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動搖了大宋財閥政治和財閥經濟的制度基礎。統治集團當然無法容忍,殺岳飛根本就是朝中共識,所以罪名莫須有!如果,大家無法理解大宋皇帝的內心世界;那么,你們不妨看看蔣介石對毛澤東的態度。
----如果,理解岳飛仍有困難,我們可以通過理解毛澤東來理解岳飛。蔣介石為什么恨毛澤東?國民黨統治集團為什么恨毛澤東?要知道,土地是中國財閥的命根子,一部《中國土地法大綱》足以革掉財閥們的命。
----在大宋,忠君可,愛民則不可。因為,愛民,則意味著階級背叛。均田,使得岳飛站到了人民的一邊,岳飛公然背叛了整個利益集團,這就埋下了日后的殺身之禍。
----宣傳這樣的好同志,就等于掌其他領導干部的臉,能不遭到大家集體反對嗎?能不引起秦檜等高級領導干部的刻骨仇恨嗎?
----讀不懂歷史,能讀懂現實嗎?土地兼并的現代語言是私有化和市場化,均田制的現代詮釋就是社會主義再分配。于今,均田制已經被定性為僵化的老路,搞均田制的岳飛會被污名為孽,誰若不服就是余孽。中國人有文化,壞被稱為奸,妖才被稱為孽。事實上,幾百年來,在官方評價中,岳飛是比不上秦檜的!
筆者曾經著文《趙構為什么殺岳飛》,提出了與史家不同的觀點。可惜,迫于話題敏感,只能是欲言又止。岳飛之敏感,當然非只最近這三十幾年,已經整整敏感了八百七十年了。八百七十年來,可曾有一部《岳飛傳》說清楚岳飛的冤案?八百七十年來,可曾有一位史家講將明白岳飛的死因?當然沒有,也不會有,根本就不可能有!因為,歷朝歷代的統治階級絕無勇氣說出歷史的真相!
為什么?
大宋自建國起,始終面臨嚴重的外部威脅,安民、富國、強兵本應是治國之根本。宋朝并不缺乏德才兼備的能臣良將,范仲淹的慶歷新政、王安石的熙寧變法、岳飛的復土均田,均是安民、富國、強兵的良策。然而,歷史就是這樣不可思義,長城未被外敵攻破,唯有自毀。范仲淹的慶歷新政和王安石的熙寧變法,抑制了財閥的土地兼并,遭到統治集團激烈地反對,以致于終歸失敗。新政和變法的失敗,似乎尚在情理之中。但是,岳飛的復土均田,是將敵占區的土地分給士兵和農民,并未直接剝奪本土財閥的經濟利益,何以竟慘遭統治集團集體殺戮?歷史的現實是,制度變革比再分配更加無法被統治集團容忍。雖然,均田制沒有直接剝奪本土財閥的利益;可是。均田制破壞了本土財閥土地兼并的制度性安排。進一步說,岳飛動搖了大宋財閥政治和財閥經濟的制度基礎。統治集團當然無法容忍,殺岳飛根本就是朝中共識,所以罪名莫須有!如果,大家無法理解大宋皇帝的內心世界;那么,你們不妨看看蔣介石對毛澤東的態度。當日寇占據東北和華北之時,蔣介石根本就無意抵抗,他要傾舉國之力收拾毛澤東。
岳飛很像毛澤東。他的復土均田就如同解放區的《中國土地法大綱》,岳飛的北伐無疑實現了對敵占區農民的徹底解放。解放區的人民熱愛岳飛,國統區的人民向往岳飛,敵占區的人民期盼岳飛,岳飛已然成為了人民的大救星。如果,理解岳飛仍有困難,我們可以通過理解毛澤東來理解岳飛。蔣介石為什么恨毛澤東?國民黨統治集團為什么恨毛澤東?要知道,土地是中國財閥的命根子,一部《中國土地法大綱》足以革掉財閥們的命。沒有了財閥,蔣介石們如何做軍閥?不做軍閥,哪里會有家天下?子孫們如何富貴?所以,蔣介石懸賞十萬大洋要取毛澤東的人頭。還好,毛澤東超越了忠君的心理束縛,他當然不會聽命于蔣介石。否則,毛澤東肯定比岳飛的命運更悲慘,等不到完成土改(如同岳飛無法完成北伐),就被蔣介石殘害于雨花臺了。
