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看到一篇講國際關系的對話,很有意思。又讓人感到其對話不知所云。細看一下,發現這是一位牛姓學者與某人的對話。對話圍繞牛先生的文章《集體性失明:反思中國學界對伊戰、阿戰的預測》展開。看介紹,這位牛先生專門對911后中國關于美國反恐的一些研究文章進行再研究。于是,大家就看到了他的中國學界“集體性失明”的結論。其主要基調是,當年美國提出反恐,中國在戰略上對其判斷失誤,預測失誤,把美國當壞人看待了。現在回頭看美國的反恐,根本沒有對付中國的意思,沒有包圍中國的意思。盡管它對伊拉克人民進行屠殺,對阿富汗人民進行屠殺,打著反恐旗號造成了成千上萬普通百姓的死亡。而當時中國主流的觀點似乎過于擔憂美國包圍中國的企圖。照牛先生的說法,中國是在冤枉美國的反恐。但他忘記了一件事,911屠殺平民是恐怖主義,美國借反恐屠殺平民是什么呢?難道美國屠殺普通百姓還是好事不成?而美國的屠殺遠比911的屠殺造成的死亡多得多啊!如果講平等,這大概不算平等,這殃及無辜太多。如果講懲罰,美國是在懲罰百姓還是懲罰恐怖分子好像不太清楚,甚至說太過離譜。懲罰從根本上背離了美國自己鼓吹的“普世價值”。不是人權第一嗎?這些死亡的人權不重要嗎?美國的人權重要,其它國家的人權就不重要?就從這個角度看美國的反恐,似乎并不怎么光彩,甚至應該定為極不光彩。
當年的伊拉克是恐怖主義嗎?當年的阿富汗是恐怖主義嗎?如果是,那完全是國家恐怖主義。現在大家看得很清楚,并非如此。當時大家清楚嗎?其實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清楚。只有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集團國家的百姓們不清楚。他們聽信政府的造謠,相信政府的蠱惑宣傳,以為這次侵略伊拉克和侵略越南不一樣。結果呢?沒有找到伊拉克與恐怖主義沾邊的任何東西。其實,就算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談不上是恐怖主義。擁有武器和使用武器是兩個概念。按照美國的邏輯,擁有能毀滅世界數次的武器,美國也算得上恐怖主義。的確,在被美國侵略過的國家中,普通百姓們都認為美國是最大的恐怖主義的實踐者。如今,伊拉克陷入恐怖主義的動亂中,薩達姆統治在伊拉克人心中成為一段美好的回憶,真是托美國的福啊。至于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當時僅是一個政教合一的政權,政策較為極端,有恐怖主義的苗頭,包庇本·拉登。結果在美國的侵略下,如今的塔利班真成恐怖主義組織了,恰在此時,美國不想打了,要與其談判。和恐怖組織談判是不是與當初的美國反恐背道而馳?總之,美國的反恐成就了恐怖分子的今天,反恐最終變成縱恐。這就是中國學界為什么當年不認可美國的反恐。因為美國沒有在反恐,沒反恐在干什么?自然是把手伸向西亞,伸向中亞,在戰略上對中國進行包圍。否則美國干嘛一直賴在中亞的軍事基地不走?干嘛一直支持東突恐怖分子?
