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的革命和繼續革命

毛澤東的文治武功舉世無雙。他領導中國人民經過28年艱苦卓絕的武裝革命斗爭，趕走了自鴉片戰爭以來從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侵略中國的所有帝國主義，推翻了腐朽沒落的蔣家王朝，莊嚴宣告了一個舊時代的滅亡和一個人民真正當家作主的嶄新時代的誕生。在而后的28中，毛澤東一方面審時度勢，在美蘇兩霸的冷戰對峙中，又以幾次神武之功為新中國打創出一個相對和平的建設環境，有力地保衛守護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成果；一方面繼續思考、探索、總結和形成治理和發展社會主義國家的經驗，在理論上進一步豐富發展毛澤東思想，提出了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學說，實踐上更以無私無畏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的膽略和氣魄，在遲暮之年奮力發動和領導了一場旨在鏟除滋生資產階級和一切剝削階級思想土壤的文化大革命。　　

繼續革命不是繼續取之以武，而是轉而用之以文，即實施文化革命、思想革命、靈魂革命，主要通過偉大的群眾運動，讓人民在運動中受到教育，得到鍛煉，不斷覺悟，蕩滌數千年反動腐朽的剝削階級的思想文化對人們長期造成的洗染和影響，尤其是摧毀黨的各級干部中存在的居功自傲和老子既然打下天下，就要坐享天下的官僚主義思想溫床，避免人民再次陷入被奴役的危險地位，使共產黨領導的中國能夠脫離數千年王朝興亡、血腥更替的惡性循環。實際上，毛澤東畢生都在思慮和探索著如何找到一個都能夠保證打破這個可怕周期律的法寶，可以說他找到了，那就是人民民主，并以文化大革命的實踐，進行了一次及時而具有深遠歷史意義的人民民主的大探索，大嘗試，大操練，大演習。而最近三十年來中國共產黨的變化、中國社會發展轉變的現實，當前各種矛盾的錯綜復雜、尖銳激烈的現狀，無不證明了毛澤東思想、毛澤東主席的作為具有無與倫比的前瞻性和正確性，將他的理論和實踐置于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長河中觀之，不僅澤被中國人民，而且必將進一步惠及世界。　　

在毛澤東倡導和帶領人民實踐的人民大民主面前，那些極力鼓吹西方資產階級民主的精英們原形畢露，他們的民主，絕不是人民自己做主，而是欺騙人民做人民代言人，代理人，他們不是為了人民民主自由，而是為了滿足他們自己的利益。階級社會中的民主無不深深打著階級的烙印，不同的階級自有不同階級性質的民主，離開了民主的階級性，抽象地奢談什么民主、自由、人性、普世價值，都具有極大的蠱惑力和欺騙性。　　

眾所周知，中國過去的封建統治階級總結統治經驗的時候有句話，那就是“馬上打天下，馬下治天下”。就是憑借武力奪得天下，再以文治坐享天下，統治人民。但往往又是把二者截然分開著的。毛澤東作為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辯證唯物主義哲學大師，卓越的思想大家，在革命斗爭中很早就將文武之道融為一體，相互為用，相得益彰。而文武的內涵也已發生本質的改變，他的文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文，他的武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粹和流淌在民眾間最可寶貴的經驗得以提煉升華、用以指導無產階級工農武裝的武。在他這里，不論是文，還是武，對于革命而言則都是政治。正如寫出《戰爭論》的克勞塞維茨的名言：政治是不流血的戰爭，戰爭則是流血的政治。毛澤東文治武功，是有機地統一在領導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進行革命和建設的斗爭實踐之中了。　　