自宋、元、明、清、民國,永恒的主題就是土地兼并,統治集團最怕的就是均田。所以,岳飛的歷史就被文人們篡改得面目全非。是的,必須篡改岳飛,岳飛極端忠君,同時岳飛真誠地愛民。在大宋,忠君可,愛民則不可。因為,愛民,則意味著階級背叛。均田,使得岳飛站到了人民的一邊,岳飛公然背叛了整個利益集團,這就埋下了日后的殺身之禍。此外,由于岳飛寧死不反,也確實不合后世革命者的胃口,即便是主張土改的革命者也不喜歡岳飛。至于改革開放,是倒退的新政,是逆向的變法,其核心理念是新一輪的土地兼并。所以,改革者極度不喜歡毛澤東,他們就自然而然地不喜歡岳飛了。最麻煩的是,岳飛近乎完人,他還是領導干部的一面照妖鏡。岳飛的為人和品行令人嘆為觀止,他廉潔奉公,全家均穿粗布衣衫,他與士卒同飯,與士卒同住茅屋軍帳,與士卒同甘共苦;他的財產只有三千貫(約合二千多兩銀),南宋對軍隊犒賞極厚,岳飛從來不取一文,全數分給將士;他嚴以律子,厚以待人,兒子沖鋒在前,封賞在后;他令出如山,賞罰分明;他從不縱女色,圖安逸;他事母至孝,衛國報家;他文才橫溢,儒將風范;他武藝高強,武略非凡;他身先士卒,行若明鏡;他廉潔避功、直言不諱、治軍嚴明、戰功卓著……。他的好實在是太多了,他濃縮了中華民族幾乎所有的傳統美德。宣傳這樣的好同志,就等于掌其他領導干部的臉,能不遭到大家集體反對嗎?能不引起秦檜等高級領導干部的刻骨仇恨嗎?
當然,人民無比地熱愛岳飛。被壓迫、被剝削、被奴役的人民,向往、期盼、感激岳飛。偶爾,非常非常的偶爾,碰到一兩個圣明的皇上,需要岳飛的忠誠勇武,需要岳飛來抵抗外辱,也會用廉價的封號褒獎岳飛。然而,人民說到底是群眾,明君可遇不可求。岳飛含冤、受辱、屈死八百七十年,真的獲得平反昭雪了嗎?恐怕沒有!如果有的話,均田制早就變成社會保障制度了;如果有的話,秦檜的子孫們就不敢叫囂城鎮化了。八百七十年了,多數時間里,岳飛是含冤、受辱、屈死的。因為,多數時間里,秦檜們說了算,他們會不斷地進行土地兼并的。讀不懂歷史,能讀懂現實嗎?土地兼并的現代語言是私有化和市場化,均田制的現代詮釋就是社會主義再分配。于今,均田制已經被定性為僵化的老路,搞均田制的岳飛會被污名為孽,誰若不服就是余孽。中國人有文化,壞被稱為奸,妖才被稱為孽。事實上,幾百年來,在官方評價中,岳飛是比不上秦檜的!
秦檜跪像
歷史從未完結,歷史總是要進步的,毛澤東就代表了歷史的進步。毛澤東吸取了岳飛的教訓,他將忠于人民置于忠君之上。毛澤東用兩句話就解決了這個問題:第一句,為人民服務;第二句,造反有理。第一句話是說給統治者聽的;第二句話是說給人民聽的。正因為如此,趙構和秦檜的子孫們怕極了毛澤東,他們甚至不敢聽到毛澤東的名字。是的,土地兼并(私有化和市場化)可以繼續搞下去,但再想讓自耕農淪為農奴就困難了(所謂的城鎮化)。中國人民站起來了,他們可以有限地妥協,但絕不會永遠地跪下去。中國的老百姓熱愛岳飛,中國的老百姓更加熱愛毛澤東。
岳飛的話題太敏感了,誰也不想翻看那段血淚交織的歷史。之所以再說岳飛,是因為秦檜們實在是太瘋狂了。至于趙構,不說也罷,大家如果感興趣,可以去看《趙構為什么殺岳飛》。好在,人民開始覺悟了;畢竟,歷史是人民寫的。
附文:趙構為什麼要殺岳飛
盧麒元
高宗,名趙構(公元1107年-1187年),字德基,漢族?;兆诘诰抛?,欽宗弟,北宋滅亡后,在南京即帝位。在位36年,讓位后病死,終年80歲,葬于永思陵(今浙江省紹興縣東南35里處寶山)。趙構不愿收復北方故土,寵信秦檜,處死岳飛父子,為后人詬病。
筆者曾仔細研究過趙構的書法,意趣古雅,構思縝密,法度森嚴,用筆細膩而有分寸。筆者一直費解,此公常年顛沛流離,一生處于內外交困之中,何以書法竟能如此沉靜安穩。筆者亦曾仔細閱讀趙構的文章,簡潔明了,外圓內方,寓意深邃。筆者感到驚訝是,如此文字,絕非昏君之文筆。
