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講座：余杰背后中國部分精英的"反毛情結"

原題：《毛澤東思想與國家信仰》
時間：2006年5月14日晚上7：00
地點：北京航空航天大學

楊帆序：
 4月27日，余杰到北航講座，極其惡毒地攻擊和辱罵毛澤東，受到一些學生的質疑，但是特意安排有人為他鼓掌，企圖操縱輿論。 此前他曾在澳洲罵得更兇。
這說明，北航這樣的半國防院校被反共分子所滲透，氣氛被毒化。 包括學生會里面安排余杰講座的那些人， 也是有策劃的。
聯(lián)想到上個月，我和王小東，黃紀蘇在烏有之鄉(xiāng)講座，批評袁偉時，也有幾個青年人在那里"踢場子"，亂提問題，干擾會議。所謂美國式的"互動式教學" 流毒不淺，成為個別人耍流氓，隨意可以打斷老師講課的工具，應該在中國的講堂上廢止。《鳳凰周刊》主筆黃章晉，可以不顧雜志主編的意愿，公開自封為自由派雜志，主張打壓左派，實行言論封鎖。
看來，中國的極右派，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們認為，以經濟自由主義腐蝕共產黨太慢， 而且未必能夠奏效，或者覺得已經奏效，應該"轉型"了。 他們在小布什"顏色革命"，"轉型外交"的背景下，從政治上直接出手了。有了海外基金的支持，開始使用流氓手段，有點象上海的青紅幫。可以看出，年輕人比老一代更加沒有道德和修養(yǎng)，在幾乎所有領域都是如此，這就是20年來社會世俗化和教育失敗的結果。
流氓行為，前幾年已經開始。 前年西北工業(yè)大學封我的會場，強行驅趕學生離場，現(xiàn)已有眉目，是校方有組織干的。 學生社團邀請我講座，經系里批準并借了教室。 但是，系團委書記帶人在下面聽，并不和我打招呼，極為無禮，根本不是接待客人的態(tài)度，而是準備好了要整人。不到10分鐘，就趕大家走，說我講的內容與題目不符合。
以后，我們學校領導出面詢問，他們竟然提出我的講話有六個地方有問題。 幾分鐘講話竟然可以挑出六個問題，真是比反右派還厲害。這樣的做法，由團委書記帶頭，說明我們國家的政治生活，有流氓化的傾向。流氓化一般來說是專制政治與極右思想路線相結合的產物，西安這事的發(fā)生，其背景一是剛剛發(fā)生學生反日游行，西安領導受到了中央批評。 二是西北學術界的右傾化，好幾個學校如長安大學校長，明確拒絕我們講課，說我們是"左派"。 而西北工業(yè)大學這所"211"國家重點學校，竟然對我充滿敵意，采取流氓做法整人。上個月在西南宜賓，也有"劉火"一伙人，咒罵我的關于國家安全的講演是"民粹主義"和"無知"，言論惡毒放肆，很難想象他們是什么身份。
在美國統(tǒng)一指揮，包庇和直接鼓勵下，一伙打著自由主義旗號，進一步打起宗教旗號的反共分子，明確提出推翻共產黨的政治綱領，態(tài)度極其囂張。這就必將激怒廣大人民群眾，教育那些受迷惑和受欺騙的人，共產黨也不可能容忍和縱容。事態(tài)將繼續(xù)發(fā)展，并有一個了結，圖窮匕首見的日子，不會很遠了。
"體改研究會"的高尚全先生，指責我們"駭人聽聞"。我們說什么了？我們說要警惕國內外敵對勢力的陰謀，這難道不是事實嗎？現(xiàn)在這些事情正在我們身邊發(fā)生，只不過他們完全沒有感覺，甚至樂觀其成。相當多的共產黨領導干部，多年來不講共產主義信仰，變成了個人主義者，腐化墮落，進一步喪失基本立場，喪失國家利益和民族利益概念，甚至和敵對勢力走到一起去了。所以才有西山會議上的臭味相投。我看，他們這個研究會也該壽終正寢了。

楊帆講演記錄，經過本人整理

我每年都到北航黨校講一兩次，基本是四五百學生，專門講歷史上愛國主義。北航是半國防性質的，組織紀律性很強，而且有我們非主流的一位很有名的老師--韓德強，培養(yǎng)出很多愛國學生。
我每次都要介紹一些反面的觀點。我從來認為，年輕人正反面的書都要看，正反面的觀點都要知道，而且要經過辯論，經過反復的社會實踐，而且還要有自幼追求真理的精神，這樣才能逐漸認識真理，接近真理。
北航學生管的比較嚴，黨校教育規(guī)模龐大，我認為你們北航的學生要接觸些反面的東西，不能沒有識別力。
這回余杰來了，看到反面的東西了吧。知道反面人物是什么樣子了吧？！不見他們，就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事。老是我們出來罵他們，你們還老覺得我們專制、腐朽、僵化、保守。聽說他的講座還找了些捧場的，帶頭鼓掌，引導會場氣氛。
他們咒罵毛澤東在美國已經得到反響了，5月11日，小布什在白宮親自接見了余杰，作為平等的基督教徒，在一起交流加入基督教的心得體會。布什說，我加入基督教以前酗酒，加入之后就不酗酒了，基督教主張仁愛和平。余杰說，希望布什學習里根，里根是最偉大的總統(tǒng)，在他的任期消滅了社會主義國家--蘇聯(lián)，希望布什能在他的任期消滅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小布什說我只要能把石油價格平抑下去，我就很偉大了，沒有搭余杰的話茬。
前一天，余杰在澳大利亞，罵毛澤東更厲害，說共產黨血債累累。 西山會議上賀衛(wèi)方說共產黨沒有注過冊，是非法組織。 有些自由派說，中國共產黨拿俄國人的錢，是陰謀團體；從來不抗日，搶地盤搞摩擦；在南泥灣沒種糧食種鴉片。這些話，我許多年前就聽他們說過。 如果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聽了這話就嚇你一跳。現(xiàn)在氣候合適，以前他們不敢公開說。
說毛澤東時期餓死三千萬人，已經有幾年了。他們到處作講座說不要忘記毛的罪惡。網上有人質疑，說沒有這么多人，有人造謠。我們建議黨中央做調查，正式公布數(shù)字，如果什么也不說，就等于縱容他們。社會上反毛思潮是有背景的。
