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話題說事,黨內民主文章
——胡德平的“紀念熱”與政治斗爭新態勢
2011年10月7日 ,由胡德平牽頭,北京國貿三期群賢廳舉行 “粉碎四人幫”35周年活動。“據獨立媒體報”,因為“與會者無論背景還是身分都異乎尋常”,所以十分引人注目。背景是指“官方一直對 10月6日 刻意低調”,身份指與會者多系“中共元老后代”,包括葉劍英、華國鋒、李先念、張愛萍、紀登奎、汪東興等人的子女。自然,還有政治、經濟、理論、法學、新聞界著名的右翼精英,也包括“日籍華人”馬立誠等人士100余人。
這次活動是紀念決議的繼續,除此之外,吸引眼球的還有兩點:一是呼吁徹底否定文化大革命;二是突出拔高華國鋒;三是高調張揚黨內民主。
活動引起廣泛主義。會前會后南方系緊密配合自不待言。網絡上左右兩翼都有文論及,不乏切中肯綮之論。這里擬就兩點略作強調:
一是對“元老子女”的陣容無需過高估計。
二是胡德平的兩次紀念活動揭開了政治博弈的新一頁?! ?/strong>
(一)拉大旗作虎皮嚇唬人
胡德平拼湊這陣容可謂用心良苦。不光 “元老子女”,而且色彩駁雜不限于右,似乎代表性廣泛。
還是魯迅說的,拉大旗作虎皮,包著自己去嚇唬別人耳。
告別革命,興滅繼絕,傍名傍老,成為效應。章女生“往事并不如煙”,周海嬰“魯迅打右派”,是自拉自唱。斯大林子女如何如何,是美國中情局導演。亦時尚耳,太看重就有點抬舉他們了。
記得哪年毛劉兩家子女有一次會晤,一些熱心的年輕同志也一廂情愿地曾想入非非。
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現實的階級力量對比是根本。還是相信自己。
稍作辨析。
“粉碎四人幫35年”, 三十年河東河西,世事早已今非昔比。胡德平們這一“民間”紀念方式,本身就告訴人們,中國和世界的大局已經今非昔比,與他們獨領風騷所向披靡的1980年代不能同日而語了。
35年前,文革十年攻守反復,人們精疲力竭,質疑失落主導社會心理。故“粉碎四人幫”普天同慶。文化革命、反修防修、就在共產黨內等等,似乎都是毛澤東異想天開的囈語。
35年后,有了蘇聯與東歐的淪落,有了美國與西方世界并未“終結”的金融危機,有了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的并未“和平與發展”,有了席卷美國的“占領華爾街”運動,特別是,有了中國轉型出的嚴峻現實的“實踐檢驗”,這時候,除了別有用心,誰也不會不對35年前反思反思。右翼精英們不是最愛“與時俱進”嗎,面對這么個關系國家前途命運的大事,你們怎么就那么刻舟求劍膠柱鼓瑟呢?
