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非政府研究小組“731部隊·細菌戰資料中心”共同代表近藤昭二近日接受新華社記者專訪時說,日本戰后以向美國上交全部731部隊研究資料為條件,與美方達成不追究昭和天皇和細菌戰負責人戰爭責任的幕后交易,至今日美仍沒有公開相關史料。
近藤說,為順利實現對日本的戰后統治,美國需要維持日本的天皇制。在不追究天皇戰爭責任這一點上,日美利益達成一致。同時,出于對抗蘇聯的需要,美國不希望看到731部隊的研究資料落入蘇聯手中。石井四郎(731部隊創立者)趁機向美國提出協商,這一幕后交易最終成立:日本將所有731部隊數據資料交給美國,而美國則沒有追究昭和天皇和石井等人的責任。
“我曾親自同參與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的美國檢察官談過。據他說,在抵達東京之前,他的上司基楠就告知他不會追究天皇責任。美國從一開始就已決定要維持天皇制,”近藤說。
近藤說,當時設在中國東北的俘虜收容所里曾收容過一批美軍士兵俘虜,他們也成為731部隊軍醫的試驗對象。有人因此死亡,有人留下后遺癥。戰后這些被釋放的美軍士兵曾向美國政府控訴了這段經歷,但由于美國與日本進行的幕后交易遭到掩蓋。
“如果事件暴露,世人知道美國在明知本國士兵遭受731部隊迫害,卻對此進行掩蓋、進行幕后交易的話,結果可想而知。對美國政府來說,這不是一件好事,”近藤說,“雖然現階段還只是推測,但731部隊對日本和美國來說都是不愿公開的秘密。將過去的密約延續至今并約定雙方今后都不公開相關史料。”
近藤指出,細菌和毒氣戰等生化武器經濟實惠、較之槍炮殺傷力大、致死率高,對于自然資源匱乏的日本具有很大的吸引力。當時,雖然國際社會已經約定禁止使用細菌武器、毒氣戰,但日本并沒有遵守。
“生化武器研究是非常危險的,而能夠阻止它被濫用的就是倫理。如果沒有倫理的嚴格限制,很難保證戰時731部隊進行的細菌戰不會重演,”近藤說,“我們必須設立嚴格的審查機關來監督相關研究是否符合生命倫理。而對過去的歷史進行嚴格地檢證恰恰是倫理體制建設的重要材料。”
在幾十年研究細菌戰的過程中,近藤發現,當今日本社會存在的學術腐敗、醫療過失的原因與戰時醫學犯罪的原因非常相似,731部隊里也存在過軍醫之間的論文和學術成果競爭。而由于日本沒有對當時的醫學犯罪進行任何的歷史檢證,導致現在相同的犯罪依然在持續。
“建立什么樣的審查機構,如何開展有效的審查,這個問題的答案來自對過去錯誤事例的分析檢證。不是借口事情已經過去而什么都不做,而是重新對當時的歷史進行研究檢證,了解日本當時為什么會走上錯路。在檢證歷史的過程中,會找到現在問題的答案,”近藤說。
近藤指出,隨著近期中國加大對歷史資料再發掘的力度,那些原本沉睡在檔案館中的史料得以公開,如果日本繼續掩蓋731部隊資料,只會讓自己的立場更加被動。
“做了就是做了,日本應該承認事實,沒有對歷史事實的承認,一切都無法開始,包括日中外交。日本首先應該在查明歷史事實的基礎上,在承認歷史事實的基礎上開展外交活動,這是一切的前提,”近藤說。
延伸閱讀:731部隊是怎樣一支邪惡部隊
作者:夏偉東等 發布時間:2014-03-09 來源:紅旗文稿
731部隊是怎樣一支邪惡部隊
——從安倍推崇731部隊看其軍國主義走向
2013年5月12日,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精心策劃,登上宮城縣松島市航空自衛隊基地編號為“731”的教練機,在座艙里弄姿作秀、豎起大拇指招攬記者拍照。其照片在媒體刊出之后,國際輿論嘩然,美國媒體批評說:“安倍晉三的這張照片相當于德國總理穿納粹軍服!”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正告安倍政府:“我們希望日本好好反省他們的侵略歷史,正確看待這段歷史”,并奉勸日本不要美化戰時歷史,才能改善跟鄰國的關系。
了解二戰歷史的人都知道,在日軍番號系列中,“731”不是一組普通的數字,而是日本關東軍第731秘密細菌戰部隊的代號,是日本細菌戰的代名詞,更是日本帝國主義在二戰犯下反人類罪的鐵證!安倍以新任日本首相身份,用乘坐“731”號飛機隱喻對臭名昭著、罪大惡極的細菌戰部隊的推崇,美化日本軍國主義,羞辱中國人民,挑戰中國人民的心理底線!人們不禁要問:安倍如此處心積慮,是以這支邪惡部隊為驕傲嗎?是要為二戰戰犯招魂并在當今日本復活軍國主義嗎?
