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去革命圣地井岡山看看,但是一直未能如愿。10月7日從朝鮮回來“野心”未安,想到老話說“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飯”,心想別給朋友心里壓負擔,趁剛滿七十趕緊了卻心愿,于是就預購了10月14日南下的車票。這次紀行因為有看望朋友的日程就不逐日記錄了,當把值得公開的比較有意義的內容側重寫在這里。
10月17日
傍晚來到洛陽。洛陽是自夏朝開始、先后有商、西周、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唐、后梁、后唐、后晉“十三個”朝代都城位置的古都。洛陽是我們偉大祖國一座古老而又美麗的城市,位于黃河中游南岸,河南省西部,伊、洛、瀍、澗4條河流蜿蜒其間,氣候溫和,土質肥沃,物產豐富。北有遙遠起伏的邙山,南有天然險壑龍門,西有連綿嶙峋的秦嶺,東有虎牢關隘,素有“河山控戴,形勝甲天下”之譽,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這里自夏朝開始在其附近建都,至今己有4000余年的城市發展史,建都時間共達1400多年,最盛期人口達百余萬,是中國作都時間最長的一座歷史名城。無爭議的有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唐以及五代時期的后梁、后唐先后在此建都,謂之“九朝古都”。洛陽經歷了漫長而又復雜的發展過程,城區幾經遷徙,數千年一直閃爍著民族歷史的光輝。洛陽歷史悠久,名稱曾幾度更改。據《尚書·禹貢》載,大禹治水劃天下為九州,洛陽屬豫州。夏朝屬斟鄩部之范圍,商朝歸西亳之屬地,西周稱之為洛邑、新邑、大邑、天室、中國等。戰國時始稱洛陽。西漢末年稱宜陽,東漢改稱雒陽。曹魏、西晉、北魏復改洛陽。隋煬帝時先后稱東京和東都。唐朝稱洛陽宮、東都、神都、東京。五代時后梁稱西都,后唐稱雒京,后晉和北宋稱西京。明朝因避光宗皇帝朱常洛之諱改洛字為雒。清以后仍稱洛陽。
但是吸引我的并不是古跡,而是那里的毛澤東熱,從網上看每年紀念毛主席的活動都搞的很隆重,平時洛陽周王城廣場上懷念毛主席的歌聲也是連綿不斷,跟北京景山公園類似,被譽為“唱紅”活動。“3·15”之后景山公園的“唱紅”隨著被“反思”,也從“紅火”到“降溫”,再到被否定,已經消聲了。有位以“唱紅歌”為主要工作的小同志到洛陽注冊了個“紅歌會”的文化單位,不知道進展如何。我就提前跟他聯系,回答是已經回北京了,但是他的辦公和住宿處有人留守,他讓我跟那里的朋友聯系,讓他們接待我。于是我按他的“指示”跟那里的朋友聯系上了,通報了我的車次和下車時間。傍晚,我被接到宿營地,與新朋友開始相處了。
說是新朋友,但是他們都認識我,見面時我也覺得有一個女同志面熟。席間交談才知道,是去年兩網組織的去河南方城參加一位老同志敬立的毛主席塑像揭幕典禮的同行人。因為方城方面出現了變故,我們在南街村住了一宿,第二天參觀了南街村后,就改變日程去魯山看世界第一的大佛了。河南民間自發地敬立毛澤東塑像被拆毀,而官方卻投資巨款“創新”個“亞洲第一”,可是我并未發現“世界第一”的大佛,可能還是個“謙虛”的說法。但是,我對“盧展工”先生有了名副其實的理解。“展工”嘛,確實是展示了他的偉大工程。回北京不久,天安門東南角長安街邊就出現了孔子銅像,經網友們的一頓猛烈“炮轟”,加上有老革命牽頭的近半萬人簽名的上書定于3月20日截止而上送的壓力下,于3月21日凌晨悄悄的被挪走了。有關單位對外宣稱是“臨時放置”的,而誰都看見了,電視上當初官方舉辦了孔子銅像揭幕典禮。顯然是愚蠢的自圓其說而已。但是,畢竟是民意戰勝了邪意,是人民群眾正義斗爭的勝利。我為此寫的文章,他們也都看見了。所以,盡管是當時車上或路上都沒交談,但是彼此的心是相通的。這樣,我就消除了陌生感,仿佛老朋友重聚首,有說不盡的話題。
這三位朋友組合中的核心是六旬的李姓男士,他是錦州人,當過兵,復員后回鄉務農了。當時他家上有老下有小,生活拮據,家境貧寒。一場大病后,出現了特異功能,開始為人消災解患。因為他不取治療費,得意的人就出資或獻物把他的破房子給翻蓋了。由于口碑相傳聲名漸遠他就從家鄉到盤錦,一路順暢,治愈了不少疑難雜癥。典型的就是患病多年求醫無效的李女士,經他一番理療竟然嘔吐出血餅子似的異物,徹底康復了。還一個是年輕的裴姓女士,也是多年疾病纏身,經他調理也神奇地痊愈了。于是,這一大一小兩位女士就自愿給他當助手了。他們進京后,很快打開局面,患者逐漸多了起來。但是,他們認為洛陽是華夏神州的腹地,是中華民族的發祥地,無論是交通,還是文化,頗具備輻射功能。正好,我們那位注冊了紅歌會的小同志在洛陽安營扎寨了,他們也就撲奔來了。這位被稱為“李老師”的長者信奉的是太陽佛,供的是毛主席像,跟紅歌會的信仰是一致的,所以能“同在屋檐下”。而我這次南行就是以懷念毛主席和他的戰友,重溫人民領袖教導,朝拜革命圣地為目的的個人行為,跟他們是不矛盾的。他們三位不僅盡了東道主之誼,而且一致挽留,希望我看看他們的理療過程。共同的信仰使我打消了“盡量少麻煩人家”的顧慮,決定住下來。
10月17日
早飯后,他們帶我去青年宮廣場看看。晨練的人們還沒散去,練功的、跳舞的、散步的都有。唱歌的也不少,在場的50多人在學唱,歌詞很上口,曲調也好聽。我走近看看他們唱的都是什么歌曲。正好,有個中年婦女坐地在發歌片,我揀起來看看,都是我不熟悉的歌曲。我看了歌名:《女人的天》、《女人的淚》、《想親娘》、《跪天跪地跪親娘》、《拉住媽媽的手》。我盡量往紅歌上找,總算找到了《祖國,慈祥的母親》、《向著太陽歌唱》,還有自編的《洛陽美》。我從前頭看到結尾,都跟毛主席無關。只有一首是毛岸青和邵華作詞、向東作曲的《想延安》可以算是紅歌類。我問那個女人,歌片是發的嗎?她說是發給內部的。我們自然是外部了,想要就得給個工本費,1片兩毛錢。我身邊的小裴手快交上兩元錢,我們就帶走了。
回走時經過早市,近百米的小街道全是賣菜賣水果和魚肉的攤販。蔬菜很便宜,韭菜、尖椒、白菜、芹菜都比北京的賤,韭菜、尖椒、豆角才1元1斤,樹上結的柿子也1元錢。小鯽魚死的才3元錢,我一下子買了5斤。
