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科學共產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是中國共產黨人的思想靈魂。在過去的革命年代,老一代共產黨人冒著坐牢甚至殺頭的危險,刻苦鉆研《共產黨宣言》等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宣傳馬克思主義。在當今的時代,新一代共產黨人不僅不刻苦鉆研《共產黨宣言》等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而且大學里的政治經濟學不教《資本論》!當中國人胡說馬克思主義理論中有“前人囿于歷史條件仍然帶有空想因素的個別論斷”、(十三大報告)馬克思主義的“一部分原理已不完全適用”(《求是》1995—18—16)等等的時候,歐洲興起了馬克思熱。英國1999年評馬克思為“千年第一思想家”,2004年評馬克思為“最偉大哲學家”。隨著去年下半年世界資本主義生產過剩的經濟危機的暴發,馬克思熱急速升溫,《資本論》暢銷,達官顯貴們讀馬克思的著作。對比黨章和憲法上寫著堅持馬克思主義、號稱社會主義的中國,共產黨人不讀馬克思的書,這是中國共產黨莫大的不幸和恥辱!!!!!
最近,中宣部提出:“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而不能搞指導思想的多元化”。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最近幾十年來,一方面,“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遭到嚴重的破壞和極大的削弱;另一方面,“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前提或基礎,是正確理解馬克思主義,但在今天的中國,馬克思主義被一些人隨意解釋得完全變了摸樣!在這樣的現狀下,“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首先,必須在社會主義理論上撥亂反正,正本清源,排除對馬克思主義的惡意歪曲和錯誤的理解與解釋,恢復馬克思主義的真實原貌,然后,才能真正實現“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
這決不是言過其實,更不是危言聳聽或者聳人聽聞,而是最頑強的客觀事實!
現在,讓我們分析一個具體理論問題,看一看這些年來人們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隨意解釋,達到了何種荒謬絕倫的地步,精英們歪曲馬克思主義的惡劣手段,達到了何等無中生有的程度!
中央社會主義學院政治教研室主任王占陽在《恩格斯是現代修正主義的真正鼻祖》一文中,以1893年5月11日恩格斯在回答法國《費加羅報》(法國的一家資產階級保守派的日報)記者關于“你們德國社會黨人給自己提出什么樣的最終目標”的提問時發表的一段談話(“我們沒有最終目標。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關于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嗎?您在我們這里連它們的影子也找不到。當我們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時,我們就會心滿意足了,但我們也清楚地知道,在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下,這是不可能的。”)為根據,發表標新立異的奇談怪論說:
“前些年理論界曾經很重視馬克思的‘晚年設想’。但實際上,馬克思的這個思想是錯誤的,而且恩格斯晚年也已很明確地指出了這種錯誤之所在。
我認為,我們現在應當重視的并不是什么馬克思的‘晚年設想’,而是恩格斯的晚年思想。恩格斯實際是所謂‘國際修正主義’的真正鼻祖。而且,顧名思義,所謂‘修正主義’,就是主張‘堅持真理、修正錯誤’之主義。‘修正主義’并不是沒有什么不好,更不是‘糟得很’,而是好得很!試問:同馬克思、恩格斯的觀點相比,我們現在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如果不是‘修正主義’的,那又是什么呢?!如果不搞‘修正主義’,我國又何以實現近30年來的巨大發展呢?!
嚴格說來,搞‘修正主義’,實際本來就馬克思主義的題中應有之義。所謂‘發展馬克思主義’,實際就是修正馬克思主義。這是因為‘任何發展的形式都是否定’(馬克思語)。馬克思主義的發展形式,自然也是某種程度的自我否定。所以說,如果沒有修正主義,馬克思主義就會走向僵化和死亡。
歷史表明,恩格斯在把握現實社會的脈搏方面,實際比書齋里的那位更深沉的馬克思要敏銳得多。恩格斯的晚年時期,也正是其思想發展的一個新的活躍期。所以,我們閱讀恩格斯的晚年著作,幾乎到處都能看到后來賴以構成‘第二國際修正主義’的主要要素或萌芽(如關于資本主義生命力的長期性、議會道路等等的思想觀點)的生成過程,到處都能聞到一股‘現代修正主義的理論氣息’!
譬如,打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628—629頁,我們就可以看到1893年5月11日弗·恩格斯對法國‘費加羅報’記者的一段令人震驚的談話:
記者:‘你們德國社會黨人給自己提出什么樣的最終目標呢?’
