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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普通大學生的文革經歷與見聞

鄭敬東(鄭黃金) · 2011-03-04 · 來源:烏有之鄉
文革回憶作品系列 收藏( 評論() 字體: / /

            想了解文革的真實歷史嗎?請您耐心看看真實的“個案”。  

一、鋪墊  

記得是1964年下半年,我上高中三年級上學期,學校來了工作組,聽說是溫江地區派來的。他們把學生的作文本收去翻看。有一天,老師把我叫去,校長與工作組成員對我開導,大意是,教育要改革,學生要破除迷信,解放思想,不要被師道尊嚴束縛,要用毛主席教育思想、階級斗爭觀念,對老師教學中的問題進行分析、批判;語 文 老師在我的作文上面的批語,是違反毛澤東思想的。  

 我大吃一驚。仔細一看,事情是這樣的:  

我的作文,按照老師要求,寫階級斗爭內容。實際上,農村里面的“五類分子”,在“千萬不要忘記階級斗爭”的高壓下,都“夾住尾巴做人”,規規矩矩的,哪敢有什么斗爭?無奈,就編故事唄。老師看了作文,打了高分,但是,批語道:(大意是)應該把斗爭寫得隱蔽些。我本來認為,老師評語好。但是,工作組成員卻說,這是違反毛主席“有時甚至是尖銳的、激烈的”階級斗爭論述的。我請教說:毛主席說激烈是“有時”,平時就不激烈唄。工作組的同志說,作文就是要寫激烈、尖銳的階級斗爭;教師寫的評語,是階級斗爭熄滅論表現,這本身就是階級斗爭新動向。要我寫批評文章。(后來,在文革中,我才認識到,毛澤東思想被工作組歪曲了,或者說,理解偏了;倒是我的語 文 老師的觀點,符合毛澤東思想。)  

我當然得“聽黨的話”,寫了文章,經過他們修改,在全校大會上發言。發言的學生有多少,我記不清了。各個班還寫板報,批評老師的言論。總之, 許多 老師都挨了學生的批評。  

老師們起碼在表面上沒有給學生計較。課,照樣上。我們不但仍然一如既往地尊敬老師,而且,還因為觸犯過老師的尊嚴,好像“補償”一樣,比以前還更加小心翼翼地聽 從 老師教導、尊敬老師,覺得比以前更拘謹了。  

當然,老師們有想法。第二期上課,政治課講剛發布的“四清23條”。我的語 文 老師上課時發揮說,“四清”主要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我們教師有什么可整的?無非多用兩根粉筆。  

看得出,“23條”讓教師放下了包袱。后來才知道,“23條”是毛主席主持制定的,是在糾正之前的“前十條”、“后十條”基礎上形成的。  

二、文革開始我納悶  

1965年夏季,我上北京工業學院(現在的北京理工大學),意外地享受第二等17.5元的助學金,15.5元伙食費,還余2元。我們系搞半工半讀試點,每個月補助4元錢生活費。半天在校工廠勞動學工,其余半天與晚上上課。就這樣,還組織跳舞,我被系年級女生選中,被培訓,參與跳她們自編自導自跳的“半工半讀舞”,說是準備參加人民大會堂匯報表演。“五一”節時在頤和園的舞臺上表演過。之后,還到比如“x軍大院”之類的單位表演過。  

北京大學聶元梓“第一張馬列主義大字報”  1966年5月25日 貼出之前,我剛被黨支部討論通過吸收為預備黨員,然后,黨總 支派 老師找我談過話(當時感覺 談話 老師心事重重,心不在焉)。接著, 6月2日 ,人民日報發表聶元梓大字報,學生們潮水般去北京大學看大字報。“運動”開始了。  

我納悶,感覺看不清楚方向。之前,我是努力學習劉少奇主席《論共產黨員修養》的,是努力使自己心甘情愿做黨的“馴服工具”的;此時,這“工具”是沒法“操作”了。  

很快,工作組進校領導一切。   

有一天,在露天劇場開批斗會,那陣勢,只要主席臺上有人呼喊口號,喊把誰揪出來,就可以當場把人揪到臺上,接受批判,甚至戴上高帽子。我想起了以前農村的情況,干部抓住農民一點“把柄”,就開會隨意批斗,甚至捆綁起來,毆打;怎么在高等學府也近乎這樣?我傷感。  

有一天,突然聽說要“抄”哪個“反動學術權威”的家,我就跟著去看了,雖然只是把什么書之類翻得亂七八糟的,但是,我也感覺讓人太沒有尊嚴,斯文掃地。  

有一天,聽說“抄”學校“二把手”的家(“一把手”參加“四清”還沒有回校),我也去看了,聽說,屋里 那個老 太太是那位領導的母親,是“地主婆”。那位領導戰戰兢兢,老太太看起來卻處之泰然。我一下子就聯想到農村的地主婆,一比較,覺得這位老太太經歷過“折騰”,處變不驚。眼前情景,讓我對“滄海桑田”有了深刻理解。我決心當“逍遙派”,或者說“觀潮派”。  

工作組要求成立各級文革領導小組“籌委會”。我們班35個人,首先投票“海選”產生幾個候選人。我的票比較多,成為候選人之一。名單在黑板上一公布,我馬上在座位上站起來說:首先,我感謝投票同學對我的信任;但是,我不適合;希望投我票的人改投某某某。  

結果,我的票減少,“落選”。之后發生的給同學“分類”等事情,我沒有參與,也沒有關心,自己是幾類,也不知道。(后來才知道,這時候的“分類”,是準備“秋后算賬”、超過1957年規模抓右派的!)  