午后,我們還出去走走,小裴開車,他們的目的就是帶我看看洛陽。我是頭一次來,該看的都讓我看看。因為都是人們熟悉的地方,我就不說了。
晚飯后,他們要帶我去看龍門石窟。說是龍門石窟的夜景很漂亮,據說過了國慶假就不開燈了,今晚能不能看見很難說,但是晚上沒事也沒電視機,就冒懵開車去了。通往龍門的大街兩側燈景也不錯,所有的建筑都用彩燈罩邊,所有的樹木都成了“火樹銀花”,節日的氣氛還很濃烈。到龍窟附近有個關卡,當班的人是個老者,開始挺硬氣就是不讓過,我們的小司機下車跟他說,車上有位北京來的客人,明天就要離開的,趁晚上來看看,恐怕再也不能來了。她說這話雖然不實,但也不全是虛的。我就下車跟他打招呼,他搭眼一看判定我不是本地人,說了一句“今晚有領導來,燈又開了”。他把橫桿拉開我們車剛要開動,就跑來個中年男人,要搭車,說他被他們的人給扔下了。小裴沒等師傅說話,就答應他了。走了一截地路旁可能是接待處,他就下車了。找沒找到他們的人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就說明確實有人來了的。李老師認為小裴輕易接受一個陌生人的求助,小裴說“咱們不就是以助人為樂的嗎?”李老師就無言了。我想沖小裴的善行肯定要得好報的。人心良善愿念順遂,多是常有的事情。
龍門石窟進不去了,小裴跟上了一輛大客車,那大客車向山上開去了,人家是去賓館的。我們就到河邊觀賞石窟夜景。
龍門石窟是中國三大石窟之一(另外兩大石窟為山西云岡石窟、甘肅敦煌莫高窟),位于洛陽市城南6公里的伊闕峽谷,這里香山和龍門山兩山對峙,伊河水從中穿流而過,古稱“伊闕”隋煬帝遷都洛陽后,將皇宮的正門正對伊闕,從此,伊闕便被人們習慣的稱為龍門。龍門自古為險要關隘,交通要沖,向為兵家必爭之地。因山清水秀,環境清幽,氣候宜人,被列入洛陽八大景之冠,唐代大詩人白居易曾說:“洛都四郊,山水之勝,龍門首焉”,此處素為文人墨客觀游勝地;又因石質優良,宜于雕刻,故而古人擇此而建石窟。這里青山綠水、萬象生輝,伊河兩岸東西山崖壁上的窟龕星羅棋布、密如蜂房。龍門石窟開鑿于魏孝文帝遷都洛陽之際(公元493年),之后歷經東魏、西魏、北齊、隋、唐、五代、宋等朝代400余年的營造,其中北魏和唐代大規模營建有140多年,從而形成了南北長達1公里、具有2300余座窟龕、10萬余尊造像、2800余塊碑刻題記的石窟遺存。在龍門的所有洞窟中,北魏洞窟約占30%,唐代占60%,其他朝代僅占10%。龍門石窟中最大的佛像盧舍那大佛,通高17.14米,頭高4米,耳長1.9米;最小的佛像在蓮花洞中,每個只有2厘米,稱為微雕。龍門石窟是北魏、唐代皇家貴族發愿造像最集中的地方,是皇家意志和行為的體現,具有濃厚的國家宗教色彩。兩朝的造像反映出迥然不同的時代風格,北魏造像在這里失去了云岡石窟造像粗獷、威嚴、雄健的特征,而生活氣息逐漸變濃,趨向活潑、清秀、溫和。這些北魏造像,臉部瘦長,雙肩瘦削,胸部平直,衣紋的雕刻使用平直刀法,堅勁質樸。在北魏時期雕鑿的眾多洞窟中,以古陽洞、賓陽中洞和蓮花洞、石窟寺這幾個洞窟最有代表價值。其中古陽洞集中了北魏遷都洛陽初期的一批皇室貴族和宮廷大臣的造像,典型地反映出北魏王朝舉國崇佛的歷史情態。這些形制瑰異、琳瑯滿目的石刻藝術品,是中國傳統文化與域外文明交匯融合的珍貴記錄。北魏時期人們崇尚以瘦為美,所以,佛雕造像也追求秀骨清像式的藝術風格。而唐代人們以胖為美,所以唐代的佛像的臉部渾圓,雙肩寬厚,胸部隆起,衣紋的雕刻使用圓刀法,自然流暢。龍門石窟的唐代造像繼承了北魏的優秀傳統,又汲取了漢民族的文化,創造了雄健生動而又純樸自然的寫實作風,達到了佛雕藝術的頂峰。唐代龍門石窟的重點洞窟中,以規模宏偉、氣勢磅礴的大盧舍那像龕群雕最為著名。這座依據《華嚴經》雕鑿的摩崖式佛龕,以雍容大度、氣宇非凡的盧舍那佛為中心,用一周極富情態質感的美術群體形象,將佛國世界那種充滿了祥和色彩的理想意境表達的淋漓盡致。這組雕像體現了大唐帝國強大的物質力量和精神力量,顯示了唐代雕刻藝術的最高成就。
我們從對面遠看不見石窟里的具體內容,但可以看見那個燈光燦爛的潛溪寺。
我們拍照完了石窟的夜景,想過河到對面從石窟下面走,橋西的門也上鎖了,只好回原道走。我們走到龍門石窟正門,有個小車停在那里,幾個男人在敲門。里面的人不給開。他們說是來開會的,是什么記者。把門的說,領導都走了,接待領導已經結束了。那幾個人還不死心,就說給領導打電話。他們真打假打我不清楚,隔了幾分鐘,把門的真就給開門了。我們也就跟著進去了。
我們從石窟下面走,想看哪個石窟就看哪個。因為沒有其他游人,就我們七八個人,觀看、拍照都很從容。我們首先登上最大的石窟潛溪寺。潛溪寺是龍門西山北端第一個大窟。它高、寬各九米多,進深近七米,大約建于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唐代初期。窟頂藻井為一朵淺刻大蓮花。主佛阿彌陀佛端坐在須彌臺上,面頤豐滿,胸部隆起,衣紋斜垂座前,身體各部比例勻稱,神情睿智,整個姿態給人以靜穆慈祥之感。主佛左側為大弟子迦葉,右側為小弟子阿難。兩弟子旁邊分別為觀世音菩薩與大勢至菩薩。特別是南壁的大勢至菩薩,造型豐滿敦厚,儀態文靜,在故宮博物院有1比1的復制品陳列。阿彌陀佛與兩側的兩位菩薩共稱為西方三圣,即掌管西方極樂世界的三位圣人,是佛教凈土宗信仰的對象。
之后我們又看了賓陽中洞。賓陽中洞是北魏時期代表性的洞窟。“賓陽”意為迎接出生的太陽。賓陽三洞開鑿于北魏時期,是北魏的宣武帝為他的父親孝文帝做功德而建。它開工于公元500年,歷時24年,用工達到了802366個,后因為發生宮廷政變以及主持人劉騰病故等原因,計劃中的三所洞窟(賓陽中洞、南洞、北洞)僅完成了一所即賓陽中洞,南洞和北洞都是到初唐才完成了主要造像。