布什在白宮有一個私人的休息室，雖然是私人的，但也在白宮里，他在這里接見中國人，一個達賴，另一個余杰。你看他多么抬高余杰啊。達賴的地位是很高的，他畢竟在西藏有影響，是宗教領袖。余杰什么也不是，小布什居然親自接見他，豈不是降低了他總統(tǒng)的身份？
余杰在澳洲罵共產黨和毛澤東罵到極點，說共產黨自成立以來殺的人比日本人還多三倍。前幾年馬立誠寫《對日關系新思維》，說中國有狹隘民族主義，說共產黨為了維持專制，有意的煽動老百姓的反日情緒，已經過去一代人了，應該忘掉對日仇恨。他們談起中日關系就這么說，談起共產黨和毛澤東就咬牙切齒。態(tài)度非常鮮明，如果作為學術研究或歷史研究，總不能把毛澤東說的連日本人都不如吧？！
再有一個就是否定孫中山。你們看過《走向共和》吧，把孫中山描繪成一個丑角，把慈禧和李鴻章描繪成迫不得已，憂國憂民。這個電視劇在中央電視臺黃金時段播出。大家看不出來，胡錦濤看出來了，有一個批示。
這些人已經準備好材料，下一步就是否定辛亥革命了。他們不但罵共產黨，而且罵國民黨。大概的路數(shù)就是說，辛亥革命是日本人支持干的，孫中山拿過日本人的錢，革命基地如興中會就在日本，早期和日本人關系好。日本那時有個叫黑龍會的組織，泛亞洲民族主義。日本和中國被歐美軍艦打開了大門，中國的反應失敗了而日本的反應勝利了。明治維新就提出，世界矛盾是黃種人和白種人的矛盾，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白種人，黃種人要聯(lián)合起來抵抗白種人的侵略，日本人起個名字叫"大東亞共榮圈"。 黃種人里面要日本人當頭，因為日本是亞洲各民族里面最優(yōu)秀的，日本不承認它侵略了中國，根源在此，稱作"進入"，取得資源，用以抵抗歐美，他打蔣介石是因為蔣是歐美派。所以后來汪精衛(wèi)投降日本，他們有歷史淵源。這伙反共的自由派會說，辛亥革命是日本人支持的，打倒皇帝，中國就陷于四分五裂狀態(tài)，軍閥混戰(zhàn)。他們就用這個否定辛亥革命，否定孫中山。到時又有教授找來歷史資料，發(fā)表長文，你們又會認不清。
我相信這些右派是不愿意否定孫中山的，因為他們許多是國民黨出身。這些人和共產黨有階級仇恨，但和國民黨是一個階級的，那他還否定國民黨干什么？在澳洲，他罵共產黨的時候，華僑鼓掌，后來罵到國民黨，華僑們就憤慨了。（笑）
孫中山從美國募來不少錢，按照美國模式，五權分立，堅持民主共和制，孫中山就是美國的華盛頓，是國共兩黨的老師，他有兩個學生，一個是蔣介石，是老大，一個是毛澤東，是老二，老二把老大給打敗了。毛澤東就說我們是孫先生最好的學生，蔣介石是假學生，我們是真學生，我們共產黨從來不罵孫中山，我們是三民主義的忠實繼承者，蔣介石失敗是因為他背叛了三民主義。像余杰這樣的人罵共產黨也罷了，為什么罵孫中山？你們能答上來的嗎？
我們今天不是聲討，是學術講座，研究中國的"余杰現(xiàn)象"。
年紀輕輕34歲，就受到布什接見，欽定為中國反共領袖。但這個人不知道尊重人的，他說以前的民運分子不行，沒有信仰，而我有信仰，信基督教。這個人太猖狂，連他們隊伍的前輩都不尊重，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沒有信仰？他們許多都是有信仰的，聲望和文化水平要高的多。 他不僅否定他的自由主義前輩，也排斥同輩。
誰能說說余杰為什么要罵孫中山？
同學：孫中山在后期提出聯(lián)俄聯(lián)共，扶助工農。
楊老師：答上這條給你三分，還有沒有？還有兩條。
光有正確的立場是不夠的，還要有知識。我相信他們是不愿意罵孫中山的，但是從他們的邏輯推下來，自由主義--反共--否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否定毛澤東，之后必然就是反孫中山。要徹底反毛，就一定要反孫中山。不僅是因為孫中山到晚年左傾，還有兩條：
一條是，否定辛亥革命，為了進一步給抗日戰(zhàn)爭翻案。我看下一步他們就是要給汪精衛(wèi)翻案，到這個時候天怒人怨，自作孽，不可活。他們會說抗戰(zhàn)是一場誤會，本來不應該打起來的，日本人本意是要打美國不是打中國。給汪精衛(wèi)翻案，也能說出一些道理的，你不要以為一點道理都說不出來。我在北航講過幾次汪精衛(wèi)的賣國邏輯，學生非常吃驚，不知道怎么去批判他。 這是不是我們的教育有問題啊？反面的東西毫不知道，就不可能有免疫力，一聽反面的東西就糊涂了。
現(xiàn)布什公開進一步支持中國的反共自由派，我看他們下一步是翻抗日戰(zhàn)爭的案，會跳出來一些歷史學家，說抗戰(zhàn)是一場誤會。余杰在澳洲說，毛澤東殺人比日本人還多三倍。應該受國際法庭審判。應該拆毛澤東紀念堂。 這是迄今為止攻擊毛澤東最惡毒的言論。
他們攻擊孫中山，另一條原因是否定歷史上的革命。
1995年自由主義作為獨立的理論進入中國，相當多的人是反對共產主義的態(tài)度。 共產黨確實也犯了一些錯誤，有些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是錯誤。
比如反"右派"，反"右傾"，講階級成分擴大化。我十四歲的時候，有些重點大學拒收出身不好的學生。文化革命以后，繼續(xù)"左傾"下去，連出身好的也不讓上大學了，所有大學都關門了，取消考試，從工農兵推薦上大學，當然出身不好的是不能被推薦的。
長期這樣做，會不會加大階級仇恨呢？我們打倒了中華民國，長期有血統(tǒng)歧視。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文革開始，那時候也很自由，許多小報。 有一份《中學文革報》，遇羅克寫了特別有名的《出身論》，后來被槍斃了。 改革開放后政府給他平反，說他是反對"血統(tǒng)論"的英雄。《出身論》舉了許多事例，出身歧視，他們是聲淚俱下，你就知道，現(xiàn)在他們恨共產黨的情緒是哪里來的。可以想象文革對他們的傷害。一直有一些自由知識分子主張建立"文化革命紀念館"，陳列出來，讓青年不要忘記文化革命罪惡。