黨員不“吃香”了。甚至有大字報指責說,你們這些黨員,做馴服工具,按照慣例,畢業工作就當官,騎在工人頭上,作威作福,變成官老爺,成為新資產階級。  

我雖然還預備黨員都算不上,但仍然感覺“灰溜溜”的。  

我同宿舍有個同學,他父母是北京“海軍大院”的。偶爾從他嘴里聽到北京中學生搞“紅色恐怖”的事情,諸如皮帶打人、抄家(后來才知道,抄家其實是按照派出所的指示進行的,而且,抄家的東西都予以了封存)。我怕事,很少出去。開始埋頭學習新華字典,這個時候才發現,有些常用字,被我,也被許多人讀錯了。  

三、陷了進去  

后來,大串聯開始,我們班許多同學去了新疆等地。我有“私心”,等成都的女同學來北京串聯。當時,我與她書信頻繁,一封接一封。但是,她在成都等我。于是,與東北來北京的同學楊水清,還有北京大學的同學魏福久,一道,回了成都;經那位女同學安排,住在四川大學學生宿舍。  

這應該是8月底9月初。成都街上,人們正在為“炮轟西南局,火燒省市委”標語的正確性日夜辯論。晚上去看了看,我沒有興趣,只有好奇,有的人已經聲音嘶啞,還在“苦口婆心”地辯論。我沉浸在與同學談天說地與散步的快樂中。當然,都是“革命內容”和“人生感悟”。有一次交談中,她竟然忘形地用訂書機把訂書釘釘進了自己的手指。  

過了幾天,就有同學告訴說,中國科技大學的同學郭學文回中學母校被圍攻了,要我們回去解救。聽到“救”字,我們當然義不容辭。幾個同學一道,往新津縣城趕。(最近才搞明白,郭學文想回家要點錢,與他一道的大學同學,想去他家做客;他的妹妹在新津中學,于是他們首先到了該中學。由于他向其妹妹以及同學講了北京與成都的文革情況,受到中學(母校)紅衛兵圍攻。這天是 8月31日 ,后來,有支持郭學文觀點的同學就以“8-31”命名他們的造反組織。)  

據當時的新津中學學生說,我們是 9月7日 到的新津。剛到車站,就被幾個學弟學妹迎接到新津中學。那里有接待串聯學生住宿的房間。我們沒有見到那位被“圍攻”的同學郭。我們住下,先洗衣服。有學弟學妹陪同,就是沒有看見老師。偶爾遠遠地見到老師,他們大多低頭走過。學弟學妹告訴,學校現在是工作組領導,有哪些老師成了“牛鬼蛇神”,甚至包括我們原來的校長。我驚訝,天吶,當年被批評過的 那些 老師,基本上都囊括其中了,而且,文革工作組給他們“升級”了;想不到的是,當年領導我們批評教師的校長,也被“牛”了!  

晚上,增加了許多學弟學妹,把我們阻攔、包圍在一個地方“辯論”,問我們,對“炮轟西南局,火燒省市委”和“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怎么個看法?我毫無戒心地說:“炮轟西南局,火燒省市委”,就是給西南局、省市委提意見嘛,誰還能真的去炮轟、火燒?至于那個“血統論”口號嘛,那是北京一些中學生紅衛兵提的,他們都是高干子女,我們沒有必要關心。  

后來才知道,他們是學校工作組派來與我們“辯論”的。不過,我的記憶中,除了一部分保持沉默、明顯支持我們的外,他們對我們還比較客氣,我沒有感覺明顯的“圍攻”氣氛。可能是因為我原來在學校是“頭面人物”(語 文 老師語),稍微有點好名氣,他們給了面子。  

感覺有“圍攻”氣味的,是之后出現的一名“摘帽右派”—— 李 老師。他沒有教過我,以為我不認識他;可能為了表現積極,也許是真心為我們好,情緒激動地指住我們說,你們散布右派言論,是右派分子,等著“秋后算賬”吧!我一聽,立即變臉,厲聲說:“你才是右派分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他臉一紅,溜之大吉。從內心說,我同情許多“右派份子”, 包括他 先生;但是,這個時候,必須與他們“劃清界限”。   

