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林文藝討論會（23-1）

　　老蝸牛：兼談工人階級如何面對未來

　　五一剛過，不容俺老漢喘息片刻，群主又迫不及待地發涵約稿，題目定為“五月的回顧和思考”，提出“請大家對新中國建立以來各個時期的重大事項寫寫自己的認識和感受，談談對這些事情的深入思考”，并要求“反思一下文革當中工人階級所起的具體作用和反映出來的問題等，進而思考一下我們當前應該怎么繼承和發揚中國工人階級的革命精神”。

　　紅色五月，確實有許多值得回顧和思考的題材，比如：1886年5月1日，美國芝加哥工人為爭取八小時工作制大罷工，由此誕生了“五一國際勞動節”;1818年5月5日，全世界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偉大導師馬克思誕辰，揭開了人類發展史上最大的矛盾與問題在于階級與階級斗爭的序幕;1919年5月4日，北京青年學生反帝反封建的愛國運動，成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開端，也即“五四青年節”的來源;1925年5月30日，中國共產黨直接領導的以工人階級為主力軍的反帝運動即“五卅運動”在上海爆發，標志著中國革命高潮的到來;1966年5月16日，中共中央決定并發出“5·16通知”，成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前奏曲，這是開國領袖毛澤東主席一生中所做的第二件大事等等。總而言之，值得“反思”和“進而思考”的事件實在太多，可謂題材廣泛，俯首即是。經思之再三，老漢決定以擬訂的討論主題“反思一下文革當中工人階級所起的具體作用和反映出來的問題等，進而思考一下我們當前應該怎么繼承和發揚中國工人階級的革命精神”為題，談一談自己的認識和感受，這樣既符合討論主題的要求，也確有值得“回顧和思考”的必要，下面言歸正傳。

　　開國領袖毛澤東主席將文革定義為自己一生中所做的第二件大事，說明在其心目中意義非同一般。建國一段時間后，毛澤東以一名高瞻遠矚的政治家極其敏銳的眼光注意到，“一大批資產階級的代表人物、反革命的修正主義分子，已經混進黨里、政府里、軍隊里和文化領域的各界里，相當大的一個多數的單位的領導權已經不在馬克思主義者和人民群眾手里。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在中央形成了一個資產階級司令部，它有一條修正主義的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在各省、市、自治區和中央各部門都有代理人。過去的各種斗爭都不能解決問題，只有實行文化大革命，公開地、全面地、自下而上地發動廣大群眾來揭發上述的黑暗面，才能把被走資派篡奪的權力重新奪回來”，這就是毛澤東發動文革的理由和初衷。

　　然而歷史沒有給他老人家留下足夠的時間，毛逝世以后，文革被他的反對者們以《中共中央關于建國以來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將其徹底否定。但我們不得不承認，毛澤東發動文革的目的是為了反修防修，防止資本主義復辟，防止修正主義上臺，防止老百姓吃二遍苦、受二茬罪，這是無可非議的。經過三十多年的“特色”薰染，再實事求是地看看今天的社會現實，說明毛澤東提出這樣的觀點以及發動這場運動決不是空穴來風、杞人憂天。好在是非對錯、千秋功過自有歷史證明，正如王震將軍所說：“毛澤東比我們早看了五十年”。

　　至于說到“工人階級在文革當中的表現”，俺老漢認為，既有可圈可點之處，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為何這樣講，且聽俺慢慢道來。

　　首先，工人階級盡管積極地投入并參予了這場始無前例的思想文化運動，但其思想和觀點并非一致，而是分化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派別。一派響應主席號召，舉起“造反有理”的大旗，積極投身于這場偉大的運動之中，與“走資派”進行針鋒相對的斗爭，這部份人當時被稱之為“造反派”;另一派則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正確辯明方向，錯誤地以為“保官就是保黨”，“反官就是反黨”，因而受到“走資派”的挑唆、蠱惑和利用，結果助紂為虐，走向了對立面。這一派被稱之為“保皇派”。

　　同為工人階級，在運動中卻針鋒相對，怒目相向，相互排擠，相互斗爭，有的地方甚至發展成你死我活的武斗，結果形成了“群眾整群眾”、“群眾斗群眾”的局面，嚴重偏移了斗爭大方向。若要問這樣的結果誰最高興?當然是“走資派”們最高興。

　　毛主席指出，“在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沖突”。那么文革期間同為工人階級的群體為何會分為兩派?又為何會針鋒相對、豆箕相煎呢?有人認為是民眾覺悟不高，有人認為是工人階級政治上不夠成熟，也有人認為是受“走資派”蒙蔽、挑動、蠱惑的結果。當然，這些說法都有一定道理，但未切中要害。

