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少數激進派發起的“占中”歷經兩個多月后,在外無西方公開打氣、內有民意強烈反對的情況下,迅速進入終點:運動發起人向警方自首,特區政府清場接近完成。
“占中”是香港回歸17年來發生的最重大政治性事件。不僅是對“一國兩制”的考驗,更是對中國中央政府的挑戰。其背后的價值觀和意識形態因素以及活動方式和要求特區政府下臺、人大常委會收回決定的政治訴求,都顯示了這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顏色革命”。
對這一點,中國中央政府早就有清楚的認識。2014年8月,全國港澳研究會會長陳佐洱一語道破,稱“占中行動”是香港版的顏色革命。隨后10月1日,他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認為:圍繞如何規劃這次普選的較量,其實質不是多一點或少一點民主、快一點或慢一點民主的問題,是要維護或奪取香港管治權的問題,其意義不亞于1997年的香港回歸。
隨著“清場”逐步進行,“占中”已經進入尾聲。
顏色革命是20世紀末期開始的一系列發生在中亞、東歐獨聯體國家的以顏色命名,在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暗中或公開支持下,以和平和非暴力方式進行的政權變更運動。參與者們通常以擁護民主、普適價值等名義,通過非暴力手段來抵制控制著他們國家的現政權。目前顏色革命已經在格魯吉亞、烏克蘭、吉爾吉斯斯坦以及后來的埃及取得成功。這其中有的是民選但反美的政府,也同樣被推翻,比如今年的烏克蘭。可以說,顏色革命已經成為西方顛覆威脅自己利益國家的主要手段。
無容置疑,冷戰后中國的崛起令西方處于極其尷尬的境地,并直接威脅到西方的切身利益。
從政治角度說,中國提供了一種新的成功的發展模式,而政治制度就怕有可替代性。西方一旦喪失了政治話語權,也就喪失了領導世界的正當性。更難以抵御下一場經濟危機。
從經濟層面講,西方崛起五百年,它對世界的統治是建立在三個支柱之上的:資本的壟斷權、工業產品的制造權和原材料的定價權。但中國崛起后,完全將之顛覆:中國對外貸款能 力超過西方把持的世界銀行,而且執行的效率也遠高于西方;中國制造的工藝品物美價廉,迅速占據全球市場,到今天,200多種工業品的產量中國全球第一;中國崛起也令原材料生產國有了更多的選擇,甚至到了中國買什么,什么價格就上漲的程度,完全打破西方此前的壟斷性地位。
顯然,一個在政治和經濟都威脅到西方的國家,自然是顏色革命的首選目標。從這個角度看,“占中”確實是必然,沒有占中,也會有其它類似的事件發生。所以這一次表面上看是占中爭取所謂的真普選,但背后卻是東西方的又一次硬碰硬的博弈和交手。
當然由于中國的強大,西方政府不敢走到第一線直接對抗,也無法公開插手、聲援和支持。除了空洞的強調“和平、理性、克制”,泛泛的表達一下看法外,主要是通過培養的代理人貫徹自己的意志。這是港版顏色革命和其它國家顏色革命最顯著的區別。這一點,顯然也出乎占中發起者的預料。以至于深陷困境而大失所望的他 們甚至跑到英國駐香港領館前抗議,進行“占英”。不過這恰恰暴露了天機,令英國十分難堪,不得不請求特區警方強行驅離。
不過某些打著人權旗號、西方背景的所謂公民團體以及得到西方庇護的個人,仍然積極投身其間。據英國廣播公司10月22日報道,國際人權組織早約兩年前已對“占中”進行支持,概念是以非暴力行動對抗當局,通過開設小型課堂傳授示威中的行為規范,務求令該運動達致最大效果。擔任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研究所執行董事Jamila Raqib則指導示威者怎樣與警方對話、行動管理、遭拘捕時的反應、以及安排水及食物等物資分發的實際操作。