35年,他們與他們所代表的階層打著“改革”“完善”“產權明晰”的旗號,撈了個盆滿缽溢,黨政財文方方面面,都取得不容挑戰的支配地位。與此同步,被剝奪的億萬草民也逐漸從被“啟蒙”的蒙昧中清醒,看清這“完善”到底是怎么回事。精英階層也改變了倒向權貴的清一色狀態,分化出新左。黨內堅守力量與愛國力量也在擴大。過去,是他們高歌猛進所向披靡,如今,無產階級已經不再任其宰割了——“回潮”云云,就是他們對左翼大眾抗爭與回擊的感應。因此,除了裸官移民之外,他們還要搞“民主憲政”,中國徹底俄羅斯化了,他們才能消除“心有余悸”。
踞有一切現實優勢,但在民心與正義方面,他們幾乎輸得精光。所以,在政治上,他們是處于守勢,“徹底否定”,是進攻,也是防守。
驚心動魄的現實矛盾,他們“無言以對”,除了妖魔化過去,他們無法掩蓋現實矛盾。
“否定文革”,是他們可以利用的最有效的也是最蒼白的政治資源。色彩駁雜的“元老子女”陣容,就是利用這一資源聚攏起來的。霸權話語和現實利益熏陶,打造出的這些色彩駁雜的官二代,在這面旗子下,自覺的、顢頇的、不太情愿地,坐在一起,有同仇敵愾,也有莫名其妙和同床異夢——不必太予看重。
右翼的報道也透露出點滴信息:
“一位與中共元老關系良好的知情者稱,會上有人提出通過“文革”解決當前的問題,該人士又說,多數人認為“文革”絕不是辦法。”
馬文瑞同志是黨內令人尊敬的著名左派,想不到其令媛也應邀與會,就毛澤東與黃炎培的“周期律”談“現在的官民矛盾突出恰恰是缺乏黨內民主,黨內監督機制”,結論是“建國62年,粉碎四人幫35年,我們仍然沒有跳出這個圓周率”。話雖不得要領,但也不是如一些貝勒格格們右氣騰騰?! ?/p>
不要忘了,他們這一“民間紀念”形式,本身就是針對“官方”的。就是說,“體制”與他們,或者說他們與“體制”,并非完全“保持一致”?! ?/p>
(二)對于草民適得其反
文革十年,蒙難牛棚,天翻地覆,這個賬自然要數倍償還。我們這些人的子女都要弄個部軍級當當,是耀邦書記執政的功德之一。“給波拿巴家族還債”(馬克思語),變成中國版,造就了德平公子的輝煌。
“四月青年”《紀念粉碎四人幫35周年 胡德平等在京舉辦紀念活動》主貼后邊有如下跟帖:
三大碗:必須承認是一場政變。盡管這場政變對黨和國家是有利的,但是作為共產黨員,必須實事求是,是政變就是政變?! ?/p>
瓜爾佳:確實難忘啊AC的青年朋友們舉起杯吧,共同回憶嶄新時代的開端?。。 ?/p>
東風笑:一個是我們反對文革式的暴民民主,所以麻煩別在鼓動孩子們上街要春天;第二是胡德平最近跳的太兇了,你自己得小心;第三是最近華爾街的無產階級走路大革命是什么情況?
準格爾:不走文革回頭路沒錯,但也不要把中國指向前蘇聯?! ?/p>
注冊真理:靠一幫既得利益的太子黨來推憲政民主?天大的諷刺!
諸葛天龍:讓他們去跳,跳的越高,他們的真面目,老百姓看的越清楚。那些****,目的就是麻痹?! ?/p>
于世接鬼:其實,判別文革正不正確-點都不難!首要看這些人官復原職,做了些什么。。。。是否符合黨章的宗旨和憲法的規章制度?是否符合其當年入黨的宣誓?有沒有腐敗的問題?再看否定文革后中國有沒有發生蘇聯未期修正主義上臺和資本主義復辟;如果資本主義沒有復辟那說明文革錯了,如果發生了資本主義復辟,那么文革就恐怕無法否定的。問題就是如此簡單!
實際上,如果否定文革,干部隊伍變好了,就說明文革錯了;如果否定文革,干部隊伍變壞了,就說明文革對了。”人民判斷的方法就是這么簡單,惟其簡單才最為可靠。看看當今的社會現實----
Gevy:我只想說,全是官二代啊,怎么那么多官二代都那么喜歡西式民主,西式自由???是因為撈了很多錢沒地方花么?
傾向雖左右雜陳,草根態度十分顯豁。
(三)拔高華××是虛弱的表現?! ?/strong>
“英明領袖”,“一舉粉碎”,掀開了歷史新的一頁。可惜紅火時間不長,到另一個“歷史性”,頂著“兩個凡是”和篡改毛主席指示的帽子,就成了眾矢之的。在鳴鼓共誅共討的會上,只有徐帥溫和委婉一些。之后,隨著“思想解放”的深入與改開的深化,“英明”每況愈下,幾乎朝不保夕。今夕是何夕,居然高調卷土重來,成為紀念主題之一?
歷史太詭吊。
用唯物史觀審視則清清爽爽。
歷史人物無不是階級階層的代表,其褒貶消長,透露出的是階級斗爭情勢與相關政治力量對比消長的信息。
孔夫子生前身后,爭論兩千余年終結不了。
毛澤東自不待言。從蔣介石和胡適,到張愛玲、胡蘭成、 “曾文正公” “李中堂” 和“袁大總統”,時移世易,不也個個“重新審視”、“史學創新”嗎?