當然,單論美國的反恐,拿是不是包圍中國來論美國反恐的正當性理由是不充分的。何況美國的所謂反恐是不是包圍中國大概牛先生并沒有講清楚。不論是當時,還是今天,美國都在中國周圍織一張網,包圍網。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能看到這一點。美國的大多數專家學者也能看到這一點。甚至美國的專家們很奇怪政府的言行,這么明顯的言不由衷,或者說公然的欺騙,中國可能相信嗎?到頭來會不會只是騙了美國自己人?就中國本身來看,除了帶路黨大概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于是,牛先生很不樂意,說中國學界“集體性失明”。在下以為,中國很多地方都有失明的現象,豈止是學界。但失明的倒不是大部分學界對美國反恐的判斷,對美國戰略意圖的判斷,而是極少數所謂專家學者不能看清美國的真實意圖和戰略企圖,替美國在中國呼號,打旗,唯恐中國真走自己的路而把西方的一套遠遠拋到一邊。那樣,西方文明統治世界的愿望肯定實現不了。“普世的文明”,“普世的價值”,“普世的西方”啊,可惜了的。
牛先生還有一個觀點,那就是中國在處理國際關系上存在問題,特別是在國際關系的理論上太淺薄,沒有這方面的人才。他看起來倒是很謙虛的,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國際關系研究的專家。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可不能相提并論。他的結論是,中國在國際關系理論上和西方相比,有幾十年的差距,盡管引進國際關系理論有三十年了。這是說引進錯了嗎?牛先生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說引進不夠。幾十年的差距不引進行嗎?言外之意就是我國應該把西方國際關系理論當成世界應該共同遵循的法寶。這種變著法、轉著彎地宣揚西方的價值觀,可謂用心良苦。這是把西方各種價值觀都奉為普世價值觀的又一典型范例。
牛先生另一個觀點是,美國實際上是要靠制度、規則、法則維持世界秩序的,過去是叢林法則現在不時興了。他的理由是,美國撤出伊拉克、也要從阿富汗撤出,沒有永久軍事占領這兩個國家,所以美國沒有靠什么叢林法則,而是要建立一套有利于自己的制度來維護世界秩序。聽起來很有道理,實際上是分割了法則、規則、制度。試問,捏造理由侵略伊拉克、侵略阿富汗靠的是制度還是法則還是規則?有區別嗎?美國國會通過入侵伊拉克的決議,它就是靠制度而不是“狼吃小羊”的把戲?什么時候永久的軍事占領,叫叢林法則,而占領十幾年就叫靠制度?天下有永久軍事占領的嗎?邏輯上混亂啊。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集團早就建立起了維護霸權統治的一套所謂法則、規則、制度,它們是不可分割的。而這一套東西也是不停地叫囂讓中國必須遵守的所謂國際規則。這不是美國要建立的,而是美國早就用了多年的。換句話,美國是要利用現存的有利自己的規則、法則、制度來為霸權統治服務,叢林法則仍在美國信奉的法則之內。把百分之六十的軍事力量部署到亞太難道不是叢林法則的體現嗎?部署大量的軍事力量在中國周邊,不停地在中國周邊進行各種軍事演習不是叢林法則的體現嗎?
對話通篇展現的其實就是牛先生在為美國和西方歌功頌德的那一套。認為世界都應遵循西方的一套,中國不能例外。否則就是存在問題,就是走偏,當然也是落后。
如果把他的觀點與當前形勢相聯系,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說,美國的重返亞太并不是針對中國的,美國911后沒有打算包圍中國,現在自然也沒有打算包圍中國,美國沒有對中國不友好。美國的飛機、軍艦整天圍著中國轉那是向中國表示友好的。美國不停地在中國周邊增加軍事力量,那不是在威脅中國,不是企圖軍事包圍中國,而是在保衛中國啊。牛先生是不是想說,中國人看得太浮淺了,竟能把不是包圍看成是包圍,美國那么好,怎么可能想著包圍中國呢?
在中國,說美國好的不是一兩個人,是一部分人。過去有,現在有,將來還有。甚至當西方應聲蟲的、當帶路黨的也大有人在。中國很大,這并不令人奇怪。當然,一個國家總是有好的地方,美國也有,這不是問題。可有意掩蓋美國國家的罪惡,有意掩蓋美國國家的戰略企圖,刻意欺騙世界,欺騙中國,欺騙中國的百姓們,其人絕非良善之輩,其心絕非良善之心,美國人這樣做是可以理解的,而中國人這樣做希望得到什么呢?
老人家早就講過,中國是不乏向西方學習的。這種肯向西方學習本身不是壞事。問題是學什么、學做什么。因學習而做奴才,因學習而強大自己,因學習成為世界反抗霸權的榜樣,這都是學習。中國人不是在伊拉克、阿富汗、敘利亞時才看到美國霸權主義的無恥和無理的,中國早就感同身受,當年老人家早就說過的三個世界理論,明確指出了美國的霸權。
中國人在朝鮮、越南領教過美國的霸權表現。在臺灣、西藏也領教過美國的霸權表現。幾十年來,中國人一直在領教美國侵犯領空、領海、干涉內政的霸權表現。事實是,這一霸權經常性地帶給世界災難,讓成千上萬無辜百姓喪生,甚至幾十萬普通百姓喪生。特別令人詫異的是,美國為了霸權可以犧牲任何國家普通百姓們的生命;而為了那所謂的“人權、民主”,可以肆意發動造成這些無辜生命犧牲的戰爭。美國發動的戰爭可以列出來一長串了。侵略朝鮮,侵略越南,侵略格林納達,侵略巴拿馬,侵略古巴,侵略索馬里,侵略阿富汗,侵略伊拉克,侵略前南斯拉夫,侵略利比亞。這些戰爭的無辜受害者難道不討債嗎?早晚有一天,這些無辜的喪生者會讓美國站到被審判的被告席上。
中國人從不是反對美國而反對美國,是美國人一直在欺壓中國,一直在包圍中國,中國是在反抗美國的壓迫。牛先生說911后美國不是在包圍中國,不是想包圍中國,包圍中國是中國領導為了國內政治的需要主觀造出來的確實有些滑稽。現實是幾十年來美國就一直在包圍中國,911前后這個企圖都沒有改變。若說普通百姓們不清楚這一點可以理解,作為學者矢口否認不能不讓人懷疑其用心何在?然而關鍵問題并不在這。關鍵是中國對美國的反抗與美國對中國的欺壓相比,簡直微不足道。中國沒有派一兵一卒到美國附近,中國就是要求美國不要干涉內政,不要整天價地把軍艦、飛機圍著中國轉,不要到中國的家口門來鬧事耍霸權。中國反霸權不對嗎?反壓迫不對嗎?中國可沒有遠遠跑到太平洋彼岸去欺壓美國。真不知道牛先生怎么想的。在牛先生看來,受美國欺壓是不應反抗的,是不能反抗的,否則就存在問題,就有病,就落后。國際關系的理論就是這樣創立的嗎?