我被人用右派帽子“恫嚇”,最早是1961年上初中時。因為想讓上面來檢查工作的“專員”知道我們對學校有意見,所以,我們幾個學生在校園小路上唱歌,用《這是為什么》的曲調,自己“填詞”。結果,被老師集中在教室訓話,老師說:“我看你們腦袋后面都長了反骨,長大以后,肯定成為右派分子!”我向來仗恃“根紅苗正”,摸腦袋后面,沒有反骨,從不相信會被共產黨劃為右派分子。  

第二天還是第三天,我的父親突然出現在學校找我。他是聽人說,我成了“反革命”,于是,專門從20里外的老家走來看我,悶悶不樂,憂心忡忡。  

我與同學們嘻嘻哈哈,給他說,哪有這事!然后,給他講了國家的形勢,“毛主席、黨中央給我們的任務”什么的。說得他“打開了問號”,然后,就回家去了。  

四、逼上梁山  

又過了兩三天,我與東北那位楊同學一起回家。我們分別住在一條街道的兩頭。  

到家時,已近黃昏。鄰居和小學一位女同學(已是公社干部)來看望。這位同學問我當前的運動形勢和前面說過的“炮轟、火燒”口號。我有口無心,毫無戒備地隨便說了說,聊了聊,他們就出去了。后來才知道,公社領導不但派人來“引蛇出洞”,還派人在隔壁“聽壁腳”記錄“反動言論”。  

第二天早上,我吃過飯就出門,準備回到縣城。哪知道,剛走出約 400米 光景,就有人喊我,說我父母叫我回去。  

于是我回到家門口。一看,大吃一驚,門口圍了許多人。近前一看,門面上貼了兩張大字報(署名革命群眾),內容是說,我宣傳反革命口號——“炮轟西南局,火燒省市委”,是放毒,把我批判了一通。我進到屋里,母親和妹妹們都在哭。我安慰他們,說,沒有關系的,不要害怕,成都到處都是大字報;他們的大字報說的不對,我不是放毒。  

接著,就有人喊我,要我“到茶館里去辯論”。  

我就跟著他們去街道中段的茶鋪,“前呼后擁”的。  

他們要我站到板凳上。我想,好啊,就像電影里面的革命學生向大眾演講,站在板凳上,手在空中比劃,好瀟灑,好效果。事后才反應過來:他們是想讓我“站高板凳出丑”。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說的,口口聲聲是黨中央、人民日報、毛主席的說法之類,以及對那兩個口號的解釋和看法,可能是,人們覺得我說的合情合理,有根有據,所以,我說話時,“會場”幾乎鴉雀無聲。后來,有人跑進茶館,告訴人們,趕快放我走,縣里已經來電話了。  

公社領導在幕后導演的戲,就這樣暫時告一段落。  

回到老家被圍攻一事,讓我“清醒”思考問題:各級領導為什么對“炮轟、火燒”如此敏感?為什么能夠讓積極分子輕易“翻臉”圍攻他們曾經羨慕的人?怪不得,毛主席鼓勵人們起來“造反”!這個時候,我才認識到,“下面的干部”,對毛主席的思想是那么的不理解,而且在抵觸,動不動就把人說成“反革命”,還停留在“57年反右”那種思維定勢中,把“南下學生”視作洪水猛獸。  

再到新津中學后,逐步發現,新津的氛圍開始比較“寬松”了,好像在這期間,“官方”還鉛印了我寫的一份傳單。新津中學一些同學甚至年輕老師,明確表態,他們要“到北京看大字報,學習造反”;特別是一部分對工作組有意見的學生,要求我們帶他們到北京。當時,去北京,要工作組安排。  

于是,我們領了幾個中學生(有人回憶是7個),有男有女,上了火車。我那位女同學,硬是要塞給我幾元錢,怕我負擔不起他們的生活費用。我當然拒收。車廂里,遇到幾個成都中學生紅衛兵巡視,可能是檢查有沒有“偷跑”上車的。還好,其中一個我認識,原來是在新津中學上學,后來隨軍干父母去了成都上學的。點頭示意后,他們就過去了。  

到了北京(據人回憶,時間是 9月30日 ),一看,我們班的同學,絕大部分都出去了,所以,中學生們頭兩天就住在我們班幾個(男生)宿舍里。然后,安排到學校接待站。  

五、不好意思  

我們學校,冷冷清清,大字報很少。但是,到北京來的原高中同學,部分仍然來找過我(我高三時是班長)。最讓我魂牽夢繞的,當然是那位女同學。幾天后,她按照學校安排,隨一批同學到北京,一住下,就給我打電話。我們“第一時間”見面,談的,全部是“革命內容”——現在看來,可能是傻瓜一對。  

然后,我陪著她到幾個“文革名校”看大字報,談人生感悟。有一次,我說,這輩子不要冒尖,特別是,不要挖空心思當領導,因為,當領導風險大,說不定那天就倒霉。您看那些當領導的,以前多么威風,運動一來,狼狽不堪。她說,那是因為他們把領導當官做,太霸道,整人害人。——請注意,那個時候,把領導叫做“官”,就已經是“罵人”了!  