華××是個微妙歷史人物。有過短暫輝煌,時過境遷就日益暗淡??梢詳嘌裕乙韽氐椎脛葜?,必定是其“歷史終結”之時。同樣,當社會主義真正回歸的時候,歷史也難免給其蓋棺定論,無論是政治,還是人品。
拔高,折射出的是政治情勢的變化。
拔高,自己降低,是政治需要,不得已耳?! ?/strong>
華,鄧,胡,趙,蔣,汪,是一個從東到西的系列。什么時候舉誰的旗、打哪張牌,根據的不是理念而是政治情勢。自“普世”“民主憲政”視之,趙某自然遠比胡更理想,更切合。一直未樹,非不為也,是不能也,時候未到耳。此時此地,他們偏愛耀邦書記,偏偏選中德平,個人因素不是主要的。因為胡作為政治代表,不僅與他們時下的目標切近,而且個中還埋伏著LS平反的玄機。這是一顆戰略性的政治地雷,一顆關系著中國大局的核地雷,引爆中國全局爆炸的引信。這文章做足了,下面的都會水到渠成。德平公子遙望前程沾沾自喜,他對自己所扮演的歷史角色,未必十分清醒?! ?/strong>
他們稱頌周恩來也是政治需要。30年來,他們一直以頌周作為反襯來妖魔化毛澤東,不過是個騙局——毛周共同戰斗幾十年,如何分得開來!有朝一日毛澤東“跌得粉身碎骨”,周恩來絕對保全不了。否定周恩來,不過是時候不到罷了。從海外民運們的言論可知。劉少奇的審查,這筆賬他們能放過嗎?其實,徹底轉型之后,當劉文彩們堂而皇之地“平反昭雪”“落實政策”之際,即使劉和鄧,他們多半生的赤化罪,也不能保證不會被人家清算。
對于他們來說,重新評價華是不得已的倒退;能把“重新評價”趙ZY提上日程,才是“進”。
并不高明的鬧劇,談不上什么“胡華合流”。
(四)談“民主”,先正本清源
民主是有階級性的,不過是階級整合內部與開展斗爭的手段。
“民主”是個隨近代資產階級問世的政治范疇,它以普世形式出現時就掩蓋了階級實質。其實 “民主”并非自近代始,古羅馬共和國就有過就有過奴隸主階級的典范民主,皇權專制的本質是封建地主階級專制,“民貴君輕社稷次之”才是本質。采風、廷議、部議、三省制、監察諫議制度等,都是地主階級的民主。風靡一時的《萬歷15年》,反映的就是地主階級內部以“民主”形式開展的斗爭。階級內部整合,保證本階級長遠的根本的利益的實現,哪個階級都需要“民主”。立憲議會,不過是資產階級的總董事會。
明白透徹的馬克思主義常識被“思想解放”顛覆了,才有霸權話語的民主迷信。
紀念辛亥百年,右翼精英著力打造的依然是民主迷信,他們遠遠落后于百年前的孫中山。國民黨的宋教仁是中國近代最有代表性的議會咪,它的結局最具警示意義。黃興,包括孫中山都曾一度對議會制和政黨內閣著迷,他們親自出馬極力動員立憲派、共和黨包括趙秉鈞甚至袁世凱本人參加國民黨,一度還得到過袁世凱的參加承諾,事后都成笑柄。難能可貴的是孫中山畢竟是孫中山,他長于吸取教訓,該“動搖”時就“動搖”,在否定揚棄自己中不斷前進。
1946年“三個月消滅共產黨”進入高潮,國民黨“行憲”,開始用“民主”旗號實行統治,對廣大人民包括民盟,那是高懸屠刀的血淋淋的“民主”。李宗仁與孫科競選“副總統”,那才是官僚買辦階級“民主”劇的正版。無論誰當選,并無二致。
