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經濟學家說中國人的生活節奏可以慢一些,中國人不要用生命換錢。其實這句話只不過說說而已,不必當真。
任何人都回避不了的住房、教育、醫療等不得不投入的高消費,這類即使債臺高筑也不得不消費的支出,占據著一個普通家庭的大部分生活成本,每一個普通家庭成員一生勞作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為這幾件事而忙碌,只要你不消極避世而放棄正常的生活,你就必須和它們親密接觸。
對于普通人來說,人生在世,生老病死誰都逃不掉,病魔就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人們的頭上,隨時都會落下來。它們張著噬金的血盆大口,隨時會把一個正常家庭的財富吸干。因此人們每天都在焦慮的尋找生財的門路,生怕事到臨頭時兩手空空束手無策。在錢統治一切的時代,這種快節奏的生活實屬迫不得已。
長期的生活快節奏的結果就是導致一個疲于奔命的人活得一塌糊涂,人的前半生透支身體拼命的掙錢,后半生病痛纏身拼命的給醫院送錢。除了富人,這是所有底層民眾宿命,為了逃避這個宿命,甚至有許多年輕人放棄了結婚生子,直接的后果就是造就了一個缺少可持續性的少子化社會。
因此醫療產業化市場化,決不是社會進步的標志,也不是民生發展的方向,更不是人民群眾的福音。
現實告訴我們,醫療行業只要與利益掛勾,就會離救死扶傷漸行漸遠。產業化市場化就意味著醫療要賺錢和交稅,這樣一來有利于一些黑心藥企和醫院。
雖然醫療產業化有利于增加國家GDP,但不利于消費者,因為醫療產業化的收入來源于消費者,牟利者從中獲得財富,底層民眾出血,玩的是一場逼迫窮人讓路的游戲。
一個國家的醫療事業屬于民生工程,關系到老百姓的安危冷暖,理應由政府主導投入,就像前三十年那樣。據老人們講,那時有病,單位的醫療室就可以解決 ,嚴重點到大醫院看,所有藥費單位都給報銷。然而時過境遷,社會早已今非昔比,當今資本介入的醫療產業化已經完全悖離了醫療單位單純是為了治病救人的宗旨。
本來醫者仁心,為醫者既需要有出眾的醫術,也同樣需要有高尚的醫德,并且德在先。從古到今醫療行業一直都被認為是一個高尚的行業,醫者以醫技普濟眾生,懸壺濟世。
相傳三國時代的吳國名醫董奉隱居廬山,為人治病不收錢,僅要求重病治愈者植杏樹五株,輕者一株,數年后得杏樹十余萬株,蔚然成林。
而當今現實呢?醫院里到處都是銅臭味!從事醫藥行業的大多成了暴發戶!
有一個西方博主在博文中說:
“西方藥企使用小錢錢就讓中國醫院臣服于它。”
這就可以解釋了為什么一盒藥的售價能高達上萬元,一個近視矯治鏡的售價為什么高達上萬元的問題。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存在著過度醫療剝削。
醫療產業化,美其名曰以藥養醫,其實質是資本利益集團控制著醫療產業,醫院的經營是以賺錢為目的。
醫療被認為是一個賺錢的生意,而醫療產業化的目標是賺錢。而醫生的職業道德要求,比如救命、仁心、懸壺濟世等都讓位給了最大的目標——創收、賺錢。
醫院聯合藥企進行的資本剝削,進而高昂的醫療費用和過度醫療使醫院成了收錢機器。
利益掛鉤導致醫生不恪守醫德,吃回扣收紅包,拼命地開藥,小病大治。患者隨便看個小病都會被洗劫,檢查吃藥動輒上千元,住院一周接近上萬,住院治療一次門檻費高達800元。一盒進口特效藥高達上萬元,一臺心臟手術25萬,幾乎轉瞬就能掏空底層老百姓本來就癟癟的口袋。
普通老百姓對此心生畏懼,因此有小病就扛著,或者自己弄幾片藥吃,生大病迫不得已時就要有承受被宰得一無所有的心理準備。不夸張地說,一人生病全家返貧、一人生病全家破產的社會現實是真實存在的。
祖國越來越強盛了,老百姓卻沒有因此在醫療方面得到實惠,這不免讓人感到失望。網上報道過老人身患重病后,因為付不起高昂的醫療費用,為了不拖累兒女而跳樓的消息,這無疑給社會敲響了警鐘。
盡管有醫保做保障,但是逐年增加的醫保繳費額度也讓老百姓承受著難以承受之重。況且醫保所羅列的可報銷的藥品并不充分,缺口很大,許多必需的藥品還得完全自費購買,這也是老百姓對醫療產業化怨聲載道的原因。
醫療產業化市場化所導致敲骨吸髓般的剝削現象,已經致使許多底層民眾望而生畏,談病色變,有病強忍著都不愿意去看!
把醫療和教育當成生意做,蛋糕做得越大,老百姓越難以承受,但是又不得不主動地引頸受戮。如此反人類的行徑背叛了文明社會的準則,這是不是一種變相的剝削呢?