這種仇恨的形成不能完全怪他們，也應檢討共產黨歷史上的左傾錯誤。
現(xiàn)在中國精英的"反毛澤東情結"兩個來源。一是在理論上不認同共產主義，或者是改革開放以后喪失了共產主義理想。  二是階級斗爭現(xiàn)實造成。 中國長期內戰(zhàn)，一個政權代替一個，發(fā)生非常殘酷的斗爭。加上共產黨在一些問題上犯了"左傾"錯誤。反右派擴大化，整社會上精英，后來整到共產黨自己內部精英。到文革，把共產黨的老干部、知識分子幾乎全部整倒。所以中國精英層從整體來說，對毛主席有反感，包括共產黨內許多老干部及子弟們也非常反感，我見得很多。
我告訴你們一些真名字，當然不宜公開發(fā)表了。 有一個解放軍大校，寫過非常好的書，我們都是國家主義者，是朋友。 但他對毛澤東是什么態(tài)度啊？他說任何人在他前面不能說毛澤東一句好話，誰說毛澤東的好話，就要跟他玩命。其他的人都不敢惹他，我當時拍案而起說一句話，毛主席是軍隊的統(tǒng)帥，一個現(xiàn)役軍人不應該對自己統(tǒng)帥這么仇恨。你為什么不退役啊。 還有一個高級記者，現(xiàn)在是堅決反對新自由主義的，但也說毛澤東建國以后沒干過什么好事，也看不出現(xiàn)在的斗爭與以前的有什么聯(lián)系。簡單地把歷史排序，一看，毛澤東連續(xù)犯左傾錯誤，豈不是什么好事也沒干嗎？其實，即使在犯左傾錯誤的同時，也干了許多好事，國家和共產黨事務的處理，絕大多數(shù)還是正常的啊。
中國精英層對毛這么大的意見，不僅跟與國民黨的階級斗爭有關，而且跟文革關系更大。精英層許多家死了人。他們說大躍進餓死三千萬，文革上千萬，受審查上億，十年打擊，許多老干部和名人家破人亡，這是中國精英長期反毛思潮的社會根源。 所以我在左派里面經常做工作，不要輕易就說文化革命好得很， 這樣得罪人就太多了。
改革三十年，精英們翻身了，但是，其中一部分人沒有放棄對毛澤東的怨恨態(tài)度。中國自由主義者把反毛作為價值符號，不斷擴大這方面的宣傳，這不是一個人的現(xiàn)象，是中國一部分精英層共同價值理念。徹底反對毛澤東，連共產黨里的許多精英也是這個態(tài)度。
黨中央在一定程度上也縱容了這種反毛情結， 否則為什么到現(xiàn)在不管？毛澤東搞大躍進"餓死三千萬"之說，已經有幾年了，自由主義者在各大學各地方宣傳，我們中央也沒有管，教育部也不管。剛才搗亂那個人非常愚蠢！ 現(xiàn)在他們罵毛澤東，需要文件嗎？誰讓他們罵的？一種政策的實際推行就是這樣的，如果罵了，上邊不管，等于縱容讓他罵。
如果只是歷史問題，三十年已過去，中國精英們早已平了反，得到了補償，他們的子女有特權，從當兵，上大學，出國，發(fā)大財，當買辦，即使在文化革命期間也是有特權的， 什么好處也沒落下，孫立平諷刺他們是"不落空階級"。再看毛澤東一家人平平常常， 其后代都沒有得到什么特權，這也夠了吧。 為什么反毛思潮反而越來越厲害？ 直至余杰發(fā)出要審判毛澤東的"最強音"？ 非要把毛澤東掘墓鞭尸不可？
反毛思潮越演越烈， 是中國現(xiàn)實社會矛盾的反應，中國社會趨于分裂。
1992年以來，民間興起 "毛澤東熱"。以后社會腐敗越厲害，兩極分化越厲害，老百姓對毛澤東的懷念就越高漲，越升級。 這樣中國精英層就越害怕。自由派理論家概括為"民粹主義"--他們認為，民間擁護毛澤東的思潮，是反改革開放，反現(xiàn)代化的思潮。
中國社會關于改革的共識已經破裂，兩邊劍拔弩張，圖窮匕見。 包括西山會議賀衛(wèi)方，說共產黨是非法組織，胡錦濤地位非法。 黨中央到現(xiàn)在也沒有處理。 我看，如果不處理， 右派會更加猖狂，左派也會起來鬧，這樣共產黨就真的要象賀衛(wèi)方說的"一個分兩個"了。
因此，要結合我的一些經歷來給你們講，我是經歷過兩個時期的，你們聽得時候要虛心點。
自由主義理論體系，其代表人物是哈耶克。
民國時期，中國自由主義者就很多，絕大多數(shù)是愛國的，他們反對日本侵略。自由主義者有贊成社會主義的，但很少贊成共產主義。大部分自由主義者反日，后來反蔣，因為蔣介石專制。自由主義者和共產黨關系比較好，包括美國過來的人也都比較同情共產黨。
改革開放后，鄧小平否定文革，否定毛澤東的晚年錯誤，改革開放75年到95年二十年，中國出現(xiàn)泛自由主義思潮，大部分人反思傳統(tǒng)社會主義，反思毛澤東晚年的文革思想，在理論上和歷史上都取得了成功。用的就是泛自由主義的思想。主流是人道主義馬克思主義。 自由主義用馬克思主義外衣。
當時中國人不了解西方著作，是馬克思內部派別在爭。先否定列寧斯大林，又說馬克思早年是人道主義，計劃經濟是權力異化，所以要搞市場經濟，價值規(guī)律，還用到列寧的新經濟政策，斯大林的社會主義社會價值規(guī)律論。
這些思想在80年代是在馬克思主義內部進行的，到90年代就不一樣，情況有了新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資本經濟。80年代是市場經濟的初級階段，叫商品經濟，馬克思主義還可以有解釋。 90年代后資本范疇進入中國，三大資本，第一是投機資本，股票房地產，第二是國際資本，第三是權力資本。
社會上流行資本邏輯，不是商品經濟，因此馬克思主義不能解釋，有不能批判，被邊緣化是必然的。中國出現(xiàn)信仰真空，被經濟自由主義占了信仰的位置，這是官方支持的。
我們非主流出來反對，爭論的是經濟問題。馬克思主義是批判資本的，實在沒法為資本辯護，但中國又要發(fā)展這三大資本，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談馬克思主義。