某天,她電話約我去頤和園參觀,我居然打電話,把北京大學的魏福久同學叫上,一起去游覽。傻得“更上一層樓”!  

若干天后,我們趕同一列火車回成都。她在擁擠的走道里穿行,找到我時,她撈起褲腳給我看,說小腿上面碰出了血。我感動得內疚!然而,由于“不好意思”,我根本就沒有看清她的傷口,就“心慌”得把眼光挪開了,只留下皮膚白皙的印象;其實,心里巴不得用舌頭去舔她的傷痕,因為,唾液是能夠消毒防感染的!  

到西安車站,她要下車去看她哥——從西北工業大學畢業,在西安工作。問我下不下。我覺得離開“戰友們”下車,有戀愛之嫌,不好,于是,違心地拒絕了!  

六、當了“還鄉團”  

寫到這里,在網上查到新津縣1990年編寫的《新津縣志》有關內容:【1966年10月,縣上組織中學生代表團約200人,赴京接受毛主席的檢閱。回縣后,學生中分裂為“32111”和“10·6”兩大派群眾組織。各機關、各行各業名目繁多的群眾組織亦相繼出現。”】  

我的記憶中,這個時候的新津縣,人們已經大變樣。新津中學學生以他們“偷跑”去北京“告狀”(抑或從北京回校)的日期取名,成立“10·6”造反組織。許多人很快就加入到這個造反派隊伍中,包括“縣上組織”的200紅衛兵中絕大多數。所謂“造反”,其實就是,不再按照“官方(工作組)”意圖當紅衛兵了,而是獨立思考、“反戈一擊”,轟轟烈烈提批評意見,如此而已!  

    外地來串聯的學生住在新津黨校接待站。那里3分錢一盤的素菜,比如溜白菜,味道非常好,給我留下了深刻記憶。  

后來,按照中央部署,運動發展到工廠、農村。整個新津縣,成了造反派的天下。造反派由最初的純“紅五類”,發展到各種人員,特別是以前受到過“不公平待遇”的人,紛紛加入造反派,或者支持造反派觀點。  

有一天,有中學生告訴我,縣委機關造反派揭發,《紅旗》雜志13期( 10月1日 )社論發表后,縣委書記在干部會上講話說:要說造反,我首先要造紅旗雜志13期社論的反,還不收,還在放(大意)。這話讓我陷入沉思,我尊敬的縣委書記,他妹妹是高我一級的大學生,應該知道時勢的,怎么還在思考“57年模式”、盼望“秋后算賬”喃?  

不過,后來實踐證明,這位縣委書記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哦!  

當時,我思想仍然“保守”,對學生、教師、公職人員,我一般不戒備;其他人員中,“成分高”的,或者有過“污點”的人,我一般盡量不接觸。我支持人們起來揭發、批判“當權派”的問題,大字報用詞怎么激烈,激情呼口號等,我都不反對;但是,我絕對反對動手動腳的“武斗”,反對向任何人“吐口水” 。  

我家所在公社領導,為他們以前給我家貼大字報、對我圍攻的事情,派干部給我父母道歉。我父母覺得共產黨干部越來越講道理了。  

農村里面,農業生產與水利歲修照樣進行,而且,由于有造反派形成的壓力,干部循規蹈矩,“夾住尾巴做人”,“瞎指揮”和貪污腐化也基本上沒有了,農民心情舒暢,干活的“有效性”和效率也提高了,家庭副業也可以自由搞,沒有干部口口聲聲批什么資本主義尾巴了。許多人可以隨口說些毛主席語錄,社會風氣很好的。特別是,人們對“三年困難時期”的“七分人禍”進行了“清算”;好像就是在這段時間,造反派把1959年在文井公社當書記的李某某“揪”回來進行了批斗。據說,李跪在地上,接受人們的控訴;有人還動了粗。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產生了“無為而治”的思想。因為,我對“三年困難時期”的“七分人禍”感觸太深刻了!就拿那個“李某某”來說吧,當年是從縣里調來當書記的,聽口音,是外地人。因為口口聲聲說要畝產“倆千斤”,人們給他取外號“倆千斤”;又因為動不動給人“毛起”(發脾氣訓人),所以,又得綽號“李貓毛”。他不但生活作風不好,口口口,搞出了口口口還不管,而且,1959年,強迫農民,把已經栽下去的十多畝水稻秧苗拔起來,集中插到一個“試驗田”里,當然顆粒無收。當年他執政時,是最“黑暗”時期。后來他“一走了之”,人們沒有聽見他一句檢討,所以恨得“咬牙切齒”,但也只能忍氣吞聲,只好在“文革大民主”這個時候發泄、“出口氣”。以前,農民不敢公開說“食堂化餓死人”,見到“貓毛”似的干部,就像耗子見到貓;現在,他們居然可以在大會上公然控訴了,控訴“食堂化時”不良干部的胡作非為!農民感覺,“文革”了不起,毛主席了不起,毛主席是為老百姓著想的!  