如果只講市場經濟,不講社會主義,那就是誤導改革開放!因為社會主義對人民的好處就是消滅剝削。因此說,產業化市場化并不是萬能良藥,醫療產業化也許更像一劑毒藥,不是什么都可以推給市場。
現在的問題是,我國能否重視弱勢群體,在事關國計民生的醫療領域恢復國有計劃經濟模式呢?
我國雖然總體上實行的是市場經濟,但也不可否認,我國在軍工、航天、航空領域上仍有計劃經濟的影子。
眾所周知,計劃經濟的優勢是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然而許多人也許還不清楚,計劃經濟還有一個優越性就是,相比市場經濟,計劃經濟是一個有溫度的經濟體制。
其實計劃經濟并不是社會主義國家所獨有的,二戰之后資本主義國家吸取經濟危機的教訓以后,對經濟運行進行了干預,也就是宏觀經濟調控,也在一定程度上包含了國家經濟計劃。
拿西方來說,基本醫療保險消除弊端做得最好的當屬法國。法國雖然屬于資本主義國家陣營,不過法國政府不僅在醫療領域的投入在國際上數一數二,而且在醫保報銷比例上國家也包了大頭。法國的人均壽命是81歲,這要得益于法國的醫療系統。法國的醫療被世衛組織評價為“幾乎是世界上整體水平最好的醫療系統”,每1000名公民擁有一名以上的醫生,而且法國的全民醫療系統由政府的國家醫療保險提供財政支持,投入醫療經費超過GDP的11%,人均消費為3926美元,大約77%的醫療消費由政府相關部門進行支付。
如果患有重大疾病,100%的費用將會得到承保——這是因為法國本著團結一致的原則行事:病情最嚴重的人通常支付的費用最少,從而防止他們在經濟上處于不利地位。其余部分由個人或私人保險承擔,患者需要支付少量的費用。例如,每次就診時需要支付1歐元。
只有在政府公立醫療機構和簽約協議私立醫療機構就醫才能使用醫保,使用時無需全款墊付費用,只需直接支付個人需要付費的那一小部分即可。而且醫保除了基本保險外還有補充保險,而補充保險則由公民視情況自主選擇,這已經在相當大的程度上降低了法國國民的醫療成本。大多數法國公民會購買額外的私人保險來應對他們對國家未涵蓋的費用的覆蓋范圍。這是一種確保醫療費用被100%覆蓋的方法。
這說明,法國雖然實行的是市場經濟,但為了杜絕醫企吞噬老百姓的救命錢,法國也實行了以政府主導的計劃經濟醫療體制,而不是完全由自由市場來主導。不過唯一的代價是,法國人和在法國工作的人必須繳納大量稅款,以維持和支持他們的全民醫療保健系統。
對此有人會說,與中國是發展中國家,能和法國這個發達國家攀比嗎?還有人會說,中國自己也有醫保制度。
是的,中國也有自己的醫保制度,但是由于醫保存在著上有封頂、報銷比例不高、自費比例過大、門檻費等種種限制,讓許多老百姓去看病仍然花費巨大。不僅如此,我國現行醫療保險制度還存在著多重弊端,如醫院醫生出于藥規約束,不得隨意在門診開藥,必須等到患者做完各項檢查后,才能開出處方藥,而檢查費用高企;很多藥物雖然在醫保名錄內,但是醫院竟然沒有;許多常用藥物并未出現在醫保報銷目錄之中。
現行醫療保險制度存在小病不值得用醫療保險保,大病醫療保險保不了的狀態。
現行的醫療保險在實施過程中,由于對各大醫療機構的監管不到位,從而出現了各種問題。如醫療資源的浪費,醫院對患者亂收費。
醫療保險不能滿足廣大參保人員的要求。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其一,對于廣大的參保人員如果患上了感冒發燒或輕微摔傷等這一類的小病,他們也不愿意去醫療保險機構醫治,且不說那些繁瑣的從就醫到報銷的程序,主要是這一類的小病如果要“興師動眾”的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治療費用,還不如到就近的小診所醫治一下,既省事又省錢,而且還很及時。
其二,參保人員如果患上了重大疾病,靠那一點醫療保險費用根本無濟于事。比如哈醫大二院出現的550萬天價醫藥費的事件,而且這只是冰山之一角。
因此從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參保人員在享受醫療保險過程中的無奈,所以除非強制交納,否則就很難讓廣大國民去主動辦理醫療保險。