賓陽中洞內為馬蹄形平面,穹窿頂,中央雕刻重瓣大蓮花構成的蓮花寶蓋,蓮花周圍是八個伎樂人和兩個供養人。它們衣帶飄揚,迎風翱翔在蓮花寶蓋周圍,姿態優美動人。洞內為三世佛題材,即過去、現在、未來三世佛。主佛為釋迦牟尼。他是佛教的創始人,原名叫喬達摩·悉達多,原是古印度凈飯王的兒子。他和我國的孔子生活在一個朝代,比孔子要年長12歲。他在29歲的時候出家修行,經過六年,悟道成佛,創立了佛教。由于北魏時期崇尚以瘦為美,所以主佛釋迦牟尼面頰清瘦,脖頸細長,體態修長。衣紋密集,雕刻手法采用的是北魏的平直刀法。由于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后實行了一系列的漢化政策,所以洞中主佛的服飾一改云岡石窟佛像那種偏袒右肩式袈裟,而身著寬袍大袖袈裟。釋迦牟尼有侍立二弟子、二菩薩。二菩薩含睇若笑,文雅敦厚。左右壁還各有造像一鋪,都是一佛、二菩薩,著褒衣博帶袈裟,立于覆蓮座上。洞中前壁南北兩側,自上而下有四層精美的浮雕。第一層是以《維摩詰經》故事為題材的浮雕,叫做“維摩變”。第二層是兩則佛本生故事。第三層為著名的帝后禮佛圖。第四層為“十神王”浮雕像。特別是位于第三層的帝后禮佛圖,它們反映了宮廷的佛事活動,刻劃出了佛教徒虔誠、嚴肅、寧靜的心境,造型準確,制作精美,代表了當時生活風俗畫的高度發展水平,具有重要的藝術價值和歷史價值。非常可惜的是,在上個世紀的三、四十年代被盜往國外了。現在分別陳列在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和美國堪薩斯州納爾遜藝術博物館。
我們匆忙地看了萬佛洞。萬佛洞因洞內南北兩側雕有整齊排列的一萬五千尊小佛而得名。洞窟呈前后室結構,前室造二力士、二獅子,后室造一佛二弟子二菩薩二天王,是龍門石窟造像組合最完整的洞窟。窟頂有一朵精美的蓮花,環繞蓮花周圍的為一則碑刻題記:“大唐永隆元年十一月三十日成,大監姚神表,內道場運禪師,一萬五千尊像一龕”。它說明了該洞窟是在宮中二品女官姚神表和內道場智運禪師的主持下開鑿的,完工于唐高宗永隆元年即公元680年。洞內主佛為阿彌陀佛,端坐于雙層蓮花座上,面相豐滿圓潤,兩肩寬厚,簡潔流暢的衣紋運用了唐代渾圓刀的雕刻手法。主佛施“無畏印”,表示在天地之間無所畏懼,唯我獨尊。主佛端坐在蓮花寶座上,在束腰部位雕刻了四位金剛力士,那奮力向上的雄姿與主佛的沉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更加襯托出主佛的安詳。主佛背后還有五十二朵蓮花,每朵蓮花上都端坐有一位供養菩薩,她們或坐或側立,或手持蓮花,或竊竊私語,神情各異,像是不同少女的群體像。五十二代表著菩薩從開始修行到最后成佛的階位,即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覺、妙覺。在洞內南北兩壁整齊地刻有一萬五千尊小佛像,每尊只有四厘米高。在南北兩壁的壁基上各刻有六位伎樂人,舞伎在悠揚的樂曲聲中翩翩起舞,體態輕盈,婀娜多姿。整個洞窟金碧輝煌,向人們展現了西方極樂世界的理想國土,烘托出一種熱烈歡快、萬眾成佛的氣氛。洞口南側還有一尊菩薩像,她是龍門石窟唐代眾多菩薩像的精美范例。菩薩通高85厘米,頭部向右傾斜,身體成"S'形的曲線,整個姿態顯得非常優美端莊。中國著名戲劇大師梅蘭芳早年參觀龍門時,被她那優美的形象所吸引并大加贊賞,此后經過藝術加工,成功地運用到他的表演中。
蓮花洞、奉先寺、藥方洞我們也沒放過,跑上跑下總算經眼了。因為那幾個人需要拍照,我們的小裴就成了他們的攝影助手。等我們看夠了出來的時候,快22點了,人家的工作人員也該下班了。我們不僅要謝謝工作人員,也要謝謝那幾個叫開門的人。他們也在感謝我們的小裴。因為有的照片就在小裴相機里,需要發給他們,他們就把聯系電話和郵箱留給了小裴。其中一個人說是偃師的,還遞上了名片。
我們意想不到的滿足了,在洛陽,我們也享受了一把特權,是跟著“領導”一行享受的。節省了門票不說,還節省了半天時間啊!
10月18日
因為今天要接待患者,他們不能出去,我也沒動,在場看他們給患者理療。在封閉的陽臺處設有佛龕,供奉毛主席像。他們認為:為眾生而生者,佛也;為眾生赴死者,佛也!毛主席的一生為天下窮苦人民鞠躬盡瘁,為千秋華夏子孫和世界人民著想,其創立的毛澤東思想至今服務于世界勞苦大眾,乃是真佛降世!毛澤東思想中“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就是佛祖為眾生超度的現代釋法。不為人民著想,只為自己謀私利的權貴最多就是個魔鬼而已。每天早飯前他們都虔誠地焚香跪拜。他們特別崇尚毛主席的情懷也感染了所有的求助者,可以說來者沒有不熱愛毛主席、擁護毛主席的。他們堅信這次世界末日的預言肯定會失敗。因為末法時期,萬教歸終。太陽佛毛澤東已經出世,天地人間,三路各教群起爭雄,澤東應時再現。毛澤東出世,意味著歷史要天翻地覆的改變,毛澤東出世也是歷史發展的規律,為人民服務就是新時代的思想,毛澤東選集以后就是新的佛經。我對此看法盡管還覺得不見得符合科學,但是我也無法否認他們的預想。因為這個愿望是符合當今普通民眾,尤其是弱者屁民的心理訴求的。此時此刻我只能緘口而已。因為我哪怕是一個“不”字,也是對他們的不恭和對毛主席的褻瀆。
今天來的人多是老太太,腰疼、腿疼的比較多,都是事先聯系約定的時間。因為不收費,都自己帶的酒精,還有的帶了水果來。我看李老師的手段就是揉肚子,有時候嫌不趕勁兒就用胳膊肘揉。他說肚子的穴位管好多器官的疾病。小裴就是在床上踩患者的腰、臀和腿,床是雙層的鐵床,上層沒有鋪板,她就雙臂扶著床框,腳才能運用自如。大李的手段就是火療,我是頭一次看到,患者是其中一個治療腿疼的老太太的女兒,是服裝模特,腰腿都有毛病,感覺就是骨頭都疼。大李讓她躺在理療床上,先是排了火罐,之后就將腹部用白布覆蓋,灑上酒精點著,火苗躥老高了,她就用苫布罩上把火熄滅了,存以溫熱。這樣反復多次,患者感覺好多了。
治療過程結束了,腿疼的老太太試驗效果,先是下蹲,不費勁了;又出去下樓梯、上樓梯,回來都說比先前輕松了。老太太們高興啊,就情不自禁地唱起歌頌毛主席的老歌了。原來他們都是在青年宮廣場唱紅歌的,因為現在不讓唱了,她也就不去了。李老師也是個紅歌歌迷,于是,一首接一首的唱起來。我聽了也很過癮。當年大家唱的歌曲都是《大家唱》里匯集的,學唱后不用費勁就能記住;而現在的歌曲很少能讓人記得住、唱得來的。所以,現在流行的歌曲我一首也記不住,聽了多少遍也無濟于事,就是唱不出來,一般場合我是不開口的;而此時此刻,我也跟著發聲了。我就是認定,歌頌毛主席、歌頌共產黨的歌曲就是深入人心、世代不忘的!
