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一、“小資女權”是有特權的女性要與有特權的男性得到一樣的特權平等,而并不希望與勞工階級的男性平等,本質上是一種特權訴求。
二、馬克思主義者,在對小資思想進行批判時,應當殘酷無情;而在具有小資思想的個人面前,則應該注意方法。我們的目的并不是與人為敵、激化個人情緒,而是要引導他人,引領他人。
正文部分:
實際上,從馬克思主義者觀點出發、具有頭腦和良知的女權主義者,都應該對小資女權抱有同樣的厭惡。我們就以兩個文件為對象,繼續深入探討。
其一,是黨的六大的文件《婦女運動決議》。這份決議經歷過很多個版本的發展,我選取這一版,是因為它的敘述比較完整,并且很容易搜索到。這份文件作為黨的工作指南,具有“綱領性”的地位,基本上覆蓋了馬克思主義女權的要點。所以,把它視作我們批判小資時的總綱,也非常合適。
我介紹的第二個對象,叫貝爾·胡克斯(感謝B站同志 風起雷喚覺 的推薦)。她是一位從1981年開始活動的美國女權理論家。而我在閱讀了她的著作后,發現了很多了不起的論述。很多B站的小伙伴向我征詢女權的學習方法,她的書就是很好的入口。
先來見識一下我們的總綱,一九二八年的《婦女運動決議》。原文其實包含很多內容,今天就只選取第一章。
1.文件一開頭,就進行了自我批評。
文件講道:“過去的婦女運動偏重于小資產階級的運動。……(過去)黨在機會主義的影響之下,在指導婦女運動中也是機會主義的,……在工作上多偏重于資產階級婦女與小資產階級婦女群眾,缺乏廣大的勞動婦女群眾中的工作。”
可以看到,黨一開始也犯了“小資病”,而在意識到這一點后,便開始了糾正。同理,我們今天的女權主義者,絕大多數都是小資,但這其實不是絕癥,小資病是可以治的。
2.文件講道:“只有社會主義的勝利能徹底解放婦女……。這并不是說黨在婦女問題上不主張一般的婦女解放,恰恰相反,只有共產黨,只有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的完全勝利,才能完全解放婦女。”
對于這個論點,我們的老觀眾都應該非常熟悉了。今天我們見到了黨自己的表述。
3.文件講道:“對于買辦及資產階級的改良的反動思想的婦女運動,要努力反對。女權主義的婦女運動,離開政治,離開革命而以和平方法和宣傳以解放婦女,這完全是幻想,但對于一般小資產階級的知識婦女的思想上很有影響,這是我們不得不注意的第一點。”
這一句話,完全戳中了痛點。我們今時今日的狀況,與1928年完全一致。小資女權就是一種“幻想”,而小資喜歡的就是幻想,以幻想來彰顯自己的個性,在幻想中對抗“男人”。而我們真正的女權主義者,對于反動的幻想,則是要“努力反對”——請觀眾們注意這個字眼。
4.文件講道:“……上層婦女在社會上的地位已經改變了些。這種改良主義的婦女運動,引誘和欺騙婦女群眾,甚至于無產階級婦女群眾亦有受其影響的可能,這是我們不可不注意的第三點。”
這一句話講的狀況,也依然在“昨日重現”。
5.文件講道:“黨的主要任務是爭取勞動婦女的群眾,同時也應當用各種方式領導小資產階級婦女群眾的斗爭。因此,……(黨應當)領導(小資產階級)參加廣大的勞動婦女群眾之某種具體要求的斗爭,同時要贊成他們的革命的口號(如女學生反帝國主義,職業平等,經濟獨立等),在他們中間作宣傳工作。”
馬克思主義者,在對小資思想進行批判時,應當殘酷無情;而在具有小資思想的個人面前,則應該注意“方法”。我們的目的并不是與人為敵,而是要引導他人,引領他人。當然,歷史和現實的教訓告訴我們,“死不悔改”的也是大有人在。在這些人面前,不需要保留任何情面。
以上,就是《婦女運動決議》的核心思想,也是我們的總綱。在隨后介紹的內容中,我們還會看到很多類似或者完全一致的表述。“思想”這個東西就是這樣的,核心內容就是幾句凝練的話,而要讓思想深入人心,則往往需要巨大篇幅的“復述”。
現在讓我們來認識貝爾·胡克斯。胡克斯的主要議題當然是“女權主義”,而在這個總議題下,則有很多很多的小話題。我們今天就只取出一個話題:“女權主義”的真正目的,是提高白人的權力。這個論點在胡克斯的著作中隨處可見,以此能想象,她在上個世紀感受到的這種詫異多么強烈——而我在幾十年后的“異國他鄉”,依然能共享這種感覺。引起整個社會強烈關注的“女權主義”,居然只是那些身居特權之人的“把戲”。
接下來,請讓我簡單的介紹一下,胡克斯的著作《激情的政治:人人都能讀懂的女權主義》第七章。(注:以下我們不再區分“女權主義”和“小資女權”這兩個詞匯,二者現在是同一個意思。)
在這一章,胡克斯先給我們介紹了另一位“女權主義者”,貝蒂•弗瑞丹。這位弗瑞丹小姐,李銀河的書中給了她極高的評價:“女性主義奠基者之一”、“女性所想之事最杰出的表達”。這么厲害的思想家,她的思想是什么呢?她說,女性的危機,在于家庭婦女對自己在家里的從屬地位感到不滿。
而這,就是所謂“女權主義”要解決的問題。胡克斯說,這個問題不過是一小群受過良好教育的白人女性的危機。“當她們抱怨在家中被限制的危險時,整個國家的絕大多數女性都在工作。許多勞工婦女,在為很低的報酬工作,干了很多小時之后回到家,還得做所有的家務。”
當特權階層的白人女性,看到家里的丈夫能夠自由地在外闖蕩,便想象如果自己也出去工作,定能經濟自足、自由自在。然而那些已經在外工作的婦女們,卻很清楚,她們的工資不足以解放她們。
“女權主義”所爭取的,是在自己的階級中女性的平等。有特權的女性要與有特權的男性得到一樣的平等權利,她們并不希望與勞工階級的男性平等。這種所謂的“女權主義”,一想到白人權利有可能消失,便十分的恐懼。她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讓資本主義的父權制更加壯大。
當然,在西方發達國家,女權主義確實取得過一些成績。但據胡克斯說,這些成績很少改變貧窮和勞工階級女性的地位。隨著特權女性獲得與特權男性更接近的權利,一種新的意識產生了:富裕女性的經濟所得,完全是自己“努力進取”的結果。為了維系特權階層的女性的自由,貧窮和勞工階層的女性必須要服從。
胡克斯說。“唯一真正的女權主義解放的希望,有賴于與階級精英主義決裂的社會變革。由于全球的白種至上的父權制迫使廣大的第三世界婦女處于服從和被奴役的地位,西方的女性已經得到了階級權力,享受著更大的性別不平等。”
女權主義是那些身居特權之人的“把戲”,他們機會主義地利用它,幫助父權制維持其地位。他們不但背叛了女權主義,也背叛了他們自己。
胡克斯我們先講到這里,最后以一個小故事作為今天的結尾。在社會主義國家,宣傳部門會大力地歌頌女性第一次進入某生產領域,比如第一位女性拖拉機手等。而在資本主義國家,女性走出家庭,進入社會大生產,卻有完全相反的含義:很多時候那并不是女性獨立健全的證明,而是羊吃人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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