趙構是亂世之君,應亡而未亡,并得以善終,其中原因頗為耐人尋味。趙構敢于使用雙料間諜秦檜,嫻熟駕馭虎狼之兵將,周旋于強敵金帝國之側,他不僅有深厚的社會基礎,他也確實是有些水平和權謀的。筆者認為,趙構歷經危難,身處機樞,對形勢看得比較透徹,手腕也算是十分了得的。然而,遺憾的是,此君有知而無志,有才而無德。趙構母親地位卑微,趙構自幼缺少寵愛,一直謹小慎微地在夾縫中求生存,致使他性情偏狹、自私、陰險、狡詐。他對宋室并無太多責任意識,他對子民亦無關愛之情,他更無千古一帝的野心。趙構的內心深處,始終沉湎于康王優游的上流社會生活。為此,他竟然可以欣然而坦然地做金主的侄皇帝。所以,他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平衡方略。
平衡方略也是宋朝的立國方略,成為有宋以來歷代中國王朝的家法。在對外策略上,宋朝堅持北守南擴的方針(發展是硬道理);在對內策略上,宋朝堅持保上壓下的策略(穩定壓倒一切)。宋朝的平衡方略不難理解。趙匡胤原本就是貴族,政權是靠貴族支持取得的,他們的統治基礎依托于貴族和大地主,必須確保貴族和大地主階級的利益,這就決定了宋朝的立國方略。平衡一詞,當然是托詞。不過,這可不是名詞或形容詞,這是一個動詞,一個血淋淋的動詞。由此,就可以理解王安石變法(照顧自耕農利益)之失敗。當然,也就不難理解岳飛之被殺了。
岳飛觸犯了宋皇的兩個大禁忌:一是功高震主,將來不排除黃袍加身的可能性;二是北方土改,極有可能形成新的均田制,搞得貴族和大地主們惶惶不可終日。皇上想殺岳飛,大臣們更想殺岳飛,君臣同仇敵愾,理由當然就“莫須有”了。
筆者一向認為,宋朝是中國國運的轉折點。宋人援道釋入儒,從根本上毀滅了中國古代的偉大思想傳承。宋儒開啟了中國犬儒的時代。犬儒比之奴儒,要可怕得多。犬儒除了奴性更強之外,還具有兇殘的獸性。千萬不要小看了中國八百年來的主流知識精英。因此,王安石被上下左右交向攻擊,岳飛孤零零地慷慨赴死,這一切就不再令人感到意外了。所以,筆者對于張載和二程的評價甚低(留待另文細評)。中國由秦朝建立的封建加法制的治理邏輯被徹底顛覆了,由宋朝開始,中國盛行封建加迷信。趙構竟然編出了“泥馬渡康王”的拙劣故事。愚民到這種程度確實古今罕見。破壞了法律基礎,也就自然解除了道德約束。迷信、權謀和實力決定一切并成為一個時代的審美標準。由此,才會生出所謂的平衡方略。正因為如此,舉國皆知秦檜是間諜而仍可為宰相,全民皆知岳飛是忠臣而仍然被殺害。有宋一代,中國人開始喪失道德判斷和道德堅持,一個鮮廉寡恥的民族當然沒有希望。于是,元滅宋,清滅明。到了近代,差一點兒就亡了中國。
平衡方略,要點是對外妥協和對內鎮壓。平衡即取舍。何取何舍?這可是個大問題!在階級矛盾壓倒民族矛盾的時候,取舍就會變得不可思議。宋朝的政策取向很明確。讓自耕農(中產階級)破產,成為莊園奴隸;讓大地主兼并,成為莊園奴隸主。為了鎮壓莊園奴隸的反抗,不惜借助外國的反動勢力。別以為大地主名字不好聽,他們一個個都赫赫有名,司馬光、歐陽修、蘇東坡、秦檜等等等等,夠牛了吧!王安石變法是為了自耕農,所以必須失敗;岳飛北方土改也是為了自耕農,所以必須被殺。他們統統被平衡掉了。
