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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學:胡耀邦與陸鏗談話事件的風波

王軍學 · 2014-04-20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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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邦與陸鏗的這次談話是促使他最終辭職的重要事件,是壓倒駱駝的最后幾根稻草之一。筆者在此整理出此事件的一些脈絡,期望窺得事件之一斑,尋覓出個中某些玄機。

  胡耀邦與陸鏗談話事件的風波

  文/王軍學

  【按:此文原作于2011年,去年10月再發于個人博客,此次專發烏有網站,與網友交流】

  目錄

  一、引子

  二、陸鏗是誰?

  三、初露崢嶸

  四、中南海訪談錄

  五、風波乍起

  六、輕心與背叛

  七、尾聲

  一、引子

  1985年5月11日的《人民日報》以“胡耀邦會見陸鏗”為標題登出短訊:

  “新華社北京5月10日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今天下午在中南海會見了香港《百姓》半月刊社長、美國《華語快報》發行人陸鏗及其親屬。

  胡耀邦就陸鏗提出的廣泛問題同他進行了坦率的交談。談話進行了近兩個小時。

  陸鏗是應中國新聞社邀請于5月2日到達北京的。”

  一年半后,1987年1月,胡耀邦辭去中共總書記職務,在任六年十一個月。當年的中共中央8號文件中這樣指出:“胡耀邦同志……不與政治局其他同志商量,就接受包藏禍心的陸鏗的訪問,泄漏了國家的機密,并聽任陸鏗肆意攻擊我黨政治局委員、書記處書記。”

  胡耀邦與陸鏗的這次談話是促使他最終辭職的重要事件,是壓倒駱駝的最后幾根稻草之一。黨內持異見的高級干部杜潤生曾撰文稱:“耀邦離開總書記職位,和他與(香港報人)陸鏗談話有關”;趙紫陽(以下簡稱“老趙”)在《改革歷程》一書中也認為,這次談話對胡耀邦離職“起的作用比較大”。2006年清明節前夕,胡耀邦的女兒胡恒接受新加坡《星島日報》記者采訪時仍心有余悸地說:“陸鏗的教訓太深刻了。”

  那么,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次采訪呢?它的來龍去脈是怎樣的呢?現在越來越多材料得以公開,筆者據此整理出一些脈絡,期望窺得事件之一斑,尋覓出個中某些玄機。

  二、陸鏗是誰?

  外界將陸鏗的身世吹得有點神,在當今這個真偽不分的年代,我們對此只能言者姑且言之,聽者姑且聽之,信不信由你自己。

  陸鏗(1919~2008),云南保山縣人,資深記者。原國民黨中央政治學校新聞專修班畢業。據說做過國民黨元老于佑任的學生。畢業后任職“中國國際廣播電臺”,號稱是中國最早的廣播記者。在一次轉播宋美齡園游會節日中嶄露頭角,被二位國民黨大佬于佑任、邵力子推薦,隨盟軍總部在歐洲戰場采訪。他提到的與之有過交往或見過面的知名人物有諸如麥克阿瑟、馬歇爾、德國空軍元帥戈林(時已被盟軍關押)、羅馬教皇、北洋政府外交總長及國務總理陸征祥等等,更不用說當時中國的最高領導人蔣介石了。

  抗戰后,陸鏗一度出任國民黨中央機關報《中央日報》副總編輯兼采訪主任,社會地位不低。在此期間他在《中央日報》上“揭露”孔祥熙、宋子文貪污外匯美金,轟動一時。并在蔣介石面前痛陣利弊,還拒絕透露消息來源。1948年,南京政權有過一次“競選副總統”的活動,陸鏗做為競選人之一于佑任的發言人,在講臺上與競選對手李宗仁的發言人程思遠PK,唇槍舌劍,風頭勁健。

  1949年4月,陸鏗在廣州創辦的《天地新聞》中準確預測出解放軍渡江地點,被“國府”當局以“通匪”之嫌關入監獄,所幸于右任、閻錫山出面斡旋,兩個月后得以出獄。這兩個月的監獄生活使得陸鏗有了“坐過國民黨的牢”的資歷。

  1949年4月時,解放軍已飲馬長江,銳不可當。南京國民政府“遷都”廣州。風雨飄搖之中,閻錫山于6月10日在廣州正式擔任“行政院長”,處于“入閣拜相,主宰朝綱”的地位,已出獄的陸鏗被內定為“內閣發言人”,地位不一般。