不過,像“李貓毛”這樣的干部,可能后來有了“文革當中受到迫害”的“資本”而炫耀。如果這樣,他們心安理得嗎?天理何在?  

我沒有去別的地方串聯。我幫助有的縣領導主動反省、檢討過去工作中的錯誤,以求早點取得群眾諒解。有幾個縣領導與我們都融洽相處,起碼在表面上是這樣。比如,縣長程宏道,他兒子高中時高我一級,算是同學,又同在北京上學,而且,在我家1961年買房的納稅證書上,就蓋著他的大印,看他又和藹友善,所以,我想努力“保”他,盡量減少“被沖擊”。看見成都來的一個中學生紅衛兵,在他老面前多次“訓斥”,我終于忍無可忍,把那小子給教育了一通。我想的是,就如像1964年我們批評老師,領導接受批評或者批判,承認錯誤,檢討過關就完事了。至于什么“反革命修正主義份子”、“走資派”之類的大帽子,群眾嘛,說說而已,哪能算數?接受教育,改變態度,“下樓”之后,“帽子”就一風吹了嘛!  

哪想到,來了個“一月奪權”。  

再看《新津縣志》內容:【1967年2月,在上海“一月風暴”奪權的影響下,新津地區掀起了奪權斗爭,大小單位,普遍搶奪公章,各級領導班子癱瘓。2月17日,成都軍區散發了“二一七”信件。19日,新津公檢法機關及駐軍,配合一派群眾組織,拘捕了一批“造反”者和“當權派”,名曰“二月鎮反”。】  

 1967年2月17日 ,是 農歷正月初九 。  

我的記憶中,“二月鎮反”前,新津縣已經沒有公開的“保守派”組織了。抓人那天,我剛好離開新津縣城,準備到成都回北京(中央要求學生回校)。到新津汽車站時,發現,怎么在開行的汽車上有人被五花大綁著;有人說,抓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四川大學,立即知道,在抓造反派。很快,就有人來告訴我,新津縣3211(人們少說個1,說成“三二妖妖”)抓人的情況。據說,四川師范學院(現在的四川師范大學)“紅衛兵成都部隊”唐永泰被人五花大綁。老唐是新津城關人,大學文科66級的,口才好,激情高,可能被有的人視為眼中釘。  

我們把情況收集起來,我執筆,幾個北京、東北來的原高中同學聯名,給周恩來總理寫了一封信,到北京后,寄給了總理辦公室。信內容當然實事求是,為“反革命”喊冤,哪敢有一句假話!  

為什么敢為“反革命”喊冤?  

1. 我們認為,這些人,響應毛主席號召“造反”,沒有“反革命言行”;  

2. 中央軍委的信,要求軍區門前的“四川大學8 -26” 學生離開軍區,即使要抓那些堅持不走的學生,也不能抓其他的造反派啊。更何況,新津的造反派與“圍攻軍區”毫無關系!  

后來在北京,我看見一個人拿著一本書,是“紅衛兵成都部隊”編印的,有約 15毫米 厚,內容就是反映四川“二月鎮反”情況的,我們那篇文章在最末尾。  

反映新津縣“二月鎮反”的信,是寄給周恩來總理還是“江青同志”(當時的流行稱呼)?我們幾個進行了認真討論。大家認為,“江青同志”雖然是毛主 席的 夫人,當時非常受到人們的尊敬,但是,真正能夠代表毛主席的,是周恩來總理,周恩來總理實際上在“一線”主持黨中央的工作,“說了算”的還是周總理。所以,信件必須寄給周總理。  

最近才知道,抓人時,有人拿著繩索到我家要抓我。以前幾十年,家里沒有人對我說過。  

最近聽新津中學79歲的政治老師說,“二月鎮反”時,全縣抓了2700多人,新津中學55名教師,抓了25名;有人被打致殘,比如 王某某 老師。  

七、不只是“線路斗爭”  

同學們大多數都回校了,但是,大多數人對運動已經沒有熱情,大家成天忙于買無線電零件的處理品,自己裝晶體管收音機。我做了兩個木頭匣子,準備先裝兩個收音機。上面搞“路線斗爭”,我們搞“線路斗爭”。  

與此同時,我關心著中央解決四川問題的進展。我記得,我找到了中央解決四川問題的“封閉式學習班”所在地,隔著鐵欄桿圍墻,與縣級領導干部陳天凱推心置腹地交談。  

后來知道了中央解決四川問題的態度,并且下發了文件。 于是,我又回到老家。  

結果,只裝好一個“4管”的收音機,帶回家,成了父母的寶貝,成天開著。媽媽說,主要是想聽政策——這是后話。  

八、雖然我沒有看見家鄉“武斗”  