問題在于， "市場經濟萬能論"不但作為科學體系，而且成為信仰體系，把賺錢作為信仰體系對全社會危害最大。出現(xiàn)這種情況應該客觀的理解，難以完全避免，但我認為上面的指導是有偏差的，否則不會鬧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鄧小平說不問姓社姓資，把馬克思主義邊緣化了，大家的世界觀是利益最大化。由于中國沒有基督教，個人主義變成很壞的東西。
信仰真空先是由賺錢填補，后來就出現(xiàn)法輪功。上層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不信仰共產主義，就搞家庭教會，加入基督教。 我是比較早就認識到了，自由主義是需要基督教為背景的，只不過我自己不參加而已（笑）。
大家在文化革命時期幾乎都是毛澤東派，后來一部分走到反毛的極端了。
現(xiàn)在那些 "極左"，或者假裝極左的人，你出去后會是什么樣？難說！
我幼年就是毛派，上大學時反思了文革，80年代就是泛自由主義陣營里面的。 1984年我研究生畢業(yè)，一個校友比我還大四歲，是東北造反派的一個頭，極端毛派。這個人是一個很真誠的人，邏輯性很強，和共產黨也沒有什么殺父之仇，父母是縣城的小知識分子，他到1985年還說文化革命好，說毛澤東沒有錯，毛澤東也沒有讓你打人啊，是下面自己打的。這就跟剛才那個搗亂者胡說八道一樣，中央永遠沒有錯啊，出了問題就是下面自己干的啊。
我投身改革開放，到天津開發(fā)區(qū)搞外資，在改革開放派里我資格很老，80年代左派不得人心。可這位校友就是不改。1995年我離開中央機關到社科院，搞社會思想研究，又看到他，他們已形成一個小派別，是自由主義。
1995年之后，自由主義不在馬克思外衣之下，西方著作翻譯好多，中國知識分子有能力拋掉馬克思主義外衣，不使用馬克思主義符號，不反對你但也不理你。自由主義經濟學家在政府縱容下，特別受歡迎，因為經濟學家講的那一套是幫助政府官員腐敗發(fā)財?shù)模浆F(xiàn)在政府仍舊是按照他們的路數(shù)，重用他們那些人。
當時我把自由主義區(qū)分為一般自由主義和經濟自由主義。我認為，中國真正的危險在于經濟自由主義者當高官，實行新自由主義政策，黨中央特別是國務院系統(tǒng)，對他們沒有識別能力。 這樣必然導致自由主義全面泛濫。
95年到現(xiàn)在，中國起來一個暴富階層，覺得自己有錢了，可以和共產黨分庭抗禮了，在美國大力支持下，一般自由主義走向政治自由主義。2004年以后，中國經濟學主流派已經臭了，于是政治自由主義走到前臺，賀衛(wèi)方和余杰就是代表人物。
1995年到2005年，經濟自由主義滲透改革開放，鼓勵腐敗和兩極分化，在這期間我和一般自由主義進行很多對話，你們知道一個很著名的自由主義者何清漣1998年寫了本書，就是反腐敗的，我們當時是朋友。我組織民族主義者和自由主義者多次對話，我主張超越左右翼，兩面都有朋友可以對話，是內部研究，左右派的邏輯我都懂，日本人的邏輯我也懂。 不懂，就不能真正知道什么是立場，觀點，方法，不能識別和斗爭。
我當時的目的是鼓動一般自由主義者與經濟自由主義分裂，團結一般自由主義者來共同反對經濟自由主義，反腐敗。
那個校友，毛澤東主義者，15年沒見著，我說你怎么又變成自由主義者了？你85年還是鐵桿毛澤東派呢，現(xiàn)在鐵桿反毛，你是為什么呢？他也沒發(fā)財，沒替大款講話，特別痛恨腐敗，這點我們很一致的啊！他也是很有良知的知識分子，能夠獨立思考問題的啊！他說我是自己想過來的，就是我考慮問題邏輯比較清楚。清楚到走極端。你想想在75年從鄧小平出來到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確立了改革開放，都過了六年了，大家都反思否定文革，只有他說文革好，他當時邏輯很清楚，就是說錯誤都不是毛主席的，是下面胡搞的。過了十幾年，他又成了一個堅決的自由主義者，大概他的邏輯就是這樣：從極左到極右，邏輯是可以相通的，只要嚴格按照邏輯， 兩者在一定條件下，一定可以互相轉化。 （笑）
我和他辯論了六個小時。還有校友張祥平，搞儒家，我們兩個和他擺邏輯六個小時，最后在邏輯上把他說敗了，但他死不認賬。 我發(fā)現(xiàn)，凡是搞體系的，都有自我封閉的特點。所以我從來不搞體系。
以后，這位校友由他太太介紹加入基督教。他們的學習小組，很像我們當時在毛澤東時期搞的學習小組，大家一起談思想，法輪功也有學習小組，都是宗教模式，談體會，談思想，我有不好的思想，心里有什么壞的念頭，咱們現(xiàn)在討論討論。宗教模式內容不同，模式類似。我們年輕的時候有無數(shù)這種討論，批評與自我批評，坐在一塊大家說。
現(xiàn)在共產黨太渙散，搞保持先進性，大家坐在一塊談，但形式主義嚴重，信仰真空，渙散，反而不如宗教團體的活動了。
余杰在白宮里，和小布什交流怎么接近上帝。他們都是由太太介紹加入基督教小布什說，"你們在中國敢這樣做，很勇敢，你們的太太都是做什么的，很不容易啊"，回答說："我們太太很好，原來我們都不信奉上帝，現(xiàn)在中國已經沒人信仰共產主義了，我們喪失信仰，是我們太太信仰上帝，拉著我們也一同信仰了上帝。總統(tǒng)先生，我看過您的傳記，您在傳記里提到，被您的太太介紹加入了基督教會。"這是余杰。
小布什說："是這樣，我太太可是很了不起的，我們家里她說了算。"這些東西都上網了，基督教家庭教會，是一個升級。
中國現(xiàn)在的自由派知識分子，號稱在中國幾千萬人加入基督教。究竟多少，我也不知道。他們比法輪功厲害。法輪功和世界佛教協(xié)會沒什么聯(lián)系，甚至對立。但是中國家庭基督教會可以直接跑到小布什那去做客。