800年過去了,中國人進步了嗎?當然進步了。不過,只是走了三寸金蓮那樣的一小步。我們仍然是十二分的不愿意搞法制(更談不上民主了)。我們仍然十二分酷愛平衡方略。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就會有人拼了命要搞封建迷信。封建還是那些老玩意兒,鑲不同的花邊而已。迷信可就進步了,今日時髦的新自由主義,迷到你不信!設想王安石在世,變法就有機會嗎?設想岳飛再生,可以實現均田了嗎?由此,我們或許可以理解毛澤東晚年弘揚法家哲學的道理了。
讀史可以知興替。此話近乎真理。
剔除那些華麗的詞匯,看一看制度和政策的實質,不難恍然大悟。中國當下的“國進民退”,中國當下的“房地產新政”,是不是有一些莊園奴隸主的味道。中國的精英們雖然沒有司馬光、歐陽修、蘇東坡們那樣有才,但那顆驛動的心可能比秦檜的更狠和更黑。他們就敢公然剝奪屬于國民的基本權利,將現代中國公民再次淪為“莊園奴隸”??纯磾祪|的農民工吧!看看數億的城市貧民吧?看看數千萬被數十年供樓款綁架的中產階級吧?他們像不像是新的莊園奴隸呢?
筆者曾經說過,新自由主義者的自由之路,將是被自由者通向奴役的道路。
汪精衛投日作了漢奸之后曾經說過,岳飛是該殺的,因為他是軍閥。汪精衛的話在今天也不陌生。長期以來,國內外反動派對于毛澤東的評價也大體如此。國內的自由派學者們此刻正在進行著同樣的學術敘述。是的,立場決定了觀點。站在貴族和大地主的立場上,秦檜才是英雄,對外妥協和對內壓迫當然會成為必然的選擇。不剖析趙構和秦檜,是不可能真正理解岳飛的。當然,不剖析這些花樣翻新平衡方略,我們也就無法真正理解毛澤東。由此我們可以知道,國內外一切反動派何以如此懼怕毛澤東;由此我們可以知道,國內外一切不愿做奴隸的人們為什麼會熱愛毛澤東。人民的大救星是人民對政治家的最高評價。在五千年的中國歷史上,只有周文王和毛澤東獲得了這個評價。這個評價勝過了所有莊園奴隸主們設置的獎項。人民永遠不會將戈爾巴喬夫之流稱為人民大救星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八百年過去了,當代中國知識分子能夠讀懂宋史嗎?顯然,不能夠!至少,沒有人真正讀懂秦檜。一句“莫須有”其實已經道出了宋朝的政治內涵。何為“莫須有”?第一,殺岳飛乃是朝中共識,所以理由“莫須有”;第二,殺岳飛的理由難于啟齒,所以理由“莫須有”;第三,殺岳飛無需司法程序,所以理由“莫須有”。夠清楚了吧!朝中共識(莊園奴隸主共識);難于啟齒(不讓莊園奴隸知道);無法無天(公然的政治迫害)。這就是南宋的政治。所以,我曾數度前往岳飛廟,卻不會去向秦檜夫婦吐口水。我還沒愚蠢到那種程度。南宋應該被唾棄的肯定不僅僅是秦檜夫婦。我更有興趣唾棄那些沒有被擺上臺面的家伙們。讀不懂宋朝的歷史,就能讀懂今天的事情嗎?
對趙構的研究,令筆者感到十分的痛苦。歷史畢竟不是戲劇。趙構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是用昏君一詞就可以概括的。他這樣的人物歷史上太多了。他們大多數都是有些才華和有些水平的。他們一點兒也不昏。問題是他們的立場決定了他們的行為。代表了莊園奴隸主利益的趙構們,會永遠地執行平衡方略的。除非有一天,能夠有莊園奴隸的代表出來與之“平衡”。其實,這是一個淺顯的真理:人民不能當家作主,“明君”可能比“昏君”更可怕!
筆者感慨王安石和岳飛的命運。但是,筆者更感慨八百年來中國黎民百姓的命運。筆者斗膽重釋歷史,那是因為歷史并未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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