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司馬南講座簡訊
主題:拷問普世價值兼述我與南報的分歧
主講人:司馬南
時間:2008年6月22日
地點:烏有之鄉(xiāng)書社(北大資源賓館1308室)
6月22日(星期天)在北大資源賓館3層烏有之鄉(xiāng)書社,司馬南先生給到場的各位聽眾做了一次精彩的演講。他演講的主題是拷問普世價值兼述與南報的分歧,在講座中,司馬南先生圍繞這個主題主要談了以下五個問題:1,我與南報分歧的緣起;2,普世價值的概念;3,民主問題(民主是否普世價值?如果民主是普世價值。那美國民主形式也是普世價值嗎?);4,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問題;5,價值觀的問題。
一,我與南報分歧的緣起
汶川大地震后,《南方周末》策劃了一個專題叫做《汶川九章》,高呼“汶川陣痛,痛出一個新中國”,《南方周末》認為抗震救災,中國是在兌現(xiàn)關于普世價值的承諾,并認為,只要兌現(xiàn)承諾,就能實現(xiàn)國內的民族和解,國外的與整個世界的和解。這顯然是一個倒錯的邏輯,難道今天的中國民族問題,連同臺灣問題竟是中國不兌現(xiàn)普世價值引起的?今天于中國和平崛起遭遇的抵抗和反對,竟然是我們不兌現(xiàn)普世價值造成的?我們何時對什么人作出過什么承諾?南周的大標題很聳人聽聞,痛出一個新中國,好家伙,照此說法,此前是個舊中國?南方兩報,關于普世價值的宣傳是一貫的。南方都市報,和南方周末相當長一段時間來,不遺余力地鼓吹普世價值,用他們自己的話說,“普世價值與中國情懷水乳交融”,我理解是,就是用普世價值的錘子,找茬敲打中國。其實,對南方報系的一些言論,我早有不滿,他們支持極端環(huán)保反對水電開發(fā),他們在西藏騷亂問題,在火炬?zhèn)鬟f問題,在諾貝爾和平獎價值問題等等方面,持“反體制”態(tài)度,并一以貫之。這一次,又借抗震救災偷塞私貨。懷著激憤不滿和剛學會打字的技術性快樂,寫了《抗震救災是為了普釋價值嗎?》一文,發(fā)于博客。許多人來探問背景,問的相當復雜,他們不相信司馬南的覺悟。
二,普釋價值的概念
普釋價值概念存在,普世價值存在嗎?普世價值如果存在的話,其具體內容又是什么呢?如果不是宣旨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討論一下嗎?普釋價值從哪里來?最早出處應該是君士坦丁大帝,那時候說的是“普世牧主”,這是個宗教性很強的概念,其本意是要將本教推廣至全世界,征服異教徒。后有世俗的普釋價值,它建立在牛頓力學之后,尋著這個路徑,世俗的普世價值又分為兩派:一是以伏爾泰為代表的實踐派;一是以盧梭為代表的幾何公理派。前者注重從實踐中找出可以詮釋普釋價值的例證譬如中華帝國的文明,后者注重從一個大前提下推出一個小的結論。價值如果要普世,從時間上來說,今天的人怎么去普昨天和明天的世呢?從空間上說,不論是個人還是國家,都是生活在已有的歷史之上的,要象給計算機清零一樣給人和國家清零是不可能的。有人說不殺人(尊重生命)是普釋價值,君不見殺人的理由何止成千上萬,要不要執(zhí)行死刑成了問題,計劃生育是不是殺人也成了問題……并非不承認普釋價值,打個比方說吧,它如一座漂漂亮亮的房子,我們拄根拐棍,叩門問了幾個為什么總可以吧。你一叩問,情況變得復雜了,好多東西需要重新檢視。我以前覺得普釋價值是神話,現(xiàn)在我依然認為普釋價值是神話!
三,民主問題
民主是不是普世價值呢?民主作為普世價值是否需要證明?如果已經(jīng)證明民主是普世價值,那么,美國的民主形式是否是普世價值?有人認為,民主與正義是聯(lián)系在一起的,請問,法西斯通過民主的形式選舉選出來,發(fā)動對中國的鴉片戰(zhàn)爭也通過里了民主形式,民主等于正義怎樣理解?有些人覺得民主等于科學,但我想問的是,牛頓力學是靠投票投出來的嗎?愛因斯坦、霍金的理論是靠投票投出來的嗎?民主等于法治嗎?法治是分權制衡,分權制衡跟司法獨立有關系。專制的對立面是分權制衡,而不是民主。民主與專制之間或許根本就沒有男女廁所之間的那道墻,民主有時就是暴政本身。諸位有所不知,美國憲法的產(chǎn)生并非如一些人想象的那樣,是民主的。在中國乾隆52年,在費城,55個富人開會,由莊園主杰弗遜起草,55人中39人投票通過!后來大約15個州一共不到2000代表通過憲法,而那2000人是怎樣被選舉出來的,至今都還是個謎!如果這也叫民主的話,今天來北大資源樓現(xiàn)場聽報告的人是否可以投票來重新制定個中國憲法?美國的憲法不是通過民主的方式來產(chǎn)生的。如果一個例子不夠,我們還可以看德國憲法,看日本憲法,還有香港基本法。進一步說,美國人有時反對民主,有時操縱民主,動作令人眼花繚亂,那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利益。上世紀,美國支持袁世凱稱帝,把在美國的孫中山黃興驅逐出境,理由是孫黃反袁:美國曾經(jīng)激烈反對越南、朝鮮民主選舉,害怕失去對這兩個國家的控制,同理,美國支持巴基斯坦的軍變……請問:被國家利益覆蓋的普釋價值,在國家利益總程序下的普世價值,還能算是普釋價值嗎?看看格魯吉亞………我知道那是婊子,可那是美國的婊子,“婊子”不是我說的,那是羅斯福的發(fā)明。再看看美國民主的亞洲櫥窗菲律賓的民主吧!那是我們想要的民主嗎?不久前,我有幸請教了77歲高齡的美國華倫斯坦教授關于什么是民主的高論,他說民主是個好東西,但它現(xiàn)在存在在哪里呢?關于民主,偉大的盧梭是這么說的:真正的民主從來不曾存在過,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對此,我深感震撼。我沒有否認民主,我們在探尋民主,中國真心在推動民主化進程,只是在有人把它當神話來繪聲繪色講的時候,或者利用神話試圖達到另外目的的時候,我們多叩問了幾句。問題是復雜的,我們的頭腦不能簡單化。