現在醫院里面對于許多常用的藥物存儲跟不上,導致許多日常需要用的藥物在醫院里面買不到,而又不屬于醫保報銷,許多病人不得不自費購買。
主張醫療產業化市場化的人,為醫療行業實行計劃經濟不可行性做出的結論是:
“中國低水平的醫療保障體系沒有建設的必要,高水平的醫療保障體系建設不起”。
他們的解釋是:
“很多人并不懂醫療究竟是怎么回事。所謂醫療,其實包括三個層次,初等醫療,中等醫療,高等醫療。
初等醫療,泛指一些成本低廉,療效簡單的醫術。如青霉素,杜冷釘,感冒藥等。
當然,初等醫療,醫的不一定是小病,而是指現代醫術容易醫的病。一些舊社會聞之色變的大病,隨著醫學和細菌學的發展,已可以很容易控制。這包括破傷風,血吸蟲,肺癆,瘧疾等。
中等醫療,指技術較復雜,成本較高的一類。如血透,放療等。
高等醫療,包括手術復雜,成本高昂的醫術。如心臟搭橋,換腎,雞尾酒療法等。”
他們認為,中國最大的悲哀,是在于打開了一扇通往“高等醫療”的窗口,而這種高等醫療的治療成本在讓窮人望塵莫及的情況下,主張全民實行“高等醫療”會讓國家財力承受不起。
問題是,這種解釋雖然有些許道理,但并不具有說服力,因為作為吞金獸的醫療產業化,增加老百姓治病成本的項目不僅僅只是“高等醫療”。
而問題不在這里,問題是,實行醫療產業化,國家即使像傾盆大雨一樣往這個無底洞里投入巨額的錢,老百姓都沾不到多少雨露,因為錢都讓醫藥資本利益集團給巧取豪奪了。
拿美國為例,美國是實行醫療產業化最徹底的國家,它的醫療費用是全世界占比最高的,占GDP的19.7%(2020年數據),而中國只有7%,如此高的費用比,按理說人均壽命應該非常高吧?
有人說,評價一個國家醫療產業化實行得是否成功,評價的唯一指標就是“人均壽命”。
主張醫療產業化的人用實行全民免費醫療的印度的人均壽命僅只有60歲左右,中國人的人均壽命可以達到69歲來證明醫療產業化的優越性。然而打臉的是,實行全民免費醫療的古巴,其人均預期壽命卻比實行醫療產業化最發達的美國人還要高,所以當年奧巴馬在美國推行醫改時主張美國要學習古巴的醫療體制。
而印度人均預期壽命比中國低并不是僅僅是醫療水平低那么簡單,生活水平、環境、文化素質都能影響到一個國家的人均壽命。總體來看,印度在這幾個方面都不如中國。美國是全球醫療費用最高的國家,美國的醫療體系也是一塊巨大的蛋糕。
然而知情人說,美國的醫保公司、藥企和政客們形成了利益鏈條。藥價定得高高的,沒有醫保就只有等死。
而美國的醫療體系完全服務于資本,就是一門生意。即便是有醫保的美國人,也生不起病。大部分人美國人參加的都是自付費較高的醫保,但能享受到的醫療服務,卻是最基本的,大額醫療費用,基本上都得自掏腰包。
根據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最新公布,2021年,美國人的預期壽命下降至76.4歲,位居世界排名的第40位,僅高于厄瓜多爾,比我們還要低兩位。
另一方面,美國的年均醫療財政支出已經暴增至3.6萬億美元,位居世界第一,是一般發達國家的4倍以上,同時占美國GDP的19.7%。高昂的醫療支出卻換得了較低的預期壽命,這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
原因依然是美國所實行的醫療產業化市場化!
雖然美國擁有全世界占比最高的的醫療支出(占GDP的19.7%),卻大多填進了醫藥資本的大坑,美國醫藥公司的腰包鼓得快要撐破,而底層人民在其中卻很少受惠。
美國醫藥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美國政府對醫藥市場干預不多,這與歐洲的高福利截然不同。由于完全由市場做主,藥廠往往肆意抬高價格,因此藥價往往也是天價,以致特朗普要強制降價。
因此在美國,好的醫生和高檔次醫療服務的提供者往往被隔離在社會經濟地位較高的地區,患者和醫生通常有很多共同點,比如來自同一高檔社區。因此往往富人的醫療服務最好,中產階級其次,而窮人得病要么等死,要么借債看病。
從中可見,這就是醫療市場化產業化的噩夢。市場化醫療就是一門生意,做生意的目的就是賺錢,而不是做慈善,資本不會可憐任何人。
