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不如成己

　　——王宏甲《讓自己誕生》新版發(fā)行

　　王宏甲按

　　近日從網(wǎng)上讀到這篇評介，我想借此寫個較長的按語。盼友人不必點贊，請轉(zhuǎn)發(fā)。

　　這篇網(wǎng)評見于河北新聞網(wǎng)，文后有“責(zé)任編輯：王嵩”，但不見作者姓名。這是一個精讀了《讓自己誕生》的讀者寫出的文章，文章很好卻不露姓名。這讓我再次感到，當(dāng)今天下，雖追名逐利者趨之若鶩，淡漠名利者也實在不是少數(shù)。

　　此文標(biāo)題《成才不如成己》，題中“成己”是成人的意思。我在書中講過“成人比成才重要”，他換了一種說法。

　　《讓自己誕生》現(xiàn)在由紅旗出版社出的是第三版。“紅旗”，這個熠熠生輝的名字，總讓我感覺能分享到一種光榮。

　　在這本書的前面寫著“此書送給冠音、坤音和海音”。有人問我，為什么寫上送給孫女?這是一種比較復(fù)雜的心情。

　　我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少年時曾聽前輩說“別生在福中不知福”。那時并沒有多深的體會。才讀完初一，我就去插隊，名為“知青”其實沒多少知識。那時感覺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艱辛。烈日下，腳踩在水稻田里“搶收搶種”，真的很辛苦。

　　我曾經(jīng)寫下：“我們中的很多人會在某個夕陽淡淡地照耀的時刻，坐在某個村寨的小河邊，檢查自己的傷口，知道我們這一代曾經(jīng)的創(chuàng)傷，也許是比我們更成熟和更年幼的幾代人永遠不會理解的。”

　　但是，又過了幾十年，我才知道，我生在新中國，那是：“一生下來，生命中就遇見一縷格外明媚的陽光。童年唱過的歌，也那么晴朗，沒有一絲皺紋。”不是嗎?你聽聽《讓我們蕩起雙槳》，聽聽新中國初期的《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不僅僅是我，我們這一代許許多多人，越來越熱愛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

　　1957年11月17日，毛澤東在莫斯科接見中國留學(xué)生時說：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jié)底是你們的……

　　那時，毛主席對我們說：“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那時，我們渴望“明天會更好”!如今，當(dāng)我已是黃昏的太陽，我清晰地明白了：美好也是會淪喪的!

　　當(dāng)美好淪喪的時候，后人可能認(rèn)為那美好根本就不存在。

　　比如新中國火熱的年代，在祖國人民需要糧食的歲月，十多萬從戰(zhàn)場上剛剛下來的軍人，脫下軍裝就去開發(fā)北大荒;一批科學(xué)家從海外歸來，很多大學(xué)畢業(yè)生、科技工作者，為了祖國建設(shè)的需要，為了國防的需要，到農(nóng)村去、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種積極性叫“社會主義積極性”!

　　聽到了嗎?那是“社會主義積極性”!

　　那不是為個人發(fā)財致富的積極性!

　　人生并不是發(fā)財、賺錢，成大富豪就有意義。

　　沒有哪一種積極性能比為國家做貢獻更讓人胸懷坦蕩，更讓許許多多普通的生命獲得開闊的人生意義!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這是毛主席對中國農(nóng)民的謳歌。那的確是毛澤東時代紅旗招展的故事，幾億農(nóng)民治河、引水修渠，改造了幾千年來各自耕種沒有統(tǒng)一的灌溉系統(tǒng)的土地。那是真正的改天換地。有了統(tǒng)一的水利灌溉設(shè)施，很多地區(qū)才讓“十年九旱”這個歷史書上常見的詞匯消失了。

　　興修水利

　　修水利、修電站、修公路、挑燈夜戰(zhàn)，數(shù)不清的火把照亮萬水千山!這不是寫小說虛構(gòu)，這是我本人在農(nóng)村和農(nóng)村男女老少一同干過的事。所有這些，我去跟誰說?