四,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問題
普釋價值的概念是人給定的,定義權比普世價值本身更重要。今天,某些人利用普釋價值,把普世價值作為大棒,把傳播普世價值當成一場新的十字軍東征,目的在于鏟除異教徒。過去的基督徒PK異教徒,今天民主PK專制。看起來,像是學術之爭,名譽之爭,事實上,這是在復雜國際背景下,一場意識形態(tài)領域中的斗爭。斗爭的實質是誰來掌握意識形態(tài)話語權。掌握不了話語權,你就沒理,就只有被動地挨罵。當年,兩彈一星奠定了我們的大國地位,兩彈一星是根打狗棍,給了我們底氣和力量,解決了我們挨打的問題。今天,挨罵的問題(意識形態(tài)話語權)還沒有解決。國家之間的競爭勝負不僅是由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jīng)Q定的,也是由打狗棍和話語權決定的。這不單單是社論寫得好壞的問題,也不是個無關痛癢的學術問題,因為,我們的對手并不天真。相當長時間里,“新蒙昧主義 ”盛行,某些知識分子把中國2000多年的歷史說成黑暗專制歷史,把建國之后的歷史,說成60年極權專制的歷史。在這樣語境框架之下,大家可以理解,他們的文章為什么肆意地羞辱我們的國家、歷史、文化。南報評論員就是這樣定義今天這個社會的,他們的論調就是,中國現(xiàn)在是專制的,是腐敗的,應當兌現(xiàn)所謂普世價值。
在國家的競爭中,有兩點是必須重視的:一是意識形態(tài)的話語權;二是一根打狗棍。窮人再窮也得要一根打狗棍!清王朝就輸在沒有一根強硬的打狗棍,前蘇聯(lián)則輸在集體失語,話語權不靈。現(xiàn)在的情況是美國鸚鵡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聽得多了,我們一聲不不吭,好像我們真沒理了。難道我們真的沒理了嗎?不,是放棄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鴕鳥政策,導致我們不去主動積極地講理,使美國鸚鵡看上去像是振振有詞。我發(fā)了幾篇博客,一撥人罵上陣來氣勢洶洶,語言下流,他們說我不給媒體言論自由,是文革遺風。他們的自由還少嗎?他們利用普世價值來反體制,已經(jīng)取得很大成就,已經(jīng)不能容忍有人和他們的觀點不一致了。
五,價值觀的問題
我們現(xiàn)在需要特別強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多元社會不是價值觀分崩離析的借口,黨內更需要有統(tǒng)一的價值觀,不然,戰(zhàn)斗力從哪里來?為人民服務,以人為本,民為邦本,本固邦寧……一脈相承,萬世一系。《南方周末》南方都市報喜歡在新聞關鍵處,悄悄塞入自己的私貨,他們有自己明確的價值觀,他們的價值觀之所以可怕,就可怕在于他們正在有效地消解過國民的民族意識、國家意識,讓人們忘了這個世界還存在著國防邊境線,忘了有個國家安全問題。我們不但要在價值觀上理直氣壯,還應該建立國家榮譽制度——南方都市報也有此類說法,不過,他們的說法是“國家的榮譽制度應當?shù)旎谌祟惖钠帐纼r值”,他們一點不加掩飾地說,不論誰得到諾貝爾和平獎,都是體現(xiàn)了價值。這樣的表述,只差一點為“搭萊”獲獎歡呼了。而且這樣的報紙如入無人之境,照舊賣得好。
六、幾句題外話
近來,關于司馬南的帖子驟增,誣陷謾罵鋪天蓋地,有些謠言試圖從人格上搞臭我本人。我把它看作是老槍一桿命中十環(huán)的回饋。兩件事,我愿借此機會澄清一下:第一,我不是“悔過自新的大師”,更沒有利用氣功賺過一分錢;第二:我從沒有反對過中醫(yī)。那些仇恨氣功大師的人,那些中醫(yī)愛好者沒必要因為不明真相而向我泄憤。
結束后,司馬南先生贈送給了烏有之鄉(xiāng)書社一幅自己寫的書法作品,內容為尚書中的一句話:民為邦本,民安邦寧。
演講持續(xù)三個小時,直到結束,不見人少,會場外,也有若干旁聽者。許多人現(xiàn)場做筆記,也有人悄悄地錄音。會后,許多人圍住司馬南討論問題,氣氛熱烈,北大一博士研究生遞交給司馬南一份關于司馬南于南報PK普世價值的資料。當日,司馬南生日,朋聽眾熱情地祝賀他生日快樂。(本文已經(jīng)主講人審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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