10月20日
東道主怕我呆不住,他們又沒時間陪我,就開車把我送到白馬寺讓我自己參觀。并且把去關林的那58路車指給我,晚上到關林接我。
洛陽白馬寺為中國第一古剎,世界著名伽藍,乃佛教傳入我國后官辦的第一座寺院,被中外佛教界譽為“釋源”、“祖庭”。白馬寺創建于東漢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史載:東漢永平七年,漢明帝劉莊因夜夢金人,遣使西域拜求佛法。公元六十七年,漢使及印度二高僧攝摩騰、竺法蘭以白馬馱載佛經、佛像抵洛,漢明帝躬親迎奉。公元六十八年,漢明帝敕令在洛陽雍門外建僧院,為銘記白馬馱經之功,故名該僧院為白馬寺。 白馬寺座北面南,總面積二百余畝,其主體建筑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2]、接引殿、毗盧閣五層殿堂及中國第一釋迦舍利塔。白馬寺是一處保存完整、古色古香的古建筑群。1961年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983年,被國務院確定為漢族地區佛教全國重點寺院。2001年1月,被國家旅游局評為首批4A景區。
白馬寺是佛教傳入中國后由官方營造的第一座寺院。它的營建與我國佛教史上著名的“永平求法”緊密相連。相傳漢明帝劉莊夜寢南宮,夢金神頭放白光,飛繞殿庭。次日得知夢為佛,遂遣使臣蔡音、秦景等前往西域拜求佛法。蔡、秦等人在月氏(今阿富汗一帶)遇上了在該地游化宣教的天竺(古印度)高僧迦什摩騰、竺法蘭。蔡、秦等于是邀請佛僧到中國宣講佛法,并用白馬馱載佛經、佛像,跋山涉水,于永平十年來到京城洛陽。漢明帝敕令仿天竺式樣修建寺院。為銘記白馬馱經之功,遂將寺院取名“白馬寺”。從白馬寺始,我國僧院便泛稱為寺,白馬寺也因此被認為是我國佛教的發源地。歷代高僧甚至外國名僧亦來此覽經求法,所以白馬寺又被尊為“祖庭”和“釋源”。白馬寺建寺以來,其間幾度興廢、幾度重修,尤以武則天時代興建規模最大。白馬寺為長方院落,坐北朝南,寺內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毗盧閣、齊云塔等。游覽白馬寺,不但可以瞻仰那些宏偉、莊嚴的殿閣和生動傳神的佛像,而且可以領略幾處包含有生動歷史故事的景物。
相傳東漢明帝曾經夢見一個從西方來的高大金神,第二天便召集大臣議論。有人認為,金神即是西方的佛。明帝認為有道理,于是派使者去西域求佛。這些使者在大月氏遇見了邇葉摩騰和竺法蘭兩位天竺高僧,于是迎還洛陽,同時還用白馬馱回了佛經、佛像。第二年,由官方營建一座寺院,取名為白馬寺。白馬寺有“中國第一古剎”之稱。它在漢語系佛教中占有不可磨滅的歷史地位。
看完了大雄殿、接引殿我就找清涼臺。清涼臺被稱為“空中庭院”,是白馬寺的勝景。清康熙年間,寺內住持和尚如誘曾作詩贊美道:“香臺寶閣碧玲瓏,花雨長年繞梵宮,石磴高懸人罕到,時聞清磬落空蒙。”這個長43米,寬33米,高6米,由青磚鑲砌的高臺,具有古代東方建筑的鮮明特色。毗盧閣重檐歇山,飛翼挑角,蔚為壯觀,配殿、僧房等附屬建筑,布局整齊,自成院落。院中古柏蒼蒼,金桂沉靜,環境清幽。相傳原為漢明帝劉莊幼時避暑和讀書的處所,后來改為天竺高僧下榻和譯經之處。
最后去 山門東側,看齊云塔。齊云塔玲瓏古雅、挺拔俊秀,是一座四方形密檐式磚塔,13層,高25米。它造型別致,在古塔中獨具特色,不可多得。齊云塔前身為白馬寺的釋迦如來舍利塔,現在的齊云塔為金大定十五年(1175)重建,為洛陽現存最早的古建筑。白馬寺中種有許多石榴樹。白馬寺的石榴漢魏時曾譽滿京師。石榴原產于安息(今伊朗),在漢代同佛經、佛像一起傳入中國,并最多在洛陽、長安落戶。當時人們贊美石榴,把它作為中外人民交往的標志,石榴的身價倍增,白馬寺的石榴,亦有“白馬甜榴,一實值牛”的說法。白馬寺作為我國第一古剎,在中國佛教史和對外文化交流史上占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下午3點我走出白馬寺坐上58路公交車奔向關林廟,近1個小時到達。關林廟,位于河南省洛陽市城南七公里的關林鎮,北依隋唐故城,南臨龍門石窟,西望熊耳青黛,東傍伊水清流,是武圣關羽的葬首之所,也是我國唯一的“林、廟、”合祀的古代經典建筑,始建于漢代,重修于明萬歷二十年(1592年),占地180畝,現存明清殿宇廊廡150余間。關羽墓前植有古柏千株,故稱關林。關羽一生,以忠義和勇猛見稱。從三國到隋,人們把他視為蓋世英雄。而到隋朝以后則把關公作為神靈頂禮膜拜。 關林廟正門為五開間三門道,朱漆大門鑲有81個金黃乳釘,享有中國帝王的尊貴品級。殿宇蓋顯高聳、飛翅凌空、氣勢崢嶸。廳中塑有關羽頭戴12冕旒王冠、身著龍袍的坐像。關羽身旁有捧大印的兒子關平和持刀的周倉立像。后邊的二殿即武殿。在其兩翼有“張飛殿”“五虎殿”被稱為陪殿。三殿即春秋殿,廳內有關公秉蠟看“春秋”的坐像及臥像。四周有關公戰呂布、鎮荊州、戰長沙的彩飾畫。關林后院還建有一清代石龍碑亭。它是神化關羽的又一見證。在亭碑上額刻篆收“勒封碑記”。碑面書寫:“忠義神武靈佑仁勇威顯關圣大帝林”。舞樓(又稱千秋鑒樓)、大門、儀門、拜殿、大殿、二殿、三殿、奉敕碑亭、關冢,構成了關林巍峨宏大的建筑格局。其主體建筑上的龍首之多,為中原之最。建于康熙年代的奉敕碑亭,結構端莊,八角亭彩飾華繁、木雕精美,全為木榫勾結,反映了古代建筑匠師驚人的創造力。
關冢始于漢末,如今綠草如蓋,高峻出塵,雖江山已改,而元冢依然。“關林翠柏”是“洛陽八小景”之一,古柏千章,蔥蘢回合,每當大雨急住乍晴之時,云氣如煙,似裊裊香篆,悠悠繞冢流走,奇幻之景,令人拍案稱奇。千百年來,關羽作為忠義化身、道德榜樣受到了民眾的普遍敬仰。他的“忠義仁勇”體現了我們中華民族的精神,由此形成的“關公信仰”這一特殊文化現象,已成為溝通海內外華人、親情的橋梁和紐帶。
冢前的石墓門為康熙四十六年所立,額題“鐘靈處”。墓門兩側刻有“神游上苑乘仙鶴,骨在天中隱睡龍”的對聯,表達了人們對關羽的思念之情。石墓門上留有兩個投幣用的小孔,左為祈求平安,右為求財。信眾們在此拜過關公之后將硬幣分別投入孔內,若聽到當啷之聲,意為心到神知,會得到關公的庇護。
我看完后已經5點多了。東道主因為還在接待患者,讓我還坐58路公交車回市里到第一醫院下車。我下車后就見李老師在站點接我。他說,患者絡繹不絕地到來,是他們意想不到的。我想,這也跟他們的誠信有關。他們有按摩師的證書,不是非法行醫,不賣藥不開方不掙錢,就是為患者解除病苦。當然,患者痊愈了,也自然要報答的,給多少是多少。對于困難的患者,他們就謝絕了。有的給錢還覺得不夠勁,就從家鄉用快遞送來錦旗。他們現在的組合也是三人,他們推薦我去看關林廟也是為了弘揚真正的誠信精神吧!當年我們都信誓旦旦地表示要永遠忠于偉大領袖毛主席,有個人甚至表示受到人民群眾的批判也無怨無悔,發誓永不翻案,可是毛主席一離世就不是他了,把自己的諾言丟個干凈,開始反把倒算。上行下效,在他的影響下,中國人的誠信就成了問題。中華民族的道德大滑坡,到了無所不及的程度。在這樣世道人情的實際狀況下,劉關張的友誼和誠信不是大有提倡的必要嗎!
