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牛奶,我要上學,還我父母血汗錢;我叫劉強,今年考起昆明理工大學,因為沒錢支付學費,來大理為父母討血汗錢交學費……”2012年8月14日,13名孩子來到大理南國城大理東盟玉石城門口替父母討要工資,他們中年齡最大的20歲,最小的僅5歲,孩子們手中都拿著一張要學費的標語。他們的父母6年前曾在南國城項目打工,開發商拖欠1000多名農民工工資達2000多萬元。云南省高院下達終審判決已兩月,南國城開發商拖欠的2000多萬元工程款仍未付。開發商說:法院的判決,就是一張廢紙;就算聯合國的判決,也總得有個時間。(見2012年8月16日云南網)
2012年8月14日,云南省高院下達終審判決已兩月,南國城開發商拖欠的2000多萬元工程款仍未付。13名孩子來到大理南國城大理東盟玉石城門口替父母討要工資。
討薪標語:我要吃牛奶
多年來,拖欠農民工工資,已成了一種令人深惡痛絕的惡習,這種現象在建筑業更為普遍。早在2003年10月,因開發商拖欠農民工工資,就驚動過總理溫家寶為農民工討工資;近些年來,拖欠農民工工資仍然是不少農民工的一塊心病。
本來,做工拿工資,是天經地義的事,但在許多農民工這里,卻變得難之又難。他們往往為了拿回屬于自己的那份血汗錢,要花數年時間上訪、打官司,即使通過神圣的法律討回了公道,但開發商仍然不理不睬,或敷衍搪塞,就是不兌現。南國城開發商拖欠1000多名農民工工資2000多萬元已達六年多,還對兩級法院的判決置若罔聞,逼得一群孩子冒著烈日在大街上為父母討薪,其情其景著實令人憤慨。
對農民工工資久拖不付的癥結究竟何在?筆者在此作些探究。
綜合很多案例,可發現,在建筑業,出現一種奇怪的現象:由于從事建筑業的隊伍眾多,競爭激烈,僧多粥少,以致開發商手上的建設項目成了搶手的香餑餑。建筑業主、包工頭為了成功攬活,不惜答應開發商先墊付數額較大部分的工程款這一條件。這樣,常常是工程完工,也驗收合格了,而開發商卻不及時償還建筑業主前期墊付的工程款,而這樣的結果,又被建筑業主轉嫁到參與建設的農民工頭上。建筑業主也不是善人,他們也像買柿子找軟的捏,借此不支付農民工工資。這樣,農民工多年來應得的工資,在開發商、建筑業主的拉鋸戰中變得遙遙無期,所以最后最大的受害者,還是生活在最底層的最沒地位的農民工。
開發商讓建筑業主墊付工程款,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開發商本來實力不雄厚,缺資金;一種是開發商財大氣粗,不缺資金。由于環境使然,兩種情況的開發商都樂于讓建筑業主墊付工程款,而工程完工后,有較大比例的開發商不及時償還前期建筑業主墊付的工程款,最終的結果就是大量的農民工工資被拖欠。
現實中,開發商們常常有錢給官員請吃、行賄,有錢自己高消費,有錢豪華裝修,但就是“沒錢”償還工程款。其實,許多時候,他們并不是真的“沒錢”,而是故意不兌現支付這部分資金,好讓這部分資金能再帶來額外的收益。他們已不講什么誠信,不顧農民工的窘困,甚至不尊重法律的尊嚴,只是一味地黑良心,喪盡天良。當然,也有確實缺錢的開發商,當初申請建設項目時,本身就不符合條件,但他們通過錢色公關,都能輕易拿到項目。這些開發商其實就是空手套白狼,只是想借助建筑業主的資金來完成項目。要讓本來就沒錢的他們來償還墊付款,那真是癡人說夢。對這些“空手套白狼”的開發商,那些接受了吃請受賄的官員因把關不嚴難辭其咎。
本來做工拿錢這樣天經地義的事,結果經開發商和建筑業主一攪和,變成了現實中的一個大難題。農民工為拿回毫無爭議的血汗錢,找開發商,找建筑業主,都沒用。農民工相信政府和法律會為他們討回公道,于是上訪,打官司。經歷無數磨難,法律也勝訴了,但開發商還是我行我素,毫無畏懼感。農民工通過最后的合法渠道討回血汗錢的努力也失敗了。人們有理由責問:法律在這些無良開發商面前為何變得這么軟弱無力?
綜上,我們主要探究了一些建筑業拖欠農民工工資現象的癥結,與社會環境的亂象,建筑業不公平競爭,開發商的黑心,建筑業主的自私和法律的軟弱等有關。
消除建筑業拖欠農民工工資的頑癥,靠全社會的合力。政府官員一定要廉潔奉公,在審批項目時,要嚴格把關,不能讓不合條件的開發商得到項目。規范建筑隊伍,完善競爭機制,杜絕建筑業主墊資的現象。高擎法律之劍,對開發商長期拖欠工程款的行為,要予以嚴懲,不要讓其有僥幸心理。對建筑業主,要整頓其在攬活中的不法行為,不能讓其將開發商違約的后果轉嫁到農民工頭上。
各位,看看十幾個在烈日下為父母討薪的孩子的無助的眼神,我們于心何忍?快快行動起來,為消除拖欠農民工工資的頑癥出一份力吧!
2012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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