其實美國為首的西方背后支持早已是公開的秘密。據媒體披露,受美國政府資助的“國家民主基金會”(NED)自1995年起就開始資助香港的反對派組織,多年來資助逾395萬美元(逾3000萬港元)。NED旗下的“美國國際民主研究院”(NDI)早在2006年已在港為推動“占中”做準備,并于2007年 啟動青年公共參與計劃。2012年NED投放46萬美元(逾350萬港元)給NDI,推動香港學生參與街頭政治。香港中文大學的“香港美國中心”,壟斷了香港八所大學的通識教材,并于今年三月份舉行了兩天一夜的“工作坊”,名正言順地培訓大學生作為“占中”骨干。“占中”行動前夕,美國邀請香港反對派頭面人物訪問,高規格接待并面授機宜;而且,臺灣“紅衫軍”運動領袖施明德親自赴港為黎智英傳授經驗,“占中”的組織策劃者們多次赴臺灣取經,研究如何才能把 事情搞大,把香港搞亂。
另外據《亞洲周刊》報道,這一年多來的香港政治狂飆,從占領中環運動的預演到圍攻政府總部,背后都是一場“顏色革命”的劇本,而幕后則是香港媒體大亨、被視為“泛民教父”的黎智英,以各種渠道將大量的資金支持那些支持占中的議員和團體。香港廉政公署八月二十八日突擊黎智英家里搜查,并掌握他與一些泛民議員的資金往來關系。而黎智英的助理、曾任職美國中情局的馬克.西蒙(Mark Simon)家里也被廉署搜查,同日香港工黨議員李卓人家里也被搜查,帶走一些重要的電子文件。而有關西方勢力在香港的大量資金影響政治的管道與流程,也逐漸曝光。
其實,香港“占中”行動的目標也暴露它的本質就是要挑戰國家主權和奪取香港管治權。香港“占中”行動從起初鼓吹所謂以“愛與和平”方式爭取“真普選”目標,到后來的“倒梁”行動,及至目前醞釀的“變相公投”解散立法會,表面看來目標多變,前后不一。但究其本質,反對派及學生激進勢力是要推翻人大就本港政改的決定,挑戰中央權力。他們把矛頭指向中央,要求全國人大常委會收回關于香港普選的框架決定,要求特區政府行政長官下臺。因此,“占中”運動的“顏色革命”本質已暴露無遺,人們已清楚看穿反對派挑戰基本法,非法要挾特區政府和挑戰中央政府,進而奪取香港管治權的政治企圖。
香港“占中”行動出現了大量暴力行為,在手段上屬于“暴民抗命”而非“公民抗命”。事實上,各地的“顏色革命”在具體手法上大體類似:一群狂熱青年帶頭沖散警方防線,繼而占領市中心廣場甚至政府部門,癱瘓施政,迫使政府下臺。香港“占中”運動在手法上與其它地區“顏色革命”幾乎一模一樣,示威者不但多番沖 擊警方防線,更不斷挑釁前線警員,極盡羞辱之能事;同時,以沖擊政府機構、長期堵塞交通要道等方式脅迫中央政府和特區政府。從手段來說,香港“占中”參與者不斷沖擊警方,就連警車及救護車進入特首辦也要檢查,嚴重侵害私人權利和更大數人的社會經濟權利,與真正“公民抗命”的理念,例如不會否定法律、被捕時不反抗等背道而馳,凸顯出“暴民抗命”的特質。
還需要指出的是,運動爆發之初,西方是寄予極大的熱情和投入。西方媒體不吝版面大肆炒作,“占中”領導者之一、尚不滿18歲的黃之峰竟然上了美國《時代》 雜志的封面。亞洲版《國際紐約時報》更從9月29日起至10月18日,連續21日,每日均以A1頭版報道相關新聞。英國10月4日出版的《經濟學人》也以 這次示威為封面專題報道,以“黨對人民”(The Party v the people)為大標題,副題則為“共產黨面臨天安門事件以來最嚴峻的挑戰,這次必須更明智決策。”。法國第一大晚報《世界報》更發表社論,直接把這它上升到“對抗北京的民主運動”這樣的高度,并聲稱“當局對目前的局勢負有全部責任”。盡管“占中”群體自我否認,但并不妨礙西方媒體以“雨傘革命”、“香港之春”來命名。至于美國之音、BBC、德國之聲等西方主流傳媒也極盡吹捧能事。
縱觀歷史上的歷次顏色革命,為配合英、美政府顛覆他國政權之目的,西方傳媒一定是打頭陣,一方面塑造出爭民主、保自由的勇敢“斗士”形象,另一方面則顛倒黑白、混淆視聽,極盡污名化他國政府及其領導人之能事。