對立階級利用民主的空間有限。封建時代也有擊鼓鳴冤、跪香、請愿,這也是一種“民主”?,F代形式的普選是無產階級經過幾個世紀的斗爭的結果,法國大革命勝利根據《人權宣言》制訂1791年憲法,有選舉權的限于有產者納稅人,只占全民的百分之十幾。英國1688年光榮革命后200年,有選舉權只占總人口的3.1%。19世紀中葉,英國工人階級經過十余年的大憲章運動,才將這個比例提高到15%。
“民主” 就像美聯儲發行的鈔票,那不過是剝削世界掠奪窮人的工具,窮人有錢自然也可流通,但如果你以為這是也能“先富”的“平等權利”,那就幼稚了?! ?/strong>
第二國際前期社會民主黨人利用選舉進行議會斗爭,擴大共產主義影響增強無產階級力量,曾取得可觀成就。但也僅限于此,后來產生議會迷信,結果就葬送了革命和自己。
二戰后,意大利和法國共產黨放棄反法西斯戰爭中的武裝走“議會道路”,結果雞飛蛋打。印度的喀拉拉邦共產黨通過選舉執政,幾十年也未能“和平過渡”。
二戰后只有中共保持清醒,沒有墜入“和平民主新階段”陷阱,這才有中國革命的勝利。今天精英已經回過頭來倒算這筆賬了,茅于軾就是代表。
迷信民主選舉,智利的阿連德與印尼共教訓最為慘痛。以艾地為首的印尼共產黨曾經是第三世界最大的無產階級政黨,因為迷信民主合法的“納沙貢”思想,缺乏足夠的統一陣線中的獨立自主意識,對資產階級的反動缺乏警惕,遂使蘇哈托軍事政變得逞,幾十萬共產黨員慘遭屠殺。
(五)選票與屠刀并用的美國牌普世“民主”
二戰后民族解放運動高潮中,美國到處支持扶植反動獨裁勢力,顛覆民族國家民選政權,劣跡斑斑血債累累罄竹難書,在絕對的貶義上彼時也被稱為世界警察。
比如:
1948年,策劃哥斯達黎加軍事政變,推翻民選的民族共和黨政府,扶植何塞-菲格雷斯上臺。
1952 年,支持古巴軍閥巴蒂斯塔發動軍事政變。
1953年策劃伊朗軍事政變,扶植巴列維王朝復辟,因為民選穆薩迪格政府實行石油國有化。
1954年用利比亞式的轟炸,扶植反動軍閥發動政變,推翻推行土地國有化的危地馬拉民選總統阿本斯。
1960年策劃剛果政變,殺害民選總統、民主共和之父、非洲英雄盧蒙巴,扶植反動獨裁蒙博托政權統治37年之久。
印尼獨立后曾經是典型的民主憲政國家,總統蘇加諾與西哈努克、尼赫魯是二戰后民族解放運動的領袖人物之一,1961年美國扶植蘇哈托發動政變推翻蘇加諾實行獨裁統治,殺人盈野,數以百萬。
1973年策劃智利政變殺害左翼民選總統阿連德,建立皮諾切特獨裁統治……
凡是捍衛民族利益、主張國有化觸犯跨國資本的利益的,即使你再“民主共和”,在中情局的黑名單上,給你準備的都是屠刀,是軍事政變。凡是美國人得手的地方,無不是解散議會、取締政黨、禁止結社,屠殺左翼,血流成河。
“歷史終結”之后,背叛與買辦意識成為時髦,“當年要當美國兵”“做一夜美國人”甚囂塵上,霸權話語顛倒了最基本的是非,遂使美國牌的普世民主成為改開圖騰。今天,從美國對沙特、巴林與埃及、利比亞的雙重標準,依然是選票與屠刀兩手。
(六) “黨內民主” 是戈爾巴喬夫將蘇共打入地獄的政治工具
眾所周知,社會主義國家創始人過世后轉型,都是以反對“個人崇拜”發軔的。然而,“集體領導”的結果又怎樣呢?
高張“集體領導“的結果,不過是先把共產黨敗壞干凈,最終送進墳墓,幾乎無一例外,
如果是個案好說,怎么所有的共產黨都“個人崇拜”,“撥亂反正”的結果又都是葬送呢?