文革十六條規定“要文斗,不要武斗”,本來的意思是針對開批判大會時,只能講道理、辯論,而不能搞“噴氣式”、戴高帽等武斗行為的。哪想到,后來“武斗”演變成“用武器相互斗”。  

《新津縣志》記載:【5月,中共中央下達解決四川問題的十條指示(當時稱紅十條),否定了‘二月鎮反’,新津釋放了全部被捕人員,并給予平反。】  

我回到新津中學時,造反派已經“揚眉吐氣”了。好像就是那天晚上,新津縣工人造反兵團的“一號勤務員”張富民從監獄里放出來,一進門,撲通一下,就跪在毛主席像面前,叩了3個頭。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好像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回到文井的家,人們來看我。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農村里面許多造反派人員(其實,只是造反派觀點,沒有什么組織手續的),也被抓進去過。但是,到底抓了哪些人,多少人,關多久,批斗多久,我都沒有打聽;哪些人參與抓人,我也沒有打聽。我認為,事情已經過去,沒有必要糾纏,責任在上面。只是記得,人們說,是武裝部長“胡草包”領導3211的人抓的。而這位武裝部長,“鎮反”之前也是非常支持造反派的,他與我關系很好,也談得來。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們公社誰曾經是3211的,更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成立組織的;也許,是“鎮反”的時候,才組織起來的?  

武裝部長叫胡玉生,當過兵,性格直率,說話好像口無遮攔,所以,人們背后叫他“胡草包”、“胡司令”,甚至有熟人當面這樣稱呼他,顯得親切。我不,無論當面還是背后,我都稱呼胡部長,或者老胡。他與公社造反派的“一號勤務員”陳松明關系很好的,他們都是本公社土生土長的,好像還是什么親戚關系。“鎮反”命令一來,就“大義滅親”了。  

陳松明,解放后沒有多久,就在鄉政府當文書,相當于如今的辦公室主任。干了許多年,仍然是這個角色。他的一個妹妹,可能是堂妹,叫陳學芳,是新津中學造反派學生。他首先起來造反。他眼睛特殊,瞇成一條縫,人們背后稱他“陳瞎子”,甚至許多熟人當面也這樣叫他,所以,我覺得,這人沒有官架子,值得信任。另外有位姓宋的,“四清”上來的,人家成了正式干部,他認為自己水平比較高,卻仍然是臨時性質,不公平;他也很快造反。小學校有些優秀年輕教師,包括以前不得志的,甚至挨過整的,也很快造反。加上當初的社會輿論和形勢,人們絕大多數成為造反派或者支持造反派。可是,“鎮反”一來,為了自保,有的立即“反水”,特別是“成分高”的,不得不馬上轉變立場以自保。  

現在,形勢又“翻燒餅”了,有些人憂心忡忡。  

胡部長“第一時間”來看我,有點不好意思。我不在意,認為仍然是好朋友,好戰友。“二月鎮反”,責任不在他。  

有位教師特別憂心忡忡,甚至是惶恐。他原來也是造反派觀點,可能因為家庭出身問題,在“鎮反”中快速轉變,估計是說了些過分的話,怕陳松明報復,所以,找到我懺悔,并且希望我給陳松明說,原諒他。我說,放心,相信陳松明不會報復;但是,自己要總結教訓,說不定,今后陳松明還要倒霉;最重要的是,自己要有主見,別干違心的事情。  

造反派隊伍迅速恢復、發展、壯大,“一統天下”。倒是有“老造反”教師熱情下降,感覺政治風險太大,“說你對、你就對、不對也對,說你錯、你就錯、不錯也錯”,簡直不講道理;平反之后就“不干了”。寫到這里,讓我聯想到,政治如同炒股,有的人在大盤“低點”退出,有的人在“高點”退出,許多人是在“高點”走進股市而被“套牢”,更多的人是冷眼旁觀。  

外面武斗激烈的時候,文井公社都“風平浪靜”,被群眾自譽為“紅色根據地”。 胡部長后來成為文井公社革命委員會主任。無論“官方”與人們后來怎樣評價陳松明與胡部長,我認為,他們控制了公社局面,沒有發生“武斗”傷人,是他們對文井人民的歷史貢獻。  

我經常去縣城。  

縣城里,由于受到成都造反派分裂成“8·26”與“紅成”兩派觀點的影響,新津的中學生有人試圖分裂出去,成立新的組織。我和大學生們,明確勸告他們,千萬不要分裂,團結才有力量。在新津支持他們的,有我們北京的,有“川大8· 26” 和“紅成”的,我們關系都很好,不談成都的分歧,一致反對他們分裂。他們都是好學生,所以,沒有分裂,所以,整個新津的造反派都沒有分裂,所以,我沒有聽說,新津發生過什么“武斗”。不過,還是有點“動靜”。2008年我在網上看見《新津縣志》有關記載:  