二戰的硝煙早已散去,但在日本,那些制造戰爭罪惡的魔頭卻鬼魂不散,軍國主義勢力暗潮洶涌,一些頂級政治人物竭力歪曲甚至否認二戰歷史,尤其是侵華歷史,意圖篡改人們的歷史記憶,為日本的侵略戰爭和日本軍國主義正名張目。731這支邪惡部隊的罪惡秘史,日軍當年在敗逃前夕就秘密銷毀證據;戰后,他們精心保留下來的相關研究“成果”又和美國作了骯臟交易,從而得到美國的庇護,以至于真相始終未大白于天下。安倍敢于炫耀“731”,也許正是以為這段罪惡史已密不可究,甚至還可以將這支部隊塑造為一支為軍國主義招魂的“英雄”部隊。
然而,安倍是打錯了算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中國人民、世界人民包括主持正義的日本人民,絕不會讓這段罪惡史堙沒,那些良知尚存的原731部隊成員,也不會讓這段罪惡史堙沒。不久前,我們調研組一行來到位于哈爾濱市的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陳列館,會同該館研究人員,對這支邪惡部隊的來龍去脈和反人類罪行作了考察研究。令調研組多少感到欣慰的是,經過海內外許許多多人日積月累地搜尋整理,如今,大量的第一手資料,足以徹底揭露這支邪惡部隊的罪惡秘史;鐵證如山的史實,足以將這支邪惡部隊的大本營遺址與德國納粹的奧斯維辛集中營遺址一道,牢牢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安倍以這樣一支邪惡部隊為榮,只能是自取其辱。
一、一支研發并直接實施細菌戰的邪惡部隊
731部隊是以研究機構的名義存在的,它表面上從事的是醫學研究。然而,在這個名義下面,掩蓋的卻是最邪惡的本質。它從組建伊始,就是一支名副其實的細菌特種戰邪惡部隊,是日軍特別是其精銳關東軍的一個特殊兵種。
731部隊的一個關鍵人物是石井四郎,他為了化解日本當局自知日本是個島國,人口少,兵員不足,又缺乏五金礦藏,發動侵略戰爭恐難以取勝的憂慮,拋出了關于細菌戰的構想。他認為細菌武器殺傷力大、傳染性強、死亡率高,而投資又少,節省鋼鐵,是一種很有力的進攻武器。他向日軍決策者獻計說:“缺乏資源的日本,要想取勝只能依靠細菌戰”。他的主張得到日軍高層的高度重視和全力支持。
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以后,加緊了侵略中國的步伐。1933年,為進一步擴大對中國的侵略,日本違背日內瓦議定書即《禁止在戰爭中使用窒息性、毒性或其他氣體和細菌作戰方法的議定書》,秘密組建了731部隊,石井四郎擔任這支邪惡部隊的頭領。這支部隊共設有8個部,在8個部之外另設有5個支部,即海拉爾支部、牡丹江支部、林口支部、孫吳支部和大連衛生研究所,以及安達野外實驗場和城子溝野外實驗場等,總人數達到3000余人。從此,731部隊就以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為代號秘密開始了駭人聽聞的細菌戰、人體活體實驗等反人類的罪惡活動。“……聳入云霄的煉人爐的大煙囪在那里冒著黑煙……”這是731部隊少年班學員筆下描述的細菌戰魔窟實景。