  陸鏗出獄后由香港轉道日本,半年后的1949年12月,陸鏗飛抵昆明,理由是來接自己的漂亮老婆。那時正逢云南地方實力派人物盧漢在昆明宣布起義(12月9日),拒絕起義的國民黨第八、第二十六軍奉蔣介石之命向昆明發動進攻,盧漢與中共昆明市委(時已半公開)組織當地人民力量奮起抗擊,戰斗激烈。在這種情況下,陸鏗與閻錫山“內閣”的密篤關系當然使他此刻的昆明之行令新政權疑竇重重,被懷疑“代表閻錫山接管云南”,即遭逮捕,再入牢房。陸鏗這次進的是“云南王”盧漢的牢房,盧漢已經起義,此牢房順理成章歸于共產黨名下。

  陸鏗于1954年獲釋,擔任云南省政協委員,可見這個“閻錫山內閣發言人”的牌子還是管用的。但1957反右開始后又淪為右派,戴頂歷史反革命帽子再次入獄,關押至1975年。那年中共全部釋放國民黨在押人員,陸鏗做為其中之一,再獲自由。在共產黨牢房中共計渡過了22年的光陰。

  在當今社會主流文人墨客的筆頭子下,凡是當年坐過共產黨大牢的,都是“偉、光、正”之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品格高尚、人類良知,并且統統都是被冤枉了的。陸鏗當然算在此列。但是切記,陸鏗案到現在也無“平反”之說,不是想像中的“冤假錯案”,他仍然還是“特赦人員”。

  當時我黨政策依據毛主席指示精神,明確特赦人員可以申請移居境外,并且來去自由,發給路費。十分大度。陸鏗特于1975年申請移居臺灣。但陸鏗在港澳臺地區并無親屬,不符合當時申請移居的條件。后來有關方面努力,并考慮陸本人在海外朋友多,影響大,如引導好了可能對大陸有利等因素,遂與其余五十余人一同上報。公安、國安部門還專門另報《關于陸鏗去港具體安排的請示》,涉及其去港生活照顧等事宜。陸鏗于1978年4月30日去了香港。陸鏗去香港后曾應邀回內地訪探,國安部長凌云請他吃飯,席間,他提出想見因間諜罪被軟禁于北京雙榆樹的香港著名老報人羅孚①,凌云居然一口答應,第二天兩人即見面。可見當時大陸對陸鏗很是客氣。

  1984年,中共港澳工委書記許家屯托人以祝壽之名送給陸鏗10萬港幣賀禮,遭陸婉拒。陸鏗與許家屯素有私交,對許的諸類善舉銘記于心,以后投桃報李,89風波以后,許家屯叛逃美國,陸鏗給予大力協助,并且代許召開記者招待會,大放厥詞。至此以后陸鏗再無從前的特殊待遇,被大陸列入禁止入境黑名單,直至他去世②。

  三、初露崢嶸

  許家屯出手的十萬港幣壽禮,擱在現在也數量不菲。這錢當然是大陸方面“略表心意”。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錢不是白送的,至少表明兩點,其一,陸鏗在港澳臺地區還是有一定能量的;其二,陸鏗剛出去那幾年(1978-1984年間),大陸方面尚對這個當年的階下之徒報有一些“期望”。

  實際上,人性本惡,陸鏗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燈。陸鏗離京前,曾由統戰部安排到各地參觀,陸鏗十分興奮,言談話語中充滿著對共產黨、毛主席的歌頌與感激。但是到香港后即刻變臉。移居香港第二年即1979年,是新中國建國三十周年,陸鏗在香港《明報月刊·中共建政三十年專輯》發表號稱“驚動海內外”長篇文章《三十年大夢將醒乎?》,將新中國三十年歷史罵得一塌糊涂。有人評價為“三十年來最惡毒的反共文章”。出乎意料的是,大陸方面卻反應平淡,新華社香港分社對陸鏗仍然慈愛有加。據說鄧小平的女兒鄧林將此文介紹給鄧小平,鄧小平看后以十個字定性——“態度是好的,觀點是錯的。”對比老鄧后來的“清除精神污染”“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這個表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據說原因在于此文中有反映民眾呼吁鄧小平復出的情結,令鄧十分滿意。筆者揣測,如果老鄧當年確有此說,那就是當時非毛化的需要,樂得見到他人對本黨的歷史拆爛污。老鄧們當時并未料到后來的事情發展比當初想象復雜得多。