締造創立者難免有這樣那樣的缺點錯誤,但所謂“批判個人崇拜”云云,正如當年小平也參與撰寫的《一論》《再論》所說,實質是顛覆無產階級專政。找準了這個破立點,就不會犯糊涂了?! ?/strong>
沒有反修防修“繼續革命”觀念,執政領導階層特權化,慢慢形成 “資產階級就在共產黨內”現象,斯大林時代是不自覺,斯大林身后變成自覺。這個特權階級,出于擴張和確保自己利益永久化的需要,利用自己強勢地位,通過“黨內民主”形式,將自己的代表人物推上臺,改變黨的路線和性質,最終改旗易幟。這是國際共運的一個普遍現象。
“民主”運用,取決于階級基礎,是不是“好東西”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就是利用“黨內民主”,一步步成功地搞垮共產黨并分裂國家的。
1956年蘇共以20大為標志,特權階層通過“黨內民主”改變了黨的路線,開始闊步“轉型”。
經過三十年的量變積累,到1985年戈爾巴喬夫就作為出類拔萃的“二十大的產兒”,被“黨內民主”推上了最高政治舞臺。
這不是偶然,帶有必然性。階級基礎變了,黨遲早要變。
1986年蘇共二十七大,戈爾巴與時俱進地正式提出了“民主化”、“公開性”和“輿論多元化”的口號,作為“打開改革阻礙機制的突破口”。
1988年通過鎮壓一位女教師對“新思維”的質疑,啟用“激進派”雅科夫列夫取代“保守派”利加喬夫主管意識形態。雅科夫列夫公開宣稱:十月革命“踐踏了通向民主的運動”,在蘇聯搞改革就是要“退回去”。 兩年后,這位蘇共書記與葉利欽先后公開退出共產黨。
1989年5月,第一屆蘇聯人民代表大會召開。在戈爾巴喬夫新思維的奏鳴聲中,以葉利欽為代表的一大批黨內外政治反對派人士高調走上政治舞臺。
1989年12月,第二次代表大會上,薩哈羅夫等再次呼吁將修改憲法第六條列入日程。蘇共中央1990年二月全會,葉利欽提出“從堅持一黨制的黨,過渡到允許多黨制并準備在政黨和社會組織法的基礎上同其他政黨共同行動的黨”。戈爾巴喬夫明確表示要修改蘇聯憲法,取消憲法第6條中關于蘇聯共產黨的領導地位的規定。
1990年3月,蘇聯第三次非常人民代表大會召開,“民主”通過了《關于設立蘇聯總統職位和蘇聯憲法修改補充法》。刪改憲法第6條,將肯定共產黨核心領導地位的明確表述,改為“蘇聯共產黨、其他政黨以及工會、共青團、其他社會團體和運動通過自己選入人民代表蘇維埃的代表并以其他形式參加制定蘇維埃國家的政策,管理國家和社會事務。”修改后的憲法還增設了“蘇聯總統”一章,以示“黨政分開”。從此,戈爾巴喬夫由“總書記”轉型為總統。
1990年7月,戈爾巴喬夫在蘇共二十八大的報告中提出蘇共將通過選舉來“爭取保持執政黨的地位”。
1990年蘇聯解體前蘇共歷史上最后一次代表大會,以黨內民主的最高形式通過了《走向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的綱領,給蘇共提前譜寫了送葬歌。
葉利欽,原任蘇共斯維爾德洛夫州委第一書記。戈爾巴喬夫上臺后,以“合法程序”將葉利欽調任政治局候補委員,后任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葉利欽打著民主與反腐的旗號撈取政治資本,迅速躥紅。
1990年5月,葉利欽在俄羅斯聯邦第一次人民代表大會上以多4票的結果“民主選舉”為俄羅斯聯邦最高蘇維埃主席。
1990年7月,在蘇共二十八大上葉利欽“與時俱進”地公開宣布退出蘇聯共產黨,時候到了,退黨可以進一步撈取政治資本。
1991年6月,俄羅斯聯邦舉行第一次總統選舉,葉利欽當選為總統?!?/p>