中國和日本保留的資料已詳細記錄了這支部隊的累累罪行,就連美國國家檔案館解密檔案也證實:731部隊僅“在1937—1942年間共生產了1700余枚細菌炸彈,其中包括用于污染土壤的炸彈,用于播撒細菌云霧的炸彈,以及通過創口感染造成傷亡的碎片彈藥等。”731部隊制造的細菌數量龐大,有的是以公斤計算,有的是以試驗管數量計算。據1954年731部隊林口支隊長榊原秀夫供述:“1945年1到6月,生產了870支試驗管的霍亂菌、傷寒菌和A型副傷寒菌,準備進行細菌戰。”日本進攻內蒙古、浙江、江西、湖南、云南等地期間,在戰場內外都大面積使用了這些細菌武器。
731部隊是日本精心策劃、組織和實施細菌戰的核心機構,是世界歷史上規模最大的細菌武器研制的大本營,也是發動細菌戰爭的策源地。為了掩人耳目,731部隊頻繁更換部隊代號,實行嚴格的內外保密制度,據文獻記載,其曾經更換過10余個部隊代號。隨著日本侵華戰爭的全面鋪開,731部隊細菌戰基地規模也逐漸擴大。1938年6月30日,日本關東軍發布了“關于設立平房特別軍事區域”的命令,將731部隊所在的哈爾濱平房地區劃定為“特別軍事區域”,并設為禁飛區域,對外樹立“未經關東軍司令官允許不得進入特別軍事區域”的警告牌。
731部隊是日本天皇和日軍的寵兒,有充足的軍費。僅1940年以后,該部隊的軍費即超過1000萬日元,并以優厚待遇,招攬日本醫學精英。從1933年組建到1945年日本投降的12年中,731部隊一直處于日本參謀本部和關東軍的雙重領導之下,以直接參與侵略戰爭為使命,從事各種細菌傳染實驗和細菌武器研制并在戰場上實施。日本其他細菌部隊則以731部隊為參照,同樣冠以“防疫給水”之名,行實施細菌戰之實。據日本防衛省防衛研究所戰史研究室檔案記載:從1938年到1945年,在731部隊的直接參與和指導下建立了一系列細菌戰機構。到日本投降前,一共組建了63支防疫給水部隊,并實施了大范圍的細菌戰和人體實驗,其范圍覆蓋中國大部分地區,以及韓國、馬來西亞、新加坡、泰國等東亞和東南亞地區。
731部隊作為邪惡戰爭機器的重要組成部分,主要進行的是進攻性和預防性細菌武器的研究。所謂進攻性細菌武器,是利用各種傳染病菌及其媒介物進行殺傷的一種武器;而所謂預防性細菌武器,是指細菌武器傳播的傳染病的預防劑,包括疫苗、菌苗和血清。731部隊所從事的細菌研究并不是以醫學和科研為目的的,而是為侵略戰爭服務的,這一點在731部隊組建和發展的過程中即已展露無遺。從731部隊及其他防疫給水部隊組建的時間、地點、規模以及覆蓋范圍來看,實施細菌戰是日本侵略中國和亞洲其他國家的重要手段,是日本侵略戰爭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自上而下有預謀、有組織的國家犯罪。
二、一支用人體活體做實驗的邪惡部隊
731秘密作戰部隊的組建完全服從于、服務于侵略戰爭。其一邊秘密進行反人類的人體活體實驗,一邊將實驗“成果”即時轉化為武器,用于中國和其它戰場。許多資料、包括日本防衛省保存的一些731部隊攝影班拍攝的照片,記錄了731部隊的創立和在戰場上進行細菌戰、實施所謂“防疫給水作業”的一些關鍵證據。
1. 慘無人道的人體活體實驗。