  后來陸鏗在香港翅膀漸硬,在香港與他的同類提出“批毛不批鄧”,以此表示所謂支持大陸改革開放政策。也算是一種報答吧。

  陸鏗 1981年與港人胡菊人合辦《百姓》半月刊,并每周為香港《信報》撰寫專欄。1982年,陸鏗在《信報》專欄發表文章說蔣經國身體不好,不適合連任,引發蔣經國極度不滿,臺灣有人大罵陸鏗“通共”,臺灣情報治安機關則將其列為“不歡迎的人”,禁止入臺。但是1990年陸被大陸禁止入境,臺灣方面則迅速對其解禁,陸鏗又被臺灣高層尊為賓客。

  那陣子,陸鏗運用手中一枝筆,對共產黨、國民黨左右開弓,屢勝屢戰,獲利豐厚,不虧為江湖老手。他本人一直將新聞記者不介于政治這類大話掛在嘴上,實際中卻對政治大加利用為自己賺取個人資本。賺頭最大的當為1985年對胡耀邦的采訪,達到頂峰。

  事情得從1984年說起。1984年11月,陸鏗等七人發起③,由香港《百姓》雜志和紐約《華語快報》主辦,在紐約舉辦了一個“中國前途討論會”,研討“中國統一問題”,海峽兩岸等地的左、中、右、獨人士都有參加,共計四百余人,頗有陣勢。中新社副社長王瑾希④女士和一名記者前往采訪。會議晚宴結束后王瑾希邀請陸鏗訪問北京。陸的口氣很大,提出要訪問就訪問鄧小平或胡耀邦。

  許家屯在其回憶錄中說:王瑾希回到香港后把這個情況談了。許家屯估計,鄧小平要接受訪問的可能性很低,胡耀邦有可能。于是“坦誠相告”,勸陸鏗是否先采訪胡耀邦,訪鄧小平事以后再斟酌。陸鏗同意,許家屯便發電向中共中央反映了要求;中央即復電要求了解陸鏗的政治現狀,以及工委(中共港澳工作委員會)對這件事的態度。許又做了較詳細的復電。胡耀邦當即同意接受采訪。

  至于許家屯在“詳細復電”中如何向北京匯報他這位香港哥兒們的政治現狀、表了什么態度、說了哪些好話等等,回憶錄中只字未提。

  陸鏗后來寫的《陸鏗回憶與懺悔》書中卻對許家屯的作用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將本事攬到自己頭上,吹得忘乎所以。陸這樣寫道:“王瑾希女士代表中國新聞社向我發出了訪問大陸的邀請。我表示,我是一個記者,要去北京就得進行訪問。她說好,你可以提希望訪問誰。我說,當然不出鄧(小平)、胡(耀邦)、趙(紫陽)呵!她讓我自己考慮決定,并通知他們。……因此,我在就鄧(小平)、胡(耀邦)、趙(紫陽)三人考慮以那一位為采訪對象時,首先排除了老鄧。想到以老鄧的強勢作風,遇到我的窮追不舍,到時候,他很可能把我轟將出來,或者把我丟下揚長而去。而就胡、趙作一比較,胡坦率而趙有城府,加上胡排名第一,連老鄧排名都按體制在他之后,所以最后決定提出訪問胡耀邦的要求,沒有想到,胡很快就同意了。”

  四、中南海訪談錄

  采訪胡耀邦時間定為1985年5月10日。在此之間,陸鏗等人禮節性拜訪了當年在重慶時就認識的德高望重的鄧穎超。

  對胡耀邦的采訪一開始就受到了胡的優待。按照慣例,海外記者在中南海采訪一律不得使用錄音機。陸鏗一開始就提這個要求,被接待方中國新聞社拒絕。但胡耀邦卻破例允許,開創了先例。原擬定的采訪主題是“臺灣問題”,但胡主動表示:按照你們的要求來談,按照你們的意思講,想問什么就問什么。為何時任總書記的胡耀邦對這位當年共產黨的階下之囚如此厚愛?令人頗為迷惑。

  訪談一開始,胡耀邦就說:“請坐!你在國內時,吃了不少苦頭吧。”開宗明義第一句就是關心當年他遭受的“牢獄之災”。陸鏗表示“大時代嘛,個人算得了什么”,胡重申:“過去在國內,你是吃了不少苦的。”陸鏗仍表示不以為意,胡則說:“但是作為我們來講呢,還是使你受委屈了……”(陸鏗《胡耀邦訪問記》)胡的這個態度使陸十分滿意,也深感意外。

  胡、陸對話長達兩個半小時。當陸鏗感到占用總書記時間過長頗感抱憾時,就主動請辭。但是,他一辭再辭,胡耀邦卻一留再留,陸鏗實在不忍再談下去,乃有第三次請辭。陸說:“那就到這里,我告辭,感謝你。”胡:“哎,怎么說感謝呢!歷史上我們該你一筆賬嘛!”(仍指陸在大陸被關押)