的確,幾百年的國際關系本來就是帝國主義的侵略、壓迫的殖民關系。而為這一關系服務也產生的某種國際關系理論。干涉內政,強權政治,侵略有理也屬于這種理論中的內容。只是過去根本沒有強調什么人權超越主權,沒有強調人權高于國權,不講什么民主自由。那是因為一講人權,國權,民主自由,殖民統治怎么辦?如今殖民地國家都獨立了,幌子不變不行。人權不超越主權,人權不高于國權,侵略就說不過去;不講民主自由干涉內政理由何在?幌子雖變了,帝國主義壓迫各發展中國家的本質沒有變,搞新的殖民統治的企圖沒有變,它升華為霸權主義,它升華為對潛在敵對大國的包圍,就是對中國的包圍。這一理論學嗎?當然也值得學,也值得借鑒。但我國不會像帝國主義那樣耍霸權,而是要研究如何對抗帝國主義的霸權,研究如何打破帝國主義幾百年來的殖民統治的霸權理論。
其實,911之后中國對美國的霸權主義雖有人提出所謂的反恐謀霸說。但那僅是一種說法。事實是,美國的霸權在1991年前就存在。美國當年提出的反恐不過將霸權的表現套上一個美麗的光環,并讓世界承認這霸權的合理性、合法性。美國不是在謀霸而是維護霸權統治。并希望套上反恐光環的霸權主義更有效地發揮作用,維持持久霸權統治。
對話中牛先生還有一個觀點,那就是中國人把美國看得很壞。是看得很壞嗎?那是很不準確的。美國就是很壞,這是不用怎么看的。911后中國的主流想法把美國看得很壞是事實,可這是美國自己表現的結果。當年中國受到美國欺壓反抗無力、反抗不夠都證明了美國確實很壞。
銀河號硬是讓美國人登船檢查,前南斯拉夫大使館硬是讓美國人炸了,中國的領海、領空硬是讓美國人抵近偵察幾十年,中國的內政硬是讓美國人干涉了幾十年,臺灣硬是讓美國人阻撓不能統一幾十看,新疆的恐怖分子硬是能當美國的座上賓,港獨硬是能得到美國的支持。釣魚島的行政管轄硬是讓美國強行交到日本手上造成今天的爭議。這是中國把美國看壞的嗎?如是,現代國際關系理論告訴中國人什么,牛先生知道嗎?牛先生說什么中國學界強調“國強必霸”思維是不對的。美國的強大不是霸權主義,牛先生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的確,我們不能把強大與霸權劃等號。但美國的強大恰恰是它霸權的基礎,這是不能否認的吧?而美國始終要維持其強大,從而維持其霸權統治也是不能否認的。國強必霸是特指美國的,這是客觀存在的現實,用不著胡謅什么“現實主義思維”。這不是思維出來的,而是現實的反映。
當一個人要當帶路黨時,美國什么都是好的,連殺人都是好的。當一個人要當漢奸時,日本什么都是好的。侵略就變成解放,殖民統治變成共榮,這是什么國際關系理論呢?
不得不承認,中國的危險就在于,有太多的吹鼓手們披著專家、學者的外衣,為搞垮中國不遺余力的奮斗。他們利用自身的優勢環境,有利條件逐漸在網上形成某種輿論統治態勢,欺騙廣大群眾。還什么中國學界“集體性失明”?某些專家學者希望讓中國的百姓們“集體性失明”恐怕才是一個真實的的企圖,而這才是真讓人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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