在美國疫情暴發之初,一名17歲的美國男孩感染新冠,由于他沒有醫保,所以被拒絕治療,因為醫院沒法從他身上撈到錢,最終在轉往其他醫院的路上去世。類似的情況比比皆是,沒有醫保,患了大病就不給治。即便有醫保,患了大病也同樣能給你的家底掏得一干二凈,因為醫院要盡可能掏空醫保里的錢,在這過程中,自付費比例自然會跟著提高。
有人說醫療市場化產業化能體現出高效率,免費醫療能體現出最大的公平,這話確實有道理。
由于美國的醫療體系完全由市場決定,因此美國藥企往往得到高額的暴利,因此工作研發的動力非常強,也極大促進了美國醫療技術創新,以至于全世界80%的醫療創新都來自于美國,美國這種醫療制度,是典型的為效率犧牲公平。
美國的醫藥公司以研發成本高昂為由,會將處方藥價格抬高10倍甚至幾十倍以上。
例如一瓶胰島素,在相鄰的加拿大僅售幾十美元,而在美國本土則需要340美元,這讓本就肥胖率高、易患糖尿病的美國窮人望而生畏。
而美國的南鄰古巴由于早就推行全民醫保,一瓶同品牌的胰島素只需要支付五美分,這樣的價格差距也迫使美國糖尿病患者不得不從墨西哥、古巴進口胰島素。
綜上所述,我們不難發現,醫療產業化的最大受益者是醫藥資本集團,其次是醫院,而患者就是被榨取的冤大頭。
醫療產業化使醫療器械生產廠家和藥企獲得了暴利,醫院掙得盆滿缽滿,這種超額利潤最終由患者來承擔成本,從一病傾家蕩產中可見資本的噬血性。
早在2009年1月23日,針對國務院當時剛剛頒布的醫改新政,英文版《中國日報》發表了由印度籍高級編輯歐平所撰寫的評論文章《中國窮人看病仍很困難 醫改仍然任重而道遠》。
作為一名外國人,他在為中國出臺新醫改政策喝彩的同時,同時也很善意地提醒中國的醫療改革執行部門,窮人在中國看病仍然會遇到很多困難,中國醫改的工作任重而道遠。
他誠懇地告誡說:
“藥品經銷系統的改革才是重中之重,人們常把藥品經銷系統比作貪污的溫床,制藥企業、醫院管理層和醫生串通勾結,形成貪污團伙。藥品的開支成為人們看病花費的重頭,因為中國的藥品很貴,也因為醫生故意給病人開很貴的藥,這樣就能從制藥企業里拿到更多的回扣。
不當的監管機制造成了看病花費越來越多,醫療事故和貪污現象層出不窮。
打倒藥企——醫院——醫生“團伙”絕非易事,一個健康的新醫療體系也不是一天就能實現的,確保醫生們按照醫保藥品報銷目錄開方看病是他們的使命。
作為一名印度人,我知道窮人在印度看病相對容易。我并不是要和兩個鄰國攀比,我這樣說是想提醒中國的醫療改革的執行部門:窮人在中國看病會遇到很多困難,你們的工作任重而道遠。”
被歐平的話言中了!
現在看,市場經濟模式下的藥廠,沒有哪個廠家敢降低自己的營銷費用,在現存的醫藥行業競爭模式下,別說丟失市場份額了,能不能繼續有渠道把藥賣出去都是個問題。
2018年恒大研究院發布了《揭開中國藥企銷售費用畸高之謎》的文章,從中可以看到制藥行業在所有行業里面,營銷費用占比是最高的,甚至比快消品這種很“吃廣告”的行業都高。
2018年華北制藥的年報里面,銷售費用是研發費用的8倍多。
為什么藥廠要在銷售成本上下血本?
說直白一點,醫藥行業是“B2—B2—C”模式,左邊是藥企,中間是醫院醫生,右邊是消費者。
中間的醫院,由于行業特性話語權很強,C端信任,制藥廠也只有哄著。
這也導致了最后羊毛出在羊身上,從而藥品的價格居高不下,患者花很大一筆冤枉錢買單。
這問題不光給老百姓的日常醫療支出帶來了很大負擔,更重要的是,醫保的負擔也變得很大。
天下苦高價藥、高價耗材久矣,所以國家也不得不出面插手集中采購。在國家集采的情況下,藥品的價格和之前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如心臟支架,這個耗材貴得離譜,集采之前,均價是1.3萬。
采集競標在國家談判師的操作下,價格直接下降到700元左右,談判前的價格是談判后價格的18.5倍,可見這里面的水分有多大!
現在距離印度友人歐平發文議論中國醫改的時間已經十四年了,我國在醫療領域的改革仍然沒有達到讓老百姓滿意的程度,可見歐平的先見之明。
而歐平的祖國印度在這方面確實走在了中國前面。
我說這話時,一定會有國人鄙夷地說:“印度除了軟件一流之外,印度就是一個臟亂差和腐敗盛行的國家,我們向它學習什么呢?”