  陸鏗提到當時的談話氣氛:“兩人似有談不完的話題,彼此都不愿失去這一良好機遇。”實際上,陸鏗第一眼就看出胡耀邦“口無遮攔,全無機心。”胡耀邦碰上陸鏗這么一個職場老江湖,稍加誘導便滔滔不絕,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其中最敏感的是涉及當時黨內意識形態主管胡喬木、書記處書記鄧力群、中央黨校校長王震(兼)、軍隊及軍委主席鄧小平,以及對臺灣動武等問題。

  關于胡喬木,陸鏗接連發問:“他(指胡喬木)發表過一篇關于人道主義的論文,國內沒有一張報紙,也沒有一篇文章,敢于對他那篇東西說個不字……過去,周揚被稱 為‘文藝沙皇’,看起來現在這頂‘沙皇’的帽子已轉移到胡喬木頭上去了。”“你(胡耀邦)千萬不要迷信他,他(胡喬木)的教條框框比你多得多啦!”“他(胡喬木)是有些脫離了群眾。另外還有一點,他(胡喬木)在文化大革命的表現也不很好,特別是批鄧運動中表現得很不好啊!”“你(胡耀邦)并沒有批鄧嘛!這跟他(胡喬木)就有本質上的區別。”

  胡耀邦的回答為:“這也同實際有很大的出入。”“如果說他(胡喬木)還有缺點的話,那就是他長期在毛主席身邊工作,下去的時間不夠……”“哈哈……你們(陸鏗)的了解很細致的嘛。哈哈……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話。”

  關于鄧力群,陸鏗問:“象鄧力群這樣保守的人,你們已經打算要換他了?”

  胡答:“……我們整個思想工作,有一個缺陷,也不是他(鄧力群)個人的問題……要把我們的思想工作,滲透到經濟工作里去。那么我們不少同志,包括力群同志在內,都有這個缺陷……”

  王震兼任中央黨校校長時即撤換了前任校長胡耀邦信任的阮銘等三位筆桿子⑤,外間盛傳此事造成二人糾結。關于王震的對話原文如下:

  陸:王震先生三月間到美國走了一趟,他是你的瀏陽老鄉是吧?

  胡:是的,不過他是北鄉的,我是南鄉的。

  陸:啊,那是南北呼應。

  胡:也可能是南轅北轍。哈哈……

  如此放言無忌,令筆者目瞪口呆。

  關于軍隊方面,陸鏗問大陸十大軍區司令換了九個,為什么沈陽軍區司令李德生換不了?胡答,不存在換不動問題,“我們現在軍隊的干部,要擁兵自重啊是絕不可能的。”陸又問:鄧一旦見馬克思,可能有些軍頭要坐大,總書記不一定指揮靈便。胡答,這話不可靠。有兩條:一是小平智慧經驗畢竟比我們多一些,二是恢復了黨內正常的民主集中制。堅持正常的黨內民主生活,“我們的國家今后幾十年都不會動亂”(其實沒幾年就發生學潮乃至89風波)。

  對于最為敏感的鄧小平軍委主席職的問題,有下列對話(摘錄):

  陸:外面有一種想法,現在讓鄧大人做軍委主席,很明顯的,是因為他的權威比較高,就如你所說:他的智慧是高的,他的經驗也是比較豐富的,大家對他都是心悅誠服的。那為什么不乘他健康的時候,就干脆把軍委的工作讓你(胡耀邦)接過來,由你(胡耀邦)做軍委主席,不是更好嗎?……

  胡:我不會有這個誤會的。

  陸:對對,我是從整個局面考慮。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是不敢領教的。但作為一個中國人,希望大陸和臺灣都不要發生動亂。……你們看胡耀邦做了軍委主席了,鄧大人又健在,他(鄧小平)也仍在上面做出正確的決策,即使萬一發生了他(鄧小平)提前去見馬克思,政局仍然是非常穩定的。為什么一定要到他(鄧小平)去見馬克思的那一天,你(胡耀邦)閣下才來做呢?

  胡:我們倒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我們想的是小平同志的健康。

  陸:是的,我知道。……

  胡:我們兩個人(指他和趙紫陽)事情比較多,也的確比較忙。而老實說,現在軍隊的事情并不很多,又不打仗,邊境上有點事,也不十分嚴重,不管是南是北,都比較平靜。但照顧到軍內歷來的論資排輩習慣,就讓他(鄧小平)兼任了……

  筆者閱讀至此,只能無語。

  陸鏗還“冒昧地”向總書記提出想與被罷官的王若水⑥見一面,請總書記予以關照。胡耀邦馬上回答:可以嘛,怎么不可以呢?他還是我們的同志嘛!陸鏗說:他的確是你們的寶啊!胡耀邦就向他解釋,對所謂“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這種提法,今后再也不用了!