　　俺老漢認為，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工人階級對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發展規律重視不夠，對階級斗爭的反復性、殘酷性、長期性認識不足，對毛主席發動文革的目的和意義沒有真正深刻領會和理解。“保皇派”不必說了，即使是當時的“造反派”也未必真正明白其意義，了解其真諦，只是出于對開國領袖的尊重和愛戴，服從于領袖的個人威望，響應其號召而參與其中。其情境與當年紅軍長征時的某些人頗為相似，他們并不能理解中國革命的真正意義，只是一路“跟著走”而已，思想一直停留在新民主主義革命階段，待推翻一個朝代后自己再做官當老爺。這大概就是“文革”中工人階級的大致表現，全國各地皆基本如此，這也是俺老漢認為“既有可圈可點之處，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的理由。

　　然而，歷史是一切是非功過的判決書，歷史是一切真理和謬誤的照妖鏡，所有的疑難和困惑都會在歷史的發展進程中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南開大學艾躍進教授在一次演講中提到，轉型接軌以后，武漢街頭兩位當年的“造反派”和“保皇派”偶然相遇，一段對話頗為發人深省，大意如下：

　　“哎呀，原來你就是某某某啊，久仰久仰”;

　　“哦，原來你就是某某某，失敬失敬”;

　　“老兄，進去了多少年呀”?

　　“不多，整整十年”;

　　“哎，兄弟，現在在哪兒發財呀”?

　　“發個屁的財，早他媽下崗了，老婆跑了，家庭也散了。如今為了生活，在這兒折騰點小生意。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我他媽當年就不該參加什么保皇派，應該跟你們一樣，起來造他娘的反”。

　　嗚呼，結論雖然來得有點兒遲，代價雖然有點兒悲，但總算澄清了是非，讓雙方都明白了究竟。

　　如今，開國領袖當年擔心的事情全部變成了現實，“總設計師”的“十個如果”也已經一一兌現，難道還不能引起大家的認真反思么?

　　歷史上，中國工人階級經歷了兩次重大的身份轉換。新中國解放初期，經歷了從奴隸到主人的轉換，“改開”以后，又上演了從主人到奴隸的蛻變，如此巨大的反差，恰好證明了開國領袖毛澤東主席的預言無比正確，證明了馬克思關于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的學說和理論無懈可擊，但為了證明這個真理，中國工人階級付出了非常慘痛的代價。

　　歷史畢竟已經成為過去，工人階級也確實需要認真總結和反思，但關鍵在于如何面對未來。

　　一次聚會，朋友問道：如果有朝一日工人階級重新獲得當家作主的機會，比如再來一場類似“文革”那樣的運動，我們應當吸取哪些歷史教訓?應當如何掌握自己的命運?應當怎樣保證自身的長遠利益?

　　對此，俺老漢認為目前談論這個話題還為時尚早。目前，特色盛行，貪腐遍地，漢奸猖獗，外敵環視，下崗職工的悲劇還在不斷上演，賤賣國有資產的鬧劇仍在緊鑼密鼓，“混合所有制”已經拉開了序幕，國家還在向私有化道路上一路狂奔，富士康十三跳決不會是“最后的晚餐”，黑心資本家血管中不可能流趟“道德的血液”，就連工人階級爭取最基本的工資福利都會遭受到殘酷鎮壓，工人階級何來當家作主的可能?

　　然而轉念一想，不妨將此作為一個思考題，適當總結一下經驗，吸取一些教訓，作為前車之鑒，也并無不可，于是斗膽在此發表一些個人拙見。

　　毛主席早就指出，“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工人階級作為無產階級先鋒隊，必須首先補上這一課。通過加強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理論學習，掌握本階級的先進理論，明確自身的歷史使命，才能堅定共產主義信念，堅持社會主義方向，才不會受人欺騙，任人擺布。同時，還須熟練掌握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和方法，唯有如此，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分清是非，辨別真偽，防止被一些打著漂亮旗號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才能避免從主人公到奴隸身份轉換的悲劇反復上演。這是最起碼、最基本的要求。

　　其次，必須支持共產黨抓好黨風建設，共產黨員必須像毛澤東時代那樣，不僅代表廣大工農群眾的根本利益，而且必須由無產階級的先鋒隊成員所組成，以保證其組織的純潔性和戰斗力，而不能在成分上摻雜使假，雜合“一大批資產階級的代表人物、反革命的修正主義分子”，容許他們混進黨里、政府里、軍隊里和文化領域的各界里，這是我們的社會主義事業成敗與否的根本保證。這里須指出一點，毛澤東作為一個千年偉人，短時間內不可能再產生，怎么辦?工人階級則必須在堅持社會主義方向路線的基礎上，以數量換質量，以時間換空間，以多數勝少數，以集體勝個體，從自在階級轉變為自為階級，以此來保證這個政黨的人民性和方向路線的正確性。

　　第三，必須設置一條明確無誤的執政底線，這條底線就是必須以社會主義全民所有制為主體、以勞動群眾集體所有制為補充的社會經濟體制。凡觸碰、跨越或違反這個體制的一切言論和行為，均屬于違憲違法行為，一旦發現，必予以重處。若有人妄圖憑借官大、位高、權重，硬要突破這條底線，則人民群眾就有理由起來造反，并給予無情反擊直至罷免，防止資本主義私有制在“特色”話語權的欺騙中再次死灰復燃。

