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是憲政，中國要不要憲政?人們理論上爭論得沸沸揚揚。有人說“中國只有憲法，沒有憲政”，把西方的憲政描寫成了一朵花。而不少人對憲政又是一頭霧水，不知憲政為何方神圣。倒是最近震動世界的的烏克蘭亂局，生動地給人們上了一堂憲政課。理論上的是非有時候很難扯清，但現實的政治卻能使人很快分明。

　　一、民主選出的總統，可以政變驅逐

　　亞努科維奇，本來是烏克蘭民主選舉出來的總統，在歷史上是有清楚的記載的。2010年2月7日，烏克蘭電視臺公布的投票后民調顯示，烏克蘭反對黨領導人亞努科維奇已經在總統大選中獲勝。2010年2月8日，烏克蘭中央選舉委員會公布了對98%選票的計票結果，亞努科維奇以微弱優勢在烏總統選舉第二輪投票中獲勝。2月10日，烏克蘭中央選舉委員會已經清點了第二輪總統選舉中的所有選票，烏克蘭“地區黨”領導人亞努科維奇獲勝。

　　然而，2014年2月19日到20日，烏克蘭基輔地區的反政府暴動愈演愈烈。總統亞努科維奇20日夜間到21日上午與叁大反對派領導人，進行了長達8個半小時的艱苦談判，最終達成了解決國內危機的協議。協議特別提到：將在10天內成立民族團結政府;9月完成憲法改革，以平衡總統、政府和議會的權力;總統選舉將在新憲法生效后立即進行，不得晚于12月。烏議會通過恢復2004年憲法的法案，意味著議會和政府的權力將擴大，總統權力將被削弱。這份協議被普遍認為將有助于烏局勢走向緩和。美國和歐盟方面對達成這一協議表示歡迎，參加談判的反對派領導人對協議表示滿意。

　　但是，22日，亞努科維奇在嘗試逃往國外時卻遭到邊境官員攔截，議會也提起對其彈劾的議案。23日，議會宣布解除亞努科維奇烏克蘭總統的職務，武裝部隊宣誓效忠人民，政變結束。國際文傳電訊社說，亞努科維奇在兩名武裝人員保護下試圖出境，但邊境官員拒絕了武裝護衛提供的“買路錢”。24日烏克蘭代理內務部長阿瓦科夫說： “今天早晨我通知如下：大規模殺害平民事件已被作為刑事案件立案調查，亞努科維奇及其他一些官員已被通緝。”據后來亞努科維奇在俄羅斯說，他和家人以及護衛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當我還在基輔的時候，就遭自動武器射擊。我的坐車四處中彈。”

　　4月份普京演講中則認為：“人們有權和平抗議，也可以通過民主程序或選舉來更替自己不滿的政權。可是，在烏克蘭近期事件的背后站著另外一些人，他們有著不同的目標：他們籌備又一次政變，他們計劃奪取政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伴隨這一進程而來的是恐怖、殺戮和種族迫害。政變的主要執行者是民族主義者、新納粹分子、恐俄者和反猶分子……2004年，為了把需要的候選人送上總統寶座，硬是搞出了個法律框架外的什么第叁輪選舉。這種荒謬絕倫的事情純粹就是在嘲笑憲法。而現在呢，干脆赤膊上陣，訓練充分、裝備精良的武裝分子被拉出來解決問題。”這又是如何對待憲法呢，按照普京的意思這就是踐踏憲法!

　　二、為了再次搞選舉，武力清剿反對派

　　自從烏克蘭前總統亞努科維奇倒臺后，相當于篡竊權力的臨時政府說話沒有底氣，外國可以不承認，俄羅斯就一直不承認現任基輔政權的合法性。所以基輔臨時政府決定5月25日大選，這實際上是一個冊封禮，可以把基輔政權扶正。所以肌膚政權高度重視，要求萬無一失。而且東部盧甘斯克和頓涅茨克又要在5月11日公投，基輔政權則要加強東部的“反恐”，力圖把11號東部的公投搞黃，順便保證基輔25號的公投。

　　本來，烏克蘭東部的幾個州已經明確表示，其政治訴求就是“舉行公投：一是公投加入俄羅斯;二是公投改變烏克蘭體制，東部相對獨立，沒有其他選項”。盧甘斯克州議會18日通過一份唿吁書，要求烏政府立即宣布就國家政治體制改革以及賦予俄語官方語言地位的問題舉行全民公決。 烏克蘭臨時政府也表示準備聽取該國東部人民的合法政治訴求，并提議舉行憲法改革，向最高拉達(議會)遞交大赦示威者法案。俄羅斯、美國、歐盟和烏克蘭17日在日內瓦就解決烏克蘭危機舉行四方會談達成共識，烏克蘭必須特赦目前在東部佔領政府機關的親俄抗議民眾，同時烏克蘭當局將安排會談討論憲法改革，

