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補課論”
礦難接二連三;化工原料桶已經是第二次進入松花江;三鹿奶粉事件在整治兩年后又發現新的毒奶粉;因為農藥殘留,農民不食用進入市場的蔬菜,只用專門為自己種的;河流湖泊遭到污染,礦脈被挖得千瘡百孔;富士康“連跳”,血汗工廠;農村水庫常年失修,成為隱患;全球污染最嚴重的城市中國占了16個。對于解決這些問題,各級政府不可謂不重視。每次發生問題,高層領導到現場,查找原因,嚴處干部和當事人,總結教訓。但是一邊處理問題,一邊還是照出問題,以至于這些問題已經算不上新聞。
這些問題的根子是什么?為什么問題會查不勝查,出不勝出呢?我以為,根子就是所謂“補課論”對中國社會的影響已經形成大的氣候,尾大不掉,積重難返。
所謂“補課論”是這樣一種“理論”:一些學者認為,按照馬克思主義原理,社會主義革命只能首先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發生。事實上首先在不發達國家發生的社會主義革命,如蘇聯、東歐國家和中國等,都遭遇失敗或遇到挫折。因此,這些國家必須補上資本主義這一課,重新融入資本主義。等到這些國家足夠發達,再重新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在中國,“補課論”是逃到美國的方勵之首先提出來的;他逃跑以后,這種論調在國內仍是不絕如縷。他們認為,中國現在進行的改革開放就是在補資本主義這一課。所以,他們認為,中國的改革開放并不是社會主義的自我完善,而是倒回去重新走資本主義道路。他們還認為,補資本主義的課,不只是補經濟領域的課,還要補政治領域的課。中國的政治改革就是要照搬資本主義的政治制度。
盡管中國共產黨并不認可這種“理論”,中國官方提出的路線方針政策也見不到“補課論”的字眼,但是,我國改革開放的進程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就是這樣做的。而且,這種補課還相當徹底。所謂徹底,就是這種補課表現為并不是以現在的資本主義國家為樣板,而是以原始積累時的資本主義為樣板,讓中國回到了二百年前的資本主義。其中,除了因現實條件限制無法補的課以外,其余都從頭開始,照補不誤。哪些課不能補呢?殖民主義侵略擴張的課不能補,屠殺印第安人、販賣黑奴的課不能補,種植鴉片販賣給更窮的國家這種課不能補,到比中國弱小的國家“火燒圓明園”的課不能補。這些課想補也不可能,歷史發展了,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條件。除此之外,能補的課都在補著。血汗工廠讓我們想起了卓別林的早期電影《黃金時代》、恩格斯的《英國工人階級狀況》和夏衍的《包身工》;亂挖亂采讓我們想起了美國西部牛仔的野蠻開發、淘金熱;三鹿奶粉讓我們想起了美國歷史上延續了半個世紀的“泔水奶”問題;野蠻拆遷讓我們想起了“圈地運動”;中國的城市污染讓我們想起了歷史上的霧都倫敦。這類補課用了一句好聽的話:“發展是硬道理”。
“發展是硬道理”內涵相當豐富,誰都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讀。發展經濟是發展,發展各項社會事業是發展,發展教育科學文化是發展,發展環保事業是發展,發展社會主義是發展,發展資本主義也是發展。可悲的是,在一個相當長的階段,我們所看到的,更多的是發展GDP和資本主義。早期的資本主義是野蠻的資本主義,是殘酷剝削的資本主義,是先污染再治理的資本主義,是假冒偽劣盛行的資本主義,是社會沖突尖銳的資本主義。這一切,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早就不干了,中國還在干著。當這種補課已經成為慣性,當野蠻資本成為一種勢力時,要想改變它就不容易了,在官商成為一體的情況下,要想改變更是難上加難。
由于出現了上述情況,也就不難理解開頭說的那些問題為什么難以解決了。“當利潤達到10%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的時候,他們敢于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當利潤達到300%的時候,他們敢于冒絞刑的危險。”在這種情況下,撤職,查辦,制裁,罰款,判刑能有用處嗎?大不了他們還可以攜款逃亡國外。
幸好,我國的政治改革還沒有照搬西方,從而保留了解決問題的最后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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