  關于臺灣問題,胡耀邦說,“國際上誰都知道我們沒有力量。”“連封鎖力量現在也還不夠。”“再過七八年上十年,我們經濟上強大了,國防現代化也就有辦法了……那對你就是要帶一點強制性了”。這段話后來引起美、臺的強烈反應。

  采訪結束時,據陸鏗的描寫,他與胡耀邦有惺惺相惜之感。

  陸回港后即寫此次采訪文章,胡耀邦知道后曾叫人帶話給陸鏗,“我不干涉你發表文章,但不是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要發表。”但是,接不接受陸鏗采訪由胡耀邦說了算,如何發表卻由不得總書記了。總書記大概做夢也沒想到的——陸鏗把所有采訪的話都寫出來了。

  陸鏗將此次采訪整理為《胡耀邦訪問記》,洋洋兩萬多字。全文計劃發表在下個月——6月1日發行的《百姓》雜志上。在發行前的5月29日,時任許家屯社長助理并負責與陸鏗聯絡的耿燕(耿飆女兒)向陸鏗問及能否“先睹為快”,陸說可以,于是拿到了清樣。耿燕拿到清樣后立即報告許家屯,許認為關系重大,由于那時還沒有傳真機,許即派專人乘飛機將清樣送交北京,并電請中央辦公廳幫助,讓來人立即見到胡耀邦,聽取胡閱讀訪問記后的意見。胡耀邦第二天便閱讀了清樣,在文字上做了七處修改⑦,專人攜稿第三天便回到了香港。香港新華分社(港澳工委的對外稱呼)正副秘書長即面見陸鏗,要求文章按總書記的意見改動后發表。但陸鏗表示雜志已經付印,拒絕改動。這一點大概也是總書記做夢也沒想到的。不過陸還是當場給胡耀邦寫了一個簡函說明情況,算是給總書記一個面子。

  這篇號稱“原計原味,原話原貌”的訪談錄終于按期和盤托出。

  五、風波乍起

  訪問記的發表一石千浪。其中胡耀邦關于臺灣部分的講話被海外輿論視為大陸武力攻臺的規劃,各大通訊社紛紛轉發。臺灣反應尢為強烈。蔣經國該年視察金門時特別強調“中共黨魁”的談話,鼓吹“軍民提高警惕”。美國國務院于訪問記發表當天即將臺灣部分譯出,并通過外交途徑向北京質疑:鄧小平半年前在建國三十五周年北京閱兵時還表示要和平解決臺灣問題,怎么僅僅時隔半年,胡耀邦就表示要動武呢?有關勢力派出密使穿梭于北京、臺灣及美國之間探聽就里,北京則解釋那只是胡個人意見,且是在非正式場合說的,大陸對臺和平統一政策不會改變……

  訪問記中涉及大陸部分,贊揚胡耀邦,批評黨內的所謂“保守勢力”。訪問記傳到中央高層,引起軒然大波。其影響及后果,老胡的后繼者老趙在他口述的《改革歷程》第四部分中做了較詳細的述說:(節選)

  “……除自由化外,在鄧(小平)與胡(耀邦)的關系上起的作用比較大的還有一件事情。是1985年1月(應為5月——筆者注)耀邦與陸鏗的談話。1985年7月,鄧找啟立、喬石那次談話就指出,耀邦和陸鏗的談話很不像樣子。陸鏗時任香港《百姓》雜志社長。《百姓》1985年6月出版的陸鏗《胡耀邦訪問記》引起鄧小平對胡耀邦的猜忌與不滿。陸鏗借恭維的手法,攻擊我們黨的內外政策,耀邦這個人嘻嘻哈哈,用詞很不嚴肅,完全是一種迎合。這件事當時沒有告訴我(指老趙,下同),我忙于其他事情也沒注意。到了1986年夏天,鄧小平對楊尚昆說,耀邦和一個記者的談話你知道不知道,要他找記錄看看。尚昆從北戴河回來告訴我這件事,說鄧小平認為耀邦與陸鏗的談話十分出格,鄧看了非常生氣。”