恩格斯對我(記者)看了下,然后說:
我們沒有最終目標。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關于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嗎?您在我們這里連它們的影子也找不到。當我們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時,我們就會心滿意足了,但我們也清楚地知道,在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下,這是不可能的。
在這段話中,對于所謂的‘正統馬克思主義’來說,最具震撼力的話語就是:‘我們沒有最終目標。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
曾經長期遭到貶斥的‘老修正主義者’伯恩斯坦,當時正是恩格斯的親密戰友和主要助手。伯恩斯坦對于恩格斯向報界發表的這篇重要談話,無疑是很清楚的。
由此,我們自然也就會想到伯恩斯坦的‘修正主義名言’:‘對我們說來,運動就是一切,最終目的是微不足道的’。
恩格斯的這篇重要談話在前,伯恩斯坦的名言在后。所以,很明顯,伯恩斯坦的修正主義名言,實際只是通過繼承和發展恩格斯這篇談話的重要思想而形成的。
也許有人會去刻意咀嚼恩格斯與伯恩斯坦的區別,但我更看重的卻是他們的內在一致性。
事情很清楚,伯恩斯坦名言對于恩格斯重要談話所做的變動不過是:
(1)把恩格斯所說的‘我們沒有最終目標’,變成了‘最終目的是微不足道的’。
(2)把恩格斯所說的‘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變成了‘運動就是一切’。
(3)把恩格斯所說的‘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具體地落實為了伯恩斯坦對于社會發展規律的富有價值的新探索。
我們可以看出,恩格斯和伯恩斯坦實際都沒有放棄社會主義的大目標,但他們又都認為,只有實現社會主義的運動才是最重要的,而預先討論‘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則是毫無價值的。他們都認為社會發展問題是需要不斷探索和研究的,而并不是我們已經有了一套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
所以,我們可以想見,如果恩格斯在世,他對于伯恩斯坦的‘修正主義名言’,顯然也是會表示贊成的。
當然,也許有人會說,恩格斯是主張革命的,伯恩斯坦則是主張改良的,所以,恩格斯并不是修正主義,只有伯恩斯坦等人才是否定馬克思主義的‘修正主義’。但是,我們不應忘記,恩格斯晚年關于資本主義生命力和議會道路的新論述,都是構成修正主義的基本要件。恩格斯當時之所以仍然主張革命,其原因也正是在于他對于資本主義生命力的估計仍然不足。伯恩斯坦、考茨基等人沿著恩格斯開辟的修正主義道路,從資本主義的實際出發,進一步地肯定了資本主義的生命力,這并不是否定了馬克思主義,而正是堅持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而面對資本主義具有長期生命力的現實,馬克思主義者、社會主義者的唯一合理的選擇,自然只能是走議會斗爭和改良主義的發展道路。試想:一攬子的革命長期搞不成,難道就不能走改良主義的發展道路嗎?!難道社會主義者能夠面對人民大眾的疾苦而長期無動于衷嗎?!難道無視人民的現實疾苦而只是一味地準備遙遠的革命、一味地空喊革命口號,就叫做什么‘革命’嗎?!難道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要求之一不也正是在不具備革命條件時就要積極推進社會改良嗎?!難道毛澤東不是也說過‘新民主主義’就是一種社會改良嗎?!
不僅如此,從根本上來看,伯恩斯坦所謂‘一點一滴地實行社會主義’,實質上也正是一種局部的、漸進性的新式社會主義的社會革命。這種社會主義的長期發展也并不是背棄和損害了工人階級的利益,而正是極大地增進了西方工人階級的利益。這種利益不僅包括了恩格斯時代即已開始獲得的民主利益,而且在這個基礎上尤其獲得了包括發達的社會保障制度在內的極其廣泛的社會經濟利益。
由此,我們也就不能不問:面對這種現實,我們現在難道還有理由繼續‘痛斥修正主義’嗎?難道世界上還會有什么因為工人階級(即雇員階級)的幸福而感到痛心疾首的馬克思主義者、社會主義者嗎?難道這種所謂的‘馬克思主義者、社會主義者’不是一些假馬克思主義的政治騙子、偽社會主義者、偽君子、或者是至今仍在井底看世界的井底之蛙嗎?難道我們不應感謝恩格斯、伯恩斯坦、考茨基等修正主義大師們在探尋具有現實可操作性的普遍幸福主義道路方面所做出的歷史性的重大貢獻嗎?!誠然,在這種艱難復雜的探索過程中,恩格斯、伯恩斯坦、考茨基們也都犯過這樣那樣的錯誤。但是,在我們這個星球上,難道有過什么不犯錯誤的圣人嗎?難道那些直接間接地激烈批判他們的‘修正主義路線’的人士們所犯的錯誤,不是比那些‘修正主義者’所犯的錯誤還要更多、更大、更持久、而且其所產生的消極影響也更加深遠一些嗎?!”(蟋蟀:轉貼烏有之鄉 2007—1—10)
王占陽在以上文章中把自己的兩個目的表達得十分明確清楚:(1)否定馬克思主義關于無產階級革命的科學理論,從而達到否定中國革命和領導中國革命的毛澤東主席;(2)為老修正主義者伯恩斯坦等人翻案平反、揚幡招魂,為新修正主義者赫魯曉夫等人樹碑立傳、歌功頌德。
但是,王占陽的高談闊論只能欺騙、忽悠、愚弄那些不了解社會主義的理論歷史和馬克思主義(科學共產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的基礎理論的人!