【  1967年6月1日深夜 ,一派群眾組織的人持刀棍抓了另一派群眾組織的人。次日又圍攻純陽觀抓人,并打傷了人,開創了新津武斗之先例。   

     1967年8月22日凌晨 ,成都某派群眾組織約100人,乘兩輛汽車到崇慶縣搶槍未果,轉大邑經新津駛向成都,新津某派群眾組織開槍射擊,一汽車在一號橋頭墜入金馬河,4人死亡。】  

我以前以為, 6月1日 與次日發生的事情,可能是造反派反擊“保守派”殘余勢力的行動。可是,我的猜想錯了,最近我才聽到當事人告訴我事情真相:  

“二月鎮反”中,新津抓了兩千多人,部分人被捆綁毆打“武斗”至殘。《人民日報》 1967年4月2日 發表《正確對待革命小將》后,“二月鎮反”中被抓的人開始被釋放。中央 5月7日 發布“紅十條”,到 5月28日 ,被抓的人全部獲釋放。 6月1日 ,成都的“保守組織”來了幾汽車人,而且還帶著鋼釬等武器,聯合新津縣的“保守組織”,在縣城游行示威,抓斗造反派人員。次日又圍攻純陽觀抓人,并打傷了人。  

郭學文同學說,他是去了成都中和場事件現場的(中和場事件見附后資料)。回到成都后,他感覺新津也可能要出事, 5月31日 那天,成都去新津的公共汽車也不開了,他就把臉搞臟,與兩個拉板板車的人一道,走路,晚上11點過,到了新津中學。 6月1日 那天,他看見“保守組織”拿著各種武器在縣城里面游行示威,于是,他去縣武裝部詢問怎么回事。結果,武裝部就不讓他離開,而且,派人把他送到文井公社,由胡部長藏在鄉下。幾天過后,派人送去軍裝讓他穿上,把他給接回縣城。  

九、“中和場事件”對我的傷害  

我應該是 1967年5月18日 左右到四川大學準備回北京的。記得見過那位我朝思暮想的女同學一面,然后,她就突然不見了。一打聽,原來是19日去了中和場,而且,是被“老保”派的人給抓起來了。這下,我成了熱鍋上螞蟻,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曾經產生“深入虎穴”,雷同于“英雄救美人”那種想法。但是,既不知道這中和場到底是在哪里,又不好意思大張旗鼓打聽。后來反省,其實自己也沒有那個膽量。有時,只好悄悄地流淚。在心內祝愿蒼天保佑她平安的同時,又設想著種種后果,甚至想著,只要她活著,哪怕殘廢了,也要陪伴她一輩子;如果她“壯烈”了,我要把她的像放大,放在家中最明顯的地方,每天看著她。  

煎熬了幾天,她終于回校了。但是,我發現,她態度完全變了。好不容易見了她一面,以后她就躲我,幾次想在路上“遇”她,都失敗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幾天后終于生氣離開,返回學校。  

回到學校,我經過思想斗爭,熬了一段時間,決定“投降”,寫了信去求和,但是,沒有回應。后來,甚至在信封里面把我的布票寄了去,仍然沒有回應。我失望了,郁郁寡歡,而且,充滿怨氣。不久,我發覺自己患了胃病,日漸消瘦。于是,買了電阻絲,找塊耐火磚,制成電爐,經常自己煮面條,煎中藥。有同學貼大字報批劉少奇的“活命哲學”,我覺得是影射我。我想,哪怕是直接指名道姓批判我,我也認了。  

我努力“拯救”自己,“療傷”——心理的傷,多看點書,增長人生智慧。我去中南海附近看過一眼“揪劉火線指揮部”之類的鬧劇,看那陣勢,我趕快離開。什么“天派”、“地派”的,我毫無興趣(當時北京高校造反派分裂成兩派)。我歸納出了我的“活命哲學”:1. 最高領袖是不能反對的,“最高指示”是不能生搬硬套的,要實事求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2.“誰受寵,誰變壞”是一般規律,但是,既然能夠受寵,一定有過人之處,所以,對得勢的,不要趨炎附勢,對失勢的,不要落井下石。3. 對政治事件,要冷眼旁觀,努力遠離,避免引火燒身。  

突然有一天(可能是1968年四五月份吧),聽說校內發生了武斗,學校主樓被分割成兩派的陣地。我好奇,去“參觀”了一下。可是,事態升級,某天突然兩派在操場對壘,據說,其他樓房也要分割。我趕快跑離宿舍,隨“東方紅”派,跑到學校后門那個地方。雙方相隔兩三百米,互相扔石頭,根本打不到對方。我覺得好玩,想試試我能夠扔多遠,也扔了兩塊,差得老遠。我就溜之乎也,到馬路那邊,北京外國語學院楊方毓同學那里住一夜。第二天,與北京大學魏福久一道,乘火車回成都。  