1991年3月17日 ,就蘇聯生死問題舉行了全民公決,戈爾巴解散聯盟陰謀受挫。 4月23日 ,戈爾巴喬夫繞過蘇共中央和最高蘇維埃,與俄、烏等九個加盟共和國的領導人舉行會晤,發表了《“9+ 1” 聲明》,提出要盡快簽訂新的聯盟條約,取消“社會主義”標志。
8月19日 ,為維護國體,發生了震驚世界的 “8?!?9” 事件,旋即被鎮壓。三天后,戈爾巴喬夫宣布辭去總書記職務,并逼迫蘇共解散。俄羅斯當局查封和沒收了蘇共的辦公大樓,俄羅斯各地區的共產黨組織和原蘇聯各加盟共和國的共產黨組織,迅被解散或被禁止活動?!?/p>
1991年12月,葉利欽策劃了俄羅斯、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三國領導人的明斯克秘密會晤,簽署了《明斯克協定》,宣布三國組成“獨立國家聯合體”,事實上將蘇聯終結?! ?/p>
12月25日,戈爾巴喬夫“依法”宣布辭去蘇聯總統職務,正式改旗易幟?! ?/p>
1991年12月26日 上午,蘇聯最高蘇維埃共和國院舉行最后一次會議,代表們以舉手表決的方式“民主”通過一項宣言,宣布蘇聯停止存在。
從赫魯曉夫二十大算起,歷35年,是“漸進”和量變。從戈爾巴上臺算,僅用6年,是質變和飛躍。雖然最其后是平穩轉型,人們早“處變不驚”,但回視蘇共和蘇聯淪落的歷史,每一回合都有嚴峻的斗爭。然斗爭的結果,勝利總是屬于“改革”派勢力,通過“黨內民主”,“程序正義”無可置疑的——就因為,他們在黨內處于強勢?! ?/strong>
民主是屬于居支配地位的強勢階級的?! ?/strong>
戈爾巴和葉利欽成功地運用“黨內民主”完滿地實現了自己的夙愿,徹底搞垮了共產黨,顛覆了共產主義!
與美國老板一樣,當“民主”對他們不利時,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用大炮和坦克車作為民主的必要補充。1993年10月,葉利欽就是用炮轟議會的方式解決了行政與立法的權力之爭的。那場炮擊,187人死亡,437人受傷,西方民主世界一片沉默,連一個屁都不放,更不要說什么制裁了?! ?/strong>
中國,胡德平們要邯鄲學步了?! ?/strong>
(七)在中國“黨內民主”博弈已提上日程
1,“黨內民主”與“大差額”的針對性
紀念會上如是說:
“吳稼祥:官方里面的某些人正在淡化文革,他怎么可能報道,否則怎么可能有今天這樣子呢?你想如果官方是否定文革的,怎么會對文革否定這么困難呢?
“三十五周年,近年,官方一直對10月6日刻意低調,當天各大官媒均未提及當年家喻戶曉的盛事。”(東野長崢)
社會民主,是針對左翼和草民;黨內民主,只能是針對“體制”。代表強勢階層,向中央施壓。
文革只是個由頭,借此生發的,是18大以后的陣容與路線。
“重慶模式”與“廣東模式”雙峰并峙,勝負尚未塵埃落定。
未來的陣容,想“廣東模式”主導中國,恐難穩操勝算。海內外都能看出來。
“重慶模式”進一步打壓下去,亦難心想事成。
不甘心哪!
借重美國老板,配合某花革命,民主憲政忽悠,“政協改革新思維”,反腐再升高8度,蛋糕做得再大一些……給力還是不夠。
為18大做輿論動員,利用自己的選票優勢,將自己的最佳代表推上臺,給個葉利欽上臺式的意外驚喜,不是沒有可能。
2,中國發生意外動蕩,只能是導致國家分裂社會淪落的極右派上臺?! ?/strong>
你反對黨內民主?
草民不敢,更不愿?! ?/p>
毛澤東主席高瞻遠矚,言人所未見所不敢言,給出“就在黨內”石破天驚之論,探討“跳出周期律”的民主形式,“四大”、“炮轟火燒”權利,不是史無前例的“黨內民主”嗎? 限制特權的緊箍咒,被你們說成牛棚和地獄,清算30年沒完沒了,百姓變成屁民,腐敗得沒治了,你們還嫌不“徹底”——你們到底要“民主”到哪里去?
