土地改革的態度可能有問題,一個班主任的家里還被鎮壓了。他們跑出來,對共產黨、對解放軍不滿,在學生中不時作反面宣傳,使學生對共產黨產生懷疑、懼怕的思想。
隨著國民黨節節敗退,徐州時局愈發緊張,那兩個班主任對學生煽動說:“你看北面的學生都過來了,南下流亡,他們不但書沒法讀,肯定生命沒有保障。咱們留下來,共產黨來了沒有什么好處,還是跑吧,到哪都有接待站,都有吃的住的,靠上部隊就更好。等共產黨走了,我們再回來。”并說跑出去后,一路上由他們帶領。
借來盤纏 揮手淚別
在那種形勢下,不少人思想動搖了,反正流亡學生那么多,一些人思想在斗爭、矛盾著,我們畢竟沒有離開過家,天又冷了,在外面怎么過冬呢?有些學生受那班主任影響深,準備集體結伙走。再說跟著老師走,不會有什么困難。這樣,你勸我,我拉你,一些學生就同意走了。有的學生自己愿意走,但是家里不同意,或者沒有弄到盤纏,就沒有走成。
我的幾個要好同學準備走,鼓動我也結伴走,我就答應了。我的家在徐州西北鄉,來不及回家同父母商議,就找到在徐州做生意的舅舅家。舅舅翻箱給我找了兩塊銀圓,帶在身上。流亡幾個月,在臺灣幾十年,這兩塊銀元我決然舍不得花,一直帶在身邊。九十年代我又把它帶回到徐州。
根據老師說的時間、地點,我們跟老師到了車站,沒有票,我們只有爬貨車,擠在空車廂里滿滿的。有些沒有走的同學還到車站送我們,車開動了,許多人揮手告別。親歷生離死別,不覺得潸然淚下。
我回首看看,發現這節車上,有我們初中三個班,一個班大約有二三十人,共有百余人,男生多些,女生比較少。
武漢饑餓 有人逃回
火車開動了,我發現火車不是往南去,而是朝西開的。繞過九里山腳,穿越黃河,駛過黃口、碭山,我的心緊了起來,從此我要離別家鄉,前途究竟如何,何時能再回來,心中十分悵然。盡管一路上,同學們相擁相助,但一直高興不起來。
火車像逃命一樣,瘋狂向西奔馳,鐵路兩旁,一片荒涼。偶爾??繋讉€站,人地生疏,火車開動沒有準頭,所以沒有人敢下車去買東西,吃的是自己隨身帶的食物。
車到鄭州,火車加水,我們稍事休息,又繼續前行,傍晚時候,到了武漢。
那時武漢三鎮的國民黨軍隊很多,各地流亡學生也不少。江兩岸,街頭路旁,到處是隨地搭設的宿營地,人員混雜。老師帶著我們找吃的喝的,找地方住宿。
武漢有流亡學生接待站,但是無奈“僧多粥少”,根本無法照顧到學生的食宿。所以那天晚上我沒有飯吃,過后幾天,也是半饑不飽的。天又冷,江風呼嘯,我們衣著比較單薄,有的同學受涼感冒。聽說別的班有幾個大膽的同學實在受不了饑寒,結伴跑回了徐州,但老師還是鼓動同學不要害怕。
浦口渡江的驚險一幕
1948年底,徐州解放,國民黨軍隊更加慌亂。我們無法再往西走,又不能在武漢呆,老師告訴我們必須去南京。于是我們只好擠上輪船,跟著一些散兵難民下南京。
幾天后,船到了南京,但不靠下關,卻抵達江北岸浦口,在那兒駐扎。天氣更加陰冷,江邊露宿,凍得我們夜不能眠。此時又有幾個同學看到天寒地凍,衣食無著,偷偷地跑回去了。是不是回到徐州,不得而知。
沒幾日,淮海戰役勝利,形勢越來越緊,國民黨兵渡江南下。他們由輪渡過江,太擁擠緩慢。老師組織我們坐小帆船,劃槳過長江。大家沒有坐過小木船,心神驚慌,加上渡江急切,互相搶占地方,木船顛簸得很厲害,船工努力掌握船舵,頂著風破浪前進。
突然,江風大起來,浪頭涌起來,有的女同學驚恐呼叫,船一時失去平衡。船工立即下令我們不要起身,朝船艙中間坐。這時大家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相依為命,誰也不敢逞勁,乖乖地坐下,彼此手臂相挽,盼望木船趕快抵達南岸。
正當我們情緒稍微穩定,船調整好方向時,又突然一陣驚呼,大家轉頭一看,啊,出事了,有個班級坐的木船在風浪里猛然翻船了,船上有二三十個同學一下子掉進了波濤洶涌的江水里,呼救聲、哭喊聲在寒風里傳來,刺痛著我們的心,有的同學哭泣起來。但是我們無能為力,船工一再喝令我們不要動,更不能跳水去救人。
江水奔流,我們眼睜睜地望著一同逃亡的同學被江水淹沒。等我們抵達南岸時,船工再去營救,也為時已晚。只有少數幾人當時被船工打撈上來,其他同學,有不少女同學,再也沒有音信。大家呆呆地望著江面片刻,便轉身向南京城里奔去。
病困交織的流亡路`
到了南京,老師帶領我們找到流亡學生接待站,靠上國民黨某部隊。在南京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國民黨一敗再敗,順著江浙沿海一路南下撤退,我們也跟著部隊坐軍列,一直跑到浙江舟山群島附近。
我們到達舟山群島時,已經是4月份。長時間的奔波,飲食不良,尤其是水土不服,不少同學面黃肌瘦,后來患上了無名痢疾,嚴重腹瀉。沒有什么藥品,不能改善伙食,軍隊醫生顧不過來。我們只有忍著。身體好的,就闖過了生死關;身體差的,便客死他鄉。
又過了一段日子,國民黨用幾艘大輪船,組織軍隊和我們這些學生分批上船,開向臺灣。這時我們已經知道要去臺灣,沒有可能再回家了。國民黨部隊的人和老師還在安慰我們說,大家會回來的,不用一年兩年,一定會回來的,共產黨長不了。此時我們再也不相信他們的話了,心里十分地不愿意,但也無力返鄉,無財力,也無體力,只好聽天由命,上了輪船,向茫茫大海駛去。
到了臺灣,國民黨政府把我們這些流亡來的青年學生全部編入軍隊,年齡小的同學,可以在部隊里繼續讀書求學;年齡大些的,即要入伍扛槍了。沒過幾年,我們先后復員,領了些錢,各自去謀生。我后來在臺北一個小學里做了教師,直到退休。
在臺灣的數十年里,我所思念的是我的家鄉,我所愧對的是我的父母,越到老,越是想家,有時會幾夜睡不好覺,真可謂是食寢不安。自己走的時候,沒有告訴父母,沒有聽父母的話,而輕信他人之言,獨自遠行,悔痛終生。我的父母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生死,讓他們擔憂掛念,望穿雙眼。
1986年,我和當年一塊流亡臺灣的五個老校友回到徐州。40年過去了,能否再見到爹娘呢?萬幸啊萬幸,我的爹娘還健在。我奔到家,在雙親面前,雙膝跪在地上,痛哭著,久久,久久沒有起來。爹娘啊,是兒不孝,沒有給父母盡一天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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