10月21日
這次南行去井岡山是我的主要目的地,途中還想到南昌看看朋友。因為我早就答應說去看看的,這回路過我再不去,就說不過去了。小裴幫我從網上預定了臥鋪票,是22日23點15上車的K132次,次日15點到南昌。我給朋友發去信息,就沒事了。因為房東看他們的“生意”紅火了,以兒子結婚用房為由讓他們倒房子。于是,他們開始尋租新房子。我手里沒活自然沒必要自己留守,就跟隨他們去看房子。洛陽的房租很便宜,網絡上聯系了幾份,地點附近就有他們的患者。于是知道地方的患者就在半道上等候,領著去看房子。看了兩處,都不錯的。但是,要“貨比三家”盡可能優中選優。因為他們有理療床,不便再挪動的,所以要選個長遠的,便于患者找到的地方。他們是以看房子為目的,我則以了解社會為目的。在一片住宅區我頭一次見到6層樓密集到樓間門前不能通車的程度。那里每戶都是從一層到六層,室內裝修也很像樣的。前后擋光且不說了,一旦出現火情消防車是進不來的。我問房東是什么人給規劃的,他說他們這里原來是農村,當時都是平房。后來家家戶戶都扒掉建樓,彼此的房宅地已經限制住了,只能往高層發展,有效地利用自己的空間。于是,你建六層我也建六層的。就這樣誰都不留門前的消防車通道。現在改也沒法改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拆遷。可是,這樣一片高度密集的拆遷量,哪個開發商敢于選擇啊?
在離開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制作雞爪的車間,是一戶人家的一樓。門前流淌著橙紅色的污水。里面是一筐筐的用藥水浸泡的發白的雞爪。里面有個池子,一些剛倒進去的雞爪都泛著氣泡,池子水面罩著一層泡沫。我想他們用來浸泡雞爪的藥水決不是單純消毒的,很可能就是防腐的,說不定就是福爾馬林之類的防腐劑。我開了眼界,原來商店出售的包裝精美的雞爪就是這樣做出來的。于是,我想起電視劇《鄉村愛情》里劉能最愛吃的,大腳超市出售的雞爪了。那是食品嗎?
這一切亂象是怎么發生和延續的?不就是市場經濟決定的嗎?先發展后治理,可是,現在有人治理嗎?現在不僅僅是垃圾食品的制作,還有洋垃圾的進口,還有國家地下資源的私人開采,稀有資源的外流……等等災難性的開發,斷子絕孫的“發展”和“創新”。為眼前利益不惜犧牲長遠利益,為個人利益不惜犧牲民族利益的事情和作為不是到處可見、司空見慣嗎?如果是堅持計劃經濟的發展道路,能這樣嗎?什么“硬道理”?我看是“沒道理”!是拿不是當理說。道理還有軟硬之分嗎?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還大力提倡、扶植和發展小微企業,讓那些黑心的“開發商”和“企業主”為追求利益最大化而為所欲為,真就是死路一條了!
10月22日
一天沒動,旁觀三位組合給患者理療。
一個快遞員送交一個卷筒形的郵件,展開后是合肥一位患者家屬贈送的錦旗。原來是他們去黃山旅游時,路過合肥去看望一位老年朋友。他是他們在毛主席群里認識的一位網友,他們之間都未謀面,但是共同的信仰把他們聯系到一起,于是應邀登門探望了。這位網友有個兒子四十出頭,從讀大二的時候就患有嚴重失眠,幾乎精神崩潰,只好輟學在家,到全國各大醫院治療過,沒有明顯見效,用民間的方法也調理過,也不行,幾乎放棄治療了。他們的到來,不打針不吃藥,第一天就睡覺了。連續三天這個老朋友都沒睡好,為的是監視他的兒子是不是真的不吃藥就睡得很好,結果證明了確實是。他們在那里滯留的20天,他兒子也沒再吃藥,睡得很好,而且時不時拉拉小提琴,有時還唱唱歌,心情也好多了。當他們去洛陽的時候,這位老朋友送了紅包給他們,但被他們婉言拒絕。到洛陽近三個月了,據了解一直都沒有吃過藥,這位老人了卻了一塊兒心病。
在洛陽也有個股骨頭壞死患者,拄著拐棍勉強行走,醫院診斷后說需要換骨頭,經過李老師調理不到一個月,不吃藥不打針,神奇地好了!為了答謝李老師,她還給李老師譜了一首歌《頌李老師》。這天下午這個老太太也來了,她進屋就掏出一個歌片,是用老曲子添的歌頌李老師的歌詞,當眾就唱給李老師聽。在場的人都鼓了掌,我也沒例外。
晚上9點后,他們開車送我上站。因為我要去井岡山,他們也想去。我說,如果有朋友接待的話,我通知他們到南昌聚合。
小裴把我的身份證拿去領了票給我,我們就在進站口分手了。
本來是23點15發車的,可是卻要延誤1個小時了。1個小時過去了,車還沒到。等我上車時已經不是23日了。國家鐵道部也失去信用了。我記得,計劃經濟時代,鐵路方面的客運是很少誤點的。現在生氣是沒用的,自認倒霉吧!否則,你就是思想僵化,就是不適應了。
我趕緊給朋友發信息,通知他我的到達時間不確定了。這個時間不能打電話了,發信息存在手機里,他開機就會見到的。
因為是中鋪,我還能受用的。盡管上下不容易,總比在候車室里瞪眼熬過4個小時的好多了。現在畢竟可以閉眼休息了。
10月24日
朋友家在南昌縣國稅局家屬小區。我頭一次來南昌,不知道有多遠。跟朋友到乘坐出租車的地下車場,上了一輛出租車。跑了能有半小時,多遠我說不清楚,只見朋友給車主一張半截大票,找回幾塊錢。
朋友家在六樓,160平米大。我很羨慕,光客廳就40多平米,三室一櫥兩衛。每個臥室都有數字電視,客廳里一個大的,還有一架鋼琴。這樣的家庭顯然是不一般的。女主人說,上面還有一層,也是他們的。于是,領我上去看看。上層有倆臥室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還有很大的露天陽臺。陽臺上用花盆種植了各樣蔬菜。女主人說我的朋友在家里是長兄,當年就想把兩個弟弟都叫來一起生活。這層就是為倆弟弟要的。可是,卻沒實現愿望,人家都不來的。現在這層已經空閑,只是因為我來了,就讓她大兒子的兒子上來睡覺。我一邊欣賞這套住宅,一邊思索,我這個朋友是不是貪官啊?午飯后自然要聊天的,我就詢問這套兩層住宅是怎么得到的。我的朋友說,他在任時提倡各單位自建職工住宅樓。稅務局已經火起來了,就在興建辦公樓的同時建了職工住宅樓。當時職工不多,六層不太受歡迎,就把七層搭上了。樓建完后就派來了副手,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被上二線了,那個副手很快就被扶正了。樓建好了需要裝修啊,包工頭就主動送上20萬做回扣。這個新任想,裝修的工程都能送20萬,那建樓不定送給前任多少萬了。于是開查,但是我這個朋友把建樓的分管安排給當時的副手了,自己跟建樓工程沒關系。他為單位改善了辦公地點、為職工們解決了居住的困難,職工們是感激他的。住房改革后,他跟職工們一樣,除了用不多的錢象征性地買下了,把公房變成私房的好處外,他沒得到其它不該得的一點非法之利。因為他突然交權,二兒子出校后的工作就成了問題。好在當時是條條管理,上級領導對他的工作很滿意,領導就答應他會給他解決子女工作安排的。他就安心等待了。他安心到什么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上級領導安撫完了,也就安撫完了。等以后再找那個領導時,又歸塊塊管理了,那領導也表示愛莫能助了。就這樣,他二兒子在他原任的單位只能做編外臨時工,月薪只有800元。我聽了,雖然為他惋惜,卻心里感到踏實。
因為,臨離開洛陽時,我和朋友有話,就說了我的意思。我知道我的朋友行走不便,腿病還沒痊愈。他們現在和二兒子三口一起生活。二兒子的工作一直沒解決,兒媳婦是中學教員,患紅斑狼瘡了。考慮培養孩子,就不上班了,在家做家務,輔導孩子。孩子學習鋼琴,已經達到6級了。我把這個家庭有兩個病號的情況跟洛陽的朋友說了,李老師說他可以治的。于是,我就在這里等候他們。
晚飯后,主人領我去澄湖轉轉。在一個城市里,有這么大的湖面是很不錯的。湖邊休閑的人們都在享受大自然的恩賜,自得其樂。
10月27日
因為洛陽的朋友受到患者的歡迎走不脫不來同行去井岡山了,我就登上了12點去井岡山的車。南昌往南去的鐵路兩側長滿了類似我老家室內的柳桃似的樹木,鮮花盛開,有兩三米高,形成了綠色的夾墻。我詢問身旁的乘客,他們也說不出什么名字來的。我想,這若是自家養的,決不可能長得如此繁茂。室內和自然是絕對不同的!