只是中國中央政府和特區政府應對有方,占中者頻頻失策,特別是對民意嚴重誤判,面對的是一邊倒的反對,難以為繼。更為重要的是新一屆中國政府上任以來,施 政雷厲風行,迅速回應民意,無論是反腐、注重民生、深化改革還是依法治國都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得到了中國百姓的擁護,西方把香港顏色革命引入內地的圖謀落 空,西方不得不迅速與“占中”切割,保持距離。
其實,“占中”的失敗也顯示了西方對中國的誤判。事實上,除了中國實力能夠阻止西方的公開介入外,多個因素都已經決定了占中的命運。比如中國人大常委會8月31號的決議完全符合《基本法》,也完全符合中英聯合聲明。這一點其實各國都心知肚明。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在新加坡國立大學協會演講,被問及香港問題時,表示“在英國殖民時期,香港從未舉行過選舉”,并稱這是香港和中國必須解決的問題,但必須以符合香港利益、不傷害中國利益,符合法律和基本法的方式來進行,同時反對外國干預。
再比如,雖然占中的真正目標是大陸,但今天的大陸百姓已經不是八十年代僅僅幾個理念就能忽悠的,他們已經目睹了蘇聯解體悲劇、俄羅斯休克療法的慘象、烏克蘭顏色革命的后果、阿拉伯之春的災難以及臺灣民主化之后的鬧劇,整體上對“占中”是不贊成的。
當然還有一點也非常重要,當“占中”引發的經濟破壞力釋放之后,民意迅速逆轉,出現了“反占中”。
據香港科技大學經濟系教授雷鼎鳴估計,截至10月3日,占中共造成經濟損失3500億港元(不包括未上市企業及香港旺市商鋪等零售企業的損失)。雖然“十一”黃金周期間香港旅游發展局的登記游客數量達115.9952萬人,比去年同期增加了4.8%,但抗議導致很多商店關門,香港出現自2003年以來首次黃金周零售額下降。
香港零售管理協會主席麥瑞瓊指出,黃金周期間受占中影響,中環、金鐘、銅鑼灣及尖沙咀等區的銷售額全線報跌,生意平均按年急跌10%至45%,部份如只有一、兩間分店的鐘表店,生意更大減80%,表現令人失望,擔心中小企一旦出現現金流不足,會出現結業危機。
可以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民意對“占中”的壓力越來越大。2014年11月19日,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最新民意調查顯示,結果有近五成半受訪者反對“占中”行動,而支持者則只有28%。另外,83%的人認為應該停止“占中”行動,認為應該繼續的人只有13%。當被問到香港特區政府應該 采取清場行動還是維持現狀時,68%的受訪者贊成政府清場,認為應維持現狀的只有25%
應該說,西方也不是沒有明白人,或者也有不裝糊涂的人。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私人秘書、英國議會上院議員查爾斯·鮑威爾于10月5日表示,香港已經擁有廣泛的自治權,自治程度遠超當年英方和中方就香港問題開展談判時的預期。香港享有比中國任何其它城市都更優越的條件。鮑威爾認為中國政府從未改變對香港選舉的立場,香港的抗議者“不切實際”。并且香港是中國的一個城市,這是底線。
深受顏色革命之害的埃及則理解的更為深刻:其駐香港總領事法赫米8月17日表示,一旦發生“占領中環”,香港恐將步埃及后塵,持續動蕩,令外資撤走,游客劇減,投資者信心恐難短時間內恢復,經濟和形像都將大受影響,“希望香港年輕人可以理性看待問題”。
雖然“占中”以失敗而告終,但東西方的博弈并沒有結束。西方仍然會利用各種機會發動顏色革命。香港只不過是又一個嘗試。當然,有這樣的壓力某種程度也不是壞事,它會時時提醒執政黨危險的存在,進一步提升國家的政府的治理能力。而當中國崛起完成之時,也就是顏色革命壽終正寢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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