現在,我們就從社會主義理論歷史和馬克思主義基礎理論出發,來解釋恩格斯回答《費加羅報》記者關于“你們德國社會黨人給自己提出什么樣的最終目標”的提問時的這段談話:——“我們沒有最終目標。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關于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嗎?您在我們這里連它們的影子也找不到。當我們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時,我們就會心滿意足了,但我們也清楚地知道,在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下,這是不可能的。”——看一看王占陽關于革命導師“恩格斯是現代修正主義的真正鼻祖”的斷言能否成立?!
1893年5月17日,革命導師恩格斯在致弗·阿·左爾格的信中,提到了他1893年5月11日同《費加羅報》記者的《談話》內容,恩格斯說:“關于我對德國局勢的看法,你可以從隨信附上的《費加羅報》上的《談話》里看出,象任何訪問記一樣,一些說法轉述得有些走樣,整個的敘述有缺陷,但總的意思是表達得正確的。”(39—71)王占陽所引證的這段話,是否“象任何訪問記一樣,一些說法轉述得有些走樣,整個的敘述有缺陷”,今天已經無法可知了。
王占陽斷言革命導師“恩格斯是現代修正主義的真正鼻祖”時引證的那段話,表達了以下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我們沒有最終目標。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關于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嗎?您在我們這里連它們的影子也找不到。”
這一層意思是說: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科學共產主義、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不是象法國的空想社會主義那樣,非常喜歡設計出一整夽一整夽的“關于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例如象圣西門設計的“實業制度”、傅立葉設計的“法郎吉”、卡貝設計的“伊加利亞”即袖珍版的耶路撒冷等等。恰恰相反!馬克思恩格斯同設計“最終目標”的空想社會主義作堅決的斗爭!!!!!馬克思說:“幾十年來我們花費了許多勞動和精力才把空想社會主義,把對未來社會的一整套幻想從德國工人的頭腦中清除出去”;(34—281,著重號系引者加)恩格斯說:“共產主義現在已不再意味著憑空設想一種盡可能完善的社會理想,而是意味著深入理解無產階級所進行著的斗爭的性質、條件以及由此產生的一般目的。”(選4—193,著重號系引者加)
“我們沒有最終目標。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是什么意思呢?恩格斯解釋得十分非常極其明確清楚,指的是:“關于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嗎?您在我們這里連它們的影子也找不到。”——“對未來社會的一整套幻想”、“憑空設想一種盡可能完善的社會理想”,在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科學共產主義、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里連它們的影子也找不到”!
王占陽閉眼不看恩格斯所做的上述十分明確的解釋,別有用心地把它歪曲為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
“事情很清楚,伯恩斯坦名言[“對我們說來,運動就是一切,最終目的是微不足道的”]對于恩格斯重要談話所做的變動不過是:
(1)把恩格斯所說的‘我們沒有最終目標’,變成了‘最終目的是微不足道的’。
(2)把恩格斯所說的‘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變成了‘運動就是一切’。
(3)把恩格斯所說的‘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具體地落實為了伯恩斯坦對于社會發展規律的富有價值的新探索。”
難道這就是作為中央社會主義學院政治教研室主任王占陽精英的學術和道德水平?!