井岡山早期革命武裝割據時期，在紅色蘇區，毛澤東在建軍原則和革命策略上，就吸取血的教訓，堅決反對單純軍事斗爭等非馬克思主義、非無產階級的觀點，特別強調人民軍隊不同于舊軍隊，無產階級武裝完全不同于舊軍閥的本質特征，明確提出并實行了支部建在連上，黨指揮槍的建軍原則，從而建立了有史以來第一支不僅有強勁的筋骨，有機的血肉，更有不朽靈魂的人民子弟兵武裝，從而使革命武裝斗爭能夠沿著正確的政治方向前進，保證中國革命從勝利走向勝利，有力地捍衛了槍桿子里面出政權這一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真理。而歷史也告訴我們，一當中國革命偏離和背棄了毛澤東正確的建軍原則、政治軍事路線，就要程度不同地遭到挫折和失敗，給中國革命帶來損失和危害。　　

在進行武裝斗爭的同時，毛澤東就注意重視根據地地方政權的建設，使整個根據地從軍隊到地方形成一個包括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在內的社會政治系統，形成一個生氣勃勃小世界、新局面，盡管這個系統還存在著各種不足。毛澤東后來說，我們共產黨人，不僅要善于破壞一個舊世界，還要善于建設一個新世界。可以說，毛澤東建設新世界的準備和努力，是從他踏上革命之路，決意推翻舊世界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后來在延安解放區，更形成了進一步成熟的社會系統，為新中國各方面工作的展開做了充分的準備。　　

毛澤東在領導革命取得政權后，不僅繼續探索怎樣由新民主主義過渡到社會主義建設的道路，更在思慮著如何才能避免重蹈那可怕的王朝更替循環的老路。毛澤東認為，要鞏固勝利的果實，就必須繼續堅持走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道路，必須遵循馬克思主義關于階級斗爭的學說，就不能忘記階級社會中客觀存在的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最終形成了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很顯然，在武裝奪取政權后，之所以要繼續革命，就是因為形形色色不拿槍的敵人依然相當兇惡，而我們自己肌體的免疫力又相對低弱，因而，就絕對不能允許暫時的革命勝利就是革命已經到頭了的思想潛滋暗長，這也就是為什么毛澤東把共產黨中央從延安遷入北京叫做上京趕考，向全黨告誡必須注意做到那兩個“務必”的原因了。革命的對象發生了變化，革命的內容、手段、方式就必然要發生相應的改變，由于革命對象變得隱蔽而復雜、廣泛而細微，所以如何把握繼續革命的特點，以何種方式進行就顯得非常迫切和必要了。毛澤東作為偉大的政治家、哲學家、思想家，革命家、軍事家，極其善于在各種錯綜復雜的關系和矛盾中，研究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原理，透過現象抓住本質，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而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毛澤東深刻領會到人民政權的建立離不開人民，人民政權的鞏固和建設也同樣離不開人民，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歷史的真正動力，一旦脫離人民，黨和國家政權就必然走向異化和腐化，走向官僚主義和權貴精英化道路，從而與人民的利益背道而馳，就必然再次滑入惡性循環的周期律不能自拔。　　