其實印度實行市場經濟的同時并沒有忘記計劃經濟的好處,早在1949年印度第一部憲法中就明確規定,所有國民都享受免費醫療。
只要身處印度,到公立醫院看病除了藥費,掛號費、檢查費、就診費甚至營養餐都免費。
因此印度窮人看病不花錢,政府醫院可以減輕他們看病時的心理壓力和免除他們的經濟負擔。
《世界新聞報》駐印度記者黃慎報道說:
到印度一年多,我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印度人看病不要錢。公立醫院掛號手術全免費,對付小病沒問題,印度人說起這件事時也是滿臉的自豪。
最近,記者走訪了幾家醫院,了解了印度公立醫院免費醫療的情況。
蘇帕希是新德里一位中產階級住戶的保安,月工資只有4000盧比,相當于人民幣800元。不久前,他的妻子臨產,蘇帕希把她送進了一家政府醫院,一住就是2個月。生個孩子居然住了2個月的院,像他這樣的低收入家庭承受得起嗎?蘇帕希告訴記者,他的妻子在醫院里的各項費用都由政府負擔,他們看病不要錢。
蘇帕希的妻子只是印度所有“幸福病人”中的一位,而這要拜印度獨立后建立的面向全民的醫療體系所賜。
印度憲法規定,所有國民都享有免費醫療。
為此,印度在全國建立了2.2萬個初級醫療中心,1.1萬個醫院,2.7萬個診療所和2000多個社區醫療中心,形成了一個覆蓋面比較廣的醫療網絡。這些政府醫院對所有病人敞開大門,從掛號、手術到藥品各項服務一律免費。
所有印度公民都可以在政府醫院享受免費醫療。當然,如果使用費用高昂的進口醫學儀器或者進口藥品,需要自己承擔一定費用。
對于那些囊中羞澀又患有嚴重疾病的窮人來說,即便是沒有錢也可以先治療,假如能夠拿到居住地有關領導出具的證明,事后同樣可以免去大部分醫療費用。
印度政府已經基本解決了窮人看病的問題。不過政府的力量畢竟有限,為了解決一些政府醫院醫療條件落后問題,印度政府不僅在逐漸增加投資,還采取了更積極的辦法。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病人看病不花錢,自然會經常光顧醫院,這就導致了一系列弊端。
首先是政府財政不堪重負,資金無法及時到位。醫 院財政緊張,醫療條件自然就難以跟上,稍微好點的藥品經常缺貨,使得病人被迫拿著醫生處方到藥店里自費抓藥。
其次,醫生每天面對的病人太多,工作壓力很大。
記者采訪的新德里一家中等政府醫院,平均每天要接待5000多名患者。同時,由于醫生的待遇不高,給病人看病時自然免不了應付差事,瀆職和誤診現象時有發生,造成醫患之間關系緊張 。
據了解,公立醫院里病人辱罵和毆打醫生的現象屢見不鮮,甚至還有病人或家屬殺害醫生的惡性事件發生。記者在采訪中了解到,光顧印度政府醫院的基本都是低收入人群,他們對醫療條件要求不高,只要少花錢能治病就行 。
有幾位印度病人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政府醫院的確提供免費治療,但只能對付一般的小病,對于一些嚴重的病癥和復雜的手術卻 無法對付,藥品也滿足不了需要,病人只能轉到條件好但收費高的私立醫院。
私立醫院主要是為富人服務,雖說政府醫院看病免費,但是有錢人肯定無法忍受這里臟亂差的條件,因此,設備先進、干凈整潔但收費昂貴的私立醫院就成為他們看病的首選地。
在印度,私立醫院約有1300多家,主要面向中產階級以上的人群。私立醫院的治療條件雖好,但收費卻高得驚人。記者的一位印度朋友不久前只做了一個簡單的CT掃描,就花了1萬多盧比(相當于2000多人民幣)。這還算是個小數目,一些大手術的收費動輒數萬至數十萬盧比不等。而且由于這些醫院自負盈虧,管理非常嚴格,病人不把錢先付清,就別想進手術室。
雖然印度實行全民免費醫療,但那些“看上去很美”的政策往往只是政客競選時的口號,或者流于形式,政府的實際投入相當有限。
據統計,印度目前是全球人均醫療費用投入最低的國家。2012年,印度醫療衛生投入占其GDP還不到1%。
目前印度每1萬人當中只有3名醫生,與其他發展中國家相比有很大差距。但印度鼓勵私有經濟實體的發展,這樣私 立醫院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這種公立私立醫院并存的現象使得印度的富人和窮人病患者各有所依,相安無事。
一位在政府醫院工作的醫生對記者說:
政府醫院盡管存在資金短缺、管理不善和條件較差等不足,但它們對社會的穩定起著重要的作用,因此政府寧愿背著巨額的財政負擔也要維持這些醫院的運轉。
印度的制藥和醫療水平都遠遠超出絕大多數發展中國家。但是有人說它不屬于窮人。此言雖然言過其實,但它也道出了印度醫療政策的弊端。
不能因為印度實行全民免費醫療就把印度看成“窮人的天堂”了,因為印度所實行的社會制度終究還是為資本主義服務的。
發生在印度駭人聽聞的“斷氧門”事件震驚了全世界,在8個月的時間里,有1250名嬰兒在一家醫院因為同樣原因夭折。事件發生的原委僅僅是因為醫院拖欠供應商680萬盧比(70.6萬元人民幣),于是被供應商切斷了醫用氧氣供應。醫院找不到新的氧氣來源,只好給新生兒斷氧。