  “(陸鏗)去采訪耀邦的時候,說這次不單純為了自己的報紙、雜志,而是為了讓全世界更好地認識耀邦先生。他說耀邦的形象關系到國家的形象,并說耀邦是最開明的,不搞陰謀詭計;心直口快,是坦率、開明的領袖;豁達大度,通明透亮,通達明白,虎虎有生氣等等,恭維耀邦。陸鏗還向耀邦說,你為什么不趁鄧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把軍委拿過來,你當軍委主席。如果不是這樣,將來軍方頭頭反對你,能控制這個局面嗎?當時耀邦回答說,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他說,我和紫陽兩個現在忙于經濟和黨的問題,軍隊里論資排輩很厲害,同時現在又不打仗,讓小平擔任這職務,我和紫陽可以集中精力抓經濟和黨的工作。采訪中陸鏗還指名道姓地說了陳云、王震、胡喬木、鄧力群的一些壞話。這篇講話引起鄧的不快是當然的,特別是講軍委主席的那一段話,引起鄧很不高興。鄧會認為耀邦在思想深處是同意陸鏗的說法的。耀邦與陸鏗的談話是在1985年1月(應為5月——筆者注)。1985年7月鄧找(胡)啟立、喬石,要他們向耀邦傳話⑧就提到與陸鏗的談話。到了1986年夏季北戴河時又提出這次談話,并且在一些老人中談這件事,如與楊尚昆談了這件事。”

  “一個是反自由化問題,一個是與陸鏗的談話,使鄧小平對胡耀邦的態度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或者可以這樣說,他們的根本分歧主要在反自由化問題上,與陸鏗的談話促使鄧下決心換耀邦。這是我的分析,我的猜測。前面說過,耀邦是1987年1月辭職,實際上,至少是1986年夏天在北戴河期間(或者更早些),鄧就最后下了決心。從這以后鄧小平批評耀邦同陸鏗的談話就逐漸傳開了。當時耀邦恰恰在歐洲訪問,許多記者問他十三大人事安排和小平退不退的問題。耀邦確實有些話說得不好。一些老人到處散布或猜測說,耀邦是在制造要鄧退出的輿論,這也會影響鄧對胡的看法,特別是和與陸鏗的談話結合起來。正是由于這些原因,鄧1986年夏天在北戴河對楊尚昆等一些老同志說,他犯了一個大錯誤,就是看錯了耀邦這個人。這是帶結論性的一句話,并向他們透露了十三大胡不能再連任總書記了。”

  六、輕心與背叛

  1986年底學潮爆發,胡耀邦卸去總書記職務。當然,如果沒有學潮,胡耀邦也不會再擔任中共最高領導人了,學潮的爆發只是使得這一進程提前。在中央高層專門召開的政治局“生活會”上,那篇訪問記成為批評老胡的重要內容之一,白紙黑字,老胡只能認栽。胡耀邦在會上的檢討發言中說道“不知道陸鏗是壞人。”(1987年中共中央第19號文件)

  胡耀邦做為中共中央總書記,浸漬政壇數十年,為何栽在陸鏗這個毛毛記者的采訪之中?筆者冒昧揣測,原因大概有三:

  首先,可能是被意識形態迷住了心竅。那個時期,思想界彌漫著“三寬”之說——寬松、寬容、寬厚,以此對抗“階級斗爭”之類的文革“極左”,總書記對此十分欣賞。老胡也許從心底里認為,“壞”只是極左的產物,而從西方“文明價值體系”熏陶出來的人都天生帶有善的種子。此也顯現老胡天真輕心之處。

  其次,想必在老胡看來,自己對媒體、對知識分子、對港臺如此“親切友好”,對方必也以“親切友好”回報之,以己度人,看不到貌似溫良恭謙讓背后的人心險惡。壓根也沒想到一次采訪會出什么問題。在接見陸鏗時,總書記頻頻對陸鏗這個毛毛記者說出“我們讓你受委曲了”⑨這類有失身份的話(代表共產黨向國民黨道歉?),看似頗有禮賢下士的風格。但輪到該陸鏗“寬厚”時,卻斷然拒絕了總書記修改文稿的意見。這才是現實世界的本質。此亦顯現老胡天真輕心之處。

  最后,可能老胡忙于事務而疏于運籌,更少謀略,故而常常信口開河,禍從口出,更是將右派文人如陸鏗之流奉作上賓。也少有總結教訓。即便老胡辭去總書記之后,也未見對陸鏗談話之事有什么反思。李銳在《耀邦去世前的談話》一書中提到,前總書記在剛退下那幾個月,“將過去幾年自己寫過或講過的,凡形成文件和付印過的記錄,好幾百萬字都看了一遍,就放心了,并沒有什么錯誤。”就此而言,老胡身處廟堂之巔頗顯力不從心。都說胡耀邦因“生活會”掉過眼淚,胡耀邦夫人李昭說“耀邦是被氣死的”。政治家不相信眼淚,好的政治家不會被氣死。