既然人民民主不是為民做主，也不是替民作主，而是人民自己當家作主，那人民就要理所當然地成為國家政治上的主人、經濟上的主人、文化建設上的主人，即成為國家各個方面各個領域的主人。黨和國家的一切必須從人民的利益出發，為人民服務。共產黨的各級領導，國家各部門的干部絕不能做高高在上的人民的老爺，而是做全心全意為人民工作的服務員、勤務員，他們除了自己血緣的祖宗的趙錢孫李等等姓氏之外，他們還必須有一個共同的姓氏，那就是人民，諸如干部是人民干部，警察是人民警察，教師是人民教師，解放軍指戰員是人民子弟兵等等,為此，毛澤東做了多方面地努力，采取了許多切實的措施，在政治組織、政權機構里，毛澤東不斷增加來自基層工農兵群眾的份額，不斷增強人民的權力，從根本上體現和保證人民群眾的利益。并從農村工廠部隊的基層中選拔了高級如國務院副總理級別的各級領導干部參與國家管理。毛澤東還通過讓知識分子不斷自我改造，同時深入人民群眾，接受工農大眾的再教育的途徑，試圖讓他們逐漸克服掉過去的小資產階級等剝削階級的思想殘余，樹立起為人民服務無產階級世界觀，同其他人民一道成為社會主義新人。又通過在整個社會表彰樹立戰斗生產建設第一線的人民英雄，勞動模范，先進工作者，來抒發中國人民再也不是東亞病夫已經站起來了的民族自尊心自豪感，激發人民熱愛和建設社會主義祖國的豪情壯志，激勵人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美好家園的自信心自強心，煥發人民改天換地的堅強意志和豪邁氣概，全方位地展示人民主人公嶄新的精神風貌。經過多次黨內路線斗爭，毛澤東更加焦慮，如何保障紅色江山永不變色，人民主人公的地位永不改變，特別是怎樣才能使共產黨革命的無產階級先鋒隊的性質不會蛻變，他依然堅信黨內民主之外，還必須接受最廣泛意義上的人民民主的監督，而這樣的民主只能是人民大民主，主要是工農為主體的包括革命的知識分子在內的廣大人民群眾直接參與的民主，這與精英們的資產階級少數人的民主，小民主，欺世盜名的民主是完全不同的。只有這種大民主下，才能保證黨和國家的利益與人民大眾的利益完全一致，才能監督黨是無產階級政黨不變色，才能保證國家意識形態是社會主義不變質。　　

無產階文化大革命正是人民大民主的一次具體嘗試，是繼續革命實踐中的一次富于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的大演習。從今天中國社會的實際看，文革使資本主義在中國的復辟至少推遲了十年，這就是今天才得以看清的已屬歷史的現實意義，而人們不斷地在殘酷的社會現實的中清醒覺悟過來，越來越深刻地認識到文化大革命必要性、重要性，則又是文革直刺現實所表現出的永久的歷史意義。而作為實施大民主的經驗總結，文革前后形成后來寫入國家《憲法》的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無疑是落實人民大民主的最有力的武器，最有效的手段。　　

毛澤東發動和領導的文革，相對于武功而言，自然是文治，但這種文治，既然被提升到革命的高度，也就充分體現了共產黨作為革命黨的本色和作為無產階級政黨鮮明的階級性。共產黨一旦停止了革命，轉而成為所謂的執政黨，就意味著階級使命的結束，就意味著共產主義信仰實際上的被拋棄，就意味著馬列主義的黨漸漸為修正主義所替代，就意味著黨漸漸背離了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根本利益。因為只有到了共產主義，階級和階級斗爭才會消失，革命才算結束。而如今黨的重大變化，不是從反面證明毛澤東繼續革命的理論完全符合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的正確性和繼續革命實踐本身的必要性嗎？　　

文化革命，比起過去的武裝革命斗爭顯得更為復雜、艱難，文革中出現一些失控、失誤、失利的問題，就充分說明了不拿槍的敵人是何等地陰險狡詐危險，即如，同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斗爭，他們可是既當權，又藏在黨內的，他們非常熟悉毛澤東的革命風格和斗爭藝術特點，也明白斗爭雙方的力量對比，至少在文革初期，如果說毛澤東革命一派是知彼知己的，那黨內走資反革命一派也絕非稀里糊涂的。這似乎表明毛澤東解決走資派就在黨內，走資派還在走的問題所采取的方式，就只能是充分利用領袖長期以來在人民群眾中樹立起來的崇高的威望，“撇開黨委鬧革命”，自下而上的群眾運動了。而正是上述原因，在此過程中出現一些混亂乃至個別地方發生程度不同的武斗現象，都似乎是難以避免的。而從更為廣泛而深入的意義去分析，繼續革命，文化革命，就是全民的斗私批修，實際上批修不易，斗私更難，這一點從D的死不悔改，秋后倒算，翻案復辟的過程中能看清楚，從資改派利用人民并未斗掉的私利意識，趨利避害的本能而把人民哄騙到新三座大山下，誘引到資本主義私有化不歸路上這一點，看得更為清楚。　　