　　但是， 4月5日，烏克蘭危機的風暴眼從南部海港敖德薩，重回東部革命的“神經中樞”斯拉維揚斯克。政府軍出動武裝直升機和裝甲車聯邦化支持者的武裝發起新一輪攻勢，“烏克蘭正在走向南斯拉夫解體后的血腥沖突”德國《圖片報》5日說，“內戰”已成為烏克蘭東部日益佔據主導的狀態。據烏克蘭媒體報道，“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在11日舉行的公投中，96%選票贊成獨立。 “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在當天的公投中，贊成獨立的選票為89.07%。這就更加激發了烏克蘭當局在東部的“反恐”行動。頓涅茨克州政府新聞處12日表示，自頓涅茨克州爆發沖突以來，已經造成49人死亡，245人受槍傷被送到醫院醫治。而在南方的敖德薩市內,5月2日,支持烏克蘭統一和支持聯邦制的民眾沖突，已造成46人死亡，214人受傷，另有150多人被警方逮捕。

　　三、中國已有憲政教訓，真的還要再試一次?

　　今年4月1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在比利時布魯日歐洲學院發表的重要演講指出：“中國是實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國家。1911年，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推翻了統治中國幾千年的君主專制制度。舊的制度推翻了，中國向何處去?中國人苦苦尋找適合中國國情的道路。君主立憲制、復辟帝制、議會制、多黨制、總統制都想過了、試過了，結果都行不通。最后，中國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獨特的文化傳統，獨特的歷史命運，獨特的國情，注定了中國必然走適合自己特點的發展道路。我們走出了這樣一條道路，并且取得了成功。”習主席的上述講話中提到了中國歷史上實行憲政的教訓。

　　中華民國的臨時約法，可以說是民國當時的憲法，曾經多次被軍閥踐踏，孫中山先生也兩次發動護法戰爭。1913年2月，根據《中華民國臨時約法》的規定，進行首次國會選舉，國民黨得票最多，由國民黨的宋教仁組閣，袁世凱派人刺殺了宋教仁，引發孫中山的二次革命，結果被袁世凱武力鎮壓下去。1914年1月10日，袁世凱干脆解散國會，廢止《中華民國臨時約法》，又于次年實現了洪憲帝王夢。袁世凱死后， 1917年7月張勛復辟失敗，段祺瑞“再造共和”，拒絕恢復《臨時約法》和召集國會。孫中山再次發動護法戰爭，矛頭直指北洋軍閥。明確提出打倒假共和，建設新共和，唿吁各界奮起為護法而斗爭。孫中山所謂的“護法”，就是護衛《中華民國臨時約法》，打倒北洋軍閥的假共和，重建新共和的民主法統。

　　1946年10月11日，國民黨軍占領了中共解放區的大城市張家口后，蔣介石喜更是出望外，當天就宣布11月12日如期召開“國民大會”，制定“憲法”。此后在南京宣稱：“這次修改憲法，就是為了打擊共產黨”。 11月15日至12月25日，偽“國大”在南京召開，名為“制憲國大”。 塬來規定“國大代表”是2050人，結果出席者只1600多人，其中85%的人都是國民黨，蔣介石被選為“總統”。這次大會制定的《中華民國憲法》，特點就是擴大總統的專制權力，取消人民民主的保障。12 月28 日，周恩來答新華社記者時就指出：“蔣政府的‘國大’與‘憲草’既未經政協一致同意，又無聯合政府召集，更無中共及真正民主黨派的代表參加制定，故不論這所謂‘國大’已經開過，這所謂‘憲法’已經通過，其性質依然是蔣記國大，蔣記憲法，我們及全國民主人士決不會承認它為合法為有效。”。

　　但是，時隔68年之后，現在有些中國人又一次唿喚憲政。在這里，不禁要問問這些先生們，既然你們竭力追求民主自由，為什么民主政體就不可以不同?你們常常搬出馬克思1842年2月《評普魯士最近的書報檢查令》：“你們贊美大自然令人賞心悅目的千姿百態和無窮無盡的豐富寶藏，你們并不要求玫瑰花散發出和紫羅蘭一樣的芳香，但你們為什么卻要求世界上最豐富的東西——精神只能有一種存在形式呢?”用以為言論的自由辯護。以此類推民主政體也可以多樣，叁權分立是西方式的民主政體，人民代表大會是中國式的民主政體，為什么你們就厚彼薄此、不依不饒，非要中國照搬西方民主不行呢?你們口口聲聲要求中國再試一次，再摸一次，難道國家體制可以翻來覆去的試，不斷地摸石頭嗎?你們不覺得廣大人民決不會答應嗎?

　　2014年5月13日 于太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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