731部隊用盡各種方法進行活人實驗,被實驗者無一不被殘害致死,肢解尸體,焚化滅跡。這些喪盡天良的方法,包括菌液注射:即把帶菌溶液或輸入“馬路大”(731部隊以此代稱用來做實驗的活人)的血管里,或皮下注射,而后觀察被細菌感染者的病情變化,進行活體防疫及毒力實驗。口服染菌食品:即把實驗用的細菌摻入飯食、飲用水或注入瓜果、蔬菜里,對受實驗者強迫灌服或故意讓人“誤食”,以觀察各類細菌的效能。比較實驗:即在受實驗者身上交叉使用多種方法進行細菌實驗。他們把這些“實驗材料”(即活人)分成若干組,或在每組人的身上使用的細菌菌液劑量不同,注射的次數不同;或分別使用注射、灌服、埋入等方法,以觀察其結果,寫出比較表。最為殘酷的是活殺解剖:即把人當作動物來宰殺實驗,而且不打麻藥。活人解剖最早只在731部隊進行,以后擴展到日本在華所有的醫院。他們把被肢解的人體制成標本,人的各部位的器官,種類齊全,都浸泡在標本瓶里,供教學研究使用。
731部隊為了制造各種細菌武器,分別對鼠疫、霍亂、傷寒、炭疽、結核、病毒等至少50種細菌開展實驗和研究,其細菌研究部以細菌研究科目區分設置了“高橋班”、“湊班”、“田部班”、“太田班”、“二木班”“笠原班”、“吉村班”等專業研究部門。然而,為了盡快得到研究數據和更直接觀察“實驗”效果,他們竟踐踏一切人類準則,強制使用大批中國人、蘇聯人和朝鮮人進行活體實驗。現存資料表明,731部隊將用作實驗的人體活體的每一個部分、每一個器官,分門別類都做了解剖和觀察取樣,以最迅速、最直觀的途徑,獲得細菌武器作用于人體整體和各個器官的效果,其獸行獸性,令人發指。
為了隨時開展活體實驗,731部隊在細菌戰基地內秘密修建了兩棟可以關押400人的“特設監獄”,并同日本軍警、特務機構相互勾結,多渠道獲取人體實驗受試者。在這些人體實驗受害者中,許多是被俘的抗日志士,731部隊將他們稱之為“木頭”、“猴子”、“行李”,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作人來看。
關于人體實驗受害者的人數,731部隊第一部部長川島清少將在伯力被審判時供述:“每年被押進監獄里用作實驗材料的有400-600人。每年因受實驗死去的至少有600人,從1940年到1945年至少有3000人被用作人體實驗材料,至于1940年以前被殺害的人究竟有多少,那我也不知道”。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第三課長吉房雄中佐回憶說,“據估計至少有5000名愛國者,通過我們憲兵轉到石井部隊,最后成了實驗品”。731部隊自1933年組建之初就開始大規模進行人體活體實驗,但由于這些被實驗者全部被731部隊專設的焚尸爐毀尸滅跡,731部隊敗逃時又銷毀和轉移了幾乎所有檔案,至今尚未找到1933—1938年人體實驗受害者的記錄。731部隊所謂的研究“成果”,沾滿了中國人、蘇聯人和朝鮮人的鮮血,其犯下的戕害人類罪,與納粹在集中營集體屠殺猶太人的罪行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2. 諾門罕戰爭:一次兇殘的細菌戰。