你們所謂的“民主”,是金主、權主、“外”主,是不受限制的超國民待遇,并傳之子孫萬世不移。
強勢階級,“民主”也強勢。
蘇東崩塌后舉國反思,中央擬讓賀敬之出任文化部長,然而人大常委會通不過,只好到中宣部代部長。賀敬之同志恪守“三全”立場,一點不“極左”,人品顧全大局尤其可敬,就是因為不像周揚與時俱進,面對“民主”就敗下陣來?! ?/p>
鄧力群在十三大的差額選舉中的遭遇也是一樣。
文藝界一路急轉直右的大勢下,歷屆作協代表大會,都是右翼展示“民主”力量的機會。當年河北一篇《“歌德”與 “缺德”》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幾乎被唾沫星子淹死。如今,孔大俠可以到處演講,在彼時是絕對不能想象的。
相反,在無產階級正氣高揚之際,七大八大,王稼祥和王明得靠毛澤東做工作才不致落選。
所謂時移世易,此一時彼一時也, 哪來的普世民主!
黨政財文,他們都處于支配地位,霸權地位。“民主”“法制”,是他們維護統治的上層建筑。盡管如此,他們并不以此為滿足。一方面是草民的抗爭,他們消除不了原罪恐懼,而“體制”對和諧與大局的考慮,也不能令他們滿意。所以,他們要想盡辦法盡快徹底改變中國顏色?! ?/strong>
新的政治斗爭形勢要提上日程了?! ?/p>
弱勢大眾,“民主”也處于弱勢?! ?/p>
一位網友曾就歷屆人大代表做過如下統計:
1975年四屆人大,代表共2885人,工農兵代表占67.95%;1978年五屆人大,代表共3497人,工農兵比例為61.68%;1983年六屆人大,代表共2978人,工農兵比例35.57%;1988年的七屆人大,代表共2970人,工農兵比例32%;1993年八屆人大,代表共2978人、工農兵比例29.6%;1998年九屆人大代表共2979人,工農兵比例27.8%;2003年十屆人大代表共2985人,工農兵比例27.4%?,F在的比例,只會比2003年更低。
這還沒考慮名義代表與實際代表是否一致的問題?! ?/p>
大眾的弱勢,不光表現為經濟政治文化地位的卑弱,更在于他們的覺悟成長還處于前經濟斗爭階段,處于跳樓索薪個別抗爭階段,通鋼式的斗爭還是鳳毛麟角。左翼力量還很弱小,只有網絡一個陣地。因此,中國如因社會動蕩出現權力更替,上臺的只能是買辦資產階級的極右代表,他只會把中國引向混戰和分裂,結局只會比俄羅斯跟悲慘?! ?/strong>
3,裊裊余韻弦外音
“徹底否定”云云,有一點一般人未曾想到,且看右派的夫子自道:
官方之所以對粉碎四人幫紀念日低調以對,除了不肯徹底否定文革這個因素外,一個更大的原因還在于,所謂的“粉碎四人幫”實際上是一個在法治框架之外的一次軍事政變,是一部分中央委員抓捕另外一部分中央委員的“非法行動”,本質上,這不是一次光彩的行為……我當然和全國人民一樣,舉雙手贊成“粉碎四人幫”,但卻對這種“粉碎”的方式一萬個不贊成。……但堅決認為,我們應該以更文明代價更小的方式把國家最高權力機構中不得人心的壞領導人請下臺去……可是,又有人會問,你說的輕松,如果不用法治之外的暴力手段,能讓四人幫下臺嗎?東野長崢的回答是,不能,不但三十五年前不能,到今天,我們也還是不能做到這一點。這就這我們面對的最嚴峻的問題,不能在法治框架內以和平的體制讓不合格的領導人下臺,始終是我們這個國度內沒有解決的“東方之難”。這個問題不解決,無論怎樣的“盛世中國”,也都是一列向著毀滅之路上狂奔的“高鐵”,出問題是早晚的事。這就是“粉碎四人幫”三十五周年所想到的問題?! ?/p>
余音渺渺,不絕如縷,弦外之音,真真假假,倒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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