  按常理,以那次采訪以訪問及受訪者的重要敏感身份,接待方中央辦公廳與陸鏗之間事先應有約定,即對發表什么及如何發表有約定限制。如此,必有一方故意違反約定。對陸鏗而言,不管他事后如何辯解,人們都有理由相信,他當時就是刻意要發表全文。

  贏家當然是陸鏗。胡耀邦所付出的寬厚、仁愛、平等之心,講出的心里話,全部被陸鏗拋出變現。陸因此被他的同類吹捧為“記者第一人”,受益至死。行將就木之時仍津津樂道他的“一言喪邦”,并且一直恬不知恥地吹噓他與胡耀邦的“非凡友誼”,即便有時說出些“懺悔”之類的話,也只是用于換了標題的反復炒作而已。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胡耀邦以自己的仁愛寬厚、掉以輕心遇到陸鏗這樣的無恥,只能將憋屈往肚子里吞。當然,陸鏗之類的右派文人無疑也愿意與胡耀邦建立和保持一種長期友好的互動關系,但利益最大化是這類人的行為準則,當更大的功利向他們發出呼喚時,他們會毫不猶豫做出選擇,把“親切友好”“無黨無私”“不涉入政治”之類的職業標榜拋在腦后。當然也不惜得罪胡耀邦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即使從此不相往來。媒體行業的規則是:只要有一次風頭夠勁,就足夠順風上位。

  背叛他人對陸鏗來說是本性始然。陸鏗的發妻楊惜珍,1943年在重慶嫁與陸鏗。楊惜珍出身大法官家庭,在南京中央大學醫學院讀書時是學校的校花,蘭心蕙質,溫柔賢淑,并且號稱云南第一牙醫。陸鏗入獄22年中,楊惜珍含辛茹苦,將五個孩子拉扯長大。1986年陸鏗在美國采訪江南(劉宜良)⑩的遺孀崔蓉芝,迅速移情崔氏,每天打去十幾個電話,狂熱追求,以臨近70歲古稀之身與小于他二十多歲的崔氏開始新一輪花前月下。陸鏗的朋友告誡:如果你背叛了楊惜珍,全世界的人都會對你扔石頭。而陸鏗劣習不改,置發妻與子女于不顧,與崔公開同居。楊惜珍極為憤怒,寫信嚴加斥責,從此不再往來,子女們也與父親中止交往。

  七、尾聲

  陸鏗于2008年6月21日于美國舊金山去世,終年89歲。大陸方面網開一面,容許其骨灰回國安葬。2009年8月21日在昆明名人墓園舉行安葬儀式。崔蓉芝到場,媒體稱其為“陸鏗的夫人崔蓉芝女士”。其實,陸鏗的法定妻子始終是楊惜珍,楊惜珍到陸鏗至死也拒絕與他有任何往來。

  如今,當年事件的主角均已作古,時光荏苒,令人噓唏。陸鏗生前始終對胡耀邦恭贊有加,頗多溢美,而胡耀邦關于陸鏗的最后一句話只是——“不知道陸鏗是壞人。”

  (全文完)

 


  注釋

  ①羅孚,本名羅承勛,1921年生于廣西桂林。1947年,他作為進步知識分子,參與了重慶地下黨的理論刊物《反攻》的創辦和編輯工作,《反攻》的領導人正是當時還沒有被稱作江姐的江竹筠。1948年,他在香港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以后長期在廖承志同志的領導下工作,廖公稱他作“羅秀才”。

  羅孚是香港老報人,曾是香港《大公報》副總編兼下屬《新晚報》總編。1983年,羅孚在北京因間諜事宜被軟禁,直至1993年結束,前后共計十年。個中情節撲朔迷離,在所見關于他的介紹中,都根本找不到這方面的蛛絲馬跡。

  羅孚離境后第二年即1994年,即在香港出版新作《南斗文星高》,大陸有發行。

  羅孚一直被人們認為香港文化界中的“左派”,是香港左派文化陣營中的“一支健筆”。大陸文革初期香港深受影響,羅孚兼任《大公報》斗爭委員會執行小組組長。然而文革后他卻說,早年的文章不忍猝讀,“四十多年來我寫了不少假話,錯話,鐵案如山,無地自容”。這種反話當然是間諜案以后才說的。但文人們卻不管這些。只要跟共產黨對著干的都是好漢。蕭乾吹捧為:“這是巴金的《真話集》問世以來,我第二次見識到這樣的勇氣,這樣的良知,這樣的自我揭露。”