　　其實這條底線在《憲法》和《黨章》中早已明確，只不過在過去的斗爭中一直將它忽視了。現在，無產階級必須重新將它拾起來，以此作為斗爭的武器，向一切違反憲法、違反黨章的行為進行強烈抵制，堅決斗爭。唯有如此，斗爭才會有方向，有目標，有理論，有依據，才能理直氣壯，勇往直前。就目前來講，保衛憲法和黨章，不僅是無產階級斗爭的武器，而且是當務之急。

　　第四，必須完善監督罷免機制，實行有效的民主監督。為此，要形成一個定期考評制度，由下級考評上級，由群眾考評官員，而不能任由某些官員依靠權力隨意行事，真正做到讓制度來約束權力，而不能讓權力來游戲制度。正如毛主席當年說的“每隔三、五年再來一次”，以此對權力迷信者和濫用者形成一種有效的震懾和約束。

　　第五，無產階級必須清醒地認識到“社會主義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在這個歷史階段中，始終存在著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存在著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在拿槍的敵人被消滅以后，不拿槍的敵人依然存在，他們必然地要和我們作拚死的斗爭，我們決不可以輕視這些敵人，如果我們現在不是這樣地提出問題和認識問題，我們就要犯極大的錯誤”。因此，對社會主義這個歷史階段一定要有長期的思想準備和組織準備，務必不能放松其警惕性，而且必須“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才能防止反復跌入“周期律陷阱”的悲劇發生。

　　第六，必須正確處理敵我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認真把握“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革命的首要問題”。掌握“不同質的矛盾，只有用不同質的方法才能解決”的辯證唯物主義方法論，吸取文革中打擊面過大、傷害面過大，將人民內部矛盾與敵我矛盾相混淆的教訓。力爭團結大多數，孤立一小撮，重點打擊“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正如毛主席當年對胡耀幫指出的“什么叫政治？政治就是把我們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必須明白“國家的統一，人民的團結，國內各民族的團結，這是我們的事業必定要勝利的基本保證”這個道理，把握好斗爭的大方向，不能再使之偏離。

　　第七，堅持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力求不犯錯誤或少犯錯誤。雖然“任何個人，錯誤總是難免的，我們要求犯得少一點。犯了錯誤則要求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徹底，越好”。批評和自我批評要形成制度，不能走形式，要觸及靈魂。同時，對犯錯誤的同志也要一分為二，只要不是主觀上的故意，則應以批評教育為主，不能因為我們的失誤將其推入敵對陣營，這方面的教訓不勝枚舉，須引以為戒。

　　第八，堅持“斗私批修”，強化“為人民服務”的意識。私心是人類的最大弱點，去掉私心，看問題才能客觀公正，才能跳出自身利益的小圈子，做到大公無私，站在大多數人的立場和觀點說話辦事。一些在文革中受到沖擊的人污蔑誹謗文革，并非都是壞人，皆因私心作祟，無法跳出個人利益的羈絆，以致不能站在國家和民族的高度來看待這場偉大的運動。回想當初忽悠工人階級下崗，國企改制，賤賣國有資產，MBO等，走資派即是以獎金開道，以滿足人們的私欲而打開其突破口，然后在“改革開放”的幌子下逐步得逞的，這些教訓都是值得總結的。

　　第九，工人階級必須統一思想，統一認識。列寧說，“無產階級在爭取政權的斗爭中，除了組織而外，沒有別的武器”。不但工人階級內部要加強團結，而且還要團結其最可靠的同盟者——農民兄弟以及一切愿意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知識份子和各行各業的人民群眾，“求大同，存小異”，這是取得斗爭成功的基本保證。須知沒有團結，就不能有效地行使主人公的權利。從當今工人階級的罷工維權運動中可以看出，由于“各自打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理作祟，無法形成“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的力量，因而相互之間缺乏支持，不能形成遙相呼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互動機制，所以取得成功的概率往往非常低，常常被各個擊破，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另外，工人階級內部決不能再干文革中那種豆箕相煎，互相拆臺，搞分裂，打派仗，讓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第十，有朋友指出，當前，大家都在追求眼前利益，人人都在做升官發財、發家致富的美夢，對政治漠不關心，誰還會關心以后的事情，如果群眾始終不能覺悟怎么辦?老漢的回答是，現實在教育人，相信大多數人是能夠覺悟的，不能覺悟的只是少部分，要讓他們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千萬不能越俎代庖、拔苗助長，那樣效果會適得其反。對執迷不悟者，只能說明他們在苦水中浸泡的時間還不夠，泡得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清醒了，如果這輩子泡不醒，下輩子或再下輩子一定會清醒的，套用一句名言：“不要著急，慢慢來”。

　　無產階級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只有毛澤東思想才能拯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道路才是共同富裕的保證，除此以外，沒有任何道路可走。

　　以上便是俺老漢“五月的回顧和思考”，以及認識、感受和反思。由于所站角度所限，所述不一定正確，權且作為拋磚引玉，還望諸君賜教補充為盼。

　　（2014年5月寫于都江堰。）

　　（群號：225174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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