　　我想起了魯迅先生曾說“為青年寫作”，我感覺他是對中年以上的人就失望了。我還想起葉圣陶先生去編小學(xué)課本，還把自己的名字由原名“紹鈞”改為“圣陶”，意為“神圣的陶冶”，那是對培養(yǎng)少年而言的。難道葉圣陶先生對青年以上的人就失望了?君不見很多年輕人油腔滑調(diào)，玩世不恭嗎?那就莫如專心致意去培養(yǎng)少年。

　　我把《讓自己誕生》送給尚年幼的孫女，是什么意思?我不能說是對幼年以上的人就失望了。相反，我們這個時代是如此不同，如今恰恰是年過半百以上，甚至七八十歲的老年人，思想更青春，更有新中國給予他們的熱情，因而更孜孜不倦地要把新中國誕生后那個偉大的火紅的年代告訴自己的后人。

　　我的孫女還小，但我現(xiàn)在就需要用我們偉大祖國的光明、人類真正的光明，去照耀她們成長。

　　我的好友師學(xué)軍為這本書寫了一篇新版序言，他寫道：“《讓自己誕生》寫到了古今中外很多的人和事，他們分布在不同的地域和不同的時代。真正讀懂那些人和事，讀懂那些時代，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認(rèn)為閱讀它是一種挑戰(zhàn)，也是對自己精神世界的一次檢閱。

　　我寫此按語再說一遍，期望我的朋友們不必點贊，請轉(zhuǎn)發(fā)到你們的親友圈，讓更多人有機會判斷：是否值得為自己的孩子、孫子買一本看看。人生走到今天，我日益明白，我的寫作是為什么而寫;也更加明白：只有傳播，才有真正的意義。

　　下面是我不知其名的讀者寫的一篇網(wǎng)文。

　　成才不如成己

　　——王宏甲《讓自己誕生》新版發(fā)行

　　“人生該有兩次出生，第一次是父母把我們生出來，第二次就要靠自己把自己生出來。”這是當(dāng)代文學(xué)家、著名學(xué)者王宏甲在其《讓自己誕生》中的一句話，也是這部作品所要表達和闡述的主旨。

　　2019年7月，新版《讓自己誕生》由紅旗出版社出版發(fā)行。王宏甲的作品總能“讓故事充滿思想，讓思想充滿溫度”，此說在這部書里體現(xiàn)得尤為充分。作品力陳家庭教育、學(xué)校教育、社會教育、自我教育之于人生成長不可或缺的意義，強調(diào)要以自主的姿態(tài)開拓心靈容納世界的能力和境界，講述不為邪惡利誘所遷的獨立人格是“成己”的標(biāo)志。

　　這是一部聚焦精神成長，足以照亮人生，提升生命品格的哲思散文。

　　與王宏甲以往作品不同，這部作品聚精會神地把思考從外部世界聚焦到人本身，聚焦到人心，更加關(guān)注個體的人的成長。所謂成長不是吃飯長個子，思維、情感、意志、尊嚴(yán)、精神的成長，才叫人生成長。

　　在王宏甲看來，與成才比起來，成人，或者說“成己”——成為你自己，更加重要。“認(rèn)識你自己!”古希臘戴爾斐神廟里的這句箴言，影響了西方哲學(xué)家蘇格拉底，影響了西方幾千年。但作者以為，認(rèn)識自己很重要，成為自己更重要。前者為知，后者為行。

　　王宏甲PPT課件

　　王宏甲在《讓自己誕生》中指明，孔子有“為己”“成己”之說，講的就是修養(yǎng)自己達至“成人”，即成為一個不為邪惡利誘驅(qū)使的有獨立人格的人。如果把“成己”用現(xiàn)代語表述，按照作者的觀點，就是“讓自己誕生”。后世流行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變作自私有理了。這與古典原意相去太遠。那原意是：人不修養(yǎng)自己，天地不容啊!作品讓我們看到，一百多年來最受誤解的，莫過于中華文明，不僅很多西方人誤解，不少中國人也誤解。這需要我們用自己的思索和情感去認(rèn)識。

