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6日,由環球時報社主辦的“環球時報2015年會:大國皆不易?競爭何太急”。從環球時報微信號報道歸納出三個問題看,跑了題,不是談大國關系。其中第一個問題:“讀者們,你更支持誰的觀點呢?——“外部勢力”或“黨內貪官”,誰更會顛覆中國呢?”也沒有準確反映雙方的爭論。
環球時報微信號報道對彭光謙發言的記錄要點是:“解放軍少將彭光謙認為,‘顏色革命’是西方敵對勢力扮演的‘狼外婆’,而這狼外婆已經在敲我們國家的大門了。彭少將說,西方過去數十年長期對中國搞意識形態滲透,已經形成一定社會輿論;此外,他們還在中國培養第五中隊,也形成了一定的氣侯。他們想顛覆中國!”“但顏色革命能否成功,彭少將認為,主要取決于我們有沒有堅強意志和信念。如果我們有了思想上的長城,籬笆鉆不進,野狗鉆不進。”第一段講的是事實,第二段講的是,只要我們思想的長城不倒,“顏色革命”就不會得逞。我也是這個觀點。
環球時報微信號報道對王占陽發言的記錄要點是:“王教授還進一步分析說,其實在北非和中東那些發生顏色革命的地區,社會已經很黑暗了,老百姓的生活也已經很苦了,所以爆發革命,并不僅僅只是外部勢力的原因。”也是認為先有自己變色,爾后外來的顏色革命才會得逞。我看,在這一點上,應該沒有根本的分歧。雙方、包括我都認為,外部敵對勢力和黨內貪官是客觀存在,是顛覆中共政權的因素,但決定性的因素還是共產黨自己。
分歧可能是在其他方面。為了把問題搞清楚,我進行搜索,從《網易新聞》等幾個網上看到《環球時報年會將軍與學者就顏色革命大吵真相(全文)》。從此文看,爭論主要產生于雙方對“顏色革命”的概念不同,將軍們從詞源上談,講事實,王教授從詞義上說,談“學理”。先不說孰是孰非,真是上演了一場“秀才遇到兵”。
將軍們依據的事實清楚。發生在獨聯體國家和中東北非地區的顏色革命,參與者們通常采用一種特別的顏色或者花朵來作為他們的標志,所以又稱“花兒革命”;背后一般都有外部勢力插手的因素,經過社會動員,街頭政治,導致持久的社會對立和動蕩,給執政者形成強大壓力,目的是改變政權。這里,顏色革命的“顏色”是指以什么做標志,這是“顏色革命”的詞源。按這個詞源,臺灣的“百合花”、“太陽花”學運,香港的“撐黃傘”“占中”,其目的和形式,都屬于顏色革命。將軍們的發言也基于這個觀點。
現在,王占陽教授另辟蹊徑,用“學理界定”“顏色革命”的詞義,“ 泛化”顏色革命的概念,借此推論出“一個問題:天下有沒有沒有顏色的革命呢?好像沒有沒有顏色的革命,所有的革命都是有政治色彩的,……如果把顏色革命徹底否定,那就等于把藍色革命和紅色革命全部否定了,我們的話語體系也就全崩潰了。”這就是當兵的遇到秀才,將軍們繞不了教授的彎彎,就發生了爭論。爭論的焦點不是社評說的“‘外部勢力’或‘黨內貪官’,誰更會顛覆中國”,而是在王教授提出“不能簡單地否定顏色革命”,“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顏色)革命是有合理性的”等認識上,在王教授“說美國干預香港事務,這種說法都是推測而來”。
我在看了《環球時報年會將軍與學者就顏色革命大吵真相(全文)》之后,感到環球時報沒有準確反映王教授的意思。王占陽教授有不同于一般人的另一套“話語體系”,而且話里有話。《環球時報年會將軍與學者就顏色革命大吵真相(全文)》已被隱藏,我也就不去剝開他話里的話,只就我前面幾篇文章的話題,對王占陽所說的“只要我們堅持沿著鄧小平開創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走下去”,“如果我們的社會政治清明了,政治平等了,大家都富裕了,你怕什么顏色革命?對知識分子不要擔心,知識分子是秀才,不會影響這個國家怎么樣的”,再說幾句。