所以雖然公立醫院醫療全免費,但印度人幾乎談“公”色變,但凡有條件的家庭,都會選擇收費高昂的私立醫院就醫。
由此從中可見,印度醫療體制成功失敗參半,印度醫改中很成功的那部分做法是值得中國借鑒的,但是其中的弊端則需要摒棄掉。
以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僅能吸取印度免費醫療制度的長處,而且也完全能夠將印度免費醫療過程中所產生的弊端祛除掉,并且后來居上。
由醫療產業化轉變為全民免費醫療并沒有多么難以逾越的鴻溝。
印度醫療體制的弊端本質上是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的沖突,原因在于醫療制度是計劃經濟,醫療資源供應鏈卻是市場經濟,一旦二者脫節,必然會產生不良的后果。
印度醫療供應商是私營企業,而作為靠市場經濟運作的私營企業只看重利益,不看重利益以外的東西,在政府不干預的前提下,這場悲劇的發生并不奇怪。
中國雖然和印度一樣實行的是市場經濟,但是因為中國的市場經濟是有社會主義屬性的,所以以人為本的理念仍然主導著我們的國家治理方略。
印度的全民醫療的弊端完全是沒有完全脫離市場化所造成的。以中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完全可以由國家計劃主導,盡可能的祛除資本運營因素對醫療系統的負面影響,從而消除像印度那樣在免費醫療實行過程中所產生的弊端。
再看一個實行全民免費醫療的發展中國家:
古巴是全球少有的幾個實現免費醫療的發展中國家之一,國家雖然弱小,但是它卻在事關人民幸福健康的醫療衛生事業上取得了令人矚目的驕人成就。
和中國一樣同是社會主義國家的古巴,它的全民免費醫療可借鑒性有幾許呢?
我感覺中古有相同的政治制度,因此能借鑒的方面應該很多。
與我國相比,古巴在居民的平均預期壽命、一歲以下的嬰兒死亡率、五歲以下兒童的死亡率、人均擁有的醫療衛生行業的從業人員、衛生經費投入占GDP的比例等方面,都體現出一定的優勢。
同是發展中國家,古巴將國內生產總值11.8%投入發展公共衛生事業,而我國的衛生總費用占GDP百分比只有7.12%。可見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古巴60歲及以上人口占21.3%,而中國60歲以上的占總人口的18.70%。雖然古巴的老齡化程度比中國還要嚴重!然而古巴的人均壽命卻比中國要高!
而古巴國民中每10000人中有92.7名醫生。同期,我國衛生人員總數1347.5萬人,其中執業(助理)醫師408.6萬人,每萬人口執業(助理)醫師29人,只相當于古巴的31.28%。
在古巴,醫療領域實行的是計劃經濟,其基本醫療對每個人都是免費的,無論是進行預防性篩查還是接受最復雜的手術都預免費。古巴沒有私人診所,整個醫療系統的運作由古巴政府統籌管理。
古巴實施三級醫療體制。社區診所、綜合診所都屬于基層醫療單位,構成一張初級醫療網。社區診所遍布城鄉角落,一名家庭醫生和一名護士負責小區100到150戶家庭人員的日常診療,還定期上門問診,而每20到30個診所就配備一個綜合診所。
全球許多國家和組織的領導人,都贊揚古巴醫療體系的包容性和有效性。
2014年,世界衛生組織(WHO)總干事陳馮富珍訪問古巴后說,“這是一條前進的道路”,并認為古巴的醫療體系,是世界上的示范體系之一。
古巴醫生的美譽世界馳名、低廉的醫療服務價格以及附近的療養海灘吸引了成千上萬的拉丁美洲和歐洲人,古巴醫療成為該國在國際社會上的一塊金字招牌。
與美國相比,古巴GDP不到它們的百分之一,卻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醫療強國,其推行的全科家庭醫生制使其在全世界全科家庭醫生中占到了五分之一,是世界上人均擁有全科家庭醫生數最多的國家。英國廣播公司在2006年,把古巴的醫療衛生體系稱作是“世界最好的公共服務之一”。需要注意的是,這還是美國長期封鎖給古巴經濟帶來巨大困難并且資源奇缺的情況之下所獲得的成果。
古巴成功的秘訣還在于其初級保健模式和龐大的醫療衛生保健體系。
人口總數僅及中國杭州的古巴,卻擁有有498家社區綜合診所,由家庭醫生、護士和社工組成的團隊管理。該團隊通常居住在診所上方,負責周邊地區所有家庭的福利。家庭醫生每年至少會上門詢問居民的健康狀況,并進行徹底的體檢。
古巴醫療系統所關注的兩件事是:
從臨床角度來看,一是初級保健,二是有一個完善的初級、二級和三級保健系統——這三個層面之間存在溝通。根據患者的健康狀況,將患者分為五類,從完全健康到高風險,這決定了他們由政府資助的個人健康維護計劃。古巴的醫療保健不僅包括身體護理,還包括心理和社會因素。一名醫生每年一次的強制性家訪,以檢查每位患者的健康狀況。這些訪問通常是不會提前告知的,以便獲得盡可能真實的評估結果。
醫生通常與他們所服務的患者生活在同一地區或社區。這一系統不僅使患者更容易進入診所,而且還發展了患者和醫生之間的關系。