午后4點半到達,井岡山市委宣傳部的李副部長接站,晚飯是鄧部長安排的。因為他們正要舉辦“紀念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創建85周年”群眾文藝晚會,就派辦公室榮主任把我送到山上住下來。
榮主任告訴我,市委、市政府原來也在山上,后來挪到山下的。山上就交給井岡山景區管理處了。一進景區,我就看見了“井崗山干部培訓學院”的“岡”字給寫錯了。我說,題寫人寫錯了自己不知道,在場的人決不會是一個人,怎么就不能提示一聲啊?就是當時忽視了或者礙于面子未能指出,那么往石上鐫刻時把上面的“山”字頭去掉不行嗎?榮主任說,現在已經就那么叫了,學院的公章、文件名頭、辦公用紙、信封等都是這樣的名稱。我覺得可笑,是題寫人無知,還是跟隨的人無知?這樣明顯的錯誤就能保留下來,還要謬種流傳,豈不可悲!于是,我想起陳云老的名言:“不唯上,不唯書,只唯實。”而如今有幾人不唯上啊?就是上級錯了,也依然照辦。你說官場上的今人已經墮落到什么程度了?
10月28日
早飯后榮主任陪我參觀井岡山主要景點茨坪。茨坪中央是挹翠湖公園,綠蔭如蓋、湖面如鏡、亭臺樓閣相映成趣。南端的南山公園,火炬臺氣勢磅礴,北端為雕塑園,有全國著名的雕塑家用青銅、漢白玉、花崗石等雕塑成比真人略大的17位最早在井岡山從事革命活動的人物,其中有毛澤東、朱德、彭德懷、陳毅、袁文才、王佐、賀子珍、陳正人等當年的形象,形態逼真、栩栩如生。我們走在革命先烈的塑像中間,仔細地瞻仰他們。榮主任提示我:彭德懷和袁文才、王佐倆人的塑像是背對背的。我知道袁文才是毛澤東和賀子珍的介紹人,毛賀二人是該感謝他的。
1928年6、7月間在莫斯科召開的中共六大,通過了《關于蘇維埃政權組織問題決議案》。在這個決議案里,對土匪武裝的問題,作出了這樣的規定:“與土匪武裝類似的團體聯盟(指與其結成統一戰線的聯盟)在武裝起義以前可以利用,武裝起義后宜解除其武裝,并嚴厲鎮壓他們”;“他們的首領應當作反革命首領,即便他們幫助武裝起義亦應如此,這類首領均應完全殲除。”1928年冬,江西省委把六大決議案送到井岡山。
1929年初,毛澤東主持召開柏露會議,會議期間,毛澤東召集朱德、陳毅、彭德懷、譚震林、王懷、龍超清等人傳達六大決議。一向與袁文才、王佐不和的永新縣委王懷和寧岡縣委龍超清等人,以決議精神為由,主張殺掉袁文才。毛澤東不同意殺,他說:袁文才本來就是共產黨員,雖然他有些錯誤,但不能殺;王佐雖然原來不是黨員,但過去是和地主豪紳作對的,現在又經過改造,入了黨,性質起了變化。他們歡迎我們,擁護我們,幫助我們在井岡山安了家,使部隊休養生息,他是有功勞的。根據這些情況,王佐不能殺,我們沒有理由殺他。經過毛澤東反復做工作,會議最后決定,不殺袁文才和王佐。決議決定將他們二人分開,袁文才改任紅四軍參謀長,隨軍出發贛南,王佐仍留在井岡山。
紅四軍主力挺進贛南后,升任三十二團團長的王佐堅守井岡山。轉戰贛南的袁文才由于在東固偶然看到了中共“六大決議”,心中十分驚懼,于5月獨自返回井岡山,任中共寧岡縣委常務委員和縣赤衛大隊大隊長。于是,袁文才率領寧岡赤衛大隊與王佐的獨立第一團相互配合,投入了收復邊界的斗爭。
雖然柏露會議明確作出了不殺袁、王的決定,但是源于土客籍之間的矛盾,湘贛邊界特委和永新、寧岡縣委的一部分同志,卻堅持認為袁、王是“土匪首領”,并認為加速解決土匪首領,應是邊界刻不容緩的工作。1930年1月下旬,湘贛邊界特委、贛西特委、紅五軍軍委(彭德懷主持工作)在遂川縣的于田召開聯席會議,正在湘贛邊界的中央巡視員彭清泉主持了這次會議。會議作出了武力解決袁、王的決定。1930年2月,中央湘贛邊界特委以整編地方武裝,研究攻打吉安為名,召集邊界各縣主要負責人率領武裝到永新縣集中。袁文才、王佐接到通知后,帶領部分部隊到了永新。22日晚,邊界特委召開擴大會議,袁文才、王佐也出席了。會上,中央巡視員彭清泉根據龍超清等人的揭發和誣告,未作任何調查核實,便羅列出袁文才的五條罪狀,包括擅自離隊、不聽調遣、包庇羅克紹等等,當眾予以公布。袁文才不服,在會上爭吵起來。24日,紅五軍在湘贛邊界特委領導人的緊急要求下,輕信袁文才、王佐“反水”,派第四縱隊300余人從吉安縣永陽鎮開赴永新縣城,把袁文才、王佐的住處包圍了。袁文才被開槍打死在床上。王佐聽到動靜,跳出窗外,但不幸掉進東關潭里淹死了。叱咤風云的井岡山雙雄就這樣蒙冤被害。
當袁文才、王佐被殺的消息傳到贛南時,轉戰途中的毛澤東惋惜不已,頓足長嘆:“這兩個人殺錯了。”1936年,毛澤東在保安與埃德加·斯諾談及袁文才、王佐時又說:“這兩個人雖然過去當過土匪,可是率領隊伍投身于革命,準備向反動派作戰。我在井岡山期間,他們是忠實的共產黨人,是執行黨的命令的。”1950年,陳正人出任中共江西省委第一任書記,他在向毛澤東匯報江西的工作情況時,再次提到了袁、王的事情,毛澤東則重復了當年的那一句話:“殺袁王殺錯了”。也就在這一年,江西省人民政府追認袁文才、王佐為革命烈士。1965年5月毛澤東重上井岡山時,還特意會見了袁文才、王佐的遺孀,對袁妻謝梅香說:“袁文才、王佐不在了,他們為中國革命的勝利作出了貢獻。”
1927年10月,毛澤東率領秋收起義部隊來到井岡山。當時,井岡山有兩位綠林武裝的領袖人物,一位是茅坪的袁文才,另一位就是茨坪的王佐,茅坪和茨坪遙相呼應,控制了整個井岡山。在袁文才、王佐的許可、支持下,毛澤東及秋收起義部隊在井岡山扎下了根。1928年4月28日,朱德、陳毅率領南昌起義保留下來的部隊和湘南農軍來到寧岡與毛澤東的部隊會師,建立了工農革命軍第四軍。
1928年12月1O日,彭德懷率領平江起義部隊,經三灣、古城到達寧岡縣城,與紅四軍勝利會師。在寧岡縣茨坪一戶中農的住房里,彭德懷第一次和毛澤東相見。當彭德懷走進屋內時,看到一個身材頎長的人向他伸出手,還操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湘潭口音,熱情地說:“你也走到我們這條路上來了!今后我們要在一起戰斗了!”從說這句話起,他們二人便建立了長達30余年的將帥關系。毛澤東對彭德懷的倚重是眾所周知的。但是,由于1930年2月24日彭德懷參與了誤殺袁、王二人的行動,導致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徹底喪失。殺袁、王的惡果就是失信于民了,當地的人認為這是背信棄義的,開始懷疑自己支持的革命隊伍,也就是水不再養魚了。于是,革命隊伍不得不撤離井岡山。敵人對井岡山人也不客氣,不少茨坪人遭到殺害。于是,我想到現實,當年的革命隊伍內部講團結多么重要,現今黨內高層講團結仍然十分重要,否則革命營壘內部誤傷了自己人,仇者快、親者痛,人民群眾削減了信任度,最終就喪失了執政基礎。因此,我們一定要對挑起事端、挑撥關系的個別人多加警覺,看看他有沒有個人企圖,深入分析、慎重對待,以免上當受騙引起禍亂,影響甚至損害了大局。