繼續革命的復雜性還表現于：毛澤東把對私與修的批斗，甚至對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批判和打到，都看作是人民內部矛盾和問題來處理的，而現在不少左翼群眾認為毛澤東當時對矛盾性質的劃分可能有誤，不該對走資派那樣仁慈，至少應該像斯大林那樣對于可能因復辟造成人民失去主人翁地位的主要敵人，進行毫不留情的打擊，甚至肉體上的消滅，那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貽害無窮了。但是毛澤東這樣做也是自有他深刻的道理的，毛主席以寬廣的革命家的胸懷，從靈魂救贖的成功經驗出發，認為私是可以斗掉，修是可以批倒的，因為對于那些雙手沾滿了人民鮮血的劊子手，十惡不赦的日本戰犯，國民黨戰犯尚能被改造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連封建剝削階級的最大代表末代皇帝都能改造成為人民的一員，那么人民自己，那么曾經一起經過血雨腥風只是路線不同政治見解不同的“同志”，怎么會教育改變不過來呢？這樣，見于斯大林大清洗的負面影響，見于黨和紅軍早期宗派主義給革命帶來的血的教訓，見于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相對和平的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又見于繼續革命的對象如此廣泛而復雜，革命的目的如此遠大而深刻，毛澤東就覺得不能再假以武功對之武攻，而要借取文革，實施文治，不能粗對，只能細行了。但是這似乎確實又與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中一些混亂和武斗現象是矛盾的，其實這也不難理解，既然它也是革命，而非一般的改良，那就不可能像繡花鞋，就不可能是請客吃飯，就不可能那么和諧，那么四平八穩。盡管運動一再明確要求：要文斗，不要武斗，但它依然還是革命斗爭，階級斗爭，是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勞動人民與剝削階級兩種相互對立的思想意識，文化取向，價值標準，精神內涵上的你死我活的斗爭，不是肉體上你死我活的斗爭，而是思想路線立場觀點上針鋒相對，你輸我贏。　　

毛主席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既然繼續革命、文化革命也是革命，就當然也不是請客吃飯，它必然具有凌厲的革命氣勢，所向披靡的斗爭鋒芒，摧枯拉朽的革命力量，由此，一些不可避免的現象就合乎情理地出現了：一是文革中的武斗現象，這既可能是革命者造反派對革命對象特點認識不清、革命經驗不足造成的，也可能是走資派反對革命一派從自我保護出發借此所作的干擾和破壞。試想，過去戰爭年代還有因情況不明而引起的自己人互打的誤會發生，何況還存在著敵人的暗中離間、陰謀詭計呢？二是，這是一次大規模的群眾革命運動，正因其大，于是發生一些顧了頭，就難以顧尾，出現一些侵犯人權，有辱人格，甚至侵害人體的行為和現象也是在所難免的。一次大的戰役的勝利過程中，并不排除局部小的失利，也難免整個戰局下的個別犧牲小部損失。三是，革命的對象雖然是抽象的文化思想意識，但思想意識的物質載體卻是有血有肉的具體的人，斗爭不消滅肉體，不等于說在精神的觸動下，不影響甚至對肉體毫發無損，不付出任何形式的代價。文革中有些自殺者，無疑多是肉體覺得無法忍受精神的壓力，體力承受不住心理的重力而崩潰的。這在生理上屬于非正常死亡，但對這樣一場大演習，大運動而講，則又是不能完全避免的事情。今天，據精英們說這可是太平盛世，和諧社會，可是又據可靠的資料顯示，每年自殺成功者就高達三十多萬，不知道這到底正常不正常？不知道算一算這最近十年間自殺的人數，比文革時自殺的人數是多還是少了？這二十多年間非正常死亡于黑煤窯黑磚窯血汗工廠中的人比文革多還是少？，　　

