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國家與革命》是工人導師列寧同志的讀書筆記。從這本小冊子中,我們可以很容易理解“國家”一詞的內涵。
相信不少人對于國家都有一種樸素的感情,畢竟我們接受的教育強調愛國主義、家國情懷。然而,列寧同志是怎么定義“國家”的呢?
“國家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和表現。在階級矛盾客觀上達到不能調和的地方、時候和程度,便產生國家。”
也就是說,國家無非是一部分人剝削壓迫另一部分人的工具而已!而共產主義要做的恰恰是消滅國家這個概念。
我們要愛的并不是“國家”這臺機器,而是我們自己、我們的家鄉、我們身邊的勞動群眾。至于國家——如果它是屬于我們的,那我們當然也會愛它。馬列毛主義不是教我們不要愛國,而是教我們要去愛誰的國——事實上即使是所謂的“人民的國家”,最終也是要走向消亡的。這里后面還會再展開說。
事實上,將一臺剝削機器奉為神明,這本來就是不正常的,是剝削階級鼓吹的言論。列寧在1917年寫作這本小冊子的一個目的就是批判當時伯恩施坦、考茨基等所謂的“馬克思主義者”的言論——這些人鼓吹工人群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這場帝國主義戰爭中站在自己的民族、祖國這邊,去前線當炮灰,當“填線寶寶”。列寧揭穿了他們的謊言,將他們斥為“社會沙文主義者”“機會主義者”,因為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一定會承認要用暴力革命推翻國家。
永遠不要讓自己的思想被“國家”“民族”這些宏大的詞語綁架。
二
現在世界上很多國家都自詡“自由、民主”,但是——通過上面的論述我們就不難看出這套說辭的虛偽——“任何國家都不是自由的,不是人民的。”前文所說的“人民的國家”即社會主義的、無產階級的國家,在列寧寫這部著作時還沒產生。所以,“國家”與“人民”在當時乃至現在的都是一對矛盾的詞語。
可能會有人說:資本主義國家不是很多都實行民主選舉制嗎?
我們不妨看看列寧的原話:
“ 在資本主義社會里,在它最順利的發展條件下,比較完全的民主制度就是民主共和制。但是,這種民主制度始終受到資本主義剝削制度狹窄框子的限制,因此它實質上始終只是供少數人、供有產階級、供富人享受的民主。資本主義社會的自由,始終與古希臘共和國只供奴隸主享受的自由大致相同。由于資本主義剝削的條件,現代的雇傭努力被貧困壓得‘無暇過問民主’,‘無暇過問政治’,大多數居民在通常的和平局面下被排斥在社會政治生活之外。”
經濟上的貧困,限制了底層群眾的參政能力與意愿,甚至造成了不愿關心政治的“政治冷淡主義”。畢竟,吃飽飯有時候確實比選票重要。
只要生產資料所有制依然是私有制,那么一切“民主”“自由”都是空談。
三
《國家與革命》指出,共產主義者的任務就是通過暴力革命打碎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讓資產階級的國家走向消亡。
而革命勝利后呢?答案是要建立一個“更為民主的、但仍然是國家的機器,即由武裝工人群眾(以后要過渡到全民民兵制)構成的國家機器”,即建立人民群眾自己的國家。
在那之后呢?列寧重拾了馬克思、恩格斯的觀點,指出:無產階級國家將“自行消亡”。
然而,列寧之后很多社會主義國家的實踐告訴我們:真正的共產主義者絕不能在革命勝利后坐等國家“自行消亡”,因為推翻了資產階級國家只是革命勝利的第一步,在那之后,剝削階級依然存在,他們會混在群眾中,阻撓生產建設,伺機而動,陰謀著復辟剝削制度。
所以說,不要把馬列的這些話奉為教條,等著國家自行消亡;革命,永遠都在路上。
四
《國家與革命》一書中展示了三股勢力互相的論戰:共產主義、社會沙文主義和無政府主義。
說起“無政府主義”,可能很多人會覺得那是一種制造混亂的消極思想。社會沙文主義者考茨基等人也是這樣抨擊無政府主義的。不過這種抨擊卻站在了維護國家的角度。
事實上,正如列寧在文中所說:共產主義與無政府主義所追求的根本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消滅國家。二者的分歧僅僅在于無政府主義否認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后還要利用國家機器、實行革命專政。
由此,結合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哲學原理,我們不難得出結論:在社會沙文主義得勢、代表群眾利益的左翼力量陷入低谷的今天,如果共產主義者與無政府主義者還在因為路線不同而“互開左籍”,那只會自我消耗、死路一條。二者應該聯合起來、統一戰線了。
五
或許有人會說:廢除國家?這種國家觀太不切實際了,太理想了,簡直是烏托邦!
然而,古今中外那些騎在人民頭上難道直面過現實的問題嗎?誰不是對人民群眾根本的利益訴求視若罔聞,只不過是許諾一些諸如“偉大沙俄夢”這種空洞的官話——這恐怕比共產主義不切實際多了。
“資產階級思想家替資本主義進行自私的辯護,是因為他們一味爭論和空談遙遠的未來,而不談目前政治上的迫切問題:剝奪資本家,把全體公民變為一個大“辛迪加”即整個國家的工作人員和職員,并使整個辛迪加的全部工作完全服從真正民主的國家,即工兵代表蘇維埃的國家。”
眼下的世界,在“國家”一詞的口號下,仍有青年在被蠱惑,迷失自我;在“國家”的主導下,巴勒斯坦加沙地區仍有種族屠殺的事情正在發生,烏克蘭的東部仍然有人在為了金融寡頭的酒池肉林而平白流血。
如果不看清“國家”的真相,世界就不會屬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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