要把極少數(shù)高反共反國家活動的人，和絕大多數(shù)自由主義者分開，和絕大多數(shù)基督教徒分開。 但是，極少數(shù)和大多數(shù)也有聯(lián)系，否則就不能利用大多數(shù)。
極少數(shù)人是假自由主義，進一步利用宗教搞政治活動。這是對共產黨最大的挑戰(zhàn)，超過法輪功的挑戰(zhàn)。 這迫使我們共產黨徹底反思自己，并且有果斷的行動，解決自己內部的腐敗， 形式主義和信仰真空問題， 清算新自由主義的影響。黨中央如果不反思，我們這些共產黨員也要反思。
之所以有余杰這種現(xiàn)象出現(xiàn)，不是罵幾句就可以解決的,是有深刻社會根源、思想根源、歷史根源，標志著社會分裂，信仰真空，官方在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被動，共產黨在思想政治方面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自由主義理論家，在中國90年代就否定中國近史，否定孫中山，說百年來中國近代史有兩個病灶，中國人鬧神經病，百年來激進思潮，鬧革命太激進了，我們寧要改良不要改革，寧要改革不要革命。革命是最壞的，對誰都沒好處的。
何清漣98年出來，寫了一本書，《現(xiàn)代化陷阱》，我們都支持，揭露中國社會的腐敗，結果美國人看上了，把她拉到美國去了。大家都反腐敗，我也反腐敗，美國人為什么不拉攏我啊？（笑）這并不在于你的家庭是不是共產黨，共產黨家庭出身的人多了，特別是那些有權力的子弟們，表現(xiàn)都怎么樣啊？表現(xiàn)更不怎么樣。中國的腐敗，相當大的部分就是干部子弟鬧出來的。
何清漣后來為什么就走了這條路，和美國人拉攏有關系，給她很高榮譽。但她思想基礎是有的，受自由主義影響。98年她寫了書出了名，到北京來拜訪很多人，包括拜訪我。我就說，你現(xiàn)在成名人了，因為劉冰雁在美國給她寫了書評，美國人把她定位為中國知識分子的良心，成為世界名人。各國都請她去周游。她從美國回來就不一樣了。在這之前，98年我就對她說過，"你出名出大了，要有堅定的信仰"，我問："你有信仰嗎？"她答不上來，就說："我就有脾氣。"我說："你要不是名人，有脾氣就夠了，但是你是世界名人，你就得有信仰。你不信仰共產主義，你要樹立一個信仰。"她想不出來。我說："我估計你是傾向于基督教的，但我勸你去信孔子，深圳有個蔣慶，是個儒學大師，你可以去找他。"她找完蔣慶之后，關系還特好，我們一直給她做工作，她當初如果真的信了孔子，現(xiàn)在就好多了。但是，美國人拉得緊，最終還是去了美國。
今天不和你們講什么道理，就講講我的個人體會。她要是不走，在中國不是更好嗎？不從事政治，可以做婦女問題啊，做全國婦聯(lián)委員，我想當也當不了啊（笑）她就可成"佛"，普渡眾生。但是她走了，到了美國那就完了，現(xiàn)在還有誰知道何清漣啊？很多人已經不知道了。 小布什也沒有接見她。
她是靠反腐敗出名的，并不是靠罵老毛出的名，但是去了美國后就完了，在中國社會喪失影響。這么快喪失影響是為什么？就是沒有信仰。 看來自由派還真的吸取了教訓， 紛紛加入基督教。 我早說了，自由主義的背景是基督教。
自由主義理論家說中國近代史上的兩個病灶，一個是民族主義，一個是民粹主義，他認為這是錯誤的。西方文明進入中國是個先進文明，中國人不應該做抵抗的。你不抵抗，他就不會打你。所以，他們不僅否定了孫中山，還否定到戊戌變法，說戊戌變法太激進了，要緩和點就成了。
中山大學的歷史學教授袁偉時說，我們的教育是錯誤的，中國的近代史是一種極左反西方文明的，鼓吹革命，反對西方文明。他還用了一個特別惡毒的詞，說青年人是喝狼奶長大的，長大以后就好戰(zhàn)，崇尚革命。他舉例，說義和團殺人放火，他說八國聯(lián)軍火燒圓明園是可以避免的，包括1840年林則徐也是不懂外交，1860年英法聯(lián)軍來換條約，慈禧太后代表封建頑固保守派，排斥洋務派，訂了條約又不簽字，讓官兵穿上老百姓的衣服伏擊英國人，這樣才導致了最后英法聯(lián)軍火燒圓明園，這純粹就是一個陰謀，至少是不懂得程序正義。當時的世界是有國際法的，要按照法律去做，簽訂條約即使是不平等的，你也必須去遵守，遵守之后中國才能慢慢地強大。你隨便的毀約，最后招致被打得更厲害。這個文章，并不是內部的，在《中國青年報》上都登了。這個不知道？鬧出這么大的事不知道？有個《冰點》雜志，網上登了，網上鬧翻天了。這個不知道，你們不上網，你們北航太閉塞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笑）
中國《冰點》雜志被中宣部停刊整頓，這些人聯(lián)手簽名堅決抗議，順便連胡錦濤一起罵，有人在香港雜志指責，中國最高領導人中國面前兩條路，指的就是胡錦濤，第一，實行法西斯專制主義民粹主義，利用極端民族主義對抗改革開放與和平發(fā)展。第二，繼續(xù)改革開放和平與發(fā)展，走民主自由。中國最高領導何去何從，現(xiàn)在是十字路口。
一系列事情，余杰不是孤立的，他只不過是最惡劣的。 許多人拿外國基金的錢，中國企業(yè)家的錢，很快搞到政治上直接罵胡錦濤。結果沒成功，中宣傳部沒手軟，還是把它停刊整頓，復刊后他們很快不鬧了。轉到別的地方。
這三年維權活動，出了一批信奉自由主義的青年教師和律師，專門打維權的案子，替企業(yè)打官司也替百姓打，不怕坐監(jiān)獄，被抓一回才有資格。不蹲過監(jiān)獄不行，這叫考驗。得有實踐考驗。維權本來中央認可，從報紙上捅出來，中央一分析就解決，很多事都這么作。
但是，自從美國從顏色革命到外交轉型，有基金，中國自由派跳得特別厲害， 他們利用了維權活動。大不了抓起來，轟出去，就可以成為未來自由民主得領袖。處分多了，等于幫他成名。 你又不能殺了他，能把他怎么樣，這種事這幾年鬧得很厲害。