第二層意思:“當我們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時,我們就會心滿意足了,但我們也清楚地知道,在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下,這是不可能的。”
這一層意思是說: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科學共產主義、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在論述“未來社會”即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時,原則上只論述到消滅資本主義等私有制的舊社會、建立公有制的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新社會為止;而要實現“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就必須進行政治革命,奪取國家政權,打開通往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新社會的唯一大門,因為馬克思恩格斯“清楚地知道,在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下”,在德國實現“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是不可能的”。
所以,革命導師馬克思早在1852年3月5日,在致約·魏德邁的信中,就簡明扼要地說:
“至于講到我,無論發現現代社會中有階級存在或發現各階級間的斗爭,都不是我的功勞。在我以前很久,資產階級的歷史學家就已敘述過階級斗爭的歷史發展,資產階級的經濟學家也已對各個階級作過經濟上的分析。我的新貢獻就是證明了下列幾點:(1)階級的存在僅僅同生產發展的一定歷史階段相聯系;(2)階級斗爭必然要導致無產階級專政;(3)這個專政不過是達到消滅一切階級和進入無階級社會的過渡。”(28—509)
由于法國人例如圣西門、傅立葉等空想社會主義者,喜歡精心設計“未來社會”的一整套幻想“最終目標”,由于《費加羅報》是一家法國資產階級保守派日報,所以恩格斯在回答該報記者關于“你們德國社會黨人給自己提出什么樣的最終目標”的提問時,沒有直接明確地說明他和馬克思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科學共產主義、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理論,不同于圣西門、傅立葉等人的空想社會主義理論,喜歡精心設計“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即“最終目標”,而是說“我們沒有最終目標。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關于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嗎?您在我們這里連它們的影子也找不到”。
既然革命導師馬克思恩格斯不設計“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那末,自然也就談不上有什么“最終規律”和“最終目標”的存在。恩格斯也沒有直接明確地說明他和馬克思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科學共產主義、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理論認為,為了實現“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的必須的前提條件,是無產階級通過階級斗爭(政治革命)奪取國家政權,運用無產階級民主(專政)的暴力消滅舊的私有制社會、建立新的公有制社會,而是說“我們也清楚地知道,在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下,這是不可能的”。既然德國“在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下”,根本實現不了“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那末,言外之意就是只有通過階級斗爭即政治革命推翻“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才能取得實現“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的政治權力或政治手段。
革命導師馬克思恩格斯畢生始終不渝地同冒牌社會主義者作斗爭(1882年10月28日,恩格斯在致奧·倍倍爾的信中說:“馬克思和我……一生對冒牌社會主義者[著重號系引者加]所作的斗爭比對其他任何人所作的斗爭都多(因為我們把資產階級只當作一個階級來看待,幾乎從來沒有去和資產者個人交鋒)”;(35—380)),堅決反對憑想象在頭腦中設計“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例如:
1. 早在1847年12月—1848年1月,革命導師馬克思恩格斯就在標志著馬克思主義即科學共產主義(科學社會主義)誕生的《共產黨宣言》中,已經十分非常明確地指出:
(1)“共產黨人的理論原理,決不是以這個或那個世界改革家所發明或發現的思想、原則為根據的。
這些原理不過是現存的階級斗爭、我們眼前的歷史運動的真實關系的一般表現。”(選1—264,著重號系引者加)
(2)在《共產黨宣言》第三章,分析評判了當時的各種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文獻。(見選1—273~284)
2. 1877年10月19日,馬克思在致弗·阿·左爾格的信中對冒牌社會主義者的批判:
“在德國,我們黨內,與其說是在群眾中,倒不如說是在領導(上層階級出身的分子和‘工人’)中,流行著一種腐敗的風氣。同拉薩爾分子的妥協已經導致同其他不徹底分子的妥協:在柏林(通過莫斯特)同杜林分子及其‘崇拜者’妥協,此外,也同一幫不成熟的大學生和過分聰明的博士妥協,這些人想使社會主義有一個‘更高的、理想的’轉變,就是說,想用關于正義、自由、平等和博愛的女神的現代神話來代替它的唯物主義的基礎(這種基礎要求一個人在運用它以前認真地、客觀地研究它)。[著重號系引者加]《未來》雜志的出版人赫希柏格博士先生是這種傾向的一個代表,他已經‘捐資’入黨,——就算他懷有‘最高貴的’意圖,但是,我不理會任何‘意圖’。世界上很難找到一種比他的《未來》雜志的綱領更可悲、更‘謙遜和自負’的東西了。