毛澤東發動文革，就是為了從靈魂深處改造人，改變人，使人覺悟，實現精神上靈魂上的自我救贖，從而實現這樣的目的：一是寄希望于那些偏離黨的宗旨，脫離人民的人能夠重新回歸到人民之路，社會主義之路上來；二是讓人民更加人民，意思是使人民覺悟到怎樣才能使自己更像個主人，更能保有主人公的地位，更能抬頭挺胸地闊步在社會主義道路上，而不是走回頭路，走歧路，走邪路。所以，毛澤東讓知識分子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說教育必須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教育必須同生產勞動相結合，都是極根本、極有遠見卓識、完全正確的。　　

如果說文革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失誤，這也與這場革命，既要“文”又要“革”有關，也就是革命者既在整體上難以把握“文”的方式和程度，也在局部難以預料各種錯綜復雜的矛盾斗爭以及斗爭形勢的變化。但無論如何，對于文革，我的理解是，既不能因其失誤而否定它的總方向和總目標的正確，不能否定文革“四大”所具有的威力，也不能無視文革所產生的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其實，資改派所不遺余力主導的這近三十年的改革，也絕非一帆風順，到現在，根據鳳凰網的網絡調查統計，用　胡星斗　教授的話講，就是中國已經進入了反改革的時代。有人把網上發的揭露時弊，反對腐敗，反思改革等方面的帖文叫做網絡大字報，更有人把網上左右兩方面觀點的交鋒、各種不同思想意識的爭論、碰撞和沖突稱為網絡大民主，甚至網絡文化大革命。網絡上有許多網站，特別是像烏有之鄉這樣的網站上發過不少評論和反思改革開放的文章，探討研究文革的文章，也足見文革的對現實的影響，而且隨著人民左翼力量的不斷壯大，對文革的認識和理解會不斷深刻和到位，文革的影響也將會更加廣泛和深入。　　

接下來，我想思考的是文革中，還有哪些地方應該做的更好，但卻沒能和無法做的更好。　　

文革中，群眾是自下而上地發動起來了，但自上而下的領導組織力量顯得有些薄弱，缺少當年那種把支部建在連上的細膩，缺少通過深入細致的宣傳、發動、組織群眾，對運動施以更好的引導和控制。　　

毛澤東晚年在總結文革的時候說到，文革理解的不多，反對的不少。這里主要是指在黨內高層，而在基層，人民群眾雖然完全相信和堅決擁護毛澤東，響應毛主席的號召，積極投入到革命的行動中去，但是真正能對這場革命認識理解的也不會多。那么，指導文革繼續革命的理論并未能被參加革命運動的群眾所理解和掌握，行動起來就可能盲目和被動，而且又極容易被明里暗里反對、阻撓、干擾、破壞運動的包括走資派在內各種勢力所誤導和利用。　　

由此，我聯想到了辛亥革命，盡管這兩次革命存在著性質等方面的許多不同，但不妨在能夠比較地方加以比較：辛亥革命是沒有喚醒和發動人民群眾，只有那些少數資產階級精英在行動，而文革中，人民群眾是被發動起來了，但還是缺少更為有力的領導，和更有序的引控。對革命的理論、革命的手段、革命的目的真正理解的不多，對革命造成必然影響這一點文革與辛亥革命有類似之處，辛亥革命勝利了，但很不徹底，文革也勝利了，但是缺陷也是很明顯的。　　