從山上下來我們參觀了井岡山革命博物館。井岡山革命博物館依山臨水,聳立于挹翠湖旁,與茨坪革命舊址群隔湖相望。該館始建于1959年,館名由朱德元帥親筆手書,建筑古樸莊嚴,具有明顯的民族風格。館舍建筑面積達3065平方米,陳列面積2000余平方米,其中原物860多件。這些文物、圖片再現了井岡山斗爭的光輝歷程,是進行革命傳統教育的好課堂。
因為這里離井岡山主峰景點很近了,午飯前就去看看。但因為云層遮蔽看不清主峰,我們就回返到賓館吃午飯了。
午后,我們去大井參觀茨坪革命舊居舊址群。茨坪革命舊居舊址群位于茨坪東山腳下,面臨風姿秀麗的挹翠湖,是一處青瓦黃墻的“干打壘”建筑群。茨坪男性均為李姓,三個大宗祠,近百戶人家共有600多人口。井岡山斗爭時期的1928年7月以后,茨坪曾是革命根據地黨、政、軍的最高指揮中心所在地。中共井岡山前委、湘贛邊界特委、湘贛邊界工農兵政府、湘贛邊界防務委員會等各種高級領導機關及紅四軍的軍部、軍官教導隊、軍械處和公賣處等許多重要設施都設在這里。現在開放的革命舊址有毛澤東同志舊居、紅四軍軍部舊址、紅四軍軍械處舊址、紅四軍軍官教導隊舊址、新遂邊陲特別區公賣處舊址等。
中國共產黨井岡山前敵委員會舊址:1927年10月27日毛澤東率秋收起義部隊上井岡山后,便居住在茨坪店上村李利昌的家中。李宅是一棟座東朝西、土木結構的民房。這里也是毛澤東同賀子珍同志在井岡山斗爭時期共同生活和工作過的地方。1928年11月6日,毛澤東、楊開明和譚震林等同志在此屋內主持召開了中共湘贛邊界特委擴大會議,會議根據中央同年6月4日來信的指示精神,重新組織了以毛澤東為書記朱德、譚震林等5人組成的井岡山前委,從此這里也成為井岡山前委的辦公地點。井岡山前委在這里召開過擴大會議,毛澤東《井岡山的斗爭》這篇文章就在這屋里開始起草的。
我們還參觀了中國工農軍第四軍軍部舊址。朱德、陳毅率領南昌起義保留下來的部分隊伍,經過在湘、粵、贛三省邊界的艱苦轉戰,于1928年4月下旬來到井岡山,和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隊伍勝利會師,隨即組建成當時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第一支強大的革命武裝一一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朱德任軍長,毛澤東任黨代表,陳毅任軍政治部主任,王爾琢任軍參謀長。開始,紅四軍軍部先后設在原寧岡縣的礱市和茅坪村的洋橋湖,同年夏,軍部遷來井岡山茨坪村李神龍家辦公。此后,軍部領導便經常在這里召開軍事會議,研究和部署作戰計劃,成為鞏固和發展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軍事指揮中心。在中共紅四軍軍委的統一領導下,朱德、陳毅同志主要負責軍部的日常工作,他們常在軍部居住,此屋中間的廳堂是軍委召開干部會議的場所,右間是朱德軍長的住房,左間是陳毅主任的住房,滕代遠同志住在陳毅同志曾經住過的左邊一間房內。1929年1月14日,毛澤東、朱德、陳毅等同志率紅四軍主力出擊贛南后,湘贛敵軍一度占領井岡山,并實行“石頭要過刀、茅草要過火、人要換種”的燒殺政策,井岡山上的大部分房屋被燒毀,毛澤東同志的這所故居也同時被燒毀。1961年,井岡山人民政府按歷史原貌恢復這處革命遺址,以供人們參觀瞻仰。
我們逐個參觀了各位領導人的住宅,其中只有毛澤東故居后墻有一塊是原來的殘余,復建時特意砌在墻里予以保存,其它所有的房子都是后來修建的。可見被敵人占領后摧毀的慘烈程度。
我們還參觀了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軍械處舊址。中國工農紅軍初期,沒有自己的兵工廠,武器來源主要靠戰場上繳獲敵軍的武器來武裝自己。在井岡山斗爭時期,開始,部隊設立修械所,紅四軍成立后,成立了軍械處,軍械處設在茨坪店上村農家,宋喬生任處長,刁輝林任副處長,從軍中和地方上調集30余名槍工,主要負責修理全軍的各種武器,以及時供給紅軍在戰場上使用。由于槍工們的努力,軍械處成立后不久,不僅能修理各種武器,制造梭標、大刀和鳥槍,而且還能制造出單響槍和松樹炮。槍工們日夜不停地工作,將修理或制造出的武器,都還要到后山上進行一次驗槍試放,經過檢驗合格后,立即派人送往前方,相應解決了紅軍各部隊的武器供應。1928年8月30日,黃洋界保衛戰中使的那門追擊炮就是在這個軍械處修理后抬上黃洋界投入戰斗的。紅軍軍械處的工人們還經常幫助當地農民兄弟修理鐮刀、鋤頭等各種農具,得到農民們的稱贊,軍械處既有力地確保了前方作戰,又支援了農業生產,密切了軍民關系。
1961年3月4日,國務院公布茨坪“中國紅軍第四軍軍械處舊址”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井岡山人民按原貌修復并對廣大觀眾正式開放。
接著我們還看了鑄幣廠。鑄幣廠說是廠,其實就是個小小的作坊,簡陋得很,可是卻起到了一定的歷史作用。
之后我們去看黃洋界哨口。黃洋界茨坪西北面17公里處,是人文和自然景觀相結合的景區。黃洋界每拔1343米,這里峰巒疊嶂、地勢險峻、氣象萬千,時常彌漫著茫茫的云霧,好象汪洋大海,無邊無際,故又名“汪洋界”。黃洋界,十里橫排,高山疊影,雄偉險峻,一望無垠,毛澤東在詩詞《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中寫道;“過了黃洋界,險處不須看。”五大哨口以黃洋界哨口最為著名,它海拔1484米,山體呈棱形,八面凌空,漫山遍野長滿了杜鵑樹。在1928年的黃洋界保衛戰中,紅四軍以少勝多打敗了國民黨軍隊,毛澤東同志寫下了《西江月·井岡山》以志紀念。這首詞被刻在黃洋界保衛戰勝利紀念碑上。紀念碑上的“黃洋界”三字為朱德所題。這里的景物景觀有:紅軍哨口工事、營房、挑糧小路、荷樹、峰巒、云海、杜鵑等。我在“黃洋界上炮聲隆”的追擊炮前照了像。榮主任說,這門炮開始都是啞炮,只打響一發,就把敵人嚇回去了。所謂的“炮聲隆”其實就是一炮。我們都笑了,總還是有一發炮彈是好的,否則不定是怎么樣的結果。紅軍有幸,真乃天助我也!我還站在當年的戰壕里拍照留了影。