　　再者，這部作品兼具優(yōu)秀抒情散文的質(zhì)地。

　　作者在作品中凝眸回望自己的生命歷程，抒發(fā)了對于諸多人、事、物的感懷，筆觸細(xì)膩、溫婉、深情，令人動容。作者回憶了母親、父親和老師，回憶了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以及他們對他的影響，也提到了從前的內(nèi)心孤寂的日子。孤寂的日子里，“為自己畫一個姑娘”：在她遙望遠方的目光中，有他不肯舍棄的追求和期盼;在他心空黯然的日夜，她就是他那沒有窗戶的小屋里的太陽;他曾經(jīng)每天都望著她，深刻地愛著她。

　　至于八年的插隊生活，使王宏甲今生無論去到哪兒的鄉(xiāng)村，都有如歸之感。“作為土地，是誰把我耕種?作為莊稼，我情愿被誰收割!”在那生活的底層，農(nóng)民們一直對他這個外來的讀書人很關(guān)照，從來沒有輕視他。那就是幫助他在泥濘中重估自己的價值、重建信心的一大群體。他的心漸漸落滿陽光，積蓄起許多溫度。那樣的鄉(xiāng)村歲月統(tǒng)治了他的一生。

　　正是過往所遇見的一切，才讓你孕育出現(xiàn)在的自己。每一種情感，每一段時光，每一次體驗，都在豐富我們的感受和認(rèn)知，塑造我們的心靈和品格。作品指出，無論東方與西方，古代與當(dāng)代，都有無限旖旎可豐富我們生命的時空，所以一個人應(yīng)該善于向歷史、向現(xiàn)實、向書本學(xué)習(xí)，才能讓新的、更好的自己誕生，這是比遇見更好的世界還要重要的事。

　　這也是一部質(zhì)樸厚重的文化散文，洋溢著濃郁而澄澈的民族文化精神。

　　作者以一種歷史的眼光和胸懷，富有教益地描述了他眼中的各地域文明，每讀之總令人感到一種實實在在的獲得與擁有。作者游歷尼羅河目睹到阿拉伯人的歌舞，注意到他們使用的小提琴和電子琴等樂器都是西洋樂器，但音樂一響，每一寸空氣都充滿了阿拉伯。那么典型的阿拉伯音樂，那么濃郁的阿拉伯風(fēng)情!就在他們熱烈奔放的音樂中、歌舞中，就有他們色彩斑斕郁郁蔥蔥的家鄉(xiāng)。這里飛揚的文化就是他們的民族、他們的文明。

　　《讓自己誕生》書中插圖：尼羅河上的婚禮

　　作者忽然理解了，西化和現(xiàn)代化是兩個東西。他們可以接受西洋樂器，也可以接受西方科技，但不會因此而西化。他們的音樂、舞蹈、服裝和配飾，他們眼神中笑容中流淌出來的歡樂和情感，都告訴他，他們是那么熱愛自己的文化。那是他們生命的根，他們的激情，他們的家園。

　　對于中華文明，王宏甲更是進行了溫情而又充滿敬意的描述。他在作品中感嘆，中國殷商時代結(jié)束的時候，古希臘還沒有文字。王宏甲在這本書里描述的殷商文明是偉大的文明。一個偉大的朝代倒塌時，它的塵埃飄了三千年尚未落定，以至今天要看清它的廢墟仍有困難。古代中國有多少寶藏值得我們?nèi)ラ_掘、去珍惜。這就是我們的祖國!

　　王宏甲認(rèn)同高尚的人生應(yīng)擔(dān)負(fù)起一種使命，即用生命的良知良能去為社會做貢獻，如此就能感覺到自己參與著人間的偉大活動，渺小的個人也因與眾人與國家甚至整個世界同頻共振而體會到崇高，為之感動以至淚花蕩漾，進而便可抵達人生的圓滿狀態(tài)。

　　古人講開卷有益。開卷有益的書是有的，但不是所有的書都開卷有益。王宏甲的這部《讓自己誕生》卻是一部超然于敘述對象，超越時間與種族界限，具有雋永閱讀價值的作品，能讓人的心靈沐浴在陽光中，能撫慰、凈化和振奮所有在世俗生活里疲憊掙扎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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