我認同“如果”,但事實是,中國已經堅持沿著鄧小平開創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走了三十多年,而今王教授還說是“如果”,也就是認為還沒有“政治清明了,政治平等了,大家都富裕了”。這就反映出一個嚴重的問題,需要中國共產黨和我們認真考慮,現在的國家是不是為顏色革命準備了條件?另外還產生了一個問題,如何能肯定繼續堅持下去,便能“如果”呢?王教授說,我們不能推測,但是,王教授的“只要”和“如果”,不就是建立在推測的基礎上的斷言么?所以,按王教授自己的說法:“這本身就是一個大問題。”
“對知識分子不要擔心,知識分子是秀才,不會影響這個國家怎么樣的”,我就不能認同了。我也講過“如果中國不發生經濟危機而造成廣大工農群眾生活不安定,沒有如香港“占中”前那樣在年輕人中訓練組織沖鋒隊,就只能是‘秀才造反’”這樣的話,也就是俗話說的,“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但是,我說這話有兩個前提,需要國內不發生經濟危機,沒有“第五縱隊”。但我緊接著說了:“問題是,經濟危機是市場經濟的必然。一旦發生經濟危機,廣大工農群眾,還會不會象當年困難時期與黨同心同德共度難關?如果工農普遍不滿,那末,在今天的社會思想意識下,發生動亂的可能性極大,而年輕人會首先為中外敵對勢力所鼓動,成為‘顏色革命’的急先鋒。”這兩個問題,知識分子都發揮著至關緊要的作用。是誰把中國共產黨搞活國有經濟的改革,一步一步引到市場經濟的?是誰提出“腐敗是改革的潤滑劑”、是“次優”“理論”,鼓動官員腐敗,培養出王教授認為最危險的“黑色革命”?現在是什么人在鼓吹“三權分立”“多黨制”的“憲政”改革?是誰曲解中國歷史,在課堂上網絡上對毛澤東、共產黨和新中國造謠攻擊,向年輕人灌輸“三不認同”情緒?在這些場合中,知識分子不僅是十處打鑼十處在,而且就是打鑼的人!單是“秀才造反”沒有什么可怕,問題是這些秀才不是單獨造反,所以讓人非常擔心!
解放軍少將王海運說的“顏色革命的社會土壤基本具備,遇到事情很少有人為政府,為共產黨說話,企圖抹黑中國共產黨,這種東西在當前大行其道”,不是揣測,而是現實的危險。王占陽教授認為,“中國是個大國,不會像北非和中東那些地方被輕易搞垮,總是擔心顏色革命,反而是對國家缺乏自信的表現。”是的,不會被輕易搞垮,但是他也不說不會被搞垮;王教授不會說前蘇聯不大吧,但它被搞垮了是大家看到的史實。王教授是自己麻痹問題不大,但是講出來,麻痹大家就危險了!
我持這樣的觀點,外部勢力和黨內貪官一直存在,也確實是顛覆國家政權的因素,但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它們太臭了,如果敢于顛覆國家,必然被全社會群起而攻之。何況據我看來,“18大后,外交令國人展眉吐氣,黨政作風向好”。我所擔心的,是經濟,是教育和思想意識上的問題。我再一次請決策者注意,“‘改革紅利’還是一家之說,宜爭鳴慎行”;注意學校和互聯網對年輕人的教育影響。搞不好就成為動亂的源頭。
在“官商學鐵三角”中,貪腐官員和資產階級是和平演變的基礎,但是他們的名聲都不好,群眾盯得比較緊;知識分子這個群體就很復雜了,什么鳥都有,但都被尊為“人師”,對社會趨向,對青年人的思想引導,作用很大,他們還有最廣泛的國際聯系,若不注意對知識分子進行社會主義思想教育,那是很危機的,不要忘記,已經發生過的顏色革命往往是通過他們煽動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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