1939年5月,日本發動了進攻蘇聯紅軍的諾門罕戰爭,731部隊也第一次將細菌武器用于作戰。據731部隊老兵田村良雄供稱:“1939年6月中旬,關東軍防疫給水部本部在山口技師的指揮下,班員約6名,制造了細菌榴散彈,制造了約2000個(沾染細菌的)彈片,由山口班人員,在諾門罕前線用野炮發射出去。1939年7月上旬至8月下旬之間,我參加了細菌大量生產隊小林隊,生產供細菌作戰使用的傷寒病菌、霍亂病菌、發疹傷寒病菌。我采取了約1公斤細菌運到將軍廟、海拉爾等地。我和另外3人,在田部井班內,將每1毫升內含有30毫克的傷寒病菌菌液灌了兩煤油桶,第二天我和另外2人將其運到將軍廟,交給了關東軍防疫給水部本部碇常重挺進隊的難波準尉。我運去的細菌,被碇常重挺進隊撒在哈拉哈河中,進行了細菌謀略戰。”據記載,日軍在諾門罕戰場上至少實施了4次細菌戰,731部隊的頭領石井四郎,也因為在諾門罕戰場上的“貢獻”被關東軍司令部表彰授勛。
不僅如此,731部隊還將諾門罕戰場上俘虜的蘇聯紅軍帶回731本部,用作人體實驗材料,進行活體解剖,以觀察蘇聯人對于細菌傳染的效果,用來研制更加具有針對性的細菌武器。
3. 內蒙戰場:野外凍傷的實驗場。
據日本檔案資料《極密·駐蒙軍冬季衛生研究成績》記載:“1941年3月,華北軍防疫給水部與駐蒙軍團防疫給水部共同進行的一次野外凍傷實驗,地點在錫林郭勒盟西蘇尼特地區,被用作凍傷實驗的全部是中國人,共計8名,姓名分別為劉春(27歲)、潘春(22歲)、高付(33歲)、下關(15歲)、高百(49歲)、郝貴(35歲)、張義(21歲)、陳遠(38歲)。而此次實驗的目的,居然是為嚴寒期在內蒙古草原作戰時日軍的需要,是為下次作戰而準備!”這是“防疫給水部”之間聯合進行的人體實驗,這些凍傷實驗受害者被人為隱去姓或名,在日軍進行活體凍傷實驗過程中,通過不同時間觀察其病理變化和病變特征,最終將這些人活體解剖,而且還拍攝照片輔助說明實驗結果。這8位中國抗日工作者最后都被殘害致死。
4.博士頭銜掩蓋下的人形獸。
據日本滋賀醫科大學教授西山勝夫研究,二戰中和二戰后,731部隊成員,用進行人體活體實驗取得的“成果”在京都大學申請獲得博士學位的人員就達33人。731部隊很多成員畢業于日本著名大學,具有博士學位,是當時日本醫學界的精英,是細菌學、血清學、傳染病學、昆蟲學、動物學、植物學等領域的專家。731部隊的頭子石井四郎,畢業于京都帝國大學的醫學部,獲得微生物學博士,并發明了10余項研究專利;第二任部隊長北野政次,畢業于東京帝國大學醫學部,獲醫學博士,發表了大量高水平的學術論文;731部隊最高顧問、日本著名病理學家清野謙次,畢業于京都帝國大學;診療部部長永山太郎中佐,畢業于岡山大學醫學部,獲醫學博士,等等。這些畢業于日本著名大學的博士們紛紛加入731部隊,使731部隊的博士群體總人數達200人以上,他們是從事人體活體實驗、細菌戰、細菌傳染和衛生防疫研究的核心力量,是名符其實的博士頭銜掩蓋下的人形獸。這與納粹集中營的情形是一致的,在那里,操縱焚尸爐的納粹分子,不少具有德國著名大學的醫學博士學位。可見,731部隊所犯下的罪行,和納粹在集中營所犯下的罪行一樣,是所謂的“文明人”犯下的最野蠻的罪行,是人類文明發展進程中最為黑暗的歷史記錄,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就是亞洲的納粹,是文明人類的共同敵人。
三、一支給中國人民造成巨大災難的邪惡部隊
731 部隊給中國人民造成了巨大災難,罄竹難書。
1.受害范圍廣。