我認為自由主義作為學問，自有它的道理，否則為什么這么多人信奉它？但1995年進入中國，定位有重大偏差，把自己定位于反對三民主義。 他們把民族主義認為是義和團，是反對西方先進文明的。 他們把民生主義換一個詞是民粹主義，是反對反對工業(yè)化文明。比如你們家是農民，搞工業(yè)化你們家現(xiàn)在沒地，出來打工， 俄國那時知識分子同情農民，列寧寫反對民粹主義，現(xiàn)代化的代價，農民失去土地是現(xiàn)代化的一種代價，中國農民反對歷史進步。
他們對民主的態(tài)度，是矛盾的。在反對共產黨的時候以民主為旗號，像余杰，賀衛(wèi)方。 在鼓吹腐敗的時候，又說專制有理， 他們希望的是，政府出來為他們鎮(zhèn)壓老百姓，不能給老百姓民主，但是他們向共產黨要民主和言論自由。

思潮說到這，你們就知道反毛是咋回事。我2000年和上海自由主義代表人物對話，大家都反腐敗，贊成現(xiàn)代化，還有什么區(qū)別？關鍵對國家的合法性看法不同，他們認為國家不是民選的，不是民選出來的沒有合法性。
我說，合法性是依靠打仗打出來的，后來發(fā)展經濟有合法性。以后是需要向民主合法性轉化，但是你不能說現(xiàn)在沒有合法性。我們又爭論到國家利益問題， 他們原則上也不反對國家利益，如果和美國有國家利益沖突，還是要支持中國利益。 這些分歧，至少在表面上是有一定共識別的。
唯一一項最沒有共識的，是對毛澤東。 他們對毛澤東堅決徹底否定，感情上就仇視，邏輯上也不談，完全沒有交流的余地。
為什么在中國一部分精英階層，自由主義者，把反毛澤東作為最核心的價值觀念和基礎話語，除去非理性的仇恨以外，理性方面是出于現(xiàn)實利益的需要。
文革期間 中國人 95％擁護毛主席，后來毛一死都反過來控訴，黨中央開始不愿公開否定毛澤東，后來老干部要平反，許多是毛的批示打倒的。后來發(fā)表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說毛晚年犯左傾的嚴重錯誤。社會上反毛思想非常強烈，有人建議把毛紀念館拆了，鄧不同意，又維護毛澤東。但是，社會上毛思潮越來越厲害。 已經成為主流文化的一部分。加上中國人推卸責任的毛病，文化革命就成了毛澤東一個人搞的了，所有責任就由他一人承擔了。
看鳳凰衛(wèi)視，中央臺的中華英才，中華兒女節(jié)目，只要是訪問精英，幾乎所有人都控訴，文革時怎么被抄家和斗爭，控訴毛澤東，成為中國精英文化的一部分。 只要是回憶錄，都有這一段。說明當時整精英確實是普遍的。 反毛共識，不是個別人的問題。對毛問題升級，是近三年，我相信有人策劃，造謠說大躍進失敗中國有三千萬人餓死。 有人包庇縱容。 中央一直不調查，不表態(tài)，不糾正，不解釋，等于默認。

 正面講講我們怎么認識毛澤東，這次簡單講，以后還要詳細講。
對于毛澤東打江山這段，否定的不多。 余杰他們連孫中山都否定，是極少數(shù)。
對解放后這段有兩種思潮，一個是計劃經濟怎么評價，一個是文化大革命怎么評價，都涉及毛澤東。
比如說反腐敗，我就跟他們爭論，我認為不給毛提高地位，中國反不了腐敗。他們認為只是民主和法制問題。共同要反腐敗，但我們擁護毛，他們反對毛。我說中國精英層只要反毛，腐敗就清除不了。他們認識不到，說反不了腐敗這是法制不健全，跟毛主席評價沒關系。他們認識不到這個層面。 因為中國不是基督教社會，法制難以健全，所以反腐敗要在一定程度發(fā)動群眾，一發(fā)動群眾就涉及對文革的看法。 于是自由派馬上就神經過敏，他們寧可容忍腐敗，也不要任何意義上的毛澤東思想回潮。其實，他們是要壓制人民群眾的力量。
再一個就是涉及到你們北航，造大飛機，發(fā)展戰(zhàn)略產業(yè)。這是經濟自由派長期反對的。 評價毛澤東和造大飛機有什么關系？你要想造大飛機就要肯定毛主席 ，你要反對造大飛機，必然說計劃經濟搞錯了，毛主席搞錯了。
對毛的評價，文化革命的討論，以后再說，行不行？ 左右兩派都不干。這涉及到重大政策改變。 我們要反思改革， 自由派要進一步搞政治改革，都要重新評價毛澤東，只不過方向相反。 看來，"不爭論"是再也不行了。 中國的政治合法性問題，以經濟增長已經不能掩蓋， 必須正面提出討論了。
改革開放以來一系列政策，是建立在毛主席搞錯了，這樣一個判斷上的。改革開放就從非毛化開始。現(xiàn)在我們反思調整，就一定要提高對毛主席的評價 ，但精英層大部分堅決不同意，他們把所有反思都歸納為，是人民群眾要復辟毛澤東時代。

從實用角度說， 中國提高對毛澤東的評價，是有現(xiàn)實需要的。
現(xiàn)實需要第一，就是發(fā)展戰(zhàn)略產業(yè)，自主創(chuàng)新。
重新評價計劃經濟，搞戰(zhàn)略產業(yè)是正確的。如果你說那個時候不正確，那你現(xiàn)在也別搞 。這是經濟學主流派所反對的，像林毅夫現(xiàn)在還在堅持說自主創(chuàng)新是陷阱，因為毛主席那時候就搞錯了。
 
第二．就是整治國土。
需要兩億農民拿出鐵鍬來挖水渠。這叫勞動積累，勞動積累就要社會國家強有力的政府，不是小政府、腐敗的政府。組織人民大規(guī)模勞動積累要有毛主席旗幟，別的旗幟是不可能的。南方挖湖 ，把下的雨水囤起來調到北方。全國挖水渠網， 要集體勞動，市場經濟沒有人干這個活。

第三，需要強大國防。

第四，重建信仰。
孔子、孫中山、馬克思，毛澤東，思想體系要重建。對孔子和孫中山共識比較大，中央開始對孔子高抬，學習傳統(tǒng)文化。
80年代遏制極左思潮，發(fā)展精英。現(xiàn)在精英思潮太過分，對老百姓不好，要反過來 。知識分子們就訴諸于馬克思和孔子，一般老百姓訴諸于毛主席。
我早在六四之后就思考這個問題。1990年出懷念毛澤東的書， 總結了社會上出現(xiàn)的毛澤東思潮 。毛主席的形象是一個神的形象。有點像伊斯蘭教的真主，或者基督教的上帝。信仰的模式理解，毛主席是一個信仰符號。