當然，文化大革命的失誤和不足，在今天看來有著極其深刻的歷史原因，也與當時特定的時代背景密切相關。毛澤東以其穿透歷史的深邃目光，敏銳準確地覺察到，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在他百年后，可能給中國人民帶來的災難性危害，就以不懼生前死后粉身碎骨的膽略和氣魄，發動文革，但在上層，由于林彪事件的發生，使原來左派的堡壘，轟然倒塌了一角，適時明了革命意圖的左派領導人羽毛未豐，正在運動中經歷磨練和考驗，他們自身也還存在著戰略戰術上，斗爭經驗風格上的一些缺陷和不足。而走資派及其追隨者的經驗之多、心機之狠，手腕之高、實力之強、手段之辣都是革命左派所難以企及的，而各種阻礙革命的摩擦力也依然不少。這是其一。“走資派就在黨內，走資派還在走”，這不論對于上層高干，還是下面一般群眾來說，如果不是后來改革開放以來的現實盡在眼底，到現在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資產階級就在黨內，更不會有人相信在共產黨內，隱藏著那么厲害的資產階級，黨內資產階級有那么強大的資本主義復辟勢力。這種質疑本身，在當時就是對革命力量的極大削弱。這是其二。走資派們及其善于掩飾偽裝，善于耍兩面派手段，善于以退為進隱忍待發，竟不惜演出對天發下永不翻案的誓言而后又食言的歷史丑劇，這在當時使得心地仁慈，立意救贖，而又憐惜人才的毛澤東難免看走了慧眼，盡管在他臨終前還力不從心地對右傾翻案風反動了最后一次奮力反擊，但已經再也無力對走資派斬草除根了。而走資派又會更加變本加厲，更肆無忌憚地煽風點火，施展干擾破壞運動卑鄙伎倆。這是其三。這些多決定了毛澤東發動的文化大革命，幾乎不可能做到更為充分的啟蒙發動，更為有力地推動引導，更為有序地組織調控。再者，當時毛澤東主席已是七十三歲的古稀高齡了，要解決的問題又是如此重大和迫切，對他老說這場運動的發動真是時不我待，只爭朝夕呀！　　

難道毛主席發動文化大革命是突發奇想，倉促而行的嗎？絕不是的，這是毛澤東深思熟慮后發起的。而且毛澤東并不希望以一役而畢其功，因為文化大革命是要從本源上動搖和挖掉一切非無產階級，非社會主義的文化、道德、習慣和思想根基的，所以，毛主席說文化大革命這樣的運動，應該過七、八年進行一次，這樣，在時間上看來，它是一場又一場連續持久的另一種形式的持久戰，在內涵上而言，又從革命精神上與“五四”新文化運動遙相呼應。毛澤東明確而強烈地意識到：只有社會主才能就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人民，而要堅持社會主義道路，人民就必須理解繼續革命的理論，就必須掌握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就必須不斷的斗私批修，自我改造和教育，就必須防修反修，就必須讓人民知道革命的對象是有肉眼看不到的，但它是一種必須高度警惕和嚴加防范的潛在危險。他雖然預言了在他身后發生右派上臺走資派復辟的可能，但是他是多么不愿意他的人民在被再次被奴役，被剝削和壓迫的痛苦中醒悟造反，又再一次付出成千上萬的人流血犧牲的沉重代價。　　

可悲是，毛主席的預言很快被后來所發生的事實所證實了。右派精英，走資官僚們果然上臺掌權，文革的四大自由從神圣的憲法里被刪除了，當年繼續革命的先決條件已不復存在了，而完成復辟的資產階級權貴，修正主義黨棍，腐敗官僚，右派精英們因為害怕人民的力量，為了坐享他們的既得利益改革成果，他們寧愿把它拱手送給他們的洋主子，也不會再還給人民的。　　

現在看來，如果不能出現一位毛澤東那樣的領袖力挽狂瀾，我們將真的岌岌可危了。但是，現實不能不讓我們陷入一種矛盾和悖論之中，因為這是唯一的希望，又是目前看來最不可能的，或許只有失望。　　

不幸中可喜的是，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了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偉大，認識到毛澤東繼續革命的理論的正確，認識到了文革必要性和價值意義。既然與虎謀皮不可能，人又不愿意落入虎口，那該怎么辦？只有到毛澤東哪里找答案，也只有在毛澤東哪里才能找到正確的答案。　　

2008-09-01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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