日軍的細菌戰遍及其鐵蹄所到之處,日軍在我國的東北地區、華北地區、西北地區、華中地區、華東地區、華南地區和西南地區,都使用了細菌武器。特別是在內蒙古呼倫貝爾,吉林長春、農安,山東西部,江西上饒、廣豐,江蘇南京,浙江杭州、寧波、衢州、金華、義烏、云和、江山、龍游、麗水,湖南長沙、常德,云南西部等地區,細菌武器造成的危害更大,致使以上地區鼠疫、霍亂、傷寒等烈性傳染病爆發性大流行,造成了難以想象的人間災難。
2.遇難人數眾多。
據我國常德市1999年11月4日編制的《侵華日軍731部隊細菌戰受害者及遺屬名冊》記載,僅常德一市,被日本細菌武器致死的人數,有名有姓的就達6491人,在名冊中,記載著這些受害者的姓名、性別、死亡時間、死亡地點及證明人等準確信息。據浙江義烏1999年的調查報告《浙江省義烏市日軍細菌戰鼠疫死難者同胞名冊(1941-1943年)》記載,義烏有1315人死于日本細菌戰。浙江云和縣編制的《二戰期間侵華日軍細菌戰受害死亡同胞名冊》,記載了781人死于日本細菌戰。浙江衢州市衛生防疫站編制的《侵華日軍衢州細菌戰死難者調查與名錄》,記載了5547人死于日本細菌戰,也有詳細的受害者姓名記錄。僅常德、義烏、云和、衢州四地就有14134人死于日本細菌戰。據中共黨史出版社出版的《日本侵華細菌戰罪行調研報告》一書的粗略統計:“日本侵華期間,在中國大陸對20個以上省市實施了細菌攻擊,疫情爆發蔓延約298個市縣旗,造成傳染疫患者約237萬人,其中死亡者約65萬人。”這些亡靈,絕大多數都是無辜的平民、包括婦女和兒童。這是日本侵略者在實施南京大屠殺同期,對中國人民欠下的一筆筆滔天血債,而始作俑者,正是邪惡的731部隊!
四、一支欠中國人民血債至今未得以清算償還的邪惡部隊
從1995年開始,我國民間發起了“侵華日軍細菌戰毒氣戰中國受害者對日訴訟活動”。很多參加訴訟活動的受害者,沒有得到日本政府的任何道歉信息,帶著悲憤離開人世。日本保存的大量731部隊的檔案資料不對外公開,披露真相者受到各種威脅,給世人了解歷史、清算731部隊罪行人為設置障礙。731部隊欠中國人民的血債至今未得到清算和償還。
1.日本投降前夕,731部隊秘密銷毀證據。
日本投降前后,731部隊絕大多數成員逃回日本,為逃脫戰后審判,他們竭力掩蓋其在731部隊的經歷,采取隱居、更換姓名、甚至假死的方式企圖逃脫戰犯審判。
為掩蓋731部隊慘絕人寰的罪行,石井四郎下令,把特別監獄里尚未使用的實驗對象(即“馬路大”)全部處死,把重要資料、儀器燒毀、轉移,把731部隊的用房、設施尤其是特別監獄和焚尸爐統統炸毀。1945年8月10日凌晨,731部隊全營區戒嚴,全體官兵開始秘密毀滅證據。像奧斯維辛集中營一樣,通過毒氣管道灌注毒氣,毒死7號、8號監獄的抗日志士,未被毒死者則補以槍彈,然后將尸體堆集用汽油焚燒,大火持續燒到12日,才將尸體焚燒完畢。8月13、14日,將731部隊的監獄、焚尸爐、研究室、實驗室等全部炸毀。隨后,731部隊最后一批人員逃回日本。
2.美日間的骯臟交易:逃回日本的731部隊戰犯逍遙法外。
戰后,美國主導了日本的政治走向,但美國的一些當政人,為了得到細菌戰的相關資料,最后以豁免731部隊成員的戰爭責任為條件進行了一場骯臟交易,拿到了731部隊進行人體實驗、細菌戰等的秘密資料。此后,美日聯手,刻意掩蓋731部隊的反人類罪行,甚至“遺忘”這支邪惡部隊的存在,鐵幕重重,秘而不宣。但中、日已搜集到的大量第一手資料,以及目前美國國家檔案館解密檔案公布的部分731細菌戰情報,已揭開鐵幕一角,鐵證如山!