  ②陸鏗在2007年曾獲準一次性回大陸探親,那時他已患老年癡呆二個年頭了。不過直至逝世,他的名字仍在大陸禁止入境黑名單上。

  ③七人為陸鏗、鄭心元、翟文伯、唐德剛、田弘茂、楊力宇、朱永德。

  ④王瑾希女士于1984年9月至1990年6月任中國新聞社(中新社)副社長。王瑾希于1954入學北京大學新聞系,與著名右派女大學生林昭同班。王瑾希的丈夫陸拂為是歌頌林昭那篇長篇報道《歷史的審判》的主要撰稿人。1980年12月11日,在北京的當年老師與同學在中國新聞社小禮堂為林氏舉行了悼念會,在《光榮的犧牲》的樂聲中向林氏致哀。參加人有前北大中文系副主任、人大新聞系主任羅列(致悼詞),前人民大學副校長聶真,市政脅副主席羅青,社科院文學所副所長許覺民(林的舅父)等八十余人,王瑾希為其中之一。

  ⑤指當時中央黨校刊物《理論動態》編輯阮銘、吳江等三人。其中阮銘最為惡劣。阮銘五十年代曾任清華大學團委書記,反右時“左”得出奇,是反右擴大化的積極推手。文革中投機造反。文革后成為胡耀邦的理論智囊。后被王震清除出黨。阮銘后來流亡海外,2004年成為臺灣陳水扁的“國策顧問”,淪落為臺獨分子。

  ⑥王若水(1929-2002),文革后任人民日報副總編,因“自由化”問題被撤職。王若水2002年于美國去世。

  ⑦按陸鏗1997年寫的回憶錄,七處修改為:

  其中三處都是“哈哈……”。這本是胡平日說話的習慣,但紙上過多的“哈哈……”似乎不夠嚴肅。

  問題比較大的是實質的修改,一處是說和王震“南轅北轍”的話,胡主張這句話刪去。一處是談到胡喬木說:“他在文化大革命的表現也不很好,特別是批鄧運動中表現得很不好啊﹗”胡聽我這么一說,情不自禁地說:“哈哈……你們的了解很細致的嘛,哈哈……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話。”胡要求刪掉。

  還有牽涉到軍隊和鄧小平的一句話:“照顧到軍內歷來的論資排輩習慣就讓他(指鄧小平)兼任(指軍委主席)了。”胡希望刪去。

  最后一點是涉及陳云的,胡原話是“這位老同志”,他要求改為“老革命家”,反映對老一輩稱呼的小心翼翼。

  ⑧1985年7月14日,鄧小平找喬石、胡啟立談話,指出胡耀邦和陸鏗談話很不得體,讓他們給耀邦的傳話:“現在外面有人說耀邦是黨內的開明派,打著他的旗子反對我們。”“耀邦不講反自由化,為什么不講?”1985年在北戴河,在胡啟立、喬石給胡耀邦傳話之后,趙紫陽對胡耀邦說:“要研究一下,給小平要有個交待。”當時胡同意了。但他卻去了新疆,一走了之。后來趙問他:“老爺子打過幾次招呼,你不表態,怎么想的?”胡沒有回答趙的問題。(楊繼繩:《中國改革年代的政治斗爭》)

  ⑨在此之前,胡耀邦在青藏考察時,在那兒也講類似的話,對當年的農奴主及叛亂分子們仁愛有加,委以高位。這些后來成為藏區動亂的根源之一。

  ⑩江南,真名劉宜良(1932.12.7–1984.10.15),江蘇靖江人,1949年隨國民黨入臺,后加入美國籍,成為著名華裔美籍作家。因在美國撰寫《蔣經國傳》,于1984年10月15日在美國遭到臺灣情報局雇用的臺灣黑道份子刺殺身亡。此案引起極大轟動,當時直接影響了臺美關系。案件撲朔迷離,至今仍有迷團內幕未曾解開。

  主要參考資料

  陸鏗:《陸鏗回憶與懺悔》(臺北:時報文化出版企業有限公司,1997年)

  趙紫陽:《改革歷程》(香港:香港新世紀出版社,2009年)

  陸鏗:《胡耀邦訪問記》(香港:《百姓》半月刊,1985年6月)

  許家屯:《許家屯回憶錄》(香港:香港聯合報有限公司,1993年)

  楊繼繩:《中國改革年代的政治斗爭》

  李銳:《耀邦去世前的談話》

  胡治安:陸鏗離境真相(http://www.360doc.com/content/10/0823/23/60313_48295962.shtml )

  (筆者個人博客:http://junxuewang.blog.sohu.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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