余杰很壞。 既然都是信仰模式，干嘛去澳洲去罵毛主席？ 是不是要"反對異教徒"啊。 我們學孔子的人沒有這個毛病，叫"近鬼神而遠之"。我們不信仰的神仙，我們也尊重。 中國歷史不是一神教國家，信仰皇帝，實際上是信仰天道，天道就是愛民，你們好好學學中國傳統(tǒng)文化。
把中國社會說成封建主義社會，美國是資本主義社會， 作為文明哪個更高級？ 這些自由派以此否定中國革命歷史。 反毛情結不僅有社會根源，而且有理論根源，包括我們共產黨自己的歷史觀中，也有這方面的因素。 盛洪提出了歷史悖論，我進一步說，近代西方打中國是落后文明打敗了先進文明，而不是先進文明打敗了落后文明 。結果宜賓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急了，以筆名大罵，就劉火，此人口氣很大，我估計在本地是一霸，在本地有職務也有可能。現(xiàn)在我們共產黨和國家干部里，自由主義可不少，比我們社會科學院還自由（笑）。
中國人非常實用主義，現(xiàn)在世俗化了，我們對毛主席的看法也就從實用主義角度來說。中國現(xiàn)在的社會穩(wěn)定和發(fā)展，需要提高毛主席的地位，前些年批評他的錯誤也是改革開放的需要。現(xiàn)在中國社會要提高毛主席的地位，不提高我們什么問題也解決不了，所有問題也只會越來越嚴重。
實際的需要有這么幾種：
1、 重新樹立信仰系統(tǒng)
2重新確定新國家主義就是國家利益。這種國家利益不是原來沒加入全球化之前，而是加入全球化之后
3． 農民勞動積累，中國還需不需要勞動積累 整治國土、恢復社會的動員能力
4、 要利用群眾的力量來遏制腐敗，光靠法制是永遠解決不了腐敗的，用群眾力量就涉及到毛主席的在文革時候的一些思想，當然不能發(fā)動群眾亂抄家。也不能光靠法律，在中國只要強調無罪推定，就永遠抓不到貪污犯因為中國人不信仰基督教，沒有作證的意識。法制只能在基督教社會才有效，中國不是基督教的社會，基督教不可能成為社會信仰體系的主流。
我們信仰的是孔子，孫中山，馬克思，毛澤東（鼓掌）
也需要運用毛主席文革一部分思想，發(fā)動群眾。重獎鼓勵揭發(fā)，實際上是鼓勵知情人出來揭發(fā)。鼓勵第二把手揭發(fā)第一把手（笑）。當然，發(fā)動群眾必須以法律為依據(jù)，不能亂來。

從抽象的理論層面，我三年前在北京大學報告，12月26號，題目是：《毛澤東思想的精髓是以弱勝強》。毛主席的東西在實踐層面上有失敗，但是在思想層面上有很高的意義。
毛主席說：世界上有兩種理論，一種是剝削壓迫有理，一種是造反有理，這是精髓。毛主席的思想是造反有理。精英們說在自己打下的國家里就不能提倡造反有理了，他們說造反沒理。毛主席在自己打下的國家里仍舊提倡造反有理。西方的國家主張弱肉強食，但毛主席站在弱勢這一邊，保護弱者。
這涉及很深的理論問題：要推動文明進步，偉大思想家究竟是站在哪一邊，強的一邊還是弱的一邊。"三個代表"的思想就是提倡要站在強的一邊，先進生產力就是強勢群體。這樣說有毛病。
毛主席終生就堅持這樣的道理：并不否認弱肉強食，但思想家不能站在強的一邊，而是站在弱的一邊。這并不是反對社會進步，而是反對強者隨便欺負弱者。強調弱者可以變成強者。弱者應該努力變成強者，強者應該主動幫助弱者，不應該欺負弱者，世界上強者不再欺負弱者，這就是文明的進步。孔子、孫中山、毛澤東都有這樣的思想，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也是一樣。 信仰體系， 有的是一神教，有的是信仰某些原則，如中國人的"天道"。
這樣的思想和信仰，思想操作起來往往左傾，但思想有永恒的價值。基督教也是從弱者中間產生的，時間長了，被西方社會納入主流。所以毛澤東和世界三大文明（上帝、真主、孔子）的路數(shù)相同：是普適性的主張，是想拯救全人類的。
中國人真沒有什么民族主義。中國的民族主義是孫中山提出的，是對西方侵略的反應。
我們小時候受的教育都是毛主席的思想：馬克思主義是要解放全人類。這種思想就有普適性價值。許多文明缺乏普適性價值，民族性太強。在三大文明之間，我認為孔子更好，因為另兩個都信仰一神教，會起爭執(zhí)的。所以余杰就是一付殺氣騰騰的樣子，他并沒有學到什么上帝的仁愛之心， 卻大有殺異教徒的勁頭。（笑）
孔子真正關心的是老百姓，他不關心來世，關心現(xiàn)世。我們提倡毛主席不僅僅出于感情的因素。世界許多文明都滅亡了，西方文明中斷了，其文化通過
基督教保留下來，后來文藝復興。中國文明沒有中斷過，美國人分析，中國人只要信孔子，就有無窮的力量。中國歷史上就是一個集權的國家。伊斯蘭教比我們更好斗，它是一神教，我們不是宗教，我們是信仰天道。
伊斯蘭的弱點是分裂為六個中心，沒有一個核心國家。基督教的政教分開，發(fā)展民主法制和市場經濟比較成功，但它有反對異教徒的思想。全世界只有十幾億基督教徒，剩下的異教徒就受排斥，怎么領導全人類？
我們十六億人現(xiàn)在出現(xiàn)信仰真空，特別是精英缺乏信仰。出了法輪功，現(xiàn)在大批知識分子加入基督教。余杰利用基督徒搞政治，小布什居然接見他，多么愚蠢。
我們這代人深受文化革命之苦。 中止了學業(yè)。我在北京四中讀書的時候，
成績非常優(yōu)秀。當時已確定了保送我高中和大學。但文化大革命開始，強迫停學，工農兵一干就是十年。這種經歷使我成為了思想家。中止學業(yè)是不對的，應該在大學畢業(yè)之后在去當工農兵。但我們之中的少數(shù)人經受住了考驗。
是當時的團中央書記胡耀邦把毛主席捧成了神。這種信仰支持我們在艱苦的勞動中，等于上十年少林寺（笑），是絕望的考驗。
在操作層面不能掩蓋毛澤東的錯誤。但我認為這是一種信仰磨練。我們很自覺的不怨恨毛澤東，在中國信仰馬克思主義就必須信仰毛主席。最近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總政治部主任嚴厲批判軍隊國家化的思想，