10月29日
紅色景點大致看過了,有幾處就放棄了。今天專門去看綠色的水口景點。水口景點入口處的告示牌上寫的是:水口景區距茨坪9公里,屬井岡山最佳景區之一。進入景區環繞一周,可觀金牛戲水、百跌泉、彩虹瀑、回龍潭、坐獅觀天、三貓戲蛙、金龜望月、太守峰等,栩栩如生。
進入景區后又見告示牌:這里風光極美,尤以曲溪幽谷和天然杜鵑林為勝,景色十分秀美。主要景點有水口河谷、金牛戲水、彩虹瀑、鎮龍潭、藏星巖、龍門、展旌群峰等,栩栩如生。
我們進入水口峽谷,告示牌上寫的是:水口峽谷,地處深山密林之中,四面環山,懸崖峭壁、溪澗流水淙淙,雄奇多姿。晴天,彩虹瀑在太陽光下映出多道彩虹,五光十色,堪稱一絕。峽谷中奇峰怪石,各種杜鵑、含笑等奇花異樹,多姿多態。游覽水口,身處仙境,使你流連忘返。
我們來到金水牛處,也先看看告示牌,上面寫道:金水牛原本是西海龍王常帶在身邊玩耍的一件寶物,出走前常帶它在水中玩耍。只因突然狂奔出走,沒能把它帶上,所以就泡在水潭里盼著主人歸來。不論秋冬如何枯水,也不露全身;春夏雨季不管河水暴漲多大,也不能將其淹沒,似能隨水高低而沉浮。
我們一路攀登一邊欣賞一邊拍照,來到百跌泉。百跌泉是當代大詩人張光年(《黃河大合唱》的詞作家光未然)給取的名字。告示牌上寫的是:那如絲如玉、汨汨潺潺的水流,似無源之水串出來的,又似千萬顆珍珠串掛起來的珍珠項鏈。這是西海龍王在這里戲耍時騰云駕霧噴灑出來的龍涎。
這里的水是沒有污染的。在景點門口處就有個竹瓣兒導流設施,工作人員就到那里接水飲用。這里是天然大氧吧,可以盡情地享用。我們雖然覺得累了,但是心情特別舒暢。一路攀登一路觀賞,終于爬到了彩虹瀑景點。景點處有個休息的亭臺,旁邊是出售土特產和紀念品的小商店。亭臺西側百米外有衛生間。就是說在這里也不是可以隨地大小便的。榮主任去了,我就在亭臺里休息。因為我的體液都從汗腺排出了,擦汗的手絹都擰出水來,所以已經不用專門排泄了。我貪婪地呼吸著,遠眺山景。等榮主任回來就下去看彩虹瀑。我看過長白山天池的瀑布,這里的瀑布自然跟天池瀑布沒法比,但是也有自己的特點。瀑布水流扎到底下硬是給砸出個深坑,然后返上來流出石墻,往下流去。我問榮主任,那個石墻是人工砌的,還是自然形成的?他說,那不可能是人工砌的。因為水流分秒不息怎么能施工啊?我就想,露出水面的石墻都1米多高,水下的不定還有多高。這才是水滴石穿的威力呀!因為天氣不成全,看不到彩虹了。我看那從上而下的不盡水源惋惜地說,怎么不建個發電站啊?榮主任說,就是要保持自然本色,這里不搞人工開發的。
要往前走還有幾個景點,但是我們已經沒能力、沒時間繼續走了。因為下午我就要奔九江去廬山了,我們照原道返回,結束了綠色旅游。為了彌補沒看見井岡山主峰的遺憾,我們又穿過了主峰隧道,到了主峰觀景臺。
五指峰,又名井岡山主峰和杜鵑山,山峰并列如五指,因而得名。五指峰位于茨坪西南6公里處,海拔1586米,是自然與人文景觀相結合的景區。景區內層巒疊嶂,溝壑縱橫,飛瀑流泉,動植物物種特別豐富,是一個有山、有水、有林、有洞、有鳥獸的原始深秀的旅游景區。井岡山主峰是井岡山的象征。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紀念章和早期的100元人民幣背面主景,就是五指峰。五指峰山高林密,地域寬闊,山洞遍野,回旋余地大,是歷來兵家藏龍伏虎之地。早在1951年6月,寧王朱宸濠在南昌造反未成,被皇帝賜死罪。濠不服,帶家屬、家丁逃到了井岡山主峰。清同治時期,太平天國農民革命失敗后,又有部分捻軍轉移到五指峰一帶堅持斗爭。太平天國軍就住在五指中指峰頂上的“娘娘廟”內和拇指峰的巖洞里。娘娘廟為清仁宗時所建,寺廟很大,香火常年不斷,能住百名僧侶修道練武。后被上山剿捻軍的清軍所燒,只留下石刻香爐一個。信徒們為了插香方便,就把香爐從地上放到一棵樹丫上。天長日久,香爐被嵌在了樹內,形成了樹包爐奇觀。從此中指峰易名為“香爐峰”,拇指峰巖洞被叫做“天軍洞”。后又有世居山上的綠林首領王佐等人集聚武裝,也曾扎營在五指峰一帶。1927年10月24日,毛澤東率領的秋收起義部隊路經五指峰,來到了井岡山大井村,從此開始了井岡山的斗爭。
這里此刻晴天露日兒,不僅看清楚了主峰,還看清楚了下面新建的電站。榮主任說,彩虹瀑的水繞流到這里被截流用于發電了。我們背對著主峰拍照后,旁邊賣紀念品的女人遞給我們一張復印的早期百元人民幣,司機讓我對照眼前的主峰,真是一模一樣。司機還把圖像立起來,就似一個老人的頭形。那女人勸我留做紀念,我問要多少錢,她說兩元。我欲掏錢,司機手快就交上兩元錢。
我圓滿地實現了多年的愿望,懷著對井岡山的崇敬和對井岡山人的感激,回返了。因為鄧部長在山下胡錦濤總書記過除夕吃辭舊飯的餐館訂了午餐,我們就趕到了王國榮開的樟樹坪酒家。李副部長已經先到,鄧部長和也很快趕到盡了地主之誼。飯后離開的時候酒店老板送我們,我就問他,我們為什么從山上趕到你這里就餐,他自然明白的。我問他在黨內什么職務,他說是村支部書記。我說,你光自己富了還不夠,應該帶領全村的家家戶戶都富起來才是盡了基層組織領導人的責任。開酒店是一個致富的手段,但是能讓家家戶戶都跟你學開酒店嗎?當年毛朱帶領的共產黨人可不是為私利,為了發家來井岡山的。你是井岡山人的后代,趕上了發家致富號角,共產黨員也本能地沖在前了,但是你自己占領先富的陣地還遠遠不夠,不把全村人帶富了就失去了共產黨員的本質……這個支部書記酒店老板不住地點頭。看樣子他不超過50歲,我認為這個年齡段的黨的人是該補上中國共產黨員本質和宗旨教育的。相對來說我算是他們的父輩了,所以就直言不諱地把對黨員老板們該說的話,一股腦地說給他了。為了安撫他,避免誤會,我特意跟他合了影。這是我唯一的也是破例地“傍”次“大款”!
跟市委宣傳部的領導告別后,榮主任把我臨時安排到一個賓館里休息,3點50來接我上站,登上了4點20北上的列車,9點半后到達九江。廬山自然資源管理局派來的車接我上山。一路上左拐右拐,窗外啥也看不見,就覺得時間不短,到達招待所已經11點了。
(廬山——新鄉劉莊——西柏坡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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