工人本身如果象莫斯特先生那幫人一樣放棄勞動而成為職業文人,他們就會不斷制造‘理論上的’災難,并且隨時準備加入所謂‘有學問的’階層中的糊涂蟲行列。幾十年來我們花費了許多勞動和精力才把空想社會主義,把對未來社會的一整套幻想從德國工人的頭腦中清除出去,從而使他們在理論上(因而也在實踐上)比法國人和英國人優越。但是,現在這些東西又流行起來,而且其形式之空虛,不僅更甚于偉大的法國和英國空想主義者,也更甚于魏特林。[著重號系引者加]當然,在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出現以前,空想主義本身包含著這種社會主義的萌芽,可是現在,在這個時代以后它又出現,就只能是愚蠢的——愚蠢的、無聊的和根本反動的。”(34—281)
3. 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對冒牌社會主義者的批判。(馬克思1875年寫作,恩格斯1891年發表。)
4. 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對冒牌社會主義者的批判。(1876年5月底—1878年7月初寫作并發表。)
5. 1885年10月8日,恩格斯在《關于共產主義者同盟的歷史》一文中十分非常明確地指出,馬克思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論證的是“無產階級所進行著的斗爭的性質、條件以及由此產生的一般目的”,根本不“憑空設想一種盡可能完善的社會理想”:
“這個[“唯物主義歷史理論”]在歷史學方面引起變革的發現,這個正如我們所看到的主要是由馬克思作出而我只能說參加了很少一部分工作的發現,對于當時[十九世紀四十年代]的工人運動卻有了直接的意義。法國人和德國人的共產主義,英國人的憲章運動,現在不再象是一種也可能不發生的偶然現象了。這些運動現在已經被看做現代被壓迫階級即無產階級的運動,被看做他們反抗統治階級即資產階級的歷史上必然的斗爭或多或少發展了的形式,被看做階級斗爭的形式,但是這一階級斗爭和過去一切階級斗爭不同的一點是:現代被壓迫階級即無產階級如果不同時使整個社會擺脫階級劃分,從而擺脫階級斗爭,就不能爭得自身的解放。因此,共產主義現在已不再意味著憑空設想一種盡可能完善的社會理想,而是意味著深入理解無產階級所進行著的斗爭的性質、條件以及由此產生的一般目的。”(選4—192~193,著重號系引者加)
關于無產階級革命,1848年2月問世的《共產黨宣言》說:
“前面我們已經看到[見選1—262~263],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
無產階級將利用自己的統治,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里,并且盡可能快地増加生產力的總量。”(選1—272)
自從《共產黨宣言》發表之后,馬克思恩格斯就始終不懈地堅持《共產黨宣言》的上述理論:兩位革命導師始終如一地堅持無產階級必須通過階級斗爭奪取國家政權,必須運用無產階級所掌握的國家政權的力量消滅資本(資本家私有制)。
馬克思恩格斯認為,無產階級為了奪取國家政權,既可以充分利用合法的斗爭手段,也可以根據斗爭環境和條件釆取一定限度的非法舉措,因為資產階級隨時都有可能實施反共產黨人法而宣布共產黨是非法組織;暴力革命和議會道路等都只是取得國家政權的手段或方法策略;無產階級奪取國家政權是手段,實現自己的社會(經濟)解放是目的。——“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之間的斗爭”,“首先是為了經濟利益而進行的,政治權力不過是用來實現經濟利益的手段”;(選4—246)“在現代歷史中至少已經證明:任何政治斗爭都是階級斗爭,因為任何爭取解放的階級斗爭,盡管它必然地具有政治的形式(因為任何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歸根到底都是圍繞著經濟解放進行的”。(選4—247)
以伯恩施坦、考茨基為代表的第二國際的老修正主義者們,公開反對無產階級通過階級斗爭即進行革命奪取國家政權,宣揚“議會道路”,主張階級調和,鼓吹資本主義“和平長入”社會主義、“和平地”過渡到社會主義,反對俄國十月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等。
因此,伯恩施坦、考茨基等人的修正主義理論,同馬克思主義(科學共產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唯物主義的批判的社會主義)理論完全是兩碼亊——前者完全是反馬克思主義的產物!
王占陽要想證明“恩格斯是現代修正主義的真正鼻祖”,僅僅用恩格斯回答《費加羅報》記者關于“你們德國社會黨人給自己提出什么樣的最終目標”的這幾句話(“我們沒有最終目標。我們是不斷發展論者,我們不打算把什么最終規律強加給人類。關于未來社會組織方面的詳細情況的預定看法嗎?您在我們這里連它們的影子也找不到。當我們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時,我們就會心滿意足了,但我們也清楚地知道,在目前的君主聯邦制政府的統治下,這是不可能的。”),是根本證明不了的!況且我們已經證明他既不理解恩格斯的這幾句話,又嚴重地歪曲了恩格斯的這幾句話!!!
因此,王占陽首先必須運用恩格斯晚年的大量論述和實際活動向世人證明:恩格斯在晚年不再堅持無產階級必須首先通過政治革命即階級斗爭奪取國家政權,然后運用國家政權的力量消滅資本主義等舊社會,建立社會主義新社會即實現“把生產資料轉交到整個社會的手里”,然后才能做出“恩格斯是現代修正主義的真正鼻祖”的結論。
如果王占陽不能向我們證明這個問題,那末,他就是在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惡意誹謗!
2008.10.4|200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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