幾位非常著名的中共元老子弟，他們也是我的同學，在文化革命受害最深現(xiàn)在說要維護毛澤東，在元老子弟中引起很大反響，他們這樣做就是帶頭讓中國精英族，不再怨恨毛主席。（鼓掌）
毛主席確實有錯，但中國的精英也不應該總是怨恨，對余杰這樣的人要堅決反對（鼓掌）。
國家信仰是歷史符號，歷史記憶，我們每個人家庭里也有類似的信仰系統(tǒng)。我們不能質疑自己的國家信仰，不能隨意公開質疑和修改歷史敘述。
自由派說，中國革命是反對外來文明的。我現(xiàn)在到處宣傳，中國近代是落后文明打敗先進文明，西方可能代表先進生產力，但不代表先進文明，只要侵略的都是野蠻。
余杰說毛澤東時期餓死三千萬，我估計確實死很多人，有沒有這么多，需要中央出面調查澄清。 即使死1000萬，也是嚴重錯誤，黨中央應該負責。但我們不能把它當成反毛的口號。毛澤東時期，中國人口大增，還是生的比死的多。（笑）
中國人口從1840-1949一百年中國人口沒有增長，不是百姓不生孩子，當時百姓生得更多，但是死的更多，生多少死多少，平均年齡36歲，因為沒有一個獨立的強大的國家。解放后國家穩(wěn)定了，沒有內戰(zhàn)了，凈增8億人，毛主席去世時中國人平均年齡72歲，這就是毛主席執(zhí)政的功績。中國這些年人多了，活得長了。
對3000萬死亡的傳言，建議中共中央進行調查，首先是消息來源，是誰說的，誰傳播的，有多少根據(jù)。 有什么錯誤也要承認，以后就不許炒作，炒作就以誹謗罪審判他（鼓掌）不允許這種說法作為題材炒作，煽動反毛思潮。對這種思想的泛濫，我們中央也應該負責，因為我們中央長期以來，也不希望毛澤東的威信更高，他們害怕得罪精英層。
我們反思改革，就是要把毛澤東的威信提高，用他的權威反思改革，要反思改革，就需要提高毛澤東的地位。
賀衛(wèi)芳說中國共產黨是非法組織，胡錦濤的地位非法，這種情況下中央再不表態(tài)是不行的。
小布什指揮什么顏色革命，他是個高干子弟（笑），不懂實際，更不懂中國。
這樣的高干子弟指揮顏色革命沒有不失敗的。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也有過左傾的錯誤，當時李立三在上海指揮地下黨全部出動，發(fā)傳單，在白區(qū)損失100%，是劉少奇重建的。我們不會走蘇聯(lián)的老路，中國共產黨爬雪山過草地培養(yǎng)了一個領袖，這個領袖也培養(yǎng)出一批接班人，就是我們（鼓掌）讓我們上山下鄉(xiāng)，雖然很苦，但是我們很感謝他。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但是我受苦卻能自覺地認識清楚。 真正的精英，應該主動化解對毛澤東的怨恨，主動尊重老百姓的選擇，
幫助他們提高認識，實現(xiàn)中國社會和解。 南非還有自己的曼德拉，中國如果出不來曼德拉，就只能再度陷入社會分裂，被國際敵對勢力分化瓦解。
（鼓掌）
三十年的經濟自由主義導致的信仰喪失，快結束了，因為社會問題很多，出現(xiàn)了內外勾結，要搞掉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歷史，我們的領袖。我相信在十七大之前，這次嚴肅的政治斗爭快揭曉了，因為毛主席培養(yǎng)了鄧小平，鄧小平培養(yǎng)了胡錦濤。 中國真正的領袖不應該來自上海（鼓掌），應該來自中西部。
宋平當時是甘肅省委第一書記，提拔了胡錦濤，后來胡錦濤做了團中央第一書記，還做過貴州省委書記，后來到了西藏。在西藏街頭指揮評定叛亂。
溫家寶和吳儀也是從西北過來的。SARS中可以看到上海人不行。
和日本人打仗的時候湖南人就該出來了。（笑，鼓掌）
我不是左派，我反對極左的思想。但是我認為中國改革開放了三十年政策應該調整了，應該往回調整了。西方政策是四年調整一次，親西方的人應該知道。除羅斯福外，所有總統(tǒng)八年是肯定要下臺的，他的所有的內閣成員也都要下臺，中國三十年政策不變太長了，鄧小平主動退休是極好的，我從來不說鄧小平的壞話。他在晚年干了兩件好事：一是指出要反對兩極分化，就是要反思和調整。二是確定了江澤民之后十六大胡錦濤接班。最近這幾年共產黨完成了第三代領導人的交接，現(xiàn)在是很強的。
你們可請右派來講，這樣你們才知道什么叫立場、觀點和方法。要能夠論戰(zhàn)、有知識、有膽識、能抓住他們要害。
我就是采用歸謬法，先假定他們說的對，再抓住他們的假設前提、立論、邏輯、證明。我按照他們的邏輯，可以把他們的說倒。（笑）`
北京大學的改革派們說國有產權的效率高，私有產權的效力低，說應該分割國有企業(yè)。國有企業(yè)的效率是說不清楚的，我先承認國有企業(yè)效率低，讓他們列出要分的國有企業(yè)的單子，他們是列不出來的，因為產權是不清的。我說北大是國立大學，所以效率不高，那就先分北大吧！（笑）成立一個上市公司，叫北大上市公司，北大的無形資產高。 但是，要給蔡元培股票（大笑）。應該給蔡元培以及所有的歷任校長。張五常的方法是要瓦解們的黨和國家的，蘇聯(lián)就是這樣瓦解的，黨和國家成了瓜分的障礙。如果這么做，那么是不是應該先分給毛澤東和劉少奇家？（笑）
現(xiàn)在危險，是十多年內外勾結確定的右傾路線，還沒有受到什么觸動，他們的實力已經養(yǎng)成了。張五常、顧雛軍、賀衛(wèi)芳，余杰一個一個往外跳，頻率在加快。小布什這個高干子弟沒有辦法和我們元老子弟比。
今天主要是實證分析，不算講完，下次還要繼續(xù)正面講，反擊他們對毛澤東的污蔑。 認識毛澤東的偉大思想和偉大意義。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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