731部隊逃回日本的全部成員因這場骯臟交易,得以逃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從此逍遙法外。這些原本應該被審判的日本戰犯,脫掉惡魔的外衣后,堂而皇之地在日本政府機構、軍事部門、醫療機構、學術機構和大專院校等社會各領域擔任了重要職務,至今影響著日本社會。直到1960年,731部隊的主要軍官中,還有人憑借在731部隊進行人體活體實驗的“成果”發表論文取得博士學位。
試舉幾例731部隊成員戰后任職情況。
在政府和軍事部門任職的有:炭疽班班長植村肇,任文部省教科書主任調查官;長友浪男,任北海道副知事;金子順一,任防衛廳主任研究員;中黑秀外之,任自衛隊衛生學校校長;增田美保,任防衛大學教授。
在醫療機構任職的有:植物研究班班長八木澤行正、痢疾研究班班長江島真平等,在厚生省國立傳染病研究所任職;病毒研究班班長笠原四郎,任北里研究所副所長。
在大專院校任職的有:凍傷班班長吉村壽人,任京都府立醫科大學校長;病理班班長石川太刀雄丸,任金澤大學校長;病理班班長岡本耕造,任京都大學醫學部部長;昆蟲班班長田中英雄,任大阪市立大學醫學部長;傷寒班班長田部井和、霍亂班班長湊正男,任京都大學教授;X光班班長宮川正,任東京大學醫學部教授。
另有多名731部隊成員創辦了醫療企業和私立醫院:731部隊核心成員內藤良一和結核班班長二木秀夫等合作創辦了綠十字公司,聘任731部隊部隊長北野政次擔任綠十字公司最高顧問、東京分社社長,聘任新加坡南方軍防疫給水部大田黑豬一郎擔任綠十字公司京都分社社長;第三部部長江口豐吉、教育部長園田太郎、鼠疫班班長野口圭一等戰后都建立了私人醫院對外營業。
對日本細菌戰戰犯的處理是戰后美國處理日本問題的一個縮影。正是因為沒有徹底清算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罪行,沒有全面系統持續地懲治戰犯,為戰后日本右翼勢力篡改歷史、美化侵略、復活軍國主義保留了孽根,成為了今日安倍政府恣意妄為、一意孤行的重要社會基礎。
3.持續的禍害:細菌戰遺患至今猶存。
時至今日,731部隊實施的細菌戰留下的遺患,仍然危害和影響著中國人民的生命安全和生態環境安全。
731部隊為準備和實施細菌戰,通過多種途徑征購大量老鼠,以及用作實驗材料的黃鼠、白鼠、兔子、猴子、馬、牛、羊、駱駝、鹿等,還為傳播傳染病培植了大量跳蚤、虱子、臭蟲、蒼蠅、蚊子等媒介物。特別是731部隊長期進行大規模、大范圍的鼠疫實驗,生產了數量龐大的鼠疫菌和鼠疫武器,使731部隊所在地哈爾濱平房地區成為細菌武器的“火藥桶”。1945年8月,731部隊在逃跑前夕由于炸毀本部實驗設施,使得染疫老鼠、實驗動物逃竄出來,這個“火藥桶”被引爆,使哈爾濱平房地區鼠疫大面積爆發流行,當地人民的生命財產蒙受巨大損失。哈爾濱平房地區由此成為鼠疫疫源地,這是世界上唯一一處由于人為因素制造的鼠疫疫源地,危害難以估量,后果極其嚴重。在上世紀50年代,哈爾濱政府和當地人民群眾為控制和消除疫情,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日本細菌戰還給人類生存發展帶來了巨大的危險。二戰期間,731部隊生產制造的細菌武器和細菌戰劑數量驚人,其足以使整個世界感染疾病,致使全人類滅亡。