古巴政府一方面對醫療衛生事業投入巨大的財力,一方面又積極致力于生物醫療科技的研究,旨在降低醫療費用,減輕財政負擔。在生物醫學領域己經獲得了諸多專利和引領業界的創新技術。
古巴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完善的醫療體系,是因為其擁有與之匹配的高度醫療水平。
古巴在醫學科研和藥物研發上都處于世界領先地位,古巴有著純熟的生物制藥技術,研制出了一些令發達國家都刮目相看的制藥產品,如好幾款治療型肺癌疫苗、糖尿病足潰爛生長因子、人源型單克隆抗體等等。
最受矚目的是治療型肺癌疫苗,由古巴分子免疫學中心于2008年注冊的的新藥,它能強化人體免疫系統,讓化療有時間產生反應,從而改善肺癌的治療效果。最重要的是,古巴的老百姓能免費用上這些世界一流的抗癌疫苗。另外,古巴在內臟移植技術上也非常出色,例如心臟移植、腎臟移植和肝移植等。
目前,古巴的藥品都能夠實現自給,這既降低了進口藥物的成本,也減少了對國外市場的依賴,不必再受其他國家的制約,多了更多的自主權和安全性。
再次,古巴成功的秘訣在于其醫生的培養和使用。
古巴在全球擁有著人均非常高的醫生人數。這些非同尋常的社區外展工作需要一支龐大的醫療隊伍,古巴多年來一直在培養這支隊伍。今天,古巴的醫生與人口比例最高,每1000人中有9.27名醫生。與主要經濟大國相比,這一點意義重大,因為德國為4.2,意大利為4.1,法國為3.2,英國為2.8,美國為2.6。
古巴還擁有一個聲譽良好的醫學教育體系,該體系借鑒了其龐大的全球醫療保健任務網絡的研究成果。課堂理論與以社區為基礎的實踐相結合,向學生傳授國際團結的重要性。
?我國醫療體系改革的出路:
雖然國家搞部分城市帶量采購試驗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榨出藥企藥品的最低價格,減少醫保費用的支出。但是這只能是隔靴搔癢,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老百姓看病貴,看病難的問題。
因為無法形成全國一盤棋,外國藥企在有隙可乘的情況下不會輕易降價,藥品采購想讓進口原研大幅降價這一目標,基本上是無法實現的。
有道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中國改革開放借鑒學習了國外許許多多有益于中國發展的經驗和手段,因此在事關人民福祉的醫療衛生事業上有必要借鑒國外好的經驗,而摒棄國外那種唯利是圖的醫療產業化的改革之路。
中國完全可以吸取法印古三國的成功經驗為我所用,綜合分析這幾個國家醫療體制所存在的利與弊,并總結出本國醫療體制改革的解決方案,讓老百姓真正的享受到改革開放所帶來的紅利。
個人不成熟的意見是:
一、需要杜絕印度那種高質量醫療資源向私營醫院流動的弊端,用制度來限制這種趨勢。
涉及國計民生的制藥行業要由政府掌控的國有企業來實施生產,國家統一按計劃以合理的價格提供給社會。
藥價不能讓市場說了算,藥廠不追求高額利潤,以盈虧平衡為基準。要由國家壟斷原料藥價格市場,由此避免市場波動所引起的藥品價格漲落。
取締藥廠醫藥代表,由國家主導國企藥品供給,免費或者成本價供應給患者。
二、國家出資提高公立醫院醫生護士的工資待遇水平,公立醫院取締過去的那種市場化經營方式,醫生不可以開藥提成為獎勵,上浮工資以治愈率為考核標準,一月一考核。護士的工資浮動以投訴率為標準,當月沒有投訴的護士可拿當月最高額度的工資。
三、通過醫學院校培養專職醫護人員,增加公立醫院醫護人員的素質和規模,增加醫院的床位,從而解決老百姓看病難的問題。
四、利用現代互聯網技術和物聯網進行網上醫院的試驗和嘗試,成功后大規模推廣。
五、建立如古巴那樣高質低價的醫療衛生事業體系需要政府投入巨大的財力。
六、中西醫并重,學習日本漢方制作的理念,搶救式發掘著名中醫的治療經驗和經方,利用現代科技精化提純中成藥,保護中藥原產地,用自然生長的方式生產中草藥,以提升中成藥的藥效。
七、由于醫療體制轉化成公有制,因此向外企進行藥品采購時全國可以形成一盤棋,形成的統一大市場有利于國家與外國藥企談判時大幅度壓低進口藥和進口醫療器械的價格。
?全民免費醫療的可行性:
有人說人口基數決定著中國依然是發展中國家,不管在醫療上投入多少都不會有顯效,因為餅攤得越大就會越薄。
我認為此話差矣,事實勝于雄辯,把實行全國免費醫療的印度和古巴拉出來和中國對比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2022年古巴人均國內生產總值(GDP)9477美元。在國際上排名第88位。
印度的更少,2022年印度人均國內生產總值(GDP)僅為2277美元,不及中國的零頭,在國際上排名第158位。
相比較這兩個實行免費醫療的國家,2022年中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GDP)為12556美元,在國際上排名第76位。
由此可見,按人均來算,中國的經濟實力比這兩個國家都雄厚,他們能行,為什么中國就不行呢?