真是巧了,在成都車站下車,已是深夜,遇到那位女同學,又驚又喜。她說是剛送走她哥,仍然是那樣熱情,那樣風風火火。考慮當時武斗的局面,我們決定在車站里面過夜。在地面鋪了塊塑料布,他兩個坐著,不停地聊天。“男子漢的尊嚴”,像魔鬼占領住我的大腦,我故意不理不睬,躺在那里,一聲不吭。直到天亮,拜拜。  

可想而知,那以后,就沒“戲”了。我徹底地變成這個事的“低能兒”,沒有了挽回局面的“招”。  

其實,許多年后,我倆又通過信。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收到我“中和場事件”后寄給她的信和布票。而且,她當時也痛苦死了,把腸子都悔青了(大意這樣)。  

但是,為什么中和場事件之后,她態度變化,為什么沒有收到我的信,至今仍然是謎,我們沒有探討過。  

十、余音裊裊  

《新津縣志》記載:  

【1968年…… 5月7日 ,舉行了新津縣革命委員會成立慶祝大會。各單位、各公社,亦相繼成立了革命委員會或革命領導小組。   

 1968年9月,開展清理階級隊伍,重點清理地、富、反、壞、右、叛徒、特務、走資派、現行反革命九種人。】  

北京,1968年8月,軍宣隊、工宣隊進校。我是這個時候才回到學校,參加“斗、批、改”的,對家鄉的事情了解就很少了。1969年,到首都鋼鐵公司勞動,1970年8月進核工業821廠工作,從此,在大山溝里埋頭勞動、工作,干到60歲退休。  

最近幾年,從網上知道,1968年9月以后全國開展的“清理階級隊伍”、“一打三反”、清查“5·16”等,實際操作時,主要是針對造反派的(有人說,上海除外)。與造反派沾邊的,稍微有點“問題”的,都被“算了賬”;許多沒有問題的,也被莫須有的問題給洗涮一番。11屆3中全會之后,“清查三種人”更是針對剩余造反派的,而這些人,確實是“大浪淘沙”剩余的。(從網上看到,這些人現在被叫做“兩案人員”。)廣大群眾什么感受?十來年前一件事讓我深刻體會,至今念念不忘。那天,我從文井老家到了新津縣城,路邊遇到十幾個人。我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認識我。其中一個人說:那就是鄭黃金,老了;當年他點了火,走了,我們后來卻遭起了(意思是被當權派報復)。  

我聽見了,難受,但是,裝作沒有聽見。還想說,怎么是我點火?明明是我首先被圍攻的!許多年來,無論是贊揚的,還是埋怨的,都說我是“當年點火”的,我基本上沒有辯解過,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費那些口舌。  

要說“仇恨文革”,可能我很“應該”。因為我失去的太多,我的家人,受到的驚嚇和傷害,也很多(還有些事,我就不說了)。  

但是,如果這樣,我就太小心眼兒了,太沒有是非觀念了!  

“群眾是真正的英雄”,這樣一個群眾觀點,毛主席的名言,我是信仰的(當然也不是盲目的,是有分析的)。仇恨幾億人“狂熱”參與的“運動”?我不敢。  

我認為,“文革”,留給人們思考的東西太多了!政治家的評論、結論,是政治斗爭的需要。我們一般人,包括某些“專家”,如果趨炎附勢地妄加評論,根據當權者的說法去取舍歷史、甚至篡改歷史,或者把歷史上曾經發生、但很快予以糾正的“支流”當做“主流”來“批判”、控訴,搞“歷史虛無主義”,那都是對人民歷史的不負責任,長期地看,是站不住腳的。想做出恰如其分的評論,讓后人真正吸取教訓,避免“悲劇”重演,則需要站在廣大人民群眾的立場,充分收集材料,拋開個人恩怨,實事求是,一分為二,客觀公正,經過“時效”檢驗,才行。  

   

附:四川成都雙流中和場事件(據資料縮寫)   

     針對“二月鎮反”, 1967年5月7日 ,《中共中央關于處理四川問題的決定》(簡稱“紅十條”)下達, 成都的造反派迅速在市區取得優勢,保守派紛紛撤離到農村,號稱“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  

     5月19日 ,“8-26”等造反派共2000余人,以“幫助貧下中農夏收”和宣傳“紅十條”為名,前往成都郊區農村琉璃場和雙流縣中和場。  

   進入中和場,即遭到保守派的包圍。除部分人員逃脫外,數百人員被捕捉為俘虜。被捉人員先后關押在雙流縣中興場、仁壽縣、眉山縣等地“勞動改造”。  

造反派19日當天去支援,發生武斗,但沒有死人。  

   事件發生后,四川省革命委員會籌備小組、成都軍區即向保守派施加壓力,并派出飛機撒傳單,要求釋放被捉人員。  5月21日 ,被捉的中小學生首批被釋放。 6月7日 ,最后200余名被捉人員全部獲釋。  

 2009-10-20 第2稿   2011年2月第3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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