五、從安倍推崇這支邪惡部隊看安倍政府向何處去
今天,揭露日本731部隊的邪惡罪行,不僅是要為那些不能安息的亡靈清算這筆從未得到償還的滔天血債,更是為了使中國人民、日本人民、世界人民能夠深刻認清日本軍國主義戕害人類的本質,看到日本軍國主義復活的嚴重危險性。
安倍選擇乘坐“731”號飛機,以731邪惡部隊為榮,絕不是偶然的,他的這一看似神經兮兮的舉動,與他上臺之后一連串意欲復活軍國主義的言行是一脈相通的。安倍及其身邊政客肆意歪曲歷史真相、抹殺戰爭責任、修改歷史教科書、否認慰安婦問題、挑起釣魚島爭端、力推修改和平憲法、參拜靖國神社,等等,都是其內在的軍國主義情結的真實袒露,都是其意圖復活軍國主義“大戰略”的有機組成部分。安倍這些極為傲慢的言行,是對二戰期間飽受日本侵略之害的所有亞洲國家人民的嚴重挑釁。人們有理由要問:安倍首相,你是在做恢復“大東亞共榮圈”的迷夢嗎,是在做靠侵略擴張走出二戰前那樣的政治經濟困境的迷夢嗎?安倍的這些言行和迷夢,就是日本存在復活軍國主義極大危險性的明證!鄧小平早在1987年就告誡世人:“戰后日本一部分人中一直存在復活日本軍國主義的傾向,這些人為數不多,能量不小。”全世界都要警惕安倍,都要警惕安倍政府,都要警惕日本軍國主義的復活!
日本軍國主義的復活,不僅是中國人民的災難,也將是亞洲和世界所有愛好和平人民的共同災難。一戰前后的歷史教訓、二戰前后的歷史教訓、特別是安倍及其身邊政客的種種行徑告訴我們,今天的日本正走在復活軍國主義的危險道路上,正走在靠制造國際危機轉嫁國內危機的道路上,正走在不擇手段謀求重獲發動戰爭能力的所謂“正常國家”的危險道路上。中國人民、亞洲人民、世界人民,要不惜一切代價,堅決防止日本軍國主義的復活。日本軍國主義徹底復活之日,就是日本對外侵略擴張之時,就是世界大國重開戰事之時,就是各國人民苦難降臨之時!
731部隊的邪惡歷史,記載著中國人民屈辱的過去和悲慘的記憶。今天,我們砸開人為的鐵幕,啟封歷史的真相,再環顧生產過海量細菌武器的魔窟內的殘垣斷壁,清點無數仍浸泡在血腥里的罪證遺存,不能不喚起令人窒息的悲憤。這些戰爭遺跡和罪證遺存,承載著還原歷史真相的大責任,必須保護好、管理好、使用好,以警示當代人和教育后來人。歷史不被忘卻,人類的前景才有光明!
(作者:黑龍江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紅旗文稿》編輯部聯合調研組。調研組成員:夏偉東 張翔 金成民 李菱 龐玉紅 閆玉清 楊彥君 狄英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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