對中國來說,錢不是問題,錢可以從開源節流這方面獲得,問題是理念。
在開源方面,由于美國國家信譽崩潰,因此美元做為國際結算體系已經岌岌可危,中國手里所持的八千億美債不僅成了雞肋,而且隨時都有可能被美國賴掉!從而變成一文不值的廢紙。
所以與其讓它變成廢紙,或者用來救助美國這個白眼狼,不如因勢利導及時加以利用。國家可以趁美元體系尚未崩塌前,用八千億美債兌換成美元,只要利用其中一半外匯購入外國先進的醫療設備和制藥技術等裝備和知識產權,就可以解決了我國醫療基礎設施大規模建設所需要高投入的資金問題。
這樣既可以為消化中國所持有的令人頭疼的巨額美債和巨額美元外匯找到出路,消解美債崩潰所引發的對我國國家財富安全的高風險,又可以大幅度改進我國醫療體系薄弱落后的局面,為我國人民全民免費醫療打下牢固的基礎,同時老百姓也可以把節省下來的錢用于國內消費,促進中國經濟內循環,可謂一舉多得功德無量,這也不失為化腐朽為神奇的良策。這對提高人民的幸福感和獲得感,促進人民共同富裕具有重大的現實戰略意義。
另外,在節流方面可以向印度學習:
印度仿制藥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物。號稱“世界藥房”的印度目前生產了全球20%的仿制藥,它們被出口到超過200個國家,而且其中有60%以上出口到歐美、日本等發達社會。通過正規渠道買到的印度仿制藥,其療效有保證,但價格卻只有歐美原研藥的20%—40%,有的甚至只有10%。
由于外資企業大部分銷售的都是原研藥,而原研品種不可能報低價,因此中國可以參考印度的經驗,大力開展仿制藥生產布局,這樣就會大幅度降低進口藥成本,不再做西方藥企的大頭鬼,從而做到低成本高效益,能顯著降低我國醫療投入的支出。
后記:
許多改革實驗的目的是實現人類社會的良性運轉,對此長久暢銷不衰的《通往奴役之路》的西方經濟理論學家哈耶克的觀點有如下表述:“市場經濟,是人類社會迄今為止發現的,最有效率,且較為理想的一種社會資源分配方式。”原因就是這套制度為企業家們強大的創造力提供了施展空間。不可否認,這種論證帶有強烈的技術主義和實用主義的傾向。
市場經濟的本質是利用市場調動一切有利于經濟發展的因素來促進社會經濟發展。中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實踐結果已經證明出其對經濟發展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市場經濟之所以在社會主義社會重新受到采信,原因是利己主義與大公無私之間的鴻溝始終無法得到彌合。社會主義社會引入市場經濟后,只要制度設計合理,完全可以打造出一個勞資關系融恰,能夠促進各階層積極性和兼顧各階層利益的和諧融恰社會。
但是不可否認,資本具有兩重性,在激進的市場經濟政策條件下,在利用利己主義的優勢發展經濟的同時,無底線的利己主義也會失控泛濫。縱觀近年來發生的毒奶粉事件、地溝油事件等,表面看來是責任人主觀上的無知,實質上更多的是心態的失衡和道德的腐敗。資本是一把雙刃劍,當資本產生良性效應時,便是利國利民的。然而當資本產生惡性效應時,就會害國害民,剝削民眾。
自由資本主義為發展經濟帶來了活力,這點不可否認。但是沒有規矩則不成方圓,如果任由資本信馬由韁,突破底線,反而會對社會經濟造成嚴重破壞。
比如1929美國發生經濟危機,美國總統胡佛面對危機,仍然放任那些把美國壟斷資本主義推向崩潰邊緣的壟斷資本家自行其是,但是因為他忽略了壟斷資本的本質是“賺取剩余價值及剝削壓榨利潤”,因而導致壟斷成風,進一步擴大了失業和經濟蕭條,這反而加重了經濟危機的破壞性,致使危機日益嚴重。
胡佛提振經濟的初衷可能是好的,但是他施政卻失敗了,他之所以施政失敗,是因為他忽略了“資本主義倫理的衰落”這一點。
市場經濟本身沒有錯,錯在資本的逐利性導致的資本倫理的墮落,市場經濟的長處有目共睹,但是它的最大缺陷就是沒有計劃經濟有溫度。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有條件杜絕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功利性的缺陷,所以醫療產業化市場化在中國不可取,因為它降低了中國人民的幸福感和獲得感。中國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制度優勢打造出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性質的全民免費醫療體系,這